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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相同。
“太史公真大贤也!”刘渊感叹一声。
“立非常之志,忍非常之苦,行非常之事。太史公非常人,著此惶惶史家万言,自然值得后人敬佩。”刘芷也适时附和道。
坐了许久,刘渊举起双手伸一懒腰,脖子偏转,发出轻响。刘芷赶紧起身跪至刘渊身后,给他按摩肩背。闭目享受着刘芷的动作,身体的疲乏似是在其纤纤玉手下舒缓了许多。
“近日还好吧!可有什么烦恼?”刘渊问道。
刘芷闻言双手一顿,停了片刻又继续在刘渊背上按着,轻声道:“妾身一切安好,只是父亲来信,祖父被罢官,身体被气倒了。臣妾有些担心。”
“无案牍之劳形,正好在家颐养天年,不必太过忧心!”刘渊淡淡道。此事他早已知晓,刘芷与雒阳来往的书信暗中都会过一遍他手。所幸刘芷只是拉些家常,否则,在美稷她的日子可不会这样好过。
闻着背后袭来的清香,刘渊突然转身将身后的刘芷揽入怀中,。刘芷脸当时就热了,两团红晕挂在脸颊,呼吸急促起来。
刘芷尖尖的下巴被刘渊两根手指掠起,媚眼微眯,刘渊忍不住吻了下去。一阵激吻过后,刘渊猛让气喘吁吁的趴在书案上,两手在其身体上徘徊。
刘芷明白刘渊想干什么了,抓住作恶的手,颤音道:“大单于,不要在这里!”
而殿外,由于刘渊的白日宣淫,早有婢女红着脸将门掩上,听着殿中传来的刘芷极力压抑着的低吟声。
贪欢几晌,将刘芷折腾了个够,刘渊自己双腿也有些发软。一脸满足,扶着腰走出殿门,面上恢复严肃,朝周围一扫,几个面红几乎滴水的婢女身子不由得一矮,将头沉沉低下。
刘渊正趴在王殿外的石栏上,享受着和煦的阳光,盯着底下自己的影子看,手指感受着石栏上边的复杂纹路,脑海中思虑很飘。
这两年,匈奴稳步发展。大汉却越加风雨飘摇,边境不稳,民乱四起。朝廷争斗愈急,士族集团与宦官集团矛盾日盛。雒阳宫中,自曹节死后,赵忠接任大长秋。
张让也登上前台,以其二人为首的十常侍宦官集团权势滔天,专横蠹政,至灵帝时代极也。天下士人不敢骂皇帝,对宦官可不客气,指责、谩骂,大呼阉宦误国。
一个王朝没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宦官误国”四个字便能解释的,那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的世家豪强们,对底层百姓的伤害更甚之。来年便是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了,此一乱之后,匈奴来自南方的压力会剧减,刘渊有些期待。
对大汉,刘渊只是冷眼旁观,他的目标可是死死盯着北边的鲜卑,看着和连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如今的鲜卑,上下离心,部民怨怼,和连犹不自知,骄奢yin欲,肆意妄为。
内有蒲头等人争国,外有依附部落离散。最重要的是代郡以西的广大鲜卑部落,和连如今已是彻底失去对其统辖能力,名望大跌。而中、东部鲜卑的掌控力度,也不断下降。
三年间不时有人反对和连,被其镇压。然终究才德实力不足,此起彼伏的动乱,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据消息,如今和连正全力想要对付西部叛逃鲜卑,重拾他大单于威凌西部疆域的荣光。
刘渊这几年,蛰伏在美稷,可不是坐观鲜卑动荡。大肆派人潜入鲜卑各部,散布流言,推波助澜。刺探情报,关于鲜卑上下的消息源源不断汇总至美稷刘渊案前。此时对于鲜卑的局势,刘渊可比和连自己都要了解得多。
“大单于,军械监丞焉罗求见!”刘渊正想得出神,侍卫靠近,轻声禀道。
闻言回过神来,眼神一亮,焉罗此来,必是军械监那边有所成果,给自己报喜来了。“带他入宫!”刘渊淡淡吩咐道。
宫城门口,得到刘渊召见的讯息,焉罗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正了正衣冠,如今在匈奴上层,汉服已然彻底流行起来。亲自牵着一匹健马,跟着侍卫入宫门而去。
焉罗一至,刘渊便被其身后的马所吸引了,也不管其行礼,摆摆手让其起身。绕着那骏马绕了一圈,双边马镫,高桥马鞍,还有四蹄上的马蹄铁,骑兵的标配实实在在地摆在刘渊面前。
此前刘渊高屋建瓴地提点了几次,焉罗终于给他实现了。“马鞍设计成熟了?蹄铁对战马蹄的伤害有没规避?”刘渊问道。
见刘渊面上的喜意,焉罗心中窃喜,赶紧答道:“臣等已经多次尝试过了,废了上百匹马,方才实现。大单于放心,问题都解决了!”
