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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力居被楼班抓住,立即转头看了一眼楼班,随后四顾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却只见自己周围只有数千本部精骑,而突然反水的鲜卑军也不知所踪。
丘力居望向楼班,惊诧的问道:“这是哪里?鲜卑军呢?其他人呢?蹋顿呢?”
听着丘力居一连串的疑问,楼班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丘力居听完之后,整个人再次一震,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被打击得神志不清,而是坚强的挺了下来。
“你是说蹋顿扛着我的帅旗,领着本部亲军去与鲜卑军正面交战了?!”丘力居有些惊慌的大叫道。
楼班有些无奈且佩服的点了点头,言道:“兄长自我牺牲,用自己的性命来勾引鲜卑军的注意,以此让我等顺利走脱,小弟我实在钦佩!”
听到楼班发自内心的赞言,连丘力居的心中也不禁对蹋顿的行为感慨佩服,此前在他的心中,这蹋顿虽然年轻有为,但是却不是蹋顿心中最喜欢的年轻一辈。
毕竟蹋顿只是他的从子,尽管其本事不小,但是他丘力居还是更加喜欢亲儿子楼班一些,对楼班的栽培也是最丰厚的。
直到此刻,他丘力居才发现自己的做法有多么愚蠢,蹋顿不但是一个本事出众的年轻一辈,而且其大局观和自我牺牲的理念,都超越年轻一辈许多,甚至连楼班都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像蹋顿这样的年轻人,可以说是一个族群的未来,若是他丘力居能尽心尽力的培养蹋顿,将蹋顿当做接班人来栽培,说不定他们乌丸在将来可以冲出这苦寒的幽州,进入富饶的河北驰骋也不一定。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丘力居毕竟是一方大首领,其对局势的理解超越常人。
对于蹋顿留下来断后诱敌的举动,丘力居完全可以预料到最后的结局,恐怕蹋顿最后虽能诱引住蹋顿军的注意力,但是却也将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想到这里,丘力居的心中感到无比哀伤,无比后悔,无比愧疚。
他丘力居实在有些对不住蹋顿。
就在丘力居伤神不止的时候,楼班却是突然叫道:“父亲,后面有一支骑军冲过来了!”
丘力居闻言一惊,连忙问道:“是鲜卑军追来了么?!”
楼班又向后看了看,却见来骑军阵溃乱,并不像鲜卑军一样规整有力。
见到如此情形之后,楼班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是鲜卑军,是自己人!”
所来的骑军不是别人,正是乌延所领的溃骑,原来在鲜卑军袭击他们的时候,乌延就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带人阻截鲜卑军的冲势。
却无奈鲜卑军战斗力太强,而他乌延军又因为攻城之战中折损太多,二者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他乌延根本不是鲜卑军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鲜卑军冲溃,这才慌不择路的向东逃跑,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同样逃到这里的丘力居。
见到盟主丘力居在此之后,乌延连忙领军靠拢汇集了起来,二者兵马合到一处,竟然有接近万人的骑军。
乌延见到丘力居后,神色有些惊疑,问道:“盟主,你怎么在此?!你不是正在引军和鲜卑军战斗么?”
“唉,此事一言难尽!”丘力居叹了口气,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乌延说了一番。
听完丘力居的诉说之后,乌延的神色亦是惊诧无比,不禁觉得蹋顿和自己有些相像,都是毫无私心的为乌丸的未来着想的人。
想到此处,乌延口中不禁赞叹,道:“蹋顿,真乃我乌丸之人杰!”
“可不是么!只可惜……唉!”听着乌延的赞叹,丘力居不禁再次叹气,心中满是惋惜与愧疚。
听着丘力居的叹息,乌延的脸上却是来了斗志,言道:“盟主,蹋顿天资纵横,乃是我乌丸未来的中流砥柱,绝不可轻易让其葬身于鲜卑人手中!”
“我岂能不知蹋顿的能力,只是现在我军溃败如此,如何前去解救?!”丘力居哀叫道。
乌延却是神色肃然,叫道:“盟主,如今我俩合兵一处,不但大军阵脚已经安稳,兵马也足足近万,并且还都是我乌丸族中最精锐的骑军。”
“若是我等现在领军杀回,鲜卑军必定没有预料,届时一定措手不及,不说顺势反败为胜,至少可将蹋顿从鲜卑军手中救出!”
听着乌延的话语,丘力居不禁眉头一挑,心中瞬间意动,大叫道:“乌延,你可真是提醒了我,就这么做,我们现在就挥军回去,痛击鲜卑叛徒,救回我儿蹋顿!”
