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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丘力居担心的并不是右北平攻取不下,而是公孙瓒的得失,根据他从子蹋顿的回报,蹋顿虽是引军数千追击公孙瓒两日两夜,但是却依旧未能彻底追上截住公孙瓒。
就在今日中午时分,公孙瓒依旧没有被蹋顿领军截杀住,而是被堵进了右北平与辽西的交界之地,一处名为白狼山脉的荒郊丛林之中。
这白狼山脉占地方圆二十多里,草木丛生,树林弥补,野兽横行,公孙瓒领人遁入其中,蹋顿想要追截就更是难了,不过蹋顿却是不敢有一丝放弃的心,亦是分拨军马将白狼山脉西线封堵住,防止公孙瓒绕出白狼山,向西撤逃回右北平。
除了在西面布下大军拦截之外,蹋顿更是亲自领军进入白狼山,誓死也要拿下藏匿在山林中的公孙瓒。
(本章完)
第193章 狐奴山()
单经和邹丹领军出城向东,还未行过数十里,就被丘力居引着数万乌丸军包围截杀,双方自是二话不言,直接引军相互交兵而战。
单经、邹丹二人都是沙场宿将,和乌丸军也打过无数次交道,此战中,虽是乌丸军人数众多,几乎是他们的三倍,但二人对乌丸军的军势实力,却是毫不惊恐,没有一丝撤退的想法。
双方硬战相交,持续战斗了一个昼日后,各自皆是损失无数。
单经、邹丹二人帐下,士卒损失超过四千人,而乌丸军也留下了六七千具尸体,彼此皆是重损。
可是就在这天色入夜之后,双方却是都未罢兵,依旧不断交战,不断僵持。
原来,单经、邹丹二人虽是损失无数,却没有一丝撤返回城的意思,而是继续向东又行了十数里,领军登上了一处山岗,并在此构建防御营寨,准备等次日天亮,再继续向东行进,即便在漫无边际的乌丸军环视之下,他二人也要去搜寻援救公孙瓒。
二人的意图意志,乌丸军岂能料想不到,他们决不能让二人与公孙瓒有相遇的机会,因此即便入夜,却依旧将二人之军紧紧包围,并且大点火把篝火等物,将黑夜照得通明,并且连夜攻打山岗,试欲将二人彻底断绝在此。
双方就这样持续战斗到了第二日下午,单经、邹丹的防御终于支撑不住,被乌丸军攻上了山岗,双方在山岗上又展开了数个时辰的白刃血战后,单经、邹丹终于因为兵力与乌丸军的悬殊差距,在这小小的山岗上,被彻底全军剿灭。
此战以二人之军全军覆没为结局,对乌丸军而言,本是一场极大的胜利,因为这可是公孙瓒入幽以来后,乌丸军第一次全灭过公孙军过五千人的一场大型战斗。
但是全灭了二人之军后,乌丸军却没有一丝胜利之喜,只因为单经、邹丹二人,给他们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二人之军虽是被全灭,但是亦让乌丸军折损了近两万的兵马,二人之军那至死不降、誓死以战的狠劲儿,令乌丸军上下皆有些心有余悸。
乌丸人不懂,新败蓟城的公孙军,失去了公孙瓒指挥的公孙军,为何还能有如此胆气战力?
这一刻,丘力居等乌丸族首领,更是明白了公孙军为何这几年能纵横幽燕,无人能挡,原来即便没有公孙瓒统领,这些公孙军本身依旧还是一头凶悍嗜人的猛兽。
不过,没有公孙瓒的统领,这头嗜人凶兽就好似没有利爪,虽然尚能够用利齿咬人,但是却少了身怀利爪的诸多灵动、威胁。
因此,丘力居更不能让公孙瓒活着回到右北平,他再次置令蹋顿,让蹋顿务必将公孙瓒带回,无论死活。
……
渔阳。
又经过几日的赶路,丁靖等人终于走出了右北平地界,正式进入了渔阳境内。
此时,丁靖依旧和另外三个羌骑士卒抬着担架,担架上依旧躺着公孙月,唯一不同的是,公孙月的身旁还放着一个襁褓,襁褓中正是丁靖的女儿丁幽。
行不过几里,前方探路的两名羌骑突然返回,立即向丁靖报告道:“主公,前方十里处,有两拨人马正在交战!”
丁靖闻言一惊,问道:“是何人马在交战?双方各有多少人数?”
两名羌骑连忙回道:“看双方盔甲制式,应该是公孙军和乌丸军在交战,公孙军一方的人数只有千余骑,乌丸军却是有三千多骑。”
听到二骑的回答,丁靖心中亦是惊骇,想不到前方竟然有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在战斗,而且瞧这交战样式,丁靖大概已经能料到,乌丸军的兵锋战火,肯定已经蔓延到了渔阳地界,距离涿郡、蓟城也不是很远了。
想到此处,丁靖也有些担心涿县和蓟城的情况,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情况下,二城能否挡住乌丸军的来犯,若这二城中的任何一城出现闪失,对丁靖而言,都是一场颠覆性的巨大麻烦。
就在丁靖思虑涿县和蓟城的情况之时,一旁的随行羌骑却亦是担忧,连忙向丁靖请示道:“主公,前方兵事交乱,我等是否要绕路?”
丁靖闻言后,立即收回思绪,将心思放到了前方战事之上,随即转身看向公孙月,言道:“你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就是那种公孙军一见之后,就能看出东西主人是谁的物件。”
公孙月闻言一愣,疑惑的看向丁靖,问道:“你想干嘛?”
