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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的一声尖啸,一直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振动着强劲有力的翅膀盘旋而下,垂天之翼张力十足,矫健地落在鹰奴手臂上。鹰眼锐利,利爪抓在鹰奴臂上,划破了衣袖,带出几道口子。
看着稽娄渊轻抚鹰翅,身旁的仆固怀荌一脸赞叹道:“主上爱鹰,当真是威武雄健!”
稽娄渊呵呵笑了几声:“雄鹰只有搏击长空,抓捕猎物的时候,才是最威武的,本王可不会养一只废物!”似是被稽娄渊的话刺激到了一般,大鹰振翅而起起,猛扑向远处山坡间,那里正躲着一只白兔。
“奴隶军给本王好生带着,马上有大用!”稽娄渊冷声道。仆固怀荌面容一肃,眼中泛起一阵热切:“主上放心,军心可用,一千五百余人,个个如狼似虎,足可以一敌五。他们可都盼着建立军功,彻底摆脱奴籍,得赐部民奴隶!”
稽娄渊颔首,奴军已经渐渐被自己培养成一只嗜血猛虎,一旦放出去,绝对破坏力十足,只是莫伤了自己,暗暗警醒着自己。突然放低声音:“万俟槿那只饿狼,若有异动,就给本王杀了吧!”
仆固怀荌心头有些不解,万俟槿可是一员猛将,纵使疑惑,主上有命,不得不从,恭声应诺。
拍拍仆固怀荌厚实的肩膀,放眼远眺草天想接之际,语气坚定道:“过了这段时间,匈奴将会彻底由我们掌控,整个草原将会迎来我们的时代!”
策马缓行于王庭,遍观周围,匈奴部众依旧照常放马喂羊,似乎对王庭涌动的暗流没有察觉,但是笼罩在美稷上空的肃杀之气让人不自主地心情沉重。
行至妫媶帐篷,稽娄渊不禁心头一热,也有许久没有见这么熟妇了,没有丝毫犹豫,大摇大摆地往帐内而去。帐内,妫媶正在带着都仇习汉字,近两年时间,都仇长高了许多,更加壮实,培养培养未来定是一员猛将。
和善地迎向朝自己奔来的都仇,好好夸了一通,大赞其乃挛鞮氏的幼虎,逗得小家伙眉开眼笑。妫媶端坐在胡榻上,稽娄渊上前行礼:“拜见大阏氏!”妫媶温柔对都仇道:“都仇,母亲有事与你稽娄渊哥哥商谈,你出帐玩去吧,不许跑远了!”
眼见着都仇兴奋地跑出帐外,稽娄渊疾走上前几步,猛地将妫媶抱起,美妇嘤咛一声扑入怀中。对准红润的玉唇便吻了下去,品尝美人口中甘甜,熟妇的气息溢满口鼻,稽娄渊欲火勃发。
将妫媶抛至床上,三两下将其衣物扯散,露出洁白诱人的肌肤,压了上去。
第27章 万事俱备()
稽娄渊急色,帐中很快发出了一些动静。妫媶被他动作整得有些措手不及,还是强行阻止住。眼中秋波流转,面色红润,带着点嗔怒:“别,奴家怀孕了!你的!”
稽娄渊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意识过来:“多久了?”
“身体反应好久了,一直不见你这冤家告诉你,你要有子嗣了!”妫媶起身伏靠在稽娄渊胸膛,柔声道。
妫媶有孕,不好行房事,让稽娄渊很是难受,浑身燥热,这样憋着可会憋坏。眼中异色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帐中出现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走到帐中央,稽娄渊打算走了,转头看向伏在胡床的妫媶,叮嘱道:“最近给本王安生待在帐中,好好保养本王子嗣,匈奴的天要变了!”
