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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田丰,田丰作为林凡第一个接触的贤才,能力自然没话说,跟随林凡多年,也让林凡信任。
“蜀中若无卿坐镇,吾不得安!”
林凡只是简单给田丰一说,田丰也立马就懂了,立刻请命进蜀,就在张辽军中随任军师一职。
江东起兵十万攻益州,刘表就在正中位置,失了先机,被江东军三日连下十八城。
林凡与太史慈所率兵马起先还是一路的,自鱼复地方入蜀,连连杀至快近江州,之后才分开了,太史慈沿垫江而上,深入巴中,收服巴西郡靠上县城,同时威慑张鲁。
而张辽也率军从江陵出发,现盘踞在固陵郡之中,已经收服了固陵全境。
正中的还是林凡率领的四万大军,汹涌而来,刘表自然收到了消息,原本在江州治政,现在也不行了,急忙将治所改到江阳。
建安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晨,江阳,刘表府衙。
刘表本是镇南将军、荆州牧、假节,成武侯。但被撵出了荆州,荆州牧的身份自然无法用了,而镇南将军的职衔也不是多么厉害,不提也罢!
刘表跪坐在中堂上首,原本富硕的身躯也变得消瘦许多,眼神中也恢复了些许神采,比荆州时候的样子可顺眼多了。
穷养志,富养堕,说的就是此理,刘表在被赶出荆州之后,也恢复了许多豪气,往日那个单骑入荆州的刘表似乎又回来了。
只是现在也是困顿之局,刘表苦笑,问麾下文武道:“林凡兵临巴蜀的消息传来,几日来我竟无一夜能够安眠,被迫从江州迁至江阳,急招各贤才前来议事,商量对策。诸位有何看法,但说无妨。”
林凡对益州的觊觎由来已久,天下皆知,刘表也一直在防范着,可事到临头,还是令人惶恐不安。
刘表虽励精图治,在蜀中从刘璋手中夺下了偌大的地盘,可根基却弱,根本不是江东的对手。
众人闻言皆默不作声,刘表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有些失望,他转向主薄刘先道:“始宗,敌军军情战况粮资等项均由你负责收集,请你向诸位解说一番。”
刘先是跟着刘表的老人了,也有贤才,与蒯良两人最受刘表其中,刘先简明扼要的回答道:“据我军安插在江东的细作回报,上月下旬,林凡虽经豫州之战,尚未平息,但他抽调五万江淮人马入蜀,其他地方各有兵马调动,他江东家大业大,虽经豫州之战,却不失筋骨,实际能征调的军士当在十万之上,情报有限,具体未定。”
刘琦近前一步道:“父亲,我军不及江东,不如割地求和,让江东退兵。”
“这等开门揖盗的手段,你如何说得出口?”刘表先是不岔,怒斥刘琦,而后却软了心肠,小声说道:“我欲割地求和,可他林凡却未必同意。。。。”
这个时候却不能软下心肠来,蒯良对刘表高声喝道:“主公,我东军带甲不下十万,如何不能匹敌?请主公再毋说割地求和之言!”
厅中各有表情,有人言辞激愤,有人却在暗中观察,打量众人,刘表这才反应过来,他治下也是杂七杂八的,现在可不能乱了分寸,若是刘表自己都仪表不检,从何去要求属下。
果然,立刻就有人发声了,“属下却赞同大公子所言,主公应审时度势,就算与江东割地求和也可。”说话的是彭羕。
彭羕有才,却嚣张自矜,起初在益州刘璋处任书佐,但后来其他人向益州牧刘璋诽谤他,刘璋于是以髡钳罪(剃去头发和胡须,并戴上刑具)处罚他,并且贬奴隶。
后来刘表过来,彭羕就改投靠了刘表,可这人心思也多,并不是死忠一家,常常在审时度势,也让刘表有所戒备。
彭羕道:“去年我军才与刘璋大战,抢来巴郡与键为、汉阳等地,然而这些地方恰好在江东进兵之间,安知不是刘璋故意让给我等的?眼下他刘璋在后方看笑话,却让我东军一家对敌,殊为不易,若割地求和也可,将蜀北下方郡县全割给江东就是了,也能拖刘璋下水,共分压力。我军占据其地毕竟时间不长,军民不齐心,安能守御林子瞻?”
彭羕一席话有几个问题,第一,刘璋毕竟是彭羕旧主,就算对他彭羕不好,但彭羕也不该直呼刘璋其名,君能说臣,而臣不能说君,这便是古代的纲常伦理,而彭羕却直呼刘璋名讳,这便是骄纵。
其次,他能声援刘琦其实是因为他与刘琦友善,说出来的道理看似合理,实则不同,岂能因为想要将刘璋拉下水就将几个郡全部割让的道理?
