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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蚩想不到,丁靖为了在此制造这么多的陷阱,可是冒着难民造反的压力,用粮食为诱饵,迫使了数万人的劳工,才得以弥补这平谷道的伏击劣势。
呼蚩来不及思虑这里为什么还有如此多的陷坑,山丘上的杨夏之军,再次展开猛烈的攻势,他身边的乌丸军,已经只剩下两百人不到了。
如此情况令呼蚩已经感受不到一丝愤怒,巨大的失败现实,已经让他彻底心灰意冷,脑海里只剩下绝望。
不过呼蚩却没有因此等死放弃,巨大的求生欲望让他将目光收回,眼中再不敢留有一丝反抗的情绪,只盼着如何逃走才能求得一条生路。
“兄弟们,向东逃吧!”
呼蚩虽然斗志全灭,却依旧不愿坐以待毙,立即大吼一声,率先向东而去,那里是平谷道的出入口,亦是他们所来之路。
见呼蚩军要逃,杨夏岂会轻易放过,立即引军向山丘下追去,他恨不得将这支乌丸军全部覆灭在此,以报狐奴山下的残败,为死去的一千多兄弟同袍报仇。
不过呼蚩军毕竟都是骑军,行动速度极快,不是杨夏这等步军可以追上的,最后杨夏只留下数十个腿脚反应较慢的,却依旧让呼蚩领着百八十号人从山腰退下,向平谷道之外退走。
眼开着呼蚩军已经是追不上了,杨夏的心里却是焦急万分,他知道此战埋伏,虽是歼灭乌丸军九成人马,但是却没有杀掉乌丸军的指挥首领,虽依旧还是一场大胜,却难免有些可惜。
杨夏的眼里满是不甘,双手握得死紧,眼睁睁的看着呼蚩向远处而去,即将脱逃出这条平谷道。
可就在此时,呼蚩逃跑的前方道路上,却是站着数百名士卒,这帮士卒皆列阵于道上,弓弩向前、枪矛立阵,呈现一副早已准备多时的拦截之态。
这支拦路之军正是伏击于东南的那部兵马,他们的统领则是一位名为钟离绪的年轻小将,此人年仅十七,乃是平谷城中一家世族的子弟,而他钟离绪虽是富家大族子弟,但是却没有一丝娇养之态,浑身都是疙瘩似的肌肉,手中的武器,也是一杆三十多斤的铁枪。
原来钟离绪作为一个幽州世家子弟,却保有着幽燕边疆男儿的好战血气,他从小就好玩兵书军事,自小习武弄枪,苦练搏斗格杀,也熟读过几本兵书,若不是他乃家中独子,被长辈留在家中不让他参军,以钟离绪的性格,早就加入幽州军去沙场征战了。
虽然被家族控制,钟离绪却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从军梦、将军梦,趁着平谷城人心惶惶,家中自顾不暇之际,钟离绪又听闻家中要把私卒交予官府统领编军之时,他便偷偷趁机混入私卒队伍,成功加入到了丁靖的麾下。
当看到呼蚩领军向杨夏的山丘杀去之时,活着的乌丸军也脱离了钟离绪伏击山丘的射杀范围,钟离绪料想乌丸军必定拿不下东北山丘,届时自会残败求退,一定会向东面原路逃跑。
因此,钟离绪留下二十多人的弓手继续守御山丘,他自己则是领着剩下的步卒下了山丘,往平谷道东面列阵一堵,便在此守株待兔,等着乌丸军自投罗网。
果然不出钟离绪预料,乌丸军果然没能攻下东北山丘,反而自食苦果,落得人马再损,已经丧失了最后的反击力量,宛如丧家之犬般,只有夺路求生撤退。
见呼蚩向自己这边逃窜,钟离绪长枪一挥,让数十个弓弩手一齐放箭,对着呼蚩军毫不客气的射击,顿时呼蚩军周围骑军,尽皆中箭落马,唯有五十多号人尚能跨马战斗。
此刻局势,已经由不得呼蚩怕死胆怯了,为了求得生存,他只能不断拍打战马提速,用自己身旁最后的五十骑军,呈冲锋之阵,强势快马突击,寻求一丝最后的突围希望。
钟离绪岂能不知呼蚩心中想法,决死的突击,有时候可以爆发出更大的战力,就似破釜沉舟、背水之战一般。
他钟离绪的身旁,虽有三百号人的军卒,而呼蚩一方不但人少,并且各自皆有伤损,如此人数、体力的巨大差距下,他尽管占有极大的优势,却不敢有一丝马虎。
若让这支乌丸骑军逃出去一人,对他钟离绪而言,都是一场绝对的失败。
因此,钟离绪的脸上满是全神贯注,严肃的表情,寒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冲来的乌丸军。
(本章完)
第209章 破狐奴()
“兄弟们!乌丸贼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大家跟我上!谁若敢怯战不前,休怪我战后拿他问罪斩头!”