“实不相瞒,我等现在这种情况,在这兵乱丛生的情况下,自保能力太低,因此我想聚拢收编一帮公孙军,率领他们和我等一齐向西,如此我等也更加安全一些。”丁靖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而要让公孙军直接信服听从于我,我只能用你的名义来号令他们了。”
听到丁靖的解释,公孙月也彻底明白了,心中亦是觉得丁靖此自保之举,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公孙月左手缓缓往自己衣襟内探去,从中摸索出一块军令,缓缓交予到丁靖的手中。
丁靖接过这块军令,却见这军令造型寻常,只是正面用金丝镶镀这“公孙”二字,除此之外,便别无特色区别。
“此是何物?”丁靖拿着军令端详,嘴里好奇问道。
公孙月轻声解释道:“此乃我公孙家的家令,全幽州就我父与我各有一块,凭借此令,可号令统领幽州任意一支公孙军。”
听完公孙月解释,丁靖整个人都惊呆了,想不到自己手里的这块令牌,竟然还存有如此权力,简直比一枚幽州牧的州牧令,都还要有用。
“公孙瓒看来真的是十分在乎你这个女儿,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就不怕此令丢失,而导致严重的后果么?”丁靖看着这块令牌,有些唏嘘惊讶的说道。
公孙月闻言后,却是没有回答,似乎从没想过这令牌会丢失,因为她一直将此令当做贴身之物携带,若非此时情况不同,她才不会拿出来呢。
得到令牌信物后,丁靖也不再拖延,依旧留下三人保护公孙月和丁幽,而他自己则引着两名探路羌骑向前,往那前方交战之处而去。
(本章完)
第194章 绝死之决()
渔阳郡,南六十里,平谷城。
平谷城的驻军司马杨夏,自三日之前,便发现有无数难民残户,不停的向平谷城聚集,这些难民拖家带口、哀嚎不止,其中还有一些人身负刀箭伤势,显然是遭到兵祸殃及。
杨夏知道,最近渔阳各地皆有乌丸军肆掠,不少村镇已经遭了秧,他本以为如此兵况,渔阳城和右北平城的将军们,必定不会放任不管。
因此杨夏便按照昔年胡人南掠的情况,每日紧守城池避战,只等公孙军主力驱逐打退乌丸军的来犯。
在杨夏的记忆里,自从他从军之后,自从公孙瓒来到幽州之后,乌丸人胆敢犯境幽州,就必遭到公孙瓒等白马义从的雷霆反击,并且公孙瓒还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令乌丸军付出更多的代价。
因此,虽然知道乌丸军已经侵犯进入渔阳境内,然而杨夏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乌丸军嚣张不了多久,就一定会被公孙瓒领军杀退,届时兵祸消去,这帮聚来的难民,自会各自返回原地,恢复农耕日常。
但是让杨夏没有想到的是,他等待了接近十日,依旧不见往平谷城聚集的难民,有任何减少的态势,甚至在平谷城附近十数里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乌丸军斥候前来窥探,意图不轨。
杨夏知道,这次情况可能不同了,乌丸军迟迟不见退意,反而愈发增多、南下更深,显然是公孙军并未击退此次乌丸军的来犯。
虽然杨夏依旧想不通为何会是如此?为何与自己预料的不同?难道是白马义从败了?
杨夏胡思乱想着,可平谷城外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只因为城外聚拢的难民数量,已经超过两万人了,而平谷只是一座小城,城中人口不过七八千,仓储粮食根本不够赈济城外的难民,若要维持城内城外的粮食补给,就必须前往郡治渔阳求粮。
只是,城外的乌丸军斥候游骑不少,显然在平谷附近,就有一支人数众多的乌丸军,若是渔阳供给粮草,想要运回平谷,也绝非易事。
如今平谷城内只有守军两千,且多是耕卒,并非全是常规正军战兵,这样的守军用来维持城内秩序,看守防护城墙,兴许还有点战力,可到了野外战斗,那就是和乌合之众没什么区别了,战斗力根本无法保证。
除了城外乌丸军虽是可能造成的威胁之外,最重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杨夏也不敢保证前往渔阳求粮,是否会有效果。如今兵荒马乱的,从黄巾之乱,到入冀之战,再到不久前的幽州内战,连续数年的战乱不断,幽州这块贫瘠之地,早就被搜刮的接近见骨,别说平谷这等小城的官仓都几乎见底,就连渔阳、蓟城、右北平这等幽州大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杨夏也不可能放弃,他不可能关闭城门停止赈济,放任城外的难民自生自灭,那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因此,杨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领军占领狐奴山,以此山为依据,便可以肃清平谷至渔阳的道路,保证二城沿途道路的安全。
只要保证了这条道路的安全,无论是渔阳运粮至平谷,还是平谷分流难民去渔阳,都绝对是稳妥。
因此,杨夏立刻派人将攻占狐奴山的事情通报渔阳,可渔阳此时也处于焦头烂额之中,邹丹调走过半兵力和粮草前往救援右北平,留给渔阳的都是一帮老弱萎靡之军,所幸渔阳城中的辎重粮草还有不少,虽是已经有不少流民难民聚拢在渔阳城外,却还能再支持数万人食用个把月。
如今渔阳自守维稳尚是不足,又何有兵力再来占据狐奴城呢?
得知此况后,杨夏自己也惊讶万分,并且他也知道了右北平城此时也是情况危急,否则渔阳不可能抽调兵力去支援右北平。
既然渔阳不能派兵占据狐奴山,那为了保证二城通道畅通安定的话,也就只有他杨夏自己领军去占据狐奴山了。
平谷城守军只有两千,杨夏留下五百人交给县丞留在城中,他自己则亲自引着剩余的一千五百人,穿甲备齐后便立即出城,朝着狐奴山而去。
令杨夏想不到的是,当他带人赶到狐奴山的时候,狐奴山竟然已经被乌丸军给占据了。
而这支乌丸军占据狐奴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