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凡嘴角动了动,欲要反驳,锦言忽而就伸出手来挑开帘子的一角道:“平凡,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会平安无恙地回来的。”
她虽这么说,平凡却仍旧是不放心的,但眼下根本找不到理由跟着,只得安静的退居一旁,却在锦言走后,立刻跟医馆里的人交代一声,跟了上去。
见面的地方,是一间茶楼。
大堂之内,宾客云集,七嘴八舌,热闹得很。
锦言只抬目看了一眼,张礼便已经绕过前门的位置,朝后头的走廊行去,锦言只能跟了上去,随了他一起,从另一道门直接进去,上了二楼。
相比于一楼的喧哗,二楼的环境却格外静谧优雅。
几十来个房间环成了一个圆形楼层,地上铺的是厚厚的地毯,这才寻常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楼层的木质都是十分名贵的材质,与其它茶楼不同的是,在圆形楼层的中间,并不是空着,可以看见一楼精致的,而是实木铺就,空旷的中间摆了一株看起来格外高大的铁树,各种盆栽的花围着铁树散开,十分美丽优雅的精致。
而张礼则直接领着她穿过这些精致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件厢房道:“温二小姐里面请,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锦言对张礼点了点头,这才面向那紧闭的厢门,此刻,站在门外,听不到里头任何动静,安静得有些诡异,锦言的掌心处了一层密麻的细汗,她告诫自己需要镇定,这才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推开了房门。
袅袅香气从厢房之内传出,很是清新。
一块偌大的屏风挡住了锦言的视线,锦言只觉秦非墨应该就在屏风后头,她定了定神,这才踏了稳健的步子进去。
房门在身后被合上,锦言略一回头,刚好看到张礼关门的动作,她心下有些发毛,不过却还是确信秦非墨应该不至于会伤害自己,所以,又觉得没什么可忌惮的,便又重新恢复了些镇定,抬腿往屏风后走去。
有香味轻飘飘传出,不同于刚刚闻到的那股清新之气,此刻的香味是来自于食物的味道。
果然,锦言一眼便看到了屏风后那张大桌子,而桌子上摆放了各种美味佳肴,而秦非离就坐在正上首的位置,听到动静,抬起眸来看向她。
他的眸色没有半丝起伏,波澜不惊,却分明看得人有些发慌。
锦言一怔,这才迅速跪了下去道:“民女给皇上请安。”
秦非墨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起来吧,这是在外头,不是在宫里,你不必行这般大礼。”
锦言随即站起身来,秦非墨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锦言顿了顿,这才缓步朝他身侧行去,却并没有坐他指定的位置,而是选择空了一个座位坐下。
秦非墨对她的行径并不以为忤,只是道:“你就打算这样面对朕?”
锦言心下一动,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面纱。纱帽早在进来时便已经取下,现在剩的,只有面纱了。
她取下面纱来,秦非墨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沉沉的。
从锦言进入厢房开始到现在,他竟然半点笑的表情也没有,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话,这会儿看她摘下面纱,难得的面上一沉,随即别过视线,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给自己。
他又要去给锦言倒酒的时候,锦言忙的将自己的酒杯捂住道:“皇上,民女不胜酒力。”
秦非墨看她一眼,面色沉沉,并没有收起酒壶的意思,锦言只好讪讪的收回手,任由他倒满。
秦非墨的视线回到自己的酒杯之上,他拿起酒杯在手里转了转,随即道:“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商铺已经开到北宇了,自然是红红火火,至于她自己么?锦言想了想,回道:“自然是极好。”
她与皇帝也算不得有什么交情,没必要掏心掏肺的,故而,这么回答也有几分敷衍的意思。
这一场见面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锦言摸不清秦非墨的心思,自然每一步路都小心翼翼。
秦非墨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凝在她笑意浅浅的脸上,停滞了片刻,这才道:“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锦言一怔,回头看向他,斟酌道:“北宇毕竟是我的家,所以,自然是要回来的……”
秦非墨突然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道:“北宇怎么会是你的家?你不是都与温将军断绝父女关系了吗?当初那么绝然的要走,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这话听着怎么就有几分控诉的味道呢?
锦言垂下眸子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当初少不更事,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道了亲情的可贵,所以,我想回来看一看。”
秦非墨眯了眯眸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沉着声音道:“从前的事,还是半点记不起来?”
他并没有去看她,锦言闻言,奇怪的看他一眼,想起了那些有关于他和昔日的温锦言的曾经,心中总算是明白过来,今日见面的目的了,敢情,这位皇帝,还存着一丝幻想,不想放手。
心中叹息一声,她面上只能做出无奈的表情道:“不会记起来了。”
秦非墨回过头来讳莫如深的看她,锦言随即浅浅勾了勾嘴角道:“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既然已经忘记,又何必那么执着过去,发生的已经发生过,改变不了,没发生的也不必有念想,人得时刻朝前看,才能开心快乐不是?昔日的一切,就当它是过眼云烟吧。”
“过眼云烟?”秦非墨重复这四个字,盯着她道,“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锦言点了点头,无谓的道:“我忘记的只是十五岁以前的事情,我的人生还会有很多个十五年,与其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十五年里,追忆过去,倒不如好好过剩下的那很多个十五年,这样才会快乐,皇上难道不觉得?”
