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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这边军士也同时拾起武器防备,剑尖泛着寒光指着曹操,曹操小眼微眯,几成一条缝隙。盯着袁术,看得其极不自在。
“嘿嘿!”曹操突然发出几声“神经质”般的笑声,摇了摇头,直接带人朝宫城其他地方巡视而去。
直接无视袁术,临走之际,曹操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传令下去,但有于宫城内作奸犯科者,杀无赦!”
袁术铁青着一张脸,强喘了几口粗气,尔后逐渐平息,眼神却愈冷。“呲呲”的佩剑回鞘声,令身边的亲兵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淡淡一笑,袁术问身边人道:“宫中形势如何了?袁绍那厮呢?”
“禀将军,末将探得张让等阉人裹挟天子、太后、公主往宫外逃去了,袁公领军追击救驾去了!”
“走,随本将出宫,救驾!”
雒阳西城二十余里外,董卓亲率五千精兵强将至此,雒阳城中的杀声、乱声竟能传递至此。董卓心中讶异,急问身旁李儒道:“文优,雒阳城中只怕又有变故了!”
李儒左手持缰,擦了擦额头汗水,眼珠子转动了两圈,突然对董卓急道:“主公,请尽快进军,京中必有大变,我等需抓住机会!”
董卓也不啰嗦,亲自统率三千精骑往东急奔。
北邙山道中,一行数百人,仓皇前行中。张让、段珪、毕岚等人带领亲信卫士,裹挟着何后、天子辩与陈留王协向北逃窜。
冠盖早已丢弃,只得两驾驷车,被御者驱赶着沿着山路缓行。“快,加快速度,卢植那老匹夫,就要追上来了!”张让在旁,扯着嗓子高呼,这个权阉此刻亦是满身狼狈,脸上多有颓丧之意。
“张让,你这恶奴,胆敢劫持吾与陛下,快放吾与陛下回宫!”车架之上,何后探出玉首,娇颜之上眉头紧蹙,张着红唇,怒斥张让,有种异样的风情。
张让看了这美后一言,一边继续催促御者加快速度,一边对何后拱手道:“太后,大将军谋反,其麾下已成乱军,劫掠宫城,祸乱宫闱。臣也是为陛下与太后着想,以免为乱军所害,待寻得一处安全落脚之地,便可号召天下勤王,一举诛除叛逆!”、
“你妄想,若不是你们这些贼子,枉杀大将军,何至于此!”何后闻张让之言,愈加气氛,酥胸气得起伏不定,波涛汹涌的,食指指着张让,恨声不已。
“走出芒山了!”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兴奋的呼喊声。张让闻声,转头不再理会何后,向前而去。
刚出北邙不久,便被一支数百人的队伍阻住,领头者乃河南中部掾闵贡。闵贡出列喝道:“逆贼张让,赶快放了陛下与太后!”
张让还未答言,后方又是一通响动,尚书卢植亦带人追了上来。卢植面相威严,披甲持戈,知天命之年,却显老当益壮,双目死死盯着前方的车架:“太后、陛下莫慌,老臣来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张让也顾不得多少了,面上一狠,跨上何后驾前,一脚踹倒御者。大声呼道:“冲过去!”随即猛力鞭打马臀,带人朝闵贡那边冲去。
后方的毕岚也有样学样,亲自驾起刘辩与刘协车架,紧跟着张让而去。其余宦官与卫士也持着武器,冲将过去。一通混战过后,张让挟何后只得不到百人冲出包围。天子御驾则被卢植二人劫了下来,毕岚被刺死。
“拜见陛下!”卢植与闵贡驾前参拜。
马车上的刘辩身体朝后缩在一团,抓住刘协胳膊躲在其后,不住颤抖,眼中已流了些泪水。“皇兄受惊了,还请二位免礼,护卫陛下回宫!”倒是身侧的刘协强压着心中恐慌,对卢植二人道,表现不错。
“诺!”