让身边的一侍卫上马跑了两圈,其下马回来,一脸的兴奋:“大单于,经此改变,末将只感觉战力提升了三四成。有此利器,我匈奴铁骑定无敌于天下。”
刘渊闻言,不置可否,此三宝,对匈奴骑兵的战斗力有巨大提升,这是一定的。但光凭此物什便想无敌于天下,简直痴人说梦,刘渊可是清楚,人,才是根本。
“军械监上下,皆赏!”刘渊还是颇为开怀地吩咐下去。随即冷静下来:“从侍卫亲军开始,给我将战马都装备上!”
“遵令!”
第73章 和连动了()
“对了,铁矿的事情怎么样了!”刘渊突然问道。
焉罗面上闪过尴尬之色,嘴角微动,未出声,接不上话。刘渊见他表情,便明了了。这些年,刘渊大肆派人于控制境内大肆探寻铜铁矿石,但除了找到些小矿脉,再无收获,优质煤矿倒是有不少,但不是匈奴急缺之物。
铜铁稀缺,根本满足不了消耗,如今匈奴打造了不少刀剑弓矢,但也才将将把侍卫亲军给换装完毕,其余南北两处的军队还差得远,还有许多士卒用的是侍卫亲军用剩的铁刀。
更不提匈奴部民们对铁器的需求了。进展如此之慢,根结便在于矿石的稀缺。刘渊也没想到,他此时掌控的底盘上,竟然如此缺矿!
“你传信苏双、张世平,让他们给我加大铜铁的输送,先维持着兵器、装备的更新,这回本单于只要结果,要最快时间看到变化。”
见焉罗埋头听命的样子,刘渊又狠狠吩咐道:“还有,给我继续加派人手,探矿寻脉。我就不信了,偌大的河套草原,就找不出一条大的铁矿脉!”
待焉罗下去,刘渊心中更加恼火。后世内蒙之地,铁矿资源可是不少,包头“草原钢城”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但这大汉的天下,“包头”在哪儿呢。西边?北边?抑或更北?刘渊有些头疼。
并州,太原郡,晋阳城西角的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中,聚集着十几人,窃窃私语,密议着什么。苏双与张世平一身锦衣华服,气度俨然。二人明显是主人,分居两列首座,与一众人商量着。
屋内聚集的这十几人,都是近几年靠着与匈奴的灰色贸易于并州崛起的豪商大贾。苏双与张世平原本掌握着与刘渊联系的这条黄金渠道,自然想独霸,但仅凭他二人之力,根本满足不了刘渊越来越大的需求与胃口。
面对刘渊这个狠人的巨大压力,二人无奈地匀出一杯羹,这几年慢慢吸纳了一些人,加入这场黄金盛宴。此时一帮人被召集在一起,便是为了应付匈奴那边对铁矿石的需求。
苏双与张世平对视一眼,有些不谐。前些年,随着财富的累积,二人在刘渊面前就有别苗头的迹象。而至如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二人早已分道扬镳,当年共同倾尽家财往匈奴博财的香火之情也不剩一丝。
这间屋子里的十几个商贾,随着关系的捆绑,已经发展成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而苏双与张世平便是这个团体中的领头羊,二人一直在争夺这个“晋商”团体的主导权。只是二人力量不相上下,“晋商”也以二人为首分为两派。
“咳咳!”苏双作声止住众人,淡淡道:“诸位,大单于那边是下了死命令了,今日起,大家暂且放下手中的其他生意,全力输送铁矿石,明白了吗?”
