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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二蛋拿手电朝水坑那边照了照,水坑里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浑身血淋淋的婴灵,他们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争先恐后的往岸上爬。
“二蛋,有没有尿?”我道。
二蛋愣了一下,问:“啥……啥意思?”
“童子尿能够辟邪,快,冲他们撒尿。”身后洼地下边的婴灵一个个正在往上爬,很快就会冲上来。
二蛋有些犹豫,始终不肯动。
我自己是没一点儿尿,倒是二蛋他晚上吃肘子口渴,连续喝了三瓶汽水,他现在肯定有尿。看他不动,我就问:“二蛋,你愣啥呢,快,他们要上来了!”
二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苦涩的说:“他们不会咬我的宝贝吧?”
我差点没把昨天吃的饭都给吐出来,踹了他一脚说:“快,他们要真有那能耐,森哥的移植给你行吗?”
二蛋其实是憋着尿的,这一泡浇下去,一大批的婴儿滚落下去,还听到一阵阵刺耳的“哇哇”哭声。
火烧屁股的危机总算是稍稍缓解一些,不过前边松林里头的婴灵也在朝这边爬了过来。
我实在没想到挖阴土还能撞上这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早知道这样应该问林英要几道符或者能林英办完事拉着他一块儿来。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他也不是神仙,也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救我们。
林英来不了,柳小茵能来也行,她肯定也不差。可是柳小茵是鬼,她怕阳光,来镇上我都没有见到她,估计她也没有跟过来。
围着我们的婴灵越逼越近,我不知道它们过来做些什么,他们不会也往肚子里钻吧?
“森哥,咋办?”二蛋紧握着折叠铲,做出防御的姿势道。
我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早知道林英在的时候应该跟他学几招。我四下看了看,好像我们右手边没多少婴灵,我就道:“二蛋,那边!”
两人一前一后,又是一阵狂奔。
松树林跟其他的灌木林子不一样,松林下边的植被很少,但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松针,非常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我脚下一滑摔了下去,二蛋见我摔倒,一把抓住我的手,但是地面实在太滑,他被我带着也摔了下去。
一直向下滑了许久,感觉一阵昏天地暗,最后还是二蛋紧紧地抓住了一棵松树树根,这才算是没有继续摔下去。
非常艰难的爬起来,四下看看没有绿色的眼睛,我和二蛋才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我们俩谁都不敢怠慢,爬起来继续下山。
刚走出去一步,就看到前边一个黑影站在松树下,光线不够,看不清楚他的脸。
我一拍二蛋的肩膀说:“二蛋,尿他!”
二蛋满脸苦涩地说:“森哥,没了,你也来点呗!”
我晚上本来就没喝水,的确是一点都没有,只好无奈的摆摆手。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跟二蛋准备绕过去。
可是回头一看,身后的绿眼婴灵已经追了过来,这是腹背受敌啊。就在这时候,松树下的那人竟然在冲我和二蛋招手。
他招完手,然后一晃就消失于黑暗当中。
我和二蛋面面相觑,反正也没退路了,就过去看看,被一只鬼害死,总比被身后那一大波绿眼婴灵爆体而亡好些。
我们冲着那个方向跑,每过一段,就会迷失方向,林子里实在太黑了。但总是在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个黑影在冲我俩招手。一只追到山下,他就在门口的那棵大柳树下停下。
月光从头顶洒下来,我看到那人有影子,竟然是个人。
我冲那人喊道:“喂,谢谢你啦,你是谁,为什要救我们?”后边的婴灵没有追过来,如果单靠我和二蛋在林子乱窜,恐怕一晚上都出不了林子,很显然是这个人救了我们。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是一个老人,头发花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穿着一身黑衣服,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
二蛋眼睛瞪得大大的,冲那人说道:“是你!”
老人点头,我则一脸疑惑,二蛋低声对我解释道:“我在精神病院里看到的老人就是他,卧槽,我还以为是鬼呢,没想到是人。”
我正要继续问,老人却说:“两位年轻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的声音苍老而又沙哑。
没错,说不定后边的那一群绿眼婴灵就追过来了,我非常赞同老人的说法,就叫二蛋先翻过去再说。
可是,当我和二蛋翻过去之后,我还在好奇这老人要怎么过来的时候,老人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将铁丝网上那把生锈的大锁打开,从里边走了出来。
我心说您老有钥匙不早拿出来,还让我和二蛋费劲翻墙,不过我嘴上什么都没说,毕竟是他救了我们。
铁丝网的后边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堆的绿眼婴灵,不过,它们却有意的避开门外的那一棵大柳树。大柳树对它们肯定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说不定门外的那棵柳树就是我们面前这个老年人栽种的。
老人连医院大门的钥匙都有,我和二蛋跟着他们出去。
虽然我对这个老人有些好奇,但是他身上散发着太多的古怪,我觉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出门之后,我和二蛋就准备去车站等车,这个点肯定还没车,只能在车站候车厅休息一阵。
不过刚走出几步还是被这老人叫住,他直接问:“你们要阴土做什么?”
这老人知道阴土,这说明他应该是的内行,怪不得他能够带着我们离开死娃子坡。不过,我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多谢老伯出手救命,我们还有急事,得先走了!”
