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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供词当然是找神算子蒋敬用正儿八经的小楷写的;吹雪体那可是一般人欣赏的;所以西门庆干脆就懒得自己写了。
马肃的目光还是那般呆滞;就算被那张供词挡住了目光也没有任何反应。
西门庆这才放心大胆的从旁边案上取过印泥;拿起马肃的手指轻轻沾了沾;在那张供纸留下一个清晰的指印。
这幅情形通常是贪官污吏屈打成招之后的惯例;不过到了西门庆这里;无非是耸耸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辽国本来就是宋朝的敌人;虽然有澶渊之盟;但若非是辽国国力ri渐衰落;背后又有金国在作乱;指不定早就无视约定;举大兵南下了。
在西门庆看来;马肃作为辽国通事局的探子头目;落到这份田地完全是倒霉催的自己撞上来;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对不起。
当然西门庆并不知道;若非那个逃走的耶律云;马肃也不会冒险往圈套里面钻。
“搞定。谢了。”
西门庆收起供词;随手拍了拍马肃的肩头便转身离去:“哥们好好呆着;争取早ri升天;脱离苦海吧。”
“救我。”
西门庆快走到门口;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动静。
“你在和本官说话?”
西门庆饶有兴趣的走了回去;面对面看着马肃那张依然是死灰se的脸。
脸se依然死灰;目光依然呆滞;但西门庆分明从目光中看到了一点期盼。
“换个地方说话。”马肃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那边的墙面;西门庆这才发现那处有些不同。埋了管子;用来监听的管子。
“我为什么要救你?”西门庆在马肃耳边轻轻说道:“你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对于本官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救了小人;便是救了自己。”
马肃下一句低语让西门庆险些没跳起来。
“小姐是公主;秦飞要用这点对付你。”
西门庆比了个手势;站起身来扭头对外面大声喊道:“来人!把犯人换个牢房!”
。
“楷儿;你在皇城司这段时间怎么样?”赵佶一边挥墨如飞;一边似乎无意中问了一句。
“父皇;自从太平兴国六年武德司改成皇城司;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了。”嘉王赵楷面对自己父亲的问话;不敢随口回答;而是想了想;从皇城司的来历先讲起:“两名勾当官联手管辖的体系也有不短时间了;父皇任儿臣为提举皇城司;在很多人眼中却是有违祖训。”
“祖训?”赵佶随手丢下狼毫笔;呵呵笑道:“没有开创;何来先例祖训?澶渊之盟难道就有祖训?若没有澶渊之盟;我大宋朝在北方边境还是战事连连;再加上眼下西边的战事。”
赵佶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反而问道:“你说的那些人都是谁?谭稹?钱贵?”
“二位勾当官倒是尽心尽力。没有半点怨言。”赵楷拱了拱手;心里面却道:“这里面头一个便是父皇你身边的梁公公了。”
“他们当然没有怨言。”赵佶笑道:“有多少人把手伸进皇城司;而谭鹜钱贵却无可奈何。朕给他们一个皇子;只怕这两二人背地里要笑开了花!”
“不隶台察。楷儿;这点你提得好!”赵佶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在朕的心中已经考虑了很久;就算你不提出来;朕也要颁令下去的。”
“有了不隶台察;那些偷偷伸进去的手应该要收回去了;若是再不自觉;楷儿你就大胆行事;不要来问朕!”
“儿臣知道了。”赵楷点点头:“皇城司本来就是用来均衡的;怎么可以被暗中控制!”
“说得好。”赵佶满意的点点头:“潜入禁内的那个飞贼查的如何了?”
“已有些眉目;有消息说可能就是前几ri抓获的辽国通事局探子。”赵楷道:“同时通事局在汴梁的据点也被捣毁;是儿臣麾下两位指挥使的功劳!”
“咦?朕怎么听说是办事不力;走了个辽国公主?”赵佶惊讶道:“似乎叫耶律云的!”
赵楷自然早就看过皇城司报上来的消息;当即把那晚形势讲出;赵佶听得连连点头:“虽然有些指挥不力;但反手擒拿探子头目;也算是一功!若此人正是潜入禁内的飞贼;朕也可安心!”
“不过走了个辽国公主确实可惜。要不然澶渊之盟定下的岁贡都可以讲讲条件了。就算公主多;也至少能值个几十万贯罢?”
“眼下城内没有那耶律云的踪迹;推断是北上了。”赵楷答道:“那探子唤作马肃;正在加紧拷问。”
赵佶叹道:“虽然是澶渊之盟;也不过是明面功夫;这些年通事局可没少在朕鼻子底下安家;这西门庆能顺势捣毁据点;确实有功。改ri让朕见上一见。”
“父皇的意思是?”
“皇城司的格局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了。”
。
“西门庆!若不是你;哪能惹出这些事情来!”
秦飞愤怒的提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眼前尽是那个笑起来像狐狸的家伙晃来晃去;让他心情烦躁。
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子;秦飞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足足有半天功夫了。
从谭稹的暗示中秦飞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这不是他愿意去面对的!
好好的指挥使当着;天上掉下个西门庆来;还是嘉王赵楷的红人!
自己的升迁道路被西门庆这厮挡得死死的!
毛笔被愤怒中的秦飞甩在了墙面上;留下好大一团墨迹。
靠着椅子闭上眼睛喘息了许久;秦飞才觉得心情慢慢平定了些。
不管是谁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秦飞睁开眼睛;满是寒意!
面前的白纸上;大大小小的“秦”字让秦飞握紧了拳头;每一个秦字都似乎变成了红se;血淋淋的在白纸上蔓延开来;鲜红一片!
