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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个酒会,想你了,就没参加,幸亏没参加。”金昊伸出大手,把她搂在怀里,手指轻抚过她水气氤氲的眼、她的眉、她的唇,“下次不准再这样,万一冻病了又该住院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吻住她的唇,在她攀紧他的同时,也用力抱住她,熟练的掠夺她口中的甜蜜。
她的柔软芬芳彻底包围住他,若不是顾及她未愈的伤势,他差点就要克制不住自己。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往常那样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小东西,上天把你造出来就是为了惩罚我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慵懒的邪魅,眸底也流露出一丝缠|绵的暧|昧。
林若兰把头钻进他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温柔的笑了。
被冷落在一边的毛团不甘心的跳上chuang,在两个主人中间转了个圈,最后卧在林若兰的被子上,把自己盘成一个名符其实的毛团,梦周公去了。
“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回来陪你。”金昊把她放回chuang上,掖好被子,把毛团抱到chuang尾,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林若兰已经安心的睡着了,金昊在她身边躺下,侧着身子看她熟睡中微微挑起的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正做着什么美梦。
金昊轻轻把她拉进怀里,属于她的淡淡幽香侵蚀了他的每个感官,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林若兰动了动,闭着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睡得格外香甜。
强压下某种需要,金昊闭上眼睛,疲惫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些日子神经高度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是指挥长,要把所有问题考虑周全,也就注定了比别人更加殚精竭虑,一旦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真的是累了。
将手臂收紧,紧紧的环抱着怀里娇小的身体,他陷入深浓的睡梦中。
……
军演结束一个月之后,正是清明时节。冒着霏霏细雨,金昊带着林若兰来到河南洛阳宁静的烈士陵园,今天,是严寒下葬的日子。严寒祖籍河南,程明轩坚持叶落归根,把他安葬在距离故乡最近的陵园。
金昊在河南省军区的战友专门派了一辆车,把他们送到陵园,汽车停在一座高大伟岸的纪念碑前,那碑象是一把指向苍天的利剑,骄傲的挺立在正对陵园大门的位置。纪念碑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斗大的字象是在对人们诉说着长眠在此的英雄们不朽的事迹。汉白玉的基座上带着风吹雨打留下的斑斑印痕,充满粗犷、朴实的硬朗魅力。
司机回头抱歉的说道:“再往前全是阶梯,汽车不能走了,我领二位步行上去吧。”
“不必,我能找到,你在这里等吧。”金昊扶着林若兰下车,整了整军服,向严寒墓所在的位置走去。
严寒的墓地在山顶,林若兰默默的与金昊并肩而行。
在这片阳光晒到身上,都会感觉到寒冷的陵园里,每一块墓碑下,都沉睡着一位中国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而现在,他们只能静静的躺在这里,用沉默向人们诉说着那曾经火热的青春年华、无悔的奉献、铁血交融的军魂……
风中传来长眠于此的英雄们的轻笑,云中翻滚着英雄们无悔的忠魂,他们在苍松翠柏的环绕中,平静的看着他们脚下的凡尘俗世。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二)()
严寒已经入土,沉重的花岗岩盖板把他与生者永远隔绝在两个世界。
为严寒送行的,除了他生前的战友,程明轩和金昊的兄弟们也到场了。看见金昊夫妇携手而来,他们默默的退到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
金昊面色凝重的走到墓前,一动不动紧盯着严寒的墓碑,林若兰俯下身,把手中一大束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程明轩凝视金昊片刻,无声的叹息着退到山下。谷凡也带着兄弟们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他遥望着金昊和林若兰的身影,知道金昊一定有许多话要和这位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诉说。
金昊从兜里取出事先准备的好烟,抽出三支点燃,放在了严寒的墓前,他伸手轻轻拂拭墓碑上的照片,那是严寒下葬前,部队最好的摄像师为这位英雄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证明,照片中的严寒轻闭双眼,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正在做一个安详宁静的美梦。金昊凝视着那块用花岗石雕刻而成的墓碑,声音微微颤抖:“兄弟,我和兰儿来送你!”
他缓缓坐在墓旁的石头上,低声问道:“兄弟,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做过的事吗?”
