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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晔哭泣哀嚎的样子,丁靖心头却是有些怒了,只觉得刘晔实在顽固不化,到了这个时候都还看不清局势,竟然仍旧纠结于天下属不属于他们刘家的。
现今天下混乱,百姓流离失所,人口溃败损失,农商萧条破坏。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纠结如何让刘家继续统治天下,而是要将天下重新整合,维护稳定、恢复生产,将崩溃的天下重新安定下来才是。
只要天下重新安定,天下姓不姓刘,姓不姓丁,姓不姓曹,都不重要!
当然,以丁靖自己的欲望和角度来看,他当然希望最后能够荣登宝座的是他自己。
这种想法的引起有两个方面,第一是丁靖自己心中的欲望,第二便是丁靖心中的梦想。
作为一个穿越者,丁靖自然知道汉末之后数百年所要经历的历史,这一段历史,可以用华夏最黑暗的时期来形容也不为过。
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丁靖自然不想要华夏继续遭受历史上的黑暗,他要用自己的预见与意志,来改变这个世界,让华夏依旧鼎立于世界之巅,让华夏子民能够免受一切屠戮与压迫。
此刻,看着刘晔哭哭啼啼的样子,丁靖一拳头砸在刘晔的胸口之上,口中怒斥道:“刘子扬!你可太让我失望了!”
“我本以为你也是一方人杰,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鼠目寸光之人!”
“刘汉失其鹿,罪不在他,而在其自身!”
“你觉得自己无法匡扶社稷,就认为自己对不起刘家先祖,但是你可想过天下百姓,谁又对得起他们?他们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你看看现在的天下,哪里不是鸡犬不留!哪里不是饿殍遍地!哪里不是易子而食!”
“正是皇帝、正是朝廷的无能和昏庸,才导致天下动荡如此,才导致民不聊生!”
“高祖、光武帝能被青史和百姓记存于心,倍受天下的祭祀与膜拜,是因为他们给了天下安居乐业!”
“而他们的子孙后代,享受着祖先流传的权力和荣耀之时,却忘了他们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他们忘了让天下安定,让民众有衣穿,让民众有粮吃,这些才是他们的责任,这才是他们该做的!”
“可如今呢?桓帝、灵帝沉醉享受之中,不用能臣,而信小人奸吏,以使大汉自毁长城,这是谁人之错?!”
“以我之见,你刘晔与其在此悔恨自己无法匡扶刘家社稷,不如去向天下百姓民众忏悔,忏悔你们刘家子孙,竟然忘记祖宗的荣耀与责任,而去行那涂炭苍灵、嗜血民众之举。”
“是你们刘家子孙的无能与暴行,逼迫着那些忠于大汉的人,走向了反抗大汉的道路!”
听着丁靖的震吼,刘晔的意识已经彻底炸裂,脑海里“嗡嗡”作响,早已失去了思绪与言语能力,只能任凭丁靖的话语余音,在自己的脑海里来回激荡。
同时,丁靖振聋发聩的声音,却也炸裂在船上的每一个人耳中。
无论是郝昭等陷阵军将士,还是刘晔船上的船夫,尽皆瞠目结舌地傻瞪着丁靖与刘晔二人,显然是被他二人的言谈给震慑得不轻。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丁靖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话声音的大小竟然忘了控制住,以至于他的一字一句,都被船上的众人听去。
见到如此情况,丁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杀气,瞬间便想要将船上的船夫等外人,全部就地解决,以防刚才自己那大逆不道的话语,给走漏流传了出去。
否则,他丁靖可就有天大的麻烦了!
(本章完)
第356章 袁晖与黄夲()
丁靖虎目圆瞪、杀气毕露的样子,顿时惊醒了这条船上的所有陷阵军,郝昭第一个带头向战马胯上靠拢,只等丁靖一声令下,就要拿出暗藏在包裹中的兵器,大开杀戒,杀人灭口。
“将军,咳咳……请住手!”
就在此时,一旁旁的刘晔突然拉住丁靖叫道,脸上满是紫红之色,显然是被刚才丁靖突然的一拳给弄得气息难喘,才导致这副脸色的。
丁靖看着刘晔,心中有些愕然愧意,脸上却仍旧露出一股狠色,言道:“我刚才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你应该知道这话如果传出去后,对我所造成的影响有多么严重!”
看着丁靖面露狠色的样子,刘晔的心中亦是惊恐万分,但他又看了看周围这帮跟随自己的无辜船夫,想到他们即将遭受无妄之灾,刘晔的内心可谓纠结而又痛苦。
突然,刘晔似心意已决,拉住丁靖乞求道:“将军,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他们一定不会宣扬乱说的,求将军饶大家一命!”
见刘晔竟然在乞求自己,丁靖也是一凛,心中微微有些不忍。
这帮人毕竟是来帮他渡河的,从情面上而言,对他丁靖有着重大恩情,如果丁靖就这样屠杀了自己的恩人的话,于道义上也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不杀的话,那么万一有人将他丁靖刚才的话语复述流传出去,则他必定成为天下共同讨伐的恶贼,到时候他丁靖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罢了!我丁靖是潜行至此,不该大开杀戒,算你们走运!”最后,丁靖还是手头一软,放弃了处决灭口的打算,只能对着刘晔叹气言道。
听着丁靖的话语,刘晔顿时心中一松,连忙向丁靖道谢:“多谢将军仁慈!”
