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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方的骑军不是援军的话,他们就算冲上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此刻,最惊慌的不是张济等并州骑军,也不是丁靖身边的残骑,而是领军追击不停的难楼。
难楼当然也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前路不远的张济军,他亦是对此感到惊诧无比,不懂这渔阳郡西部,为何会出现如此数量的骑军队伍。
虽然不知道敌友不明的张济军是何来历,但是难楼却没有停止奔驰的意思,只因为丁靖等残骑就在眼前,仇人如此唾手可得,他难楼岂能就此放弃!
更何况张济军只有两千骑,而他难楼这边却有三千多骑,几乎是对面的两倍人数,若是真的打起来,也是他难楼这边的胜算更大。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难楼没有一丝停步的意思,依旧让全军继续疾驰向前,并且下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尤其是看到丁靖调转方向,回头反冲过来之时,难楼更是惊喜无比,再无任何停步收手的想法。
丁靖等众残骑控制着战马的速度,待差不多等张济军的大部队靠近后,才全力加快速度,作为大军最前锋冲杀向难楼而去。
转瞬间,双方便对冲至一起,仿若两股最猛烈的洪流相撞一般,而这人仰马翻的场景,便是水流对撞而激起的剧烈水花。
战马与战马相撞。
骑士与骑士相攻。
场面一片混乱。
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的军令安排也没用了,双方不先杀个对冲结束,一切都只是空谈。
这样的战斗,最考验的便是军队的基本战斗力,若非精通骑战、非悍勇敢战之军,撑不过这样的对冲交战的。
此刻丁靖冲在大军最前,手里的虎齿戟猛烈的挥舞着,戟刃向前横扫一百八十度,直接斩落五个乌丸骑兵。
然而这只是第一合攻击,一切都还未结束,虽然丁靖一戟便斩杀五人,但是乌丸骑军的人数却有数千,在这五人之后,还有无数个五人。
他必须一边不断的御马冲锋,一边不停的挥舞虎齿戟战斗,否则就算是他丁靖,也难以在这样的硬战对冲中幸存。
只不过数息时间,一轮骑军对冲便结束。
双方将卒立即顾视敌我两军的状况,查探着彼此的损失情况,尤其是查探领军大将是否出事。
若是敌军损失少而自军损失多,则可知自军绝不是敌军对手,必须选择当即撤退。
反之,则可选择继续进攻。
若是自军大将不幸阵亡或重伤,也必须立即选择撤退,否则军心不稳下也难以谋胜。
反之,则可选择继续进攻。
丁靖和张绣各自高举戟和枪,让众军士卒看到他们的状况安然无恙,以此稳住军心。
难楼亦是高举狼刀,以安大军之心。
可是虽然主将难楼无恙,但是难楼军士卒却是彼此惊慌骇然,只因为他们发现自军的损失情况,有些格外的出乎意料。
双方虽是只有一次对冲,但是遍观双方损失情况,难楼军竟然直接倒下了一千三百多骑,阵亡率超过了三分之一。
而丁靖一方的并州军,却只倒下了四百骑不到,阵亡率连五分之一都没有。
不过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一来难楼军低估了并州骑军的战斗力,以为并州骑军和幽州的地方守军一般,并无什么厉害的,却想不到并州骑军,却是一支不下于白马义从的精锐骑军。
其外,难楼军马不停蹄的追赶了丁靖一整个夜晚加半个白天,全军的骑士和战马,体力消耗都极为严重。
反观张济所领而来的并州军,却是一支近日才拿下了通县的胜利之师,斗志、精神、体能都临近巅峰,战斗力没有一丝减弱。
最后,双方的骑军统帅的水平也高低不同。
张济出身西凉,从小就在马背上征战,对于骑兵对冲的战斗也是见怪不怪,对于此种骑军对冲战斗的经验更是极为丰富。
在大军冲锋途中、两军交战之前,张济就已经号令变阵,将一千最精锐的骑军作为大军前部,组成锋矢阵型。
而剩余一千骑军则分作三队,各自结为三个小一点的锋失阵型,呈三角阵列在后。
如此前后搭配之下,大军虽是截面缩小、纵深增强,但是杀伤攻击面却是不减反增,就好似一把又长又锐的尖刀,刺入一块圆形西瓜中一般,一下子便将西瓜穿刺成两半。
而反观难楼,难楼虽然有意学过汉族的军阵战法,然而却是只知其表、不知其神,想要短促间灵活运用骑兵阵型却是做不到,只能凭借人多马壮的优势进行无脑冲锋。
正是以上诸多的差距,才导致难楼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只是一个回合的对冲,却依旧损失这般惨重的原因。
(本章完)
第246章 惨败的难楼()
难楼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浓烈的惊骇之色,在刚才骑军对冲之中,难楼自己也在冲锋之列,他能够切身的体会到张济军的强大战力。
难楼知道自军现在的状态不佳,但是却也没想到自军只是一个对冲,就损失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马,要知道他们的人数可是接近张济军的两倍。
这样的损失可谓伤筋动骨,不但令难楼军的战斗力直接锐减三成,对士卒们的士气也有着极重的打击,可能造成的影响甚至更多。
可是现在的难楼根本没心思担忧自军的损失情况,他更加在乎的是张济军的来历底细,他敢肯定这支强悍的骑军绝不是幽州的汉军。
他难楼在幽北生长数十年,对幽州的情况了如指掌,这幽州大地上,除了不可阻挡的白马义从之外,绝没有另一支如此骁勇悍猛的汉军骑兵。
这一刻,难楼的心中无比担心,他不明白眼前的这支骑军何处而来!更不敢确定这样的不明骑军还有多少!
