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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派人与匈奴军交涉,我等无意为敌!”郭太反应过来,大声道。
夏军这边已经缓缓动了起来,数千骑士呈攻击锥形,奔弛了两里地,夏军速度提了上来,距离白波军愈近。
郭太派出的一队人,刚出不久,便惊慌后逃,看得郭太大骂废物。“准备御敌!”郭太不由得下令道。白波军军阵已经列好,郭太麾下,杨奉、韩暹将领慌忙带队,加强防御力度。
自黄巾以来,郭太也算身经百战了,心知他们这些装备简陋的农民军,是抵挡不住骑军的冲击的。随张角作战时,可体验过董卓河东铁骑的威力。如今面对数千夏骑的进攻,心中压力自然不小。
冲锋之时,白波军阵中的箭矢给夏军造成了一些伤亡,但自两军相触短兵相接后,结果几乎就定下了。白波军倒不是毫无抵抗之力,郭太自起兵白波后,劫掠诸郡,历时四年。
数万军中也有不少骨干精锐兵士,也粗通骑军应对。其极力指挥将士稳定军阵,抵抗夏军冲击,又派人层层截击,欲迟滞夏机动能力,缓其速,杀其卒。
但夏军一心北攻,滔滔攻势,连绵不决,白波士卒素质参差不一,抗力不能持久。在夏军的玩命冲击下,很快便被突破,硬生生被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耗费半个时辰,刘渊领军方凿穿白波军,一路碾过,尸横遍野。于北边整顿军阵,将是战意高昂。
“大王,干脆我等将这支白波贼灭了吧!”隆頡指着那边亦重新拒阵,还有些混乱的白波军道。夏军一波冲击,其死伤不少,队列明显稀疏了一些。
“能在我军冲击之下未崩溃,这黄巾余贼成长不小啊!”刘渊冷声道:“汉境不可久留,我们没空与这白波贼纠缠。先行北撤,日后再对付他们!”
“光撒斥候,给我将大军四方百里之地监控住了!”
夏军急忙北上,后边的白波军只能望尘吃灰。中军的郭太松了口气,问左右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禀将军,伤亡不下三千!”
刘渊领军急走向北,一直到河东郡北边小县永安,收到刘渊消息,兰黎已经带人将之攻下。连日奔波以来,着实疲惫,好好睡了一觉,也无精力唤何后侍寝。
及第二日,敞着胸膛,据案而坐,思此次南下之得失。董卓已经成功入雒,废立皇帝,权倾天下,此绝不可长久,大汉之公卿大臣、世家士族、州牧诸侯亦绝不会令董卓这匹夫之徒猖狂太久。
他所率夏骑,前前后后,伤亡近两千,着实不小。然深处大汉腹地,战战兢兢,今日能得脱身,也算幸运了。
倒是董军骑军,不知不觉间竟也配备骑兵三宝,只怕时间一久,整个大汉骑军会慢慢换装了。刘渊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造此利器,本为作战,有征伐事,泄露出去,是必然的。
只是郭太那支白波军,可是将刘渊给惹怒了,于河南之地劫掠的财富粮食,还有那些典籍,全被丢弃。他刘渊的气量可不大,性格睚眦必报,对白波军,早晚必除之。
若说收获,最令刘渊兴奋者当属何后了,一尝夙愿,销魂蚀骨,欲罢不能。还有崔烈那几名汉臣与两名汉将,若都能收之为己用。想到这儿,刘渊当即下令,带那些俘虏上来。
没有过多久,崔烈几人便被带至刘渊面前,个个手上还带着镣铐,一身的风尘之色。种邵与两名汉将还好,崔烈与种拂年纪大了,却也难熬。
命人解去镣铐,看着崔烈等人,刘渊含笑道:“诸位,孤再请汝等效命于孤,出仕于美稷,何如?”
刘渊语速有些快,显然耐心已经不多了。思考了一会儿,崔烈拱手道:“夏王若不嫌弃老夫年迈体衰,愿效命!”
