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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实在太低,完全不是屠各人的对手,须卜赤弇从一开始便打的艰难。但在稽娄渊面前海口已经夸下,如今看来却是真要拼命了,须卜赤弇不禁苦笑。
虽然己军大占上风,但虚连提句柟却不见任何喜色。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美稷王庭的诡异气氛,他可是有所察觉,不似呼征那边安于享乐,活在梦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也是戒备了许久,果然传来了不利消息。
休屠各人自南投聚居汉境,经过这两百余年的发展,逐步壮大,在匈奴体系内基本自成一派。部民十数万,控线之士数万,时有反叛,是数十年来,大汉北疆动荡不安的毒瘤之一。
作为休屠王的后代,这一代的屠各首领,虚连提句柟野心不小,一心想要攫取匈奴的控制权。之前与呼征勾结,也是想利用其以达到目的,只是未曾想呼征登上单于位竟翻脸不认人,让他颇为恼怒。而匈奴王庭越来越复杂的局势,也让他忧心不已,尤其是稽娄渊这个似乎开了挂的左贤王,他是尤其忌惮。
羌渠那边动手前,便收到稽娄渊军有针对屠各的异动,他迅速集结军队戒备。待到西北边杀声四起,虚连提句柟也慢慢回过味来了,匈奴这是内乱了,有大事发生。看到了机会,带着点热切率军往美稷城而去,想要看是否有机可乘,谁料被须卜赤弇半路拦截。
面前这支人马明显不是屠各人的对手,一番接战下来,死伤大过屠各人甚矣。战场残酷异常,短兵相接,草原人的凶性被完全激发出来,面对同一种族,并不见丝毫手软。
须卜赤弇也是将才,硬生生带着一帮杂兵,顶着屠各人的进攻,打得有声有色,纵使死伤惨重,也让屠各人进退不得。“这稽娄渊隐藏地够深啊!必是我屠各部落崛起的障碍,这须卜氏竟然暗中为其掌控,而我等此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直至此时方得,可怕!”见着渐变焦灼的战场,虚连提句柟满是忌惮地感叹道。
“大人,我们就在此处与须卜赤弇纠缠吗,我军损失也不小呀!何不分兵前往美稷,占领王庭,杀了稽娄渊!”旁边有部下问道,明显是对屠各勇士的伤亡吝惜得很。
虚连提句柟摇摇头:“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军面前的不过是须卜氏与一众小部落的杂合之兵,意在牵制我军,且其已经达到了目的。稽娄渊本部那数千精锐还未动用,我等若是贸然分兵,只怕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还真是佩服这稽娄渊的手腕,他是怎么将须卜赤弇这等人才收服的,令人费解呀!”
“不好了,西边正有一支军队朝我们攻来!”这时斥候来报。虚连提句柟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有多少人,是什么部队?”“两千多骑士,是以兰氏为首的部落联军!”斥候张煌答道,眼巴巴地盯着句柟等候命令。
“啊!啊!啊!可恶!”句柟再也憋不住了,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恶狠狠地道:“这稽娄渊到底是何人物,先是须卜氏,此刻又是兰氏,为何都甘愿为其效命!”
句柟这边已经与须卜赤弇纠缠在一起,根本来不及转变阵势,但西边的敌军不得不防,只得调拨人马前往抵挡。“杀!杀!”胡子已经花白的兰黎竟然亲自上阵,指挥冲杀,颇为尽力的样子。
兰氏军队从侧翼进攻屠各人,须卜赤弇这边的压力顿时减轻,眼见着屠各人的攻势一消,顿时抓住机会,转守为攻,朝句柟攻去。两相夹击,兵力又落下风,屠各军势开始陷入混乱。
“呵呵!”句柟气馁地干笑两声,面色晦暗,这个时候别说什么可趁之机了,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撤!”句柟声音嘶哑,不甘地朝王庭方向望了望,领军撤退。事不可为,他心底清楚,匈奴自此只怕将落入稽娄渊之手了!