不过难楼也非寻常人,并未因这一轮对冲的失利而泄气,脸上依旧冷毅无比,扯着嗓子对着张济军吼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军队?为何要进攻我军?!”
听到难楼的吼问,张济却未作出任何回应,只是默默的驱马行至丁靖身后,将大军指挥全权交予丁靖。
丁靖了然的点了点头,对张济的反应表示满意,随后立即虎视向难楼,高举虎齿戟,大喝道:“我乃安北将军丁靖,听闻幽州有寇乱,特来平乱!”
“尔等乌丸族本居幽北,却竟敢趁幽州疲乱而寇境幽南汉地,如此行作,是为贼也!”
“我并州军奉百姓召请而来,是为天军,浩德威行,本就该保境安民、除贼伐凶,教训一下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的贼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么?!”
听着丁靖挥斥纵放的声言,包括张济在内的全体并州骑军,尽皆神色振奋兴然,连心底都仿佛有股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们都以为自己从军来这幽燕之地,只是单纯的攻城掠地罢了,除了用战争为主公扩充势力之外,也没有其他高大上的意义了。
但是在听到丁靖的言辞之后,众并州军才认识到,原来自己居然如此不凡,自己所进行的战斗竟然也有着如此重要的意义。
丁靖身后的众军振奋无比,然而难楼的脸上却是阴沉一片。
被人鄙夷地骂作贼人,难楼岂能露出好脸色,而相比于被骂的愤怒,难楼的心底却是更加惊讶。
从丁靖的话语中,他知道丁靖的身份是汉家的安北将军,而这支出现的不明骑军也的确是汉军,不过却不是幽州军,而是并州军。
关于并州军和丁靖的名号,难楼也略有耳闻,昔日并州军中有吕布镇守雁门,将匈奴、鲜卑等打得不敢轻易南下并州,整个草原之地都流传着吕布的名号,称呼吕布为飞将军。
而难楼还听说过,在董卓入洛阳之后,并州军似乎内乱分裂了,吕布领军遁走,残余并州军更是群龙无首。
可就在并州军身处这存亡之际的时候,并州军中却出现了一个名为丁靖的人物,此人短时间内便肃清了并州的混乱,将半个并州牢牢掌控了起来。
而在掌控了并州之后,丁靖立即积极北抗匈奴的南侵,溃败匈奴数万大军,诛杀谷蠡王呼厨泉,威震匈奴。
此后,丁靖便取代了吕布,成了并州军的当家名号。
昔日世人提到并州军,就会想到吕布,而如今人们提到并州军,便只会想到并虎丁靖。
难楼依旧不敢相信丁靖的话,他不懂幽州与并州相隔如此遥远,并州军为何会突然临来。
可是难楼也知道,丁靖根本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因为那样做毫无意义。
难楼微微一叹,只觉得这世上万事真的难料,一开始是这幽州突然内战,而公孙瓒也好不容易威势锐减,这正是他们乌丸人称霸幽州的绝好机会,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个丁靖来,将这大好的局面抹上了一层诡谲疑云,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可预料起来。
此刻,难楼也毫无心思在此继续纠缠逗留,若是再与丁靖相持战斗,吃亏的必定是他难楼,甚至若是再往险中思虑,说不定再战的话,恐他难楼也将在劫难逃。
难楼想到此时的境况,一刻也不敢再耽误,立即大喝一声:“大家跟我撤退!”
言罢,难楼连忙领军向北面而去,想暂时摆脱丁靖军之后,再折军返回渔阳城外的本军营寨,等修整好大军、探听好并州军的情况之后,再做接下来的决定。
丁靖看到难楼向北而走,哪里会猜不到难楼的想法,他绝不能轻易放过这支乌丸军。
只见丁靖立即高举虎齿戟,喝道:“全军追击!”
也难怪丁靖如此,他知道难楼十有八九就在面前的这支乌丸军中,如此重要的目标人物,丁靖岂能轻易放过。
而且,他丁靖虽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却也是有报复之心的,被难楼领军追杀了半日一夜,饶是丁靖脾气不错也难免心中不忿,此刻双方局势大逆转,丁靖更不会放过这报仇的机会了。
难楼领军全面快撤,丁靖亦是领军在后猛烈追击。
双方谁也不曾料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逃跑者和追杀者的身份,竟然就这样调换了。
难楼军虽然已经是疯狂拍马撤逃,却无奈疾行长久,战马体力消耗极为严重,根本不可快速奔行。
而丁靖等并州军,却是精力饱满之军,战马快蹄疾行,仿若一团飞快滚动的洪流一般,缓缓接近着难楼军。
没过多久,丁靖军就追上了难楼军后部,众军立刻自由组成各个大小不一的锥形骑阵,形成无数个骑军阵伍,似飞镖游箭一般肆意穿插分割着难楼军的阵型,仿若食人鱼啃食落入水中的野鸭一般,而难楼军就是这只野鸭。
此刻难楼军这只野鸭,虽然已是竭力的舍命逃跑,但是却被无数并州骑伍紧紧咬住,令难楼军根本甩脱不开。
并且还有更多的并州骑伍从后方各个方向袭来,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蚕食着难楼军,似乎要不了多久,就要将难楼军吃的一丝不剩。
(本章完)
第247章 渔阳城外()
此刻,难楼军遭到丁靖军的疯狂蚕食追击,可难楼军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被动的不停逃窜,唯有腿脚快的可能幸存活命,而稍微腿脚慢一点的则必死无疑。
就这样,丁靖领军持续的追击着,直到难楼军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