妫媶听出了不对,问道:“稽娄渊,是不是有大事发生!”步至榻前,轻轻拍拍妇人脸蛋:“乖乖听话便可,一切有本王在!”说完离帐而去,留下满面忧虑的匈奴大阏氏。
。。。。。。
稽娄渊大帐,气氛严肃,手下心腹济济一堂,挛鞮柘宇、贺兰当阜、仆固怀荌、兰黎、万俟槿,还有须卜赤弇。此时的须卜赤弇已经彻底纳诚,如此人才,难得让稽娄渊开怀。
“明日单于行猎,乃羌渠等人动手之日,也是我等功成之时,望诸位自勉!”稽娄渊高居帐中,厉声道。众人闻声皆是一肃,抱拳称诺。
“须卜赤弇,你率领须卜氏军汇集其余效忠本王大小部众,给本王死死盯住虚连提句柟那支屠各部落军,有没有问题!”稽娄渊带着肯定的语气看向须卜赤弇。
没有犹豫,须卜赤弇狠意满眼:“须卜氏本部两千精锐已尽为属下掌控,汇集各部落勇士,足可牵制住屠各人。主上放心,就算属下战死,也绝不放虚连提句柟一兵一卒坏了主上大事!”
对须卜赤弇的表态,稽娄渊明显很满意,看向贺兰当阜:“当阜,你与本王统率本部精锐,控制王庭,只要王庭在我们手中,大事便成功了一半!”贺兰当阜沉稳一诺,鹰眼微凝,目光锐利,寒意凛然,抱拳退下。
“仆固怀荌!”听到呼唤自己名字,仆固怀荌蹭的一下出列,神情振奋地望着稽娄渊。
“你不是总说麾下狼军能以一打五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与万俟槿率领他们给我潜随羌渠动作。他们要对付单于,你给我看准机会,把单于给我抢出来,敢否?
仆固怀荌没有丝毫犹豫:“有何不敢?主上只管等候属下好消息便是!”稽娄渊面上露出点笑意:“本王果真没看错你,真乃我匈奴猛士!”见到仆固怀荌跃跃欲试的表现,稽娄渊补上一句:“记住,单于生死不论!”
闻听到稽娄渊最后的冷酷之语,帐中众人都感到一丝寒意涌起心底。虽然都知道呼征单于与稽娄渊不睦,感情淡漠,但毕竟是父子,但看稽娄渊如今的样子,是心生杀意了。
不过自古权力斗争,尤其是涉及到最高权力更迭,从来都是腥风血雨,匈奴更甚之,六亲不认,冷酷异常。在座的人也都明白,不敢多言。
仆固怀荌最让稽娄渊喜欢的便是听话,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的命令,此时也一样,听到稽娄渊的指令,似乎没有多少动摇,糙声称是。
安排挛鞮柘宇继续联系丘林等中立大部落,监控王庭诸部,挥挥手散帐,独留兰黎。
王帐恢复冷寂,稽娄渊就静静地盯着兰黎,看得兰黎心头惴惴不安,额头冷汗迭出。方才听到稽娄渊的安排,方知道左贤王已经积累了如此实力,连须卜氏都已经暗中纳入掌控,着实让他心惊不已。
“这些年来,向你叔父传递了不少本王这边的消息吧!此刻是不是在想将本王的安排通知左大当户啊!”稽娄渊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似铁。兰黎闻言一慌,双腿顿时无力跪下,口中连道不敢。
稽娄渊冷哼一声:“敢监视我,本王原本的打算,是要将你与兰氏族灭并吞,不过看在兰妧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们。你去告诉兰稚,本王给你们与兰氏一个机会,明日好好表现,否则就别怪本王手辣!”
兰黎背心早已湿透,原本以为必死的结果,没想到峰回路转,稽娄渊竟然放过自己。伏地磕了几个响头:“属下知道了,必将左贤王的话带到!写左贤王不杀之恩,我一定竭力说服叔父,兰氏一族臣服!”
“滚!”
看着兰黎逃一般地奔出帐去,稽娄渊不禁轻蔑一笑。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兰妧身着汉装,拖着丝绸长纱,轻迈莲步,缓缓行至稽娄渊身边。
“还是这汉服好看,看着有味道!”稽娄渊轻轻一搂,兰妧便被带至怀中。兰妧倚靠在稽娄渊胸膛:“奴家替父兄多谢大王宽宥!”
稽娄渊淡然一笑:“兰氏乃我匈奴有数的大部落,若真让其除名,本王还有些不舍。危急之秋,当团结一切力量。当然,若是兰氏真不识时务,本王也绝不手软!”