张世平见苏双抢了先声,立刻跟上:“挺好了,这次谁都别拖了后腿,否则休怪在下心狠了!”杀气腾腾,让人不由得脖子一凉快。与匈奴勾连,牵涉日深,干着杀头的生意,张世平这些年可不都是正大光明的,魍魉狠辣手段不知用过多少,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只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张公放心,等自是省得,只是此次大单于所需过多,规模若大,只怕不好行动,风险不小啊!”有一年轻人说道。
张世平看了他一眼,此人名为王检,是晋阳王氏庶子。或是心有不甘,奋力一搏,经多番考察,被苏张吸纳。借着王氏的些许身份,对他们暗中行事也提供了不少便利。
苏张二人也清楚,王氏的某些老狐狸怕是也看上了他们的暴利,放王检进来,只怕也也是有意为之。躲在背后,收着红利。还有几人,只怕一样。
苏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就要看诸位的手段了。大单于那便已经传话,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吾等皆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望齐心,完成此次任务!”
苏张二人明显威势甚隆,决绝之意一出,众人只得压下心思,应诺。
时间迈过东胜围场西北边缘,刘渊与挛鞮柘宇沿着虎泽水岸漫漫而游。仆固怀荌与万俟槿领着两支侍卫亲军在远处训练比拼,尝试新的战法。
战士骑战能力的提升,战马续航能力的强化,带来的是新的骑战变革。刘渊喜长途奔袭,如今只因为那小小蹄铁,他终于可以将之使用至极限。
奔袭距离的大幅度增长,马匹损耗尤其是马蹄磨损的减小,这都是看得到的好处。“大单于,如今我匈奴真正的‘铁骑’可算练成了!”挛鞮柘宇感叹道。
刘渊轻笑一声:“利剑光磨可是没用的,用不了多久就该再次出鞘了!”说着眼神瞟向北方。
挛鞮柘宇眼神也是一紧,跟着望向北边,带着些期待:“鲜卑那边局势是越来越乱了,大单于等待的机会应当不远了!”
作为刘渊的心腹臣子,自然知道刘渊一直以来对鲜卑的野望。对于鲸吞鲜卑,他们这些人心里其实并不是太看好,檀石槐时代的鲜卑实在是太强大了。之前能在鲜卑手上讨得点便宜也不过是运气好,对方并未出多少力。
哪怕是檀石槐死后,和连继位,在他们看来鲜卑依旧不是匈奴可以抗衡的。只是刘渊的意志很坚决,近乎强制驱使着他们做好随时对鲜卑开战的准备。
只是这几年,鲜卑在和连的折腾下,一日不如一日,再无之前制霸四方的威势。到如今,鲜卑已有分裂之征召,内乱就在眼前。挛鞮柘宇等人,对战胜鲜卑的信心也越来越强大。大单于的眼光依旧长远犀利,让其膜拜不已。
“大单于,赤弇大人来信,左丞相令人驰书送来!”一骑奔至刘渊身旁,献上一帛书。接过,摊开,浏览一遍,刘渊平静地表情终于出现一阵波动。
合拢书信,刘渊也不管旁边挛鞮柘宇的惊讶,忍不住探出右手,于空中虚划几下。“召集侍卫亲军,回美稷!”刘渊大声下令,语气中带着些喜悦与激动。
领军急奔回美稷王城,派人传信,召集匈奴所有高层于王殿议事。宫城侍卫纵马传令,奔弛于美稷街道,连入城贸易的普通部民也知道,匈奴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