老人脸上还挂着笑,他朝我走过来,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名片放在我手上,他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到这个地方找我,医院的后山以后不要去了。”
我随手将他的黑色名片放在口袋里,点头,赶紧拉着二蛋离开。
老人知道的事情很多,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种感觉其实有些可怕。
我和二蛋走出去十几步之后,我稍稍回头瞄了一眼,街道上已然空空荡荡,不见那老人的踪影。
一直到汽车站有了灯光的地方,我揪着的心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坐下来之后,我将口袋里的名片掏了出来。
第十一章 流血的老柳树()
那是一张纯黑色的名片,正面只烫印着三个字:王易。翻到背面看了看,上面也只有一排字,应该是他的联系地址。
我仔细看了看,就在镇子西边的一条街上,其他的内容就什么都没有了。本来想着这上面能了解一些老头的信息,没想到啥都没有,想着直接丢掉,想了想还是放回了口袋。
离天亮还早,我就和二蛋替换着睡会儿。
睡的时间不长,我就做了个梦,梦见了我老爹。我梦见老爹蹲坐在一座长满杂草的坟头上,他背对着我,我问我老爹他啥时候能回来,老爹却不理会我。我就听到老爹一直重复一句话:森娃,村子里出事了,不要回来!
无论我怎么问,怎么喊,我老爹都是那一句话,最后把我给急醒了。
睁开眼睛,天都亮了,车站里有不少人,可能我刚才做梦喊了出来,一群人都在盯着我看,我满脸尴尬和二蛋坐上头班车回村。
一路上我都在想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我怎么会做这么个梦,老爹他为啥不让我回去呢?
下车回村之后,我就感觉整个村子里有些不太对劲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做的梦带来的心理作用。
村子里家家户户屋门紧闭着,路上也不见一个人影。
二蛋跟我一块去我家,我家大门也关着,但没有锁上。我跟二蛋进院里,每个屋子里都看了一遍,一个人都没见着。
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老爹不让我回来,难道村子里真出事了?
村子里非常的安静,静让人非常不安,我和二蛋一人拎了一把菜刀出门。刚走出大门,就听到河边的方向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又不是过年过节什么的,怎么会有人在河边放鞭炮呢?
我和二蛋三步并作两步冲河边跑去,河边聚集了很多人,我们整个柳树村的村民估计都在这里。
挤进人群,我问村民发生了啥事,村民张大伯说:“哎哟,小森,你咋才回来,上边来人了,你干爹恐怕是保不住了!”
老柳树有两三人合抱粗细,树干的中间被七八条粗绳子紧紧地绑着,由一些村民牵引着向四面八方。
旁边有几条钢锯准备着,这是要将老柳树锯倒。
周围有部队的人荷枪实弹的看守,没有一个村民敢靠近。我仔细看了一会儿,我发现这群砍树的人中间,有一个人我认识,就是那天被我打伤的那个瘦高个子黑衣人,他这会儿还用纱布兜着胳膊。他说他还会回来,没想到会这么快,还带了这么多人。
林英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干爹,我从小受干爹的庇荫,他受到损害,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周围十几个人部队上的人荷枪实弹看守,想要让他们放弃砍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迟迟没有动手,似乎是在等时辰。
瘦高黑衣人不时的问旁边一个戴圆眼镜的人,带圆眼镜的人看打扮像是个阴阳先生,手上还拿着个罗盘,左右摇晃,口中念念有词,瘦高黑衣人似乎对他很是尊敬。
老柳树下焚香,放鞭炮,一轮跟着一轮,每隔十五分钟左右就会来一次。
我尽量躲避在人群当中,不让瘦高的黑衣人发现,村民大多我都认识,张家的人我也救过他们,他们都在帮我隐藏。
我在人群中绕着老柳树转了一圈,发现老柳树上除了绑着非常粗的麻绳之外,还缠着很细的一圈墨斗绳,在大树的背后还贴着一张蓝色的符纸。林英用的都是黄表纸朱砂字的黄符,而这张是蓝色的纸,黑色的字,看起来非常的古怪。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随着圆眼镜的一个手势,瘦高的黑衣人命令下边的人开始准备。
老柳树太粗,没办法直接锯断,他几个粗壮的人背着大板斧,其中一个壮汉轮着板斧砍下第一斧头。
斧头砍进去的不深,拔出来的时候,一股深红色的血液就从那条缝隙之中流了出来。几个砍树的壮汉吓得连连后退,村民们也纷纷的议论,顿时整个现场炸开了锅。
看来林英说的是真的,老柳树是有灵性的,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冲进去也只有吃枪子儿的份,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心中也开始紧张起来,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看突然到二蛋在对面的人群之中冲我打手势。
我有点不太明白是二蛋是啥意思,不过很快人群里头噼里啪啦乱响,整个现场乱做一团。
我明白了,看准时机,直接冲过去将贴在老柳树上的那张蓝符撕掉,连同那条黑色的墨斗绳也给扯断。
不过,刚刚做完这些,周围十几条枪直接对准了我的脑袋。
“哟,这不是林森吗,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呢!”兜着胳膊的黑衣人走过来,一脸邪恶的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