刘渊闻言眼神一亮,立刻回礼:“威考公之名孤曾有耳闻,仰慕已久呀!”
底下的种拂操着疲惫的声音道:“我父子二人,深受国恩,如今不能止乱除暴,报效君王,已是羞愧。再难出仕于夏王,生死全凭夏王处置!”此言一出,旁边的崔烈亦有些羞臊。
听出了种拂语气中的决绝之意,刘渊心知,这父子就是大汉的死忠之辈了。想了想,方出声:“既然如此,孤亦不强求,成全二位忠军之名。孤之美稷,尚缺学识、德才兼备之人,二位可随孤北归,替大汉教化异族,传播礼仪之道!还可与蔡邕蔡先生做个伴!”
这便被刘渊定下了,种拂父子察言观色,也知这便是刘渊底线了。再拒绝,只怕其屠刀就会落下。能活命,父子二人也不会强行求死。
看向后边两名褐衣战将,刘渊就未那么上心了:“前番作战时,孤观你二人倒有勇力,力战被俘。你二人于丁原帐下居何职啊?”
“我二人为丁使君麾下屯长。”其中一人道。
“你二人可为我夏国将军,孤且问之,愿降否?”
“曹性(成廉)拜见大王!”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无措,有些喜色,拜倒在地。
第153章 登高望远()
在永安待了两日,从南边来了一直队伍,白波军杨奉,押送着刘渊从河南带回的大车小车,欲入城求见刘渊。这可勾起了刘渊好奇心,白波军到底打着什么注意,他也有些疑惑了。
“杨奉?”刘渊嘴唇轻动,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有些熟悉,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先前你们敢拦截孤,现在上门来,说吧,有什么目的?”
杨奉留着点山羊胡子,看起来挺精明的,见刘渊语气冲,赶紧抱拳解释道:“夏王,前次实在乃误会呀!我军原无意与夏军作对,阻路河谷,是郭将军想与大夏合作,一同攻略河东!谁曾想贵军直接发动进攻,未及解释。”
“哦?”刘渊表情有些怪:“你们这还要怪我夏军冲动咯?”
“不敢,不敢!”杨奉在下立刻俯了下身子解释:“夏军铁骑雄威,一击之下,我军损兵三千有余,将士惧服。此次奉郭将军之命前来,为表诚意,将贵军丢弃的财货都送过来了,只求能得到夏王支持,合军攻略大汉!”
“咚,咚,咚!”闻杨奉之言,刘渊又习惯性地敲了几下桌案,考虑一番,眼珠子转了几圈,脑中明显是在思考白波军的提议。
杨奉在下老实地等着刘渊回应,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过了好一会儿,刘渊看着杨奉,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回去告诉郭太,他的提议孤同意了,孤会派专人负责与你白波军联合事宜。东西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还有何事?”见杨奉依旧在下不动身,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王,我军缺马,能否支援我们一些马匹。”见刘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杨奉又赶紧道:“我军愿用钱物,粮食换取!”
“可,孤会安排的!”
新穿上夏军制式军服,一副皮甲,挂上几片漆黑的铁片,戴上头盔,虽然简单,倒也精神得很。曹性与成廉对望了一眼,这匈奴人的装扮穿在身上,心中还是有些怪异。
他二人被刘渊暂时封为千夫长,这可相当于大汉的行军司马,对于底层出身的他们来说,算是惊喜了。若是在大汉,不知还要熬多久,或者运气不好,到战死也只是个军侯统领百十人罢了。
当然,二人也还只是光杆夏军军官,手下并无士卒统率。踏进永安县堂,已有几人在座,须卜赤弇、独孤盛一座,崔烈在另一侧闭目养神,还有几名后军千夫长。“拜见诸位大人,威考公!”二人上前打招呼,略显拘谨。
在座以须卜赤弇地位最高,见曹性与成廉,露出笑容,伸手一指:“二位请入座!”闻言,二人赶紧收声规矩地坐下。
没过多久,刘渊神色淡然地在隆頡护卫下进门,旁边还有一个卑躬屈膝的影子,正是张让。如今已经被刘渊收为贴身侍宦,以其机智老练,伺候刘渊,自然让其舒畅极了,之前怎么都是伺候皇帝的人。如今刘渊身边也开始跟着太监,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拜见大王!”堂中几人一齐拜倒。
“都起来吧”刘渊淡淡道,扫视堂上众人,在崔烈与曹性、成廉三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孤此次召集诸位,只为接下来诸事做些安排!”
