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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诘汾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缓缓道:“也是一支小斥候队伍,寻至南边,无意中发现的,不敢惊动,迅速回来禀报。”
“这匈奴人真是狡猾,就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将目光都放在周边更远的地方,怪不得搜寻不到他们!”拓跋邻忍不住叹道。随即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会不会是匈奴人的诡计?”
“要不要我带军去试探一下?”拓跋诘汾看着思索的拓跋邻,问道。
“不!”挥手止住拓跋诘汾,拓跋邻摇了摇头:“若匈奴人真的躲在那里,惊动了他们,再远遁躲起来,于暗中威胁我们,那就错过良机了!”
又仔细权衡了一番,拓跋邻猛砸一下胡桌:“没多少时间拖下去了,诘汾,你带五千人前往攻击,既作试探,又作牵制,我亲率大军于后策应。此次我大军齐出,就算匈奴人有什么阴谋,也足可应付!”
终于,拓跋邻还是做出了决定!
第99章 拓跋诘汾中伏()
“兵贵神速,儿子这就召集部众出击!”拓跋诘汾嘴里说着,便要转身出帐召集军队。帐中的几个拓跋部首领也欲起身随之出帐,雷厉风行。
“不急!”拓跋邻伸手止住拓跋诘汾,冷声道:“对付匈奴人,可不是我们一家势力的事情,其余部落也得尽力,没鹿回那些人的心思以为我不知?”
“传令,召集众部落首领,议兵!”拓跋邻大声命令道。
随着拓跋邻召集令一下,西部鲜卑诸部的首领们再次齐聚。听完拓跋邻的叙说与出兵的决定,大部分人都做出了支持的选择。
这一段压抑的时光的消磨,已经让他们急躁异常,如今寻得匈奴主力所在,出战的欲望倒是强烈。在达成一致之前,也只有白部大人冷言质问:“拓跋大人,确认消息可靠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问题呢?”
也不知白部大人是心中真有隐忧,还是为了质疑拓跋邻的权威。暗哼一声,拓跋邻眼中溢出一丝寒意,注视其许久,方才道:“我意欲出兵,诸位首领也都支持,白部大人是否有其他打算!”
帐中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其余人的目光也都放到了白部大人身上,看得其极不自在。心中暗骂一声,拓跋邻这以势压人,用得当真炉火纯青。按下心中的不服,呵呵道了一句:“我没意见,本部出兵!”
先行出战的士卒很快征召完毕,拓跋邻将部族所有能战之士都派上了,这是拓跋部的态度、表率,其余部落也不得不大出兵。
拓跋本部士卒,一分为二,由拓跋诘汾领一部分汇合一些部落士卒,计五千骑,先行望南突袭匈奴人。
“诘汾,此去还需当心,时局艰难,由不得我们不小心。我领大军在后,兼顾四方。只要击败了匈奴人,便是我拓跋部彻底崛起之时!”临行前,拓跋邻悄悄地对拓跋诘汾耳提面命一番,明显,他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淡定。
待拓跋邻先行领军出营地,拓跋邻收起情绪,开始继续召集士卒。没鹿回、白部等部,聚众迁延,行事拖沓,还得他亲自把控压制!
不过数十里的路程,没有耗费多长时间,拓跋诘汾便领军逼近阴山北麓,行动不可谓不迅捷。望着远处的莽莽山脉,催着战马,跑得愈欢。
及至青山脚下,视线被葱郁的山脉遮住,绵延的山林透着静谧,显得很是神秘。看向斥候:“匈奴人是在附近?我军此来,为何不见动静!”
被拓跋诘汾目光逼视,斥候忍不住心中一慌,赶紧指着前方禀道:“右侧有一隘口,其中有一座山谷,匈奴人就在里边,小人等就在前方发现他们的踪迹!”
顺着斥候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处并不显眼的隘口,隐蔽在杂乱的丛林中,确是不显眼。拓跋诘汾还在思索,便听到身旁的达奚氏首领急道:“少族长,您看,那边有动静!”