“回云中,重整我屠各大军,再与稽娄渊一争高下!”句柟恶狠狠地对周边人道。兰氏与须卜大军稍微追击一番,便撤军而还,往王庭而去,那里才是重点。
大军急行,望着身边的兰黎,须卜赤弇笑道:“左大当户真是老当益壮,此战拜谢了,否则我军危险了。赤弇性命不足惜,要是耽误了左贤王大事,可就不好了。”
兰黎眯着眼睛,也是嘿嘿笑道:“左贤王乃是我匈奴不世出的英主,定能复兴我大匈奴。你我同为左贤王效力,就不必客气了。倒是赤弇你将略非凡,未来定前途无量,日后还望照顾我兰氏呀!”
“大当户过谦了!我等还是尽快回美稷,帮助主上稳定局势!”赤弇面目一肃。兰黎点头称是,与赤弇合军而往。偷偷望了身后兰氏士卒一眼,不由得一阵苦笑,这些勇士,也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投靠了左贤王。稽娄渊,手段了得呀!
不远处的美稷这边,也是一片风声鹤唳,所有匈奴部民都聚集在城池周围,骚动惊惶笼罩在所有人面上,失措无据。千余稽娄渊本部精骑不断在美稷城周边奔走巡逻,王庭诸隘口,守备都已落入稽娄渊数千部众控制,所有人都知道,匈奴有大事发生了。
看着左贤王麾下杀气腾腾的模样,所有部民,不分男女老友,不敢发声。上层的斗争变更,他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只得默默地等待结果,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单于金帐内,稽娄渊高居王座,基本上王庭所有部落首领皆列其下,或坐或立。左谷蠡王呼衍具、须卜骨都侯、丘林、乌氏等大族首领坐在下首,气氛压抑极了。
“稽娄渊,你想谋逆篡位吗!竟敢擅自派军包围王庭,僭居单于王座!”呼衍具忍不了了,起身大声呵斥道。
稽娄渊冷漠一笑,看着呼衍具这只出头鸟,也没过多少年,眼前的左谷蠡王明显苍老了不少,胡子带着许多灰白,面容憔悴。带着些血丝的眼神死死盯着稽娄渊,恨意满满。
相比于语气尖锐,个人清晰强烈的呼衍具,其余贵族们冷静的多,对于王庭这巨变并未表示过多的惊讶。只是被贺兰当阜带人强行“请”到这儿,尤其周边布满了稽娄渊本部刀兵,让他们感到不安。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望着淡定坐靠在单于座上的稽娄渊,看其解释。
第31章 乾坤将定()
“本王得到消息,右贤王羌渠勾结一帮贼子,意图趁单于出猎攻击,谋害单于,篡权夺位。本王为保我匈奴部民安宁,不得不派军维持王庭稳定,以免为宵小之辈所乘。暂时委屈诸位了,待到事情过后,本王向诸位摆酒请罪!”稽
娄渊终于开口了。
“哈哈哈!”听完稽娄渊的话,呼衍具几乎笑的眼泪都要出来,嘲讽地望着他:“是谁想要作乱夺权,自己心里清楚。稽娄渊,你把在座诸位都当成傻子吗?”
俯视着不识时务的呼衍具,稽娄渊嘴边掠起一道弧度,目光冰冷,淡淡道:“看来左谷蠡王对本王的动作有异议呀!”
“没错!”呼衍具硬着脖子,呵呵冷笑:“稽娄渊,你的心思,在座何人不知,本王只是将他们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了而已。乱臣贼子,何必这么冠冕堂皇,令人作呕!”