“七岁时你到了我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跑步,一起练习格斗,甚至一起逃课,一起被罚站。和高年级的同学打架,你总是冲在我前面替我挡拳头,每次打架,赢的那个人是我,而你,总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十岁的时候,我跟一群兄弟拜把子,你对我说,你没有那个资格,叫我不要算上你。你说就算不结拜,只要我有难处,你也永远都是第一个出手帮忙的人。但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最亲的亲兄弟。”
“记得我们当时约定,等我们长大了,就一起去考军校,一起当特种兵,一起娶媳妇,做一辈子好兄弟。后来,我考上军校,你却为了报恩,选择留在北京,留在他身边,你说你是替我进孝。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场家庭纠纷最终演变成悲剧,我的母亲自杀,而你不顾我的反对和劝阻,选择继续报恩,终于与我形同陌路。”炽热的泪从金昊的眼里涌出,一滴又一滴落在花岗岩石上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搭在金昊的肩膀上,林若兰缓缓蹲在他身边,眼睛里带着难言的柔和:“金昊,虽然我和严寒只相处了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我猜想,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金昊默默的抱紧她,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泪水濡湿了她的头发,这一刻他突然变得无比脆弱。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在从松柏树梢下滑过的冷风中,过了很久很久,金昊才慢慢抬起头,他轻轻拍打着石碑,就象是在和最亲密的兄弟亲热的打着招呼:“兄弟,我给你带来了喜酒,我和兰儿结婚了,如果不是你舍命维护,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虽说是大恩不言谢,可我还是想跟你说:谢谢你!”他打开特意带来的茅台酒,和林若兰一起握住瓶身,均匀的洒在墓前。
一阵夹带着雨意的轻风,穿过无数的松柏,掠过一眼望不到边的烈士陵墓,轻轻的吹拂在他们身上,带来大自然最原始的芬芳气息,也把烈酒的醇厚香气吹向四周,长眠于地下的严寒仿佛正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们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宁静的注视着墓碑上严寒的照片,林若兰声音轻柔的象是害怕惊醒沉睡中的英魂:“严寒,你要我背下的数据,现在已经如实呈交中科院,你拼死夺得的情报,安全的送回总部,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
泪顺着腮边滚落,她吸了吸鼻子,语气依旧保持着轻柔:“我听金昊讲了很多你和他的往事,也了解了你的工作性质。大家总是喜欢用一个人是否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光芒万丈,来评价他是否是真的英雄,可是在我心里却认为:一个军人,一个在国家危难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最终战死沙场的军人,无论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位真正的英雄!那天在决战之前,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不!你爱过,你爱你的祖国、你爱你的军队、你爱你的战友,你的爱会长存于天地之间!”
她从衣兜里掏出那枚一级英雄模范勋章,双手捧着放在花岗岩盖板上,“这枚勋章,应该是属于你的。”
林若兰的身躯在冷风细雨中显得那么单薄、瘦弱,金昊伸出双臂圈住她的腰,无声的将她紧紧揽在胸前,两个人默默无语的看着严寒的照片。
半山腰的阶梯上,李东华点着一根烟,狠狠的吸着,眼眶红红的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恶狠狠的将烟蒂踩在脚下捻成碎末,抬头冷冰冰的扫了站在山脚下的程明轩一眼,压低了声音对谷凡道:“他怎么还不走?”
谷凡若无其事的瞟了程明轩一眼,“无论如何,这次他总是出于好意才把严寒派出去的,要不是严寒,大嫂可能就回不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动机,这个情咱们得领。”
满腔的怒火陡然灭了大半,李东华虽然仍是满脸不快,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丁晓枫微微点头,“二哥说得对,咱们领情。老四,用不着这样,再怎么说,他终究是大哥的亲生父亲。”
简宁和韩振宇跺着脚驱赶寒意,谷凡低喝了一声:“小点声,不知道在烈士陵园里应该轻手轻脚的走路吗?”
韩振宇缩了缩脖子,没敢搭茬,简宁吐了吐舌头,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我可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卫皓天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二哥,要不要上去看看,都快一个小时了,大哥怎么还不下来。”
“等着!大哥和严寒比亲兄弟还亲,这是严寒最后一件事,别去打扰大哥。”谷凡瞪了卫皓天一眼,“你又赶着去跟谁约会。”
卫皓天摸摸脑袋,严寒是跟兄弟七人从小玩到大的,虽然他总是把自己扮演成小跟班的模样,但彼此间毕竟有着二十余年的感情,他牺牲了兄弟七人心里都不好受。卫皓天叹了口气,把话题岔开了:“大嫂的婚纱刚刚设计出来,我是着急请她去北京看看大样。”
“笨死!”简宁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就不会把大样送到猎豹大队去?”
“你才笨死!那一套大样外加设计师,我得弄去一个班的人马,再说那设计师是外国人,明令禁止进入特种部队的。”卫皓天冲简宁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都别说了,在烈士陵园里说这个,小心大哥削你们!”丁晓枫瞪眼看着他的兄弟们,谷凡则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山顶,金昊牵着林若兰的手缓步走下阶梯。谷凡等人迎上前,互相看了一眼,李东华率先打破沉默,“大哥,这趟去北京吗?”
“去,我接到命令,今天下午两点要赶到总部面见副总长。”金昊掏出手帕递给林若兰,让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卫皓天把正想开口的简宁挡在身后,抢先说道:“那就一起走吧,今天晚上就别回大队了,住我那儿,几套别墅都空着,打扫得干干净净,随大嫂喜欢住哪儿都行。”
金昊沉吟片刻,正要说话,程明轩已大步流星向山腰走来,兄弟七人不约而同的闭上嘴,目光投注到程明轩身上。
程明轩登了数十级台阶后,已经有些喘息,他喘息了一阵,看着七个表情各异的年轻人,他们的目光中隐约带着敌意的火花,他又侧头看看林若兰,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小昊,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谈,若兰可以留下。”
金昊向谷凡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下山去等,谷凡一挥手,带着其他人向山脚下的停车场走去。
“首长找我有什么事?”金昊扬起浓眉,黑眸微微眯了起来,目光中带着锋锐的利芒。
“副总长要和你谈话,你知道吗?”
金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知道,今天一早就接到了通知,让我下午两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