“万一父亲执意与大王作对,将您的计划泄露出去呢?”兰妧突然问道,眉色之间竟有些焦急。
对兰妧的表现,稽娄渊表示很满意,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已经完全融入自己女人的角色。呵呵轻笑道:“须卜氏本王能暗中掌控,对兰氏怎会没有动作,否则也不会任由兰黎去通报!一旦兰氏有所异动,你父亲的首级便会摆在本王案头!”
说完看向兰妧,掠着阴笑注视其双眼,被稽娄渊看得有些心慌,强颜一笑,不禁撇过头去。轻抚着微凸的肚子,温柔道:“孩子,等你出生了,你的父亲定是匈奴的单于了!”
稽娄渊自然听到了兰妧的低语,安抚了一刻,走出帐去。冷冷对帐外卫士吩咐道:“给本王看住兰妧,不准她离开大帐半步!”
第28章 动手()
七月的草原,还未太过炎热,呼征一身华丽的装扮,领着单于本部骑士,纵横奔驰。被左右簇拥着,于美稷西北原野放肆狂奔,飞鹰走犬,千骑怒卷平岗,恣意潇洒。
众心捧月般被围在中央,呼征心情终于愉悦的许多。自登上单于宝座,呼征就一直很郁闷,作为匈奴的单于,一元之首,本该是大权在握,命到令行。可是在他这儿,似乎只能管到单于本部部民,连左部诸族也掌控不住,更不提羌渠、稽娄渊还有兰氏、须卜、丘林等大族。
对稽娄渊这个儿子,呼征现在是恨极了,攫取部落权力,一次次挑战他作为单于的权威与尊严。当初真该将他彻底打压下去,呼征心头后悔,未曾想到,他这个儿子如今当真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只是稽娄渊势力已成,手下部众之精锐,时刻让其心惊胆战,呼征也是无可奈何!“驾!”狠狠地抽了胯下坐骑一鞭子,似是要将心中怨气发泄出来,带着人往前冲去。
呼征大队左右两翼各千余骑,分散着驱赶猎物,野鹿鸡羊,受惊而逃,竞相奔走,被三千余匈奴骑士,强行驱逐。湳水两岸有不少竹木森林,惊慌的猎物被赶至其中一片树林,围了起来,坐等呼征入场射猎。
嗖嗖箭矢发射声不断,呼征的射术当真丑,十余发,竟然只是射伤了两只麋鹿,还让其逃散掉。不过呼征依旧兴致勃勃,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丑陋设箭术,见着四散无助奔逃的猎物,很是兴奋,哈哈大笑透出树林,很是猖狂。
“汉人有一典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今日我等就要做那最后的黄雀了!”在茂密的竹树周边,羌渠带着右部联军,潜藏于内,身边跟着渔夫罗与呼厨泉两个儿子,十分轻松,还有心情引经据典。
“呼厨泉,王庭安排怎么样,稽娄渊有没有动作?”呼厨泉阴阴一笑答道:“王庭那边已经动起来了,稽娄渊那小子当真野心勃勃,果然派军往屠各部落去了。我已经将消息透露给虚连提句柟,只怕两军快火并起来了!”
羌渠也随之一笑,转头看向于夫罗:“护中郎将张修使君那边呢?大军准备如何?”于夫罗嘴角一拧:“禀父王,张使君已经尽起汉军铁骑东来,我们两军夹击,呼征定然逃不掉!”
“哈哈!好!”羌渠闻言雀跃不已:“哼!稽娄渊那小儿,还真以为本王会支持他登上单于位,太天真了!本王费了这么多功夫,怎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见羌渠有些轻视稽娄渊,于夫罗有些忧虑道:“父王,稽娄渊虽然年轻,但观其近几年的表现,机谋将略,层出不穷,只怕没这么简单啊!他应当没这么幼稚,相信我们会支持他上位,儿臣怕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稽娄渊手下那数千精兵强将不可小觑,得小心呀!”
羌渠闻言面上也出现几丝阴云:“于夫罗此言有理,不过就算稽娄渊有所察觉也无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