不一会儿,从邙山之中,陆陆续续走出了不少迎驾队伍,上前参拜。崔烈、种拂、种邵等人都在。
“子干公,太后被张让等人挟持向北去了,我等还需追击,救回太后!”旁边的闵贡突然对卢植道。
卢植还未出言,从西侧慢慢传来了一阵响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剧烈。熟知兵事的卢植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动静,当即大呵道:“戒备,有骑军!”
变故横生,驾前诸人都不由脸色大变,紧张不已。卢植亦是眉头紧皱,眼睛死死朝着西边的黑暗处,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未及一炷香的功夫,从远处的夜幕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马蹄践踏大地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果然是支骑军,待其前锋靠近,卢植当先问道:“天子御驾在此,尔等何人何军?”
“前将军、领并州牧,斄乡侯董卓,领军前来护驾!”
第144章 何后入手()
原本董卓快速领军东进,方至雒阳城外,便探得天子与太后为张让等阉宦劫持北走芒山。顾不得其他,又迅速向北边赶去。
狂奔近一个时辰,终于赶上激战过后的护驾队伍。董卓手下的骑士,汉羌杂合,多年来平定凉州之乱,收降了不少凉州羌胡,以为己用。
前排数百骑军缓缓向御驾逼近,煞气逼人,御驾这边无论天子、大臣还是护卫,都紧张不已。董军将士近前冷漠地盯着卢植等人,而后从中散开,董卓与李儒从后赶来。
灰尘扑扑,额头还带着些汗滴,董卓当即大呵道:“天子何在?臣董卓前来护驾!”声音洪亮,霸气侧漏,带着骇人的气势。
“臣等已然救驾成功,天子现已安全,还请董使君先退军,容我等护送陛下回宫,切莫惊扰了陛下!”与董卓有过交情的谏议大夫种邵上前道。
“吾率五千壮士,本行数百里而来,只为保卫陛下,诛除阉宦,匡扶社稷,如今却要本将退军?就算本将答应,麾下将士也不答应!尔等公卿大臣不作为,使天子流离,如今难道还有阻本将吗?”董卓的回应很强势,疾言厉色,强硬无比。
话音一落,其后的三千铁骑一齐大呼一声:“嘿哈!”配合着战马嘶鸣,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刘辩车驾旁如今只有不到千人的护卫,且战力堪忧,哪儿能与董卓身边的百战骑士相比,都被震慑住了。
董卓直接带人策马向前,无人敢当,至刘辩御前,禀道:“臣,董卓,拜见陛下!”
刘辩看着董卓,瑟瑟发抖,说不出话了,被刘协轻轻捅了两下,方才颤声道:“董董将军免礼。”
“董将军,还请尽快护送皇兄回宫!”刘协在旁,突然道。
董卓闻言,有些讶异地看了刘协一眼,这陈留王小小年纪表现却也沉稳,不简单呐。正欲允诺,刘辩突然出声了:“董将军,母后与姐姐被张让劫往北边了,请董将军出兵营救!”
“这”董卓稍微思考了会儿,便低头受命:“诺!”
“华雄、樊稠,你二人各自领军五百,向北搜寻,若见宦官,格杀勿论,必须将太后给毫发无损地救回!”
“遵令!”
而一旁的刘协脸色突地变得有些难看,眼中恨意一闪,慢慢隐去。对何后,他是满心恨意的,董卓派人去救,那他的小心思只怕也难以实现了。
张让一行人这边,一路逃窜至黄河岸边,为大河阻路。滔滔河水,滚滚东去,身边值得段珪几名宦官与十数位中心卫士,其余人都逃散了。
“张侯,您看!”正欲派人搜寻船只渡河,突然有卫士指着对岸道。此时,天色渐亮,小平津渡口对岸有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正在渡河。“夏”字大旗,迎风猎猎,高头大马,不断被驱赶上船,前头队伍,已渡过半。
“真是天要亡我张让啊!”带着强烈的不甘,张让怒喝道,吸引了渡河的军队,对方行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他自然是将渡河的夏军当成“夏”姓将领统率的汉军了。
整了整服冠,张让对车驾上的何后严肃作揖道:“太后,臣不能再伺候您与陛下了,臣先去了,您自己保重!”说完便欲朝大河奔去。
“张侯且慢,对面不是汉军,该是匈奴人!”这时有一人劝阻张让道,正是小黄门左丰。
与须卜赤弇踏上从小平津渡过河,再次踏上土地,刘渊心中终安稳了许多,不识水性,在河上安全感着实不足。
狠狠地跺了两脚,刘渊下令道:“让后军尽快过河,跨过邙山,朝雒阳进军!”