此后,刘晔与丁靖便再无言语,二人因为刚才的言行举止,不知不觉竟然生出大大的隔阂感。
丁靖的狂言妄论,已经给自己在刘晔的心中,留下了乱臣贼子的标记。
而身为汉室宗亲的刘晔,自然将丁靖视作豺狼虎豹一般,只想尽量与之远离。
不久,五艘大船终于抵达淮水南岸,丁靖也不迟疑,等船夫架好着陆踏板之后,便立即让郝昭带人上岸。
临走之际,丁靖缓缓走到刘晔的面前,看了看滔滔的淮水,突然正色言道:“刘兄弟,恕丁某直言,与其继续匡弼一个扶不起的汉室,不如转心于他处,去寻一个重立江山社稷的道路!”
听着丁靖的言语,刘晔先是面露疑惑,继而化作震惊,双目凝视着丁靖,不禁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丁靖微微一笑,道:“你自己心中明白,不用我过多解释吧!”
听着丁靖的言语,刘晔立即顿首不言,不敢回答丁靖的问题。
丁靖的话,以他刘晔的才智,自然能够洞悉明白,就是劝他刘晔不要再想着什么匡扶汉室,而是将希望投靠到其他明主豪杰身上,辅助其他的诸侯去争霸天下,这才是最明智的道路。
然而,刘晔心中依旧不甘,他对汉室的心态,并未因丁靖的三言两语而瞬间改变,仍旧处在天人交战的混乱之中。
丁靖知道像刘晔这样的汉室宗亲,没那么容易打破他们的心中底线,想要招揽刘晔,必须还要从长计议。
此刻,丁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花费在招揽刘晔的身上,见刘晔默然不答的样子,他也颇有些无奈,只能向刘晔微微一礼,便黯然拨马向南岸而去。
望着丁靖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刘晔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心中似在做着某种交战。
说实话,在船上的时候,丁靖说出的话语,其实已经将刘晔的理念底线给重创了。
汉室真的还有重振的希望么?
对于这个问题,刘晔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大大的问好。
曾经,他一直以为汉室之所以衰微,是因为有乱臣贼子作乱导致。
但是今天他才发现,汉室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根本怪不了别人,最直接的始作俑者,还是他们汉室皇族自己的无能与失德。
“刘家的江山,也该易主了”,这句话或许并不是狂言与说笑,而是某种天下大势,非人力可阻挡。
……
下了刘晔的大船之后,丁靖一行算是终于抵达了庐江郡境内。
这庐江郡位于淮水以南,是真正意义上的南方之郡。
而丁靖一行人在庐江郡中奔行,可谓是真正体验到了南方对于骑兵的恶意。
骑兵之所以在战斗中致胜无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骑兵拥有着其他兵种绝不具备的机动性。
除非是骑兵对阵骑兵,否则在旷野之外,骑兵对战任何别的兵种,通常情况下,都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性。
掌控主动权的一方,就相当于让胜利的天平,向自己这一方倾斜了许多一般,拥有着无可披靡的制胜先机。
然而骑兵的制胜性,大多体现在北方之地。
因为,北方多是平原,土地起伏性不大,所以骑兵的战马奔驰起来之时,对速度和体力的策动性更稳定,可以做到持续有效的机动奔跑。
然而南方却不同了,即便是初入南地的庐江郡,便出现了无数座各种各样的山丘土陵。
这些丘陵的起伏高度虽然不大,最高的山丘也才一两百米,最低的起伏就数米。
然而,这些丘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几乎遍地都是,根本不见尽头。
丁靖一行人在疯狂的赶路之中,却反而行进速度骤减,因为他们胯下的战马,根本吃不消这种赶路方式。
在这庐江郡的境内行走,战马一会儿上爬,一会儿下闯,上上下下,持续不断,马力损耗极为严重,以至于战马到最后,根本难以奔跑起来了。
这下子丁靖也有些傻了眼,他一直以为骑兵之所以不适合在南方作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南方水系众多,以至于战马做不到奔袭流转的机动优势。
然而到了今天他才明白,阻碍骑军在南方纵横的,可不仅仅是南方密布的江河水流,还有这连绵不绝、无一丝平坦的丘陵地貌。
北方一望无垠,战马可以匀速奔驰,自然跑得飞快,一路无阻。
南方此起彼伏,战马跑起来上攀下行,一直在进行着变速奔驰的状态,以至于马匹的体力消耗极快,难以做到持续有效的奔跑。
就好似现在丁靖这一百多骑,在这庐江郡疾驰不到半个时辰,这一匹匹战马就已经粗喘不止,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本章完)
第357章 触碰虎须()
眼见着战马已经吃不消了,丁靖一行人也不敢太过分,立即停止一切赶路动作,所有人下马驻营修整,以给战马喘息恢复的时间。
搭营之时,丁靖又将郝昭叫到身旁,问道:“郝昭,现在我们到哪里了?”
郝昭连忙将地图拿出,反复观察参照之后,却依旧不敢确信大家所处的位置,只能摇头道:“主公,从过淮河之后,我们应该又行进了五六十里的路程,不过这南方道路崎岖起伏,具体行了多远,我也不敢肯定。”
听郝昭如此回答,丁靖也是一愣,连忙将地图拿来,亲自观摩参详了起来。
丁靖估算了一下自己行走的距离,预料自己等人应该到了庐江郡安风城一带。
这安风城是庐江郡北部的一座小型县城,虽然地缘辽阔,良田无数,但是人口却不多。
因为安风城位于三条河流的交汇处,这样的地形虽然带来了水利优势,但是却导致有些过犹不及,以至于水患频发,反而造成了不利的居住耕作环境。
而日积月累之下,安风城的西面因为水流累积存蓄,逐渐形成了一个面积颇大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