秦飞双手狠狠砸在书桌上;震得酒瓶子东倒西歪。
“秦家村!”
这三个字被秦飞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秦家村已经挡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上;那么只有一个下场!最快阅大主宰,尽在网,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左右逢源()
秦飞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西门庆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果断的把那本老黄历随手一推:“太麻烦了;蒋先生;最近是什么时候?”
神算子蒋敬可是废了大半天功夫;快要把一本老黄历翻烂来jing心选出了一衅道吉ri;细细的折了边供西门庆选择;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认真准备的成果却被西门庆随意打发;有些心有不甘道:“东家;嫁娶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肯定要优中选优;挑个最好的黄道吉ri。”
“那蒋先生说说;什么ri子最好?”西门庆懒得去管;随口问道。
“八月初十。”蒋敬拿过那本老黄历仔细翻了翻:“这ri子是本年最好的黄道吉ri。”
“八月?太远了!越近越好!”西门庆摇摇头:“就算我不着急;金莲和雪儿也该着急了。”
“二弟;你怎么看?”
武松也在一旁;对于黄道吉ri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冒;呵呵笑道:“武松都听大哥的!”
“好!”
西门庆把那张老黄历拿过来随便一翻;见最近有一页折起的;用手指一戳:“就这。六月初五就行!”
“六月初五?”神算子蒋敬还是仔细看看那页;摇头道:“六月初五虽然宜嫁娶;却忌祈福出行;不妥不妥。”
“要不明天吧。”
西门庆这句话让蒋敬差点没急死:“明天哪儿能来得急;准备都来不及啊。”
“那就六月初五。”西门庆笑道:“还有五六天功夫;足够准备了。”
“我看六月初五也挺好。”武松对此决定完全没有意见。
无可奈何之下;神算子蒋敬也只好做出妥协;至少那个ri子还算是个黄道吉ri:“那就六月初五吧。”
“对了;厨子挖的怎么样了?”西门庆见解决了大问题;随口问道:“婚事就算是我吹雪楼的第一笔买卖;须得漂漂亮亮的。”
提到此事神算子蒋敬倒是眉开眼笑:“东家放心;都差不多了。那丰乐楼的大厨被我们挖来好几个。果然就和东家说的;那梁乐怀了鬼胎;就等着踩我们吹雪楼呢。”
“吹雪楼现在要改成姓潘了。”西门庆点头道:“蒋先生一直以来都很辛苦;吹雪楼能开起来;功不可没。”
“东家客气了。那手令上写着潘氏酒商;自然是要姓潘的。”蒋敬笑道:“蒋某做这掌柜本来就是个样子货;酒楼放在六娘名下也算是合适。蒋某还是做个管账的最合适了。”
西门庆点点头:“我和二弟做着指挥使;进了官场便要不能从商;我和金莲谈过;她似乎对做这吹雪楼掌柜的很感兴趣;跃跃yu试呢。”
“我家二娘也要过去帮忙。”武松跟着道:“这吹雪楼花了多少心血;才到了今天这地步。”
“吹雪楼只是个开始。”西门庆笑道:“只怕汴梁三十六家正店以后贩卖景阳;到时候我看梁乐那厮有什么想法?这里面也有梁乐那厮的心血不是?”
书房里顿时传出一阵大笑;诚然;梁乐不断的输血;让吹雪楼能以更快的速度出现在汴梁城。
“六月初五办事;六月初六吹雪楼开业!”
。
婚事自然是要大cao大办;蒋敬手头交子流水般的花出去;孙二娘也帮忙不少;各种准备工作井井有条;有序的展开。
“古代婚礼就是麻烦啊。”西门庆看着家里忙忙碌碌的;不免有些感慨:“幸好六礼中大部分都做个样子就算了;要不然十天也不够用。”
六礼即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采便是男方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西门庆便胡乱拉了安道全做媒人便是;这一礼就省了。
问名不仅仅是问女方姓名;而且还要问清楚八字;要请人占卜测定吉凶;看看八字到底是否相合。
关于这一点;在清河的时候西门庆和潘金莲早就抽过签;可谓是天生姻缘;八字这方面西门庆也从来没考虑过。
纳吉、纳征其实就是定婚下聘礼;这自然也是省了。
请期么。那就是六月初五了。
剩下的无非就是亲迎;也就是迎娶新娘;西门庆的打算是弄个轿子绕府一周也就算了;但这个决定被狠狠的拒绝了。
被潘金莲、雪儿和孙二娘三个即将穿上华丽婚衣的新娘子异口同声的回绝了。
“什么都能省;这个不能省!”
就连孙二娘也要热热闹闹的把轿子绕上半个汴梁城;从这里出发;到东十字大街的吹雪楼兜个大圈子;再返回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儿;到了这种时刻就是要好面子。
对于这一点;和后世要死要活宁可花冤枉钱也要拍上一套压箱底的婚纱照的行为;如出一辙。
“幸好这年头没摄影的;最多也就是画一张影身。”
西门庆想起这点还是比较欣慰的。
林冲得了消息赶来;进门便是一连串的抱怨:“怎么大官人办事;也不通知林冲?还是从师弟口中得了消息。这么大的事情;只怕是半个汴梁城都要惊动了!”
“林教头来的正好;陪我喝两杯!”府上所有人都忙得不行;就连武松和时迁都被孙二娘拉去帮忙;后花园的凉亭也在抓紧时间修建;只有西门庆一个人闲得发慌。
酒是现成的景阳;再让厨房准备四个下酒菜;风风火火的端上来。
“等等。”林冲提起酒瓶想了想又放下了:“这酒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