拓跋诘汾闻言,眼神微眯,昂着头远眺,果然,在远处的隘口出现了几道身影。该是匈奴人警戒的哨骑,一阵慌乱的人影闪动,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
“少族长,怕是惊动匈奴人了,我们快进攻吧!”达奚首领赶紧建议道。
“走!”稍微犹豫了一下,拓跋诘汾拔出腰刀,大声命令道:“趁着匈奴人还未反应过来,我等冲将过去,这次定要一举歼灭匈奴人!”
虽然有些莽撞轻慢,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拓跋邻有大军随后赶来,给了拓跋诘汾足够的信心。五千鲜卑骑军跟着拓跋诘汾便朝隘口冲去,杀声顿时在打破了阴山这一处山脉的宁静。
很快便领军冲进隘口,一眼便见到了远处奔逃的匈奴哨骑的身影,不过十余骑,看起来很慌张,似是在呼喝着什么。
没有丝毫的犹豫,拓跋诘汾催马带人追了上去。隘口背后是一条绵长的石路,明显是经过人为清理拓宽的。大队人马活动的痕迹很明显,让拓跋诘汾坚信匈奴大军必定就在前方。
山路不易行,追逐了一刻多钟,匈奴哨骑人少,慢慢甩掉了鲜卑军。眼见着那十数匈奴哨骑的身影,拓跋诘汾已然领军进入一处巨大的山谷中,而此时鲜卑骑军的阵势已经拉得老长。
举手止住行进的鲜卑骑军,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地势。山谷很大,足可容兵上万,两侧有十多丈高的峭壁,山壁往上是连绵稠密的树林。
地上杂草丛生,枯叶密集,一堆一堆的草灰,还有残灶。匈奴大军,的确在此驻扎过,但人呢?望着眼前一览无遗的场景,拓跋诘汾隐隐有些不安。
随着行军停止,山谷安静了下来,静地出奇,只有马蹄轻踏,偶尔发出的响鼻声。再次扫了扫头顶峭壁,拓跋诘汾突然大喝一声:“撤,快撤!”
拓跋诘汾当即领着跟在身边的数百前军调转马头,想要后撤。中后段的鲜卑军士完全没意识到什么,还在向前,对拓跋诘汾这边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山路拥挤,想要调转方向,何其困难。前边想撤,中间反应不及,后边还在向前靠,很快,鲜卑骑军便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侧山壁上一直静悄悄的山林中,终于爆发出巨大的动静。没有一点预兆地发出数百支利箭,扎入混乱的鲜卑阵中。
一直隐藏着的匈奴人露出獠牙,杀声、箭声,混着滚滚落下的巨石,短短地时间内,给毫无防备的鲜卑人造成巨大打击。最重要的是,鲜卑人彻底陷入混乱之中。
反应再慢地鲜卑士卒,此刻也意识到了,他们这是中伏了!在这狭长的山道之中,行动滞涩,匈奴人居高临下,鲜卑人根本无从反击,只能仓皇后撤。
在匈奴人发起攻击的一刹那,拓跋诘汾便心中一紧,如遭重击。强压着心中的恐慌,激动地命令军队后撤,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想法。身边有士卒试过,拉弓上射,根本碰不到袭击的匈奴人。
从敌军的吼杀声,箭矢的密集程度,拓跋诘汾简单地判断出,两侧的匈奴人没多人,绝不过一千。但匈奴军,可不止这点人,很明显,匈奴人还有后手,还有更猛烈的攻击等待着他。
必须要快速突出去,撤出隘口,只有到了外边开阔的草原上,才能更好地应对匈奴人的攻击。拓跋诘汾紧要牙关,死扛着匈奴人的攻击,催促着士卒往外冲去。
而在隘口外,万俟槿统率着一千侍卫亲军杀散后边的几百鲜卑人,堵住了出口。仅靠听,便能感受到鲜卑军的混乱。
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拔出铁刀,万俟槿冷声下令道:“勇士们,随我杀!”