钟离绪大吼一声,浓烈的战意和严肃的语气,直击每一个士卒的心中,又见钟离绪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列,以肉身化作第一道拦阻。
见统领如此悍猛,众军心中亦是热血振奋,各自严阵向前,向着乌丸军执刃以待。
呼蚩见拦军如此态势,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想要突围,必是一件极为不易之事,然而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有一丝犹豫与惧怕,只能不停的向前无畏冲锋。
转瞬间,双方便兵马相交,仿佛两座大山相撞一般,迸得碎石横飞、撞声雷霆,只是这飞的不是碎石,而是人血碎肉;那响声也非石土撞击声,而是战斗的嘶吼与痛嚎。
呼蚩的骑军队伍,为了搏得一线生机,化作了一道最为锋锐的利刃,死命向前冲锋割裂着。
钟离绪的拦军,亦是决心一线,誓死也不放过一个乌丸军闯过逃出,正是这种斗志信念,让钟离绪身周的军卒,化作了一道磐石般的城墙,将呼蚩之军死死的拦截在平谷道中,即便是战马迅冲,依旧不能撼动这股防御分毫。
无论呼蚩如何向前冲杀,却依旧不能突出一步,悍不畏死的汉军,用血肉之躯拦在战马之前,用生命抵抗战马的冲力,将战马的速度生生阻下,令呼蚩难再奔马冲突。
战马不能快奔,无疑让呼蚩的骑军优势彻底丧失,而丧失了速度,重重而围来的军士,更是将呼蚩包围的动弹不得。
如此情景,让呼蚩彻底万念俱灰,他知道自己已经冲不出去了,而作为一方乌丸众的首领,虽然只是暂代首领,而且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但是这份地位,却容不得他做出贪生投降之举,那样是对他自己、以及乌丸族的一种侮辱,会让他背负后人无数的骂名与奚落。
这份屈辱,他呼蚩不敢承受。
知道自己不可能投降,也不可能被活捉俘虏,呼蚩心中只剩下最后的一**望,那不是求生的欲望,而是同归于尽的欲望。
没错,就算是死,他呼蚩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而这个同归于尽的最好目标,便就是引军拦截在此的钟离绪。
此时,呼蚩死死的盯着正行统军指挥之责的钟离绪,他知道正是目中此人,肩负着阻拦之事,就是此人断绝了他唯一的生路。
呼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彻底看淡,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将钟离绪一起拉下地狱。
怀着这无尽的愤怒,呼蚩用力挥动长刀,将四周围拢的士卒全部扫飞,随即战马踏地借力冲锋,向着不远处的钟离绪全力杀来。
钟离绪虽是在不断指挥士卒围攻乌丸军,却是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呼蚩的身上,见呼蚩冲杀向自己,钟离绪却没有一丝慌乱,直接挺枪向呼蚩刺来。
呼蚩想不到钟离绪竟然在指挥军阵之时,还有心思关注自己的行动,而且他的反应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杆长枪仿佛快雷一般,直朝着呼蚩的胸口刺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二人相对,必是钟离绪的长枪先至。