比起董卓走渑池、新安、函谷一线,又在河南之地逡巡时久。他晚于董卓南下,昼夜前行,小心翼翼,昨夜晚方至大河之北的河阳城。休整一晚,终探得雒阳变化。
王德那边已经将张让等人控制住了,何后车驾里三层,外三层,重重被围。上马,驱策上前,刘渊俯视张让等宦官,扫了一圈,带给其极大的压力。
“拜见大单于,呃拜见夏王!”刘渊还未出言,宦官中便窜出一人,被刘渊近卫迅速按倒。
那人也不挣扎,只是高声大呼,语气中带着些讨好:“夏王,是小人呐,左丰,送富昌公主和亲的左丰呀,您不记得了吗?”
闻言,刘渊好生打量了其一眼,又朝其余人看了看,对这情况大概有所明了,玩味一笑:“原来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怎么沦落到如此境地了?”
“这么多年不见,夏王更加威严了!”左丰赶紧拍马屁道。
“在下常侍张让,参加夏王!”见左丰与刘渊在那儿“寒暄”,张让不甘寂寞,上前参拜,吸引刘渊注意力。
眼皮轻跳一下,很是感兴趣地看了看这个名留于世的权阉。轻笑两声道:“原来是张侯爷,孤对你可是闻名已久了!”
“”张让不知道如何接这话头,摇头轻叹道:“在下亡命至此,身心俱疲,任凭夏王处置。”
与张让对视了一言,刘渊丝毫不为张让情绪所影响,他可是能察觉到其眼神深处对生的渴望。策马绕着车驾转了两圈,问道:“车上何人?可是天子?”
在他的记忆中,张让可是将刘辩与刘协挟持出宫了,自然先入为主问道。见刘渊感兴趣,张让赶紧禀报道:“车上是太后何氏与万年公主!”
听到车内是何后,不是天子,刘渊面上反露喜色。对于此时的他来说,要天子来可没用,作为“异族”,若是掌握了汉天子,只怕立刻会被群起而攻之。
似是回忆起了多年前,何后风情万种的诱人模样,一颦一笑,此刻清晰地闪现于刘渊脑海。上前猛地拉开车帘,往里一看,果然是何后,正搂着一年轻宫装女子,戒备地望着刘渊。
多年未见,也许是少了男人的滋润,已不如当初那般艳丽,但身材依旧丰腴。此时身处落难时期,身上依旧散发着贵气,无形之中流露出的风韵,令刘渊着迷不已。
“刘渊,参加太后!经年不见,太后依旧光彩照人呐!”刘渊拱手行礼。
何后搂着万年公主往车厢内缩了缩,刘渊眼中的火热,对她身躯敏感处的无礼扫视,直让她感到不安!
第145章 樊稠来袭()
没有认出刘渊便是当你化名挛鞮柘宇使雒阳者。
深吸一口气,胸前的起伏,隆起一大块,让刘渊眼中的热切几乎凝为实质。何后轻声问道:“吾流离于此,汝乃我大汉女婿,不知夏王能否护送吾回宫,大汉必有重谢!”
胯下的骏马突地嘶鸣一声,刘渊拍了几下马脖安抚,策马又绕着马车跑了两圈。转头问张让道:“雒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