第100章 狭谷激战()
拓跋诘汾好不容易将鲜卑军阵调转,带领前、中军往谷外撤去。然付出的代价巨大,仅自相撞击踩踏,便损失了六七百士卒,许多人直接被化为战马蹄下肉泥。再加上,两侧不停的匈奴军攻击,箭矢、滚石疯狂砸下。就这两刻钟的时间,鲜卑军士伤亡足有上千。
待撤到山路中段,拓跋诘汾发现后边的鲜卑军队依旧一片混乱,非但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往谷外撤去,反而仍然朝着谷内冲击,将拓跋诘汾的撤退之路完全堵住。
眼中满是愠怒,抽了前边领头的一个小部落首领,喝问道:“为什么还不向外撤!”
忍着脸上的剧痛,小首领指着前方答道:“大人,隘口外有一直匈奴骑军正在攻击,堵住了我军出路,攻击猛烈,勇士们完全抵挡不住,已经被击散!”
注意力放向隘口边,在不远处,杀声正酣,惨叫声不断,从远处鲜卑骑军不断波动的阵势,显然,匈奴人的攻势很强大。
仔细观察了前方局势,后军的鲜卑人已成溃军,对反击突出隘口没有丝毫作用。大脑疯狂思索,拓跋诘汾果断命令道:“传令,让前边的人向两侧的小道上分散,给我空出路来,我们必须要反击冲出去!”
在狭路两边,有一些更加窄小的路径,不知通向何处!一部分在近处的鲜卑后军士卒们受令开始向两侧涌去,顿时给拓跋诘汾留出了一些空间。
但前方更多的士卒依旧向拓跋诘汾这边冲来,挤搡在一起,将拓跋诘汾又堵了下来。这些人都出身小部落,此刻只想寻一处他们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对拓跋诘汾的命令视而不见。
瞳孔深处狠辣之色一闪,拓跋诘汾当即对身边的达奚首领命令道:“给我领军冲杀,前方所有的阻碍,全部给我清除!”
达奚首领闻言有些惊讶,但面对拓跋诘汾要吃人的目光,吞了口唾沫,毅然带人向前攻去,一路所阻的鲜卑士卒,尽皆被斩杀。
后有匈奴人的攻击,前方又面对拓跋诘汾的狠决屠戮,头脑发热的鲜卑乱军终于稍微清醒下来,听话地向两侧小道奔去。小径路狭,又是一阵拥挤踩踏,死伤甚多,哀嚎不断。
一路的清理,硬生生以杀戮拓出了一条道路,拓跋诘汾领着本部将士为主的骑军跟着向外冲击,朝着隘口处靠近。
万俟槿这边,正带着侍卫亲军猛攻,从隘口外边一路向内进攻。凭那些近乎乌合之众的鲜卑后军,完全抵挡不住侍卫亲军的冲击。
在万俟槿一马当先统率下,侍卫军向一把尖刀,无情扎向鲜卑人,掀起一阵进攻狂澜,留下一路血流成河。
手中铁刀迅疾挥动,挡在前边的一名鲜卑士卒当即被斩杀。万俟槿力大势沉,一行鲜血溅起,那名士卒头颅飞起,转了几圈落地。身边的侍卫军将士也一样,双腿踩着马镫,轻松挥舞战刀,收割着生命。针对着这些鲜卑将士,侍卫军完全是屠杀,往里深入了好一段路,冲击力依旧不减。
很快,万俟槿就见到了朝外突来的拓跋诘汾的动作,两方相隔不过十数丈,中间隔着百余骑无所适从的鲜卑乱军。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将之组织起来一齐向匈奴人进攻。但拓跋诘汾已然杀疯了了,杀戮欲望高涨,直接下令继续解决了眼前的“阻碍”向匈奴人突去。
见到拓跋诘汾对“自己人”下的狠手,万俟槿心中有些讶异,但随即嘴角挂上一点狞笑,论狠辣杀戮,他可不弱余人。冷声对重新整理好突击阵势的侍卫亲军道:“放箭!”
侍卫军江将士的工作很快,很齐,前方的两百多人迅速收起战刀,持弓、上箭、控弦,行云流水。“嗖嗖”一阵破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