秦非墨看着她,半响无语,许久之后,他才轻声叹道:“你果然,是变了。”
锦言眨了眨眼睛,假装没有听清他的话,略略凑近了几分,秦非墨唇角隐隐一勾,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意来,随即将杯中的酒又一次一口饮尽,便站起身来道:“朕让张礼送你回去。”
他面色沉沉,眸中清冷,一场饭局以莫名其妙的姿态开始,又以莫名其妙的姿态结束,锦言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大步走出厢房,颀长的身形在视线中划过,背影萧索孤寂,竟生出几分别样的悲伤来。
锦言怔了一怔,那一瞬间,她心中竟生出一丝难过的情绪来,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是……心疼?
她略略怔了一怔,随即抚向自己的心口,眸中露出一丝别样的神色来。
她对秦非墨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除开当日第一眼的惊艳之外,更多的时候,她是畏惧他,并不愿意见他的,更别提心疼他的话了,所以,这感觉毫无疑问,是身体里的真正的温锦言也就是萧素透露给她的。
锦言不知道萧素和皇帝的过往,也查不到他们的过往,自然也就无从得知,真正的萧素到底同秦非墨发生过什么,唯一知晓的,似乎仅仅只有,他们曾经发生过一段情,仅此而已了。
回到宅邸,四女都在候着,见她平安无恙地回来,这才放了心。
而这一场虚惊,也算是平安过去了。
其实锦言倒并不害怕秦非墨会做什么,因为秦非墨对她,一向不曾有过恶意,尤其是,她刚从楚国回来,纵然是跟楚国皇室有牵扯,但她一不是朝中人,二没有跟任何朝中人有牵扯,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威胁之处,所以,秦非墨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而更让锦言有点底气的就是,从往日的那些与秦非墨一起的经历中看去,秦非墨多多少少,还是念了几分往日和“温锦言”的情分,所以,就更不会将她怎么找了。
好好的一顿午饭,锦言一口都没吃,原本倒了一杯酒,可她半点没喝,反倒就秦非墨喝了几杯,所以这会儿回来,她已经是饿得不行了。
让下人通知厨房上午膳,她便自行回了房间,打算就在房间里用膳。因为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儿,自然是只有她一人没吃。
锦言刚回到房间,便发觉出一分不对劲来。
她走的时候,明明窗子都是打开的,可是这会儿进来,房间里却黑乎乎,平日里,她就算是要关窗户,也喜欢将后头的那一扇窗留下,但是今日,居然那角落里的那扇窗棂也被放了下来,她心下生出一分不好的预感来,下意识环视了一眼房间,便往身后退去。
可是,才退了一步,后背便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惊了一下,还未待反应,那人已经伸出手来从身后拥住了她。
明天加更。
V129:不是梦(一更)()
原本慌张至极的心;顷刻就安静了下来;因为锦言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依旧如从前一般;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来,唯一不同的是;那一丝淡淡药味已经除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清新的味道,让人几近痴迷。
锦言顺势就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轻嗅着黑暗中那一丝甜蜜的味道来,道:“你若是还不出来,我都要以为房间里遭贼了。”
秦非离低笑一声:“你这里守卫这么严密,普通的贼可进不来,也不敢来。”
他低下头来,在锦言耳垂轻吻了下,声音低低的,无奈至极:“即便是我进来,也费了一番功夫,你那几个丫头,可缠人得紧。”
锦言闻言顷刻便想起四女阻拦他进屋时的样子,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堂堂鬼帝,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秦非离喟然长叹一声:“你若不下一条解除令,只怕我下次来,还得好一番刁难。”
锦言撇了撇嘴:“干嘛要下解除令,你看,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我的房间里吗?下与不下,又有什么两样?”
她随即转过身来,狡黠的看了秦非离一眼,便闪身往里走去,点燃蜡烛。
秦非离瞟了一眼,跟在她后头上前,这才道:“冷月说,今儿皇上召见你了?”
锦言吐了吐舌,就知道他来是为了这个。
她随即没好气的抬头看了他俊美如画的眉目一眼,道:“你在怀疑什么?还是,你怕皇上把我抢走了?”
秦非离顿时被她的话逗笑,在她侧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去,扣住她的手臂,不过轻轻一个用力,锦言便已经被他扯进了怀里。
她顿时动怒,瞪着他道:“看来,果然是生气了!”
秦非离失笑一声,低下头来,用额头顶着她的发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锦言撇了撇嘴:“谁知道呢?我向来洁身自好,又不像你,身边美女无数,所以,自然看不出来,你是不是那个小气之人了。”
秦非离挑了挑眉:“这是在怨我几日没来看你?”
锦言瞪他一眼:“喂,你是不是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这几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闲心去关心你。”
“是么?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已经接连几日未出门?今儿才是第一天出门而已。”
谎言被识破,锦言顿时脸色涨红!可是,也不想一想,她这几天之所以不敢出门,到底是因为谁?
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拿到台面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