(本章完)
第295章 追击()
此刻,鲜卑军正在蹋顿军阵中来回突进,与蹋顿军彼此纠缠战斗在一起。
这突然出现的奇怪“猎吼”声,让鲜卑军也为之一惊,连忙回顾阵外的情况,却见到一支近万骑的乌丸军,正朝着他们冲杀而来。
丘力居骑军的突然出现,实在出乎了鲜卑军的预料,让鲜卑军一点防备都没有,顿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先撤退!”扶罗韩立即向其他各部传达号令。
如今他们鲜卑军正在和蹋顿军纠缠,根本没有能力列阵对抗突然出现的丘力居骑军,若是继续滞留在此的话,鲜卑军的情况将十分不妙。
其他鲜卑首领也并非看不清战局情势,在扶罗韩号令传达出来的同时,每一个鲜卑首领也立即下达撤退号令,各部骑军顿时不再和蹋顿军纠缠,相继调转马头向外突击。
此刻,位于蹋顿军最中心的帅阵里,泄归泥即将收下蹋顿的人头,然而却因为丘力居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停止进攻。
若是再和蹋顿纠缠的话,位于战阵最中心的泄归泥,将很可能被丘力居和蹋顿内外夹攻,到时候他泄归泥想要再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泄归泥看着自己面前因力竭而气喘吁吁的蹋顿,他的心中有一些不甘心,若是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他一定可以将蹋顿的脑袋斩下。
然而现在,军令如山,饶是他泄归泥是扶罗韩的爱子,他也不得不听令撤退了。
不过泄归泥毕竟狂傲无比,就算是要撤退,他也要在撤退之前,让敌人付出欺骗他的代价。
“喝!~~~”
泄归泥长啸一声,胸腹中沉闷一口气,手臂上筋脉狰狞,手中的长刀凌空向着蹋顿劈下。
这一刀,是泄归泥用尽力气的一刀。
这一刀,是泄归泥身负鲜卑战神名号的一刀。
这一刀,是一定要见血的一刀。
看着泄归泥的长刀劈下,蹋顿的脸上已经苍白一片,整个人的心脏也瞬间缩紧,仿佛是天要塌下来一般,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甚至连控制身体躲避的勇气都要消散。
蹋顿直视着泄归泥的战刀劈下,看着刀刃上冷寒的微光,他心中虽然无比惊惧,却终究没有放弃抵抗的意志。
“啊!~~~~”
随着蹋顿的一声歇斯底里的不屈怒吼,蹋顿将手中战刀向前砍出,想要与空中劈下的长刀一争强弱。
只是瞬间,蹋顿手中的战刀,就直接撞在泄归泥全力劈下的长刀之上。
两把战刀相交,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撞击之声,连空气都被这股力量弄得微微颤抖。
只是,蹋顿虽然已经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却依旧阻止不住泄归泥战神一般的致命一刀。
蹋顿的战刀碰在泄归泥的长刀之上,只听“锵”得一声,蹋顿的战刀瞬间断作两截,竟是被泄归泥的长刀生生斩断。
斩断了蹋顿的战刀之后,泄归泥的长刀继续顺势劈下,直接朝着蹋顿的脑门劈来。
在二人战刀相交的瞬间,蹋顿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结局,在他的战刀断裂的瞬间,他也连忙向一旁躲避。
然而却依旧迟了,泄归泥的长刀虽然没能砍中蹋顿的脑门,却是顺势砍在了蹋顿的左肩之上,并且顺势将蹋顿的左肩连带着整支左臂,全部斩断。
左臂被斩断后,蹋顿吃痛之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接落马于地,不知生死。
看着蹋顿落马不动,泄归泥本想再上前补上一刀,只是丘力居的军马已经抵达阵中,很快就要将他彻底包围。
无奈之下,泄归泥只好放弃,调转马头,领军向外撤去。
……
泄归泥前脚刚刚突出蹋顿的帅阵,丘力居和乌延就领军抵达帅旗之下,正好见到蹋顿的亲兵死伤满地,哀嚎不止,而帅旗下也不见蹋顿的人影。
丘力居连忙向四周望去,大声喝问活着的人,道:“蹋顿呢?蹋顿呢?”
“盟主,少首领蹋顿在这儿!”有士卒连忙回应道。
丘力居立刻冲了过去,正见到蹋顿闭目躺在地上,左臂被连肩斩去。
丘力居见状连忙下马检查蹋顿的情况,见到蹋顿尚有鼻息之后,才急忙叫道:“还活着!快为他处理一下伤势!”
而这个时候,乌延也立即行到丘力居身边,言道:“盟主,如今蹋顿虽被我们救回,然而除了我们之外,其余的乌丸军马依旧溃乱,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先快点撤退吧!”
丘力居点了点头,道:“好,传令下去,撤退!”
……
不远处,鲜卑军各部首领重新汇集在一起,遥遥看着丘力居领着大军缓缓向东北方退去。
轲比能摇了摇头,叹道:“真没想到这丘力居竟然如此狡诈,这一手回马枪用的实在巧妙,竟然硬生生让我军的突袭攻势受挫。”
听着轲比能的话语,一旁的步度根却是不服了,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一次我们阵斩乌丸军近一万,乌丸军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怎么可以说我们的突袭攻势是受挫了呢?明明就是一场大胜!”
听着轲比能和步度根的斗嘴,扶罗韩也是见怪不怪,转头看向身旁的泄归泥,问道:“我儿,你不是杀到了丘力居的帅阵之中么?那冒充丘力居的家伙到底是谁?”
听到扶罗韩发问,其余各首领也纷纷看向泄归泥,异口同声的问道:“对啊,那个冒充丘力居来勾引我们的家伙是谁?”
见众人全部看着自己,泄归泥连忙回道:“那丘力居帅旗下的家伙就是丘力居的从子蹋顿,说来可惜,若是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不止是斩去那蹋顿一条手臂了,而是一定可以将那蹋顿人头带回!”
“诶,蹋顿?!”闻听泄归泥解释,轲比能有些惊疑的叫了一声,随后不禁赞叹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将公孙瓒尸体带回的家伙,应该也是这个蹋顿吧!看来这个蹋顿的本事和心性都不错嘛,若是假以时日,必成后患!”
听着轲比能的断言,在场其余首领皆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眼里这蹋顿最多算是一个有点胆气的小辈,就算将来成为一个后患,影响也大不了哪里去。
就在此时,突有斥候来报,道:“各位首领,西面有骑军到来,人数大约五千骑!”
听着斥候回报,众鲜卑首领彼此对视了一眼,扶罗韩第一个言道:“应该是并州军来了!”
“哼,这并州军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仗都打完了,他们才来!”步度根有些气愤的言道。
轲比能却是摇头,道:“这话就错了,这次右北平城下,乌丸人折损了近四万人,死伤不足一半,他们的底力尚在,若是乌丸人再修整一番,未尝不能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