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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离艰难的吸进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好,你问。”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动心?”李念娘注意着他脸上的每一分神色,只不过,虽然是她的儿子,她却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正如此刻,她本想从他脸上读出他心底的情绪,可是秦非离面上却半点表情都没有,眸色深不见底却又同时面无表情,甚至在听到自己的问话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然后,她听到了秦非离淡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清醒,并且不带一丝感情,十分冷漠的回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很好。”李念娘点了点头,“不过,我却不知道你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为了确定真实性,不若,你发个毒誓吧。”
秦非离拧起眉头看着李念娘,李念娘随即开口道:“怎么?不愿意?你若不发毒誓,为娘怎么知道,你到底是真动心还是没有?只有你发誓了,为娘才能确定你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好。”秦非离答应一声,随即利索的一掀衣袍跪在地上,伸出右掌准备发誓。
“慢着。”李念娘突然出声制止他,瞟了一眼依旧沉睡的锦言,“用这个女人的性命和你们的爱情起誓,倘若你所言为虚,即便今后你们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
秦非离垂下眼帘,缓缓开口道:“我秦非离,以妻子温锦言的性命起誓,我对她有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的心思,倘若我所言为虚,即便今后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
他立下毒誓之后,身形许久未动,李念娘再次看了锦言一眼,唇角诡异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好!好!好!记得你今日所发毒誓!”
她这才转过身,心满意足地看向秦非离道:“为娘说话算话,人,你带走吧。”
秦非离抬起头来,缓慢朝锦言走去。
可也就在这时,原本场地之中斗得难舍难分的两拨人,突然就分出一人,直奔秦非离,秦非离慌忙回神应对,正是李天一。
他武功果然奇高,已经修炼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秦非离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应对,而这时,只听得他阴测测道:“这么好的美人,我怎么可能便宜了你?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她下地狱去吧!”
秦非离冷眼看他,森然道:“一个太监也妄想人伦?那本帝就让你连太监都做不成。”
“好啊,那就让你看看,我李天一到底有没有这么本事!”他说话之间,忽然身形一闪,秦非离急忙追去,却发现他奔向的人是李念娘,并且手持长剑,眼看着就要刺入李念娘的面门,秦非离心下一惊,暗叫不好,匆忙便飞了过去,想拦下他的剑,却也就在这时,他的身体挡在李念娘面前的那一刻,李念娘却突然起身,秦非离只觉得余光一闪,再转头,悬崖上悬空着的却已经是一把空椅子。霭霭暮色之中,那竹椅悬空在崖边摇晃,上头早已空无一人。
“锦言——”
秦非离大喊一声,再不恋战,飞奔过去,也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他早已分神,根本无法回应,随即后背一痛,整个人已经跟着飞落而下,坠入霭霭暮色之中。
天已经大亮,大地之中光芒充沛。李念娘大叫一声,却根本就来不及去拉秦非离的身体,他已经坠落崖中,她随即回过头来,一耳光便摔在李天一的脸上:“蠢货,我让你杀他了吗?他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李天一冷目阴测测的射向她,却并没有动手,只是声音阴冷无比:“要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还是要一个早就不听你摆布的儿子,你自己选!”
李念娘嘴唇动了动,脸色分明难看至极,却也没有再对他动手,只是怒道:“那你也不能杀了他!他到底是我儿子!”
“可有他没我!”李天一阴冷道,“你别忘了,他要杀我,山下还有一万精兵等着,只要你这个儿子一身令下,我整个杀手门的人,都得陪葬!这本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哪里来的亲情可言?你既然有心复仇,就别顾及这些,鱼与熊掌,如何能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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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娘一窒;半响默然无语;只是怔怔坐下去;恍若失了魂魄。
“轰隆”一声,恍若地动山摇的声音,从石洞内传来,李天一一惊,回过神来,四大护法却忽然摆脱了他手下那群杀手的阻挡,将他团团围在其中,一个个头发散乱;双目刺红。
“李天一,你以为杀了鬼帝,你还能活下去?”
四人之中,也不知是谁开的口,李天一只听到头顶上一道浑厚的声音压来,仿佛同时混合了四人之力,继续道:“鬼王府的人已经开始攻山,不出片刻,这里将会被全部包围,你有自信逃得过鬼王府的千军万马吗?”
李天一脸色一变,声音越发尖细道:“那便试试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取我李天一的项上人头!”
他顷刻移动身形,速度快到肉眼根本就看不清,可是四大护法也不是吃素的,也随即变换身形,这样一来,五个人纠缠在一起,修为低的,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快活崖下。
那是一个名为吕林村的小村庄,有村民上山砍柴,其中一户人家的儿子中途累了要找水喝,却在河边看到了一个“死”人。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去找自己的同伴,终于找来了爹爹和娘亲,三人费力把水里的那个人给捞了上来,发觉是个小姑娘,细细一看样貌,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他爹,世上竟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人?这比邻村的水三娘都不知道甩了几条街了!”