未等呼蚩的长刀劈下,那杆长枪却是顺势刺中呼蚩胸口,而在战马飞奔的惯性中,枪头上的力道更是迅猛,一击便刺穿呼蚩胸前护甲,枪头直接洞穿呼蚩胸口,并且将呼蚩连人从马背拉下。
巨大的冲击下,钟离绪亦是不好受,双手握住的长枪,如同刺中一面浑厚铁门,反震之力让他不禁向后退出数步,手掌上更是血肉模糊,被枪杆摩擦的脱肉流血,而他的臂膀更是直接脱臼,双臂耸拉的垂下,仿佛失去控制的木偶手臂一般。
不过这样的伤势并非无用,反观向落马的呼蚩,却是血流满地,双目因痛苦与愤怒而不甘的圆瞪,而他的鼻息却早已消失,竟是肋骨心脏全部粉碎,彻底战死于此。
没有了呼蚩存在,其余的乌丸骑尽皆肝胆骇裂,又有何战力再言,只是数息之间,就被全数围杀殆尽。
此战之终,以诱引伏击为攻势,将乌丸军过千骑军全部伏杀,未走脱一人一马。
……
大胜之后,丁靖单骑出平谷道东,号令所有伏军前来集结。
大军集结之时,丁靖缓缓来至钟离绪面前,见到钟离绪坐在地上,手臂向前托付,正有士卒为其包扎掌腕伤势,显得极为狼狈。
丁靖连忙上前,接过士卒手中伤药和扎布,蹲在一旁,亲自帮钟离绪包扎伤处。
看清身旁为自己包扎之人,钟离绪神色顿时一惊,吓得差点一屁股坐起,想要给丁靖行礼。
见钟离绪动作,丁靖连忙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面带祥和的摇了摇头,言道:“军战之时,不必多礼!”
听到丁靖话语,钟离绪面色一动,心中似有所触,看向丁靖,略显急促的说道:“多谢将军,我这手上只是小伤,将军无需亲自抚扎。”
“无妨!”丁靖笑了笑,随即爽朗言道,“而且你这伤受得可不小,这可是抹灭敌人全军之伤,是有着大功劳的伤势。”
钟离绪听丁靖说话有趣,更是觉得丁靖不同,对丁靖的尊崇更盛。
他钟离绪自恃武力不凡,但是却也不敢独骑去勾引乌丸骑军,可他想不到丁靖竟然敢去这么做,而且还成功做到了,对于丁靖的胆气和武力,钟离绪是深深的佩服。
而此时丁靖的举动,更是亲和善恤,为领者却能降下身份,为下属亲手包扎伤势,如此袍泽至情之举,必是尚德之人才能做到,因此钟离绪对丁靖的品性认识,更是格外深切敬服。
不一会儿,丁靖就为钟离绪包扎完毕,而此时的大军也集合完毕。
丁靖立即走到大军阵列最前,看着面前脸上满是胜利之喜的将士们,丁靖自己亦是眉目舒展,心中满怀着同样的胜利之悦。
丁靖看着大军将士,扯着嗓子大吼道:“兄弟们!这场战斗杀得爽不爽?!”
“爽!爽!爽!”
无数的呐喊声浩荡传来,一千五百多号人的震吼,却响出了一万人的气势,可见众人为这场胜利,显得有多么振奋畅爽。
见大军激动无比,丁靖亦是面带笑容,随即又大吼道:“看把你们乐得!跟他娘的抱媳妇上炕生娃似的!”
“哈哈哈~”
听到丁靖有趣的话语,众军顿时轰然大笑,想不到丁靖冷冷的狠戾眼神下,竟然还有如此有趣一面,令众军对丁靖觉得倍感亲切,双方似乎并非想象中那样高不可攀,那股差距与疏离感却是瞬间淡去。
看着丁靖如此平易近人的与自己开玩笑,有胆大的士卒鼓起勇气,却是大声向丁靖回应道:“将军,我都活了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还没摸过女人呢!那上炕真有现在这么爽快么?!”
丁靖看向问话那人,见其果然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而且其面色枯黄、小眼数目,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