“请大王吩咐!”一干人等都看着刘渊。
首先看向须卜赤弇:“赤弇,你就不用随孤回美稷了,后军将士尽付于你,驻守永安县。将西边蒲子城拿下,此二邑扼河东南北交通要冲,必须掌控在手!”
须卜赤弇点着头,刘渊又继续吩咐:“时刻关注雒阳那边局势,与河东诸世家豪强可多联络联络,如安邑卫氏。与白波军的合作事宜,孤授你全权,河东乃富庶大郡,又距雒阳太近。白波军日渐坐大,郭太等人若是闹得过火,定会遭到董卓强力打击。汝视情况而定策,若得机,可吞并白波为己用!”
说到这儿,刘渊眼露精光,还有些贪婪之色。白波军足有十万,刨去老弱妇孺,精壮之人亦有三四万,为汉反贼,收之阻力倒不会太大。
“臣受令!”须卜赤弇闻言应道,而后埋头不语,似是在思考着如何完成刘渊的指令。外镇一方,他不是没做过,但在河东,与汉人打交道,比起在草原上,可复杂地多。
转向曹性、成廉,刘渊温和一笑:“二位就暂且归赤弇麾下,招募训练士卒,多立功劳,孤必不吝于封爵食邑。”
“诺!”二人眼中有些兴奋的色彩,恭敬禀道。
“兰黎你回离石,威考公便与孤回美稷,再做安排!”刘渊袍袖一摆,命人散去。
永安此邑,人口虽不多,域内山地丘陵纵横,西跨汾水,南接汾中平原,实乃交通要地。永安之东,有霍太山,重峦叠嶂,逶迤绵亘,以其雄峻磅礴之势矗立于晋中大地。
兴致一来,刘渊带着几名臣子与数百亲卫登山。一路披荆开道,拾级而上,山路坎坷崎岖,花了近两日的时间,方才从山底登上北段主峰,至时体力也消耗地差不多了。
“古人”爱登高望远,抒发胸意,如今亦作古人,刘渊也深切感受到那种情怀。放眼望去,周边尽是原始山脉森林,居高峰之巅,鸟瞰四方,俯视天下,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油然而生。
刘渊忍不住清啸一声,在这群山之中传得甚远,山林中鸟雀惊飞。
“此峰唤何名?”刘渊带着点好奇问身边的一名永安当地的猎户向导。
“禀大王,此峰传说为神龙龙爪挖成,所以我们都称之为五龙壑!”那向导有些紧张答道。
向周边一观,果真有五个壑口,从此遍观永安全貌,连极远处的县城都能望着点影子。
须卜赤弇站在刘渊身边,突然低声问道:“大王,您让臣于河东经营,是要将我夏国下一步的目标放在河东吗?”
听其突然提到这茬,看了其一眼,刘渊问道:“你有何想法?”
须卜赤弇拱手答道:“大王,臣深知您有南下攻略大汉之心,但就臣之意见,此时不宜将重心放在河东。其虽乃大郡,人口众多,又有盐铁之利,但其郡内汉人势力也强大。世家士族不说,就董卓,前番才派重军驻守,不好对付呀!”
刘渊轻抚着下颌,点了几下头。见其听得认真,须卜赤弇又道:“且河东距离美稷过远,臣恐我夏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