吕大爷拧了拧自己湿透了的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闻言也走上前去一瞧,顿时就愣了,直至吕大娘喊了他一声,他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用袖子擦着脸道:“是太好看了些,邻里八村的,可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姑娘。”他又看了看这条溪的上游,叹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居然平白无故的落在这个山沟里?和这里连通着的是潘河,想来是从那里冲下来的。看这姑娘的服饰,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对,却不知得罪了谁,遭了这般惨祸,真是可惜了!”
吕大娘点了点头,细细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当即一惊,大叫道:“老头子,她还活着,没死!”
“啊?”吕大爷也震惊了下,随即快步上前,也跟着伸手探了探,随即脸色一正道:“竟真的活着。”
吕大娘和吕大爷心中虽忐忑,但身为山里的人,心地善良性格醇厚,便牙一咬,决定把这姑娘救了。
可也就在这时,吕大爷的儿子吕二狗忽然又叫了起来:“爹,娘,你们快来看,这里也有一个。”
两个人循声过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果然见了还有一人躺着,细细一看,竟然也是神仙般的人。吕大汉和吕大娘同时给惊到了:莫不是这二人原本就是一路的,因为遇了什么事,这才落进这里?
山里的人,力气大。吕大娘扛起那个小姑娘居然一点也不吃力,而吕大爷和儿子合力扛了那个男子,直接便将二人扛回了家。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这邻里八村的,也没个像样的大夫,夫妻俩一琢磨,只好先将他们放着看看,实在不行,再凑点钱,去集市上请个大夫来看看。不过好在幸运得很,当天晚上,那个男人居然就醒了。
锦言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窗外洒进来的点点皎白月光。她松了口气,随即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可是,脑海里这时也不断涌现当时坠崖的一幕幕,她面色一白,呆呆的坐在那里,顿时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动心?
——没有,从来都没有
——你发个毒誓
——我秦非离,以妻子温锦言的性命起誓,我对她有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的心思,倘若我所言为虚,即便今后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
……
她不知道那掳走她的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从被掳到坠崖,她虽然动不了看不见,可是却是完全有感知的,就恍如一个人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意识清楚,所以,他们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那冷漠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每想起一分,心便更痛一寸。
原来,将门双姝并不仅仅只是风华世无双,还是传闻之中得之即得天下的人,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娶了自己。
难怪,当初的自己容颜丑陋,却竟然能得如此温润如玉的君子青睐,竟能娶她为妻?难怪,他对她宠得无以复加,不惜将全部身家交给她,压在她的身上,却原来,从娶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将所有的身家都压在那个传言上。
得之即得天下?
什么狗屁传言,这样密信的东西居然还有人去相信,并且还为了这么一个传言这么卖力的争夺。那皇帝呢?皇帝存的那点心思,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
得之即得天下,多么讽刺,却原来,她的存在,只是因为一个预言。因为一个预言,她就要成为棋子,若不是这次被掳,她只怕此生此世都会被蒙在鼓里,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她以为她幸福着,她被宠着,却原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自始自终,她都是一颗棋子!被利用,甚至要为此付出一辈子幸福的棋子。
锦言抱着头,头又开始痛了,痛得要死!仿佛就如同有什么要从脑袋里挣脱而出一样,痛得撕心裂肺,犹如刀剜!
锦言躺回床上,大口喘息,她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坠崖死了吗?怎么还会在床上?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她重重锤了下脑袋,随即从床上下来,依着微弱的光芒出了门。
一到外面视线便亮多了,看得出来,这是一家农舍,而四处还有很多这样的农舍,而根据房屋的木质结构,她想着,她应该还是在古代。锦言随即松了口气,又揉了揉脑袋。
好在疼痛是有减缓了,虽然太阳穴依旧突突的阵阵的痛,但已经不明显。她随即收拾心情,在院子四处打量。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院落,院子很大,大概有三百来个平方,她住的屋子正对院门,应该是正屋,而旁门还有一件西屋和东屋,东屋的门开着,锦言不由得奇怪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然而还未等她想通,门口忽而便传来了动静,她身形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去,待看清门口立着的人是谁时,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住般,整个身体僵硬如石,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锦言心里冒出了无数问句,此刻却只能怔怔看着推门踏入的男子。
他还穿着那日的一身黑衣,月光之下,容颜寡淡却俊美如初,剑眉修长,唇色染了几丝苍白,眸沉似海。他腰间的那块红玉石甚至依旧还在,脚上踏的靴子,还是她给他选的,一切如昨,却又不是昨。
锦言垂下眸子,那声声冷漠的言语犹在耳边,讽刺着她的自作多情,刺得她刚刚跳跃起来的一点心思全都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