“左谷蠡王这些年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许多,没少看汉人典籍吧!”面对呼衍具的谩骂,心中杀意狂涌,对旁边的贺兰当阜示意一眼。
没有一点犹豫,贺兰当阜拔刀便朝呼衍具砍去,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呼衍具面上露出恐惧,惊慌地退后几步,但贺兰当阜刀速何其快,刷的一下,便斩了过。
鲜血飞溅,呼衍具一声惨叫,倒地而亡,帐内的匈奴贵族们都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捏着胡须的须卜骨都侯把自己的胡子都扯下了几根。他们也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堂的匈奴左谷蠡王就这么被稽娄渊杀了,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侧目瞄着高居王座的稽娄渊,这名年轻的左贤王又一次让他们感受到强大的压力,不敢做声。
“诸位对本王的安排还有异议吗?若有建议,尽管大胆提,本王一定虚心纳谏!”稽娄渊摆摆手让人将呼衍具的尸体拖出去,含笑扫视着帐内的贵族们,和善极了。瞳孔深处满是快意,呼衍具这个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家伙,终于命丧己手。
看着笑面虎一般的稽娄渊,没人敢提出异议,职高位尊如呼衍具,稽娄渊也说杀就杀,毫不手软,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其眉头。要知道王帐地毯上呼衍具的血尚未流干,依旧淋漓而动,泛着可怖的光芒。
静了好一阵子,老丘林族长开口了,苍老的声音将其所有情绪波动完全掩盖:“若羌渠果真叛乱,左贤王此举自无不妥。只是单于危急,吾等还应派军救援才是,以免羌渠等人奸计得逞,祸害我匈奴部民。”
丘林族长聪明的紧,三眼两语便坐实了羌渠叛乱,稽娄渊守卫王庭的事实。他这是在向稽娄渊卖好,数十年人生阅历,让他隐隐感觉到,匈奴的天要变了,一代王者即将诞生。又是一个老狐狸,不过是个识时务者,天下总是不缺这样的聪明人,稽娄渊很是欣赏。
哈哈一笑:“丘林老族长这乃老成持重之言,深得我心。本王早已派手仆固怀荌统领麾下最勇猛之部众前往救援,我等在此静候,稳定王庭便是!”
“仆固怀荌乃我匈奴最强大的勇士,定可保单于无恙,左贤王英明!”底下有不少贵族开始拍马屁,大唱赞歌,都是归附于稽娄渊的首领。
紧接着便是一片倒的赞誉,稽娄渊见状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掌控了王庭,他的单于之路还差着最后几步。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心中清楚,还不到彻底放松的时候,羌渠与张修的联军,他还得解决。
“启禀主上,仆固怀荌大人回来了!”有亲兵进账禀报。帐内所有人闻言一动,稽娄渊脸上也挂上一丝喜色,连忙让人领其入内。未几,帐外一通杂乱的脚步声,仆固怀荌与万俟槿带着几个力士抬着昏迷的呼征,直趋进帐。
仆固怀荌与万俟槿二人,浑身上下点缀着血迹,杀气凛然,大战之后的威势令人不敢侧目。上前拱手:“主上,属下不负使命,已将单于从叛军重围中解救而出,只是单于不幸身中流矢,陷入昏迷!”
稽娄渊闻言面上露出一丝“担忧”之情,连忙使人寻老医师来救治,转身对帐中贵族道:“诸位,单于脱围,羌渠等人作乱失败,必不会甘休。本王劳烦各位着急部众勇士,一起防卫王庭,打击叛逆!”
又是丘林老族长上前,应和道:“打击叛贼,维护部族稳定,乃我等必尽之责。在下立刻着急丘林氏王庭勇士,全供左贤王调遣。”其余人也都看出来了,稽娄渊实力强悍,又有单于这个大义在手,掌握王庭,在这场匈奴变乱中已经处于不败之地,纷纷表态应诺。
稽娄渊见状哈哈一笑,带着些谦逊:“本王在此谢过丘林老族长与诸君了!”出帐登上美稷城头,俯视着王庭内外苦苦等待的部民们,已经有不少贵族在其安抚。稽娄渊心头安稳了许多,大势在手,离更进一步不远了。
“二位还有再战之力吗?”撑着低矮破旧的女墙轻声问道身后的仆固怀荌与万俟槿。万俟槿嘿嘿笑道:“方才一阵厮杀,勇士们尚未尽兴了。怀荌大人阵斩呼厨泉,已立大功,属下宝刀饥渴,随时等着上阵为主上战斗!”
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