也由此,刘表不喜,脸上阴暗了几分。
蒯良向刘表拜道:“主公,彭羕所言,实乃误国之言。此举是能拖刘璋下水不假,却失了根本,实属本末倒置,恳请主公从在下所请,起兵抗江东,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动摇蜀中基业。”
蒯良也急了,也开始骂人了,彭羕怒道:“蒯大人,东军文武之中,只有你一人肝胆为国否?别以为你舍弃荆州蒯家基业跟随主公入蜀,此事便能说一辈子。”
两人言语相争,厅中也是愈加争吵,人心不齐。
刘表醒悟,挥手喝退了众人,这才急言道:“子柔所言有理,适才只是戏言罢了,今后谁再说割地投降之事,按叛主之罪论处。”
说着,刘表横了刘琦一眼,这个儿子,真是让他不省心,每每说话不讲分寸,也不看时机,远远比不上刘磐来的稳当,只是可惜刘磐死的早,让刘表痛心不已。
持剑下劈,将面前案几劈落一角,刘表大声喝道:“谁若再敢乱说,犹如此案!”
刘表此行也是被逼无奈,他率东军从荆州而来,从刘璋手下抢来偌大地盘,同时也招揽了不少人才,诸如吕乂(并不是义,就是这个字。)、许靖、董和、彭羕、李恢等人,或是白身,或是在蜀中刘璋手下郁郁不得志的人才,转投到麾下,也让他东军一时强盛。
可政场中却是风云不断,明显地分了两派,一派是他从荆州带来的老属下,一派是从益州本土招来的新属下。老属下对于江东林凡有着深仇大恨,忠诚自然高些,可新属下却与林凡无仇,若不强力镇压,必生祸端。
彭羕被刘表吓住,不敢说话了。
就形势而言,现在刘表抗拒江东的形势,与历史上东吴抗拒曹操八十万大军的形势有些类似,却也不同。都是大敌当前,赤壁之战前,张昭等人也给孙权说投降,而现在彭羕等人也在给刘表说投降。
但也有不同,那时候的孙权,毕竟还有个长江天险,孙权还有心听听臣子意见,从容决断,而现在,刘表在江州都待不下去了,被赶到江阳来,也没心思在和属下墨迹了。
眼下彭羕若是再敢放肆,刘表少不得就得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蒯良见机立马上谏道:“主公,蜀地山川险峻,关隘密布,江东就算兵力占优,也未必能够轻易取胜。须知我军也有近十万军士,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蒯良口中的十万军士,里面的水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得把各地的郡兵全部加上,才堪堪到十万之数,郡兵只是维护郡中治安所设,其战斗力可比不上正规军,蒯良此言,也是在滥竽充数。
说的再明白点,江东每次统计军队数目,可从来都没把郡兵算在其中。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恢开言道,“主公,江东军成名已久,与之交战不比寻常战事,若无充分准备,难收全胜之功,眼下主公应立即调文聘将军前去驻守江州,再调黄忠将军守广汉郡,屯扎德阳,以为万全之策。”
李恢通兵法,所出的计策也中规中矩,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中就有几个重要地方,江州与德阳,都是几个紧要地方。
刘表大喜过望,拍案而起道:“正该如此!”
刘磐死后,刘表的东军之中就以文聘为首,下来就是黄忠,魏延虽然被提拔出来,但与他两人还是比不了。
说话间就定下了计策,刘表立刻下令照办。
蒯良再缓缓说道:“主公,刘璋在我等身后,也不可不防,我东军与他益州军说来也是有仇,眼下应遣一善辩之士游说西川与汉中,向刘璋与张鲁言明利害关系,请求援军,以解燃眉之急,料想他俩麾下也有智谋之士,当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此计未必能成。”秦宓出言一笑道,“我等与西川与敌,大难临头,我可不信刘季玉能有如此大胸怀,帮我东川退敌。”
就地势而言,现在蜀中大致分了刘璋占据西川,而刘表占据东川,张鲁则在最上头的汉中,江东军入蜀,那自然是先过东川,再往西川,刘璋可比刘表舒服多了。
这只是大致的分法,并不常规。
蒯良无奈点点头,“也别无他法,总得一试吧!”
“子柔之谋虽好,然向西川引援,恐引狼入室尔。”刘表低声深沉说道。东川毕竟是前沿阵地,就算能引刘璋来援,让不让他过来就先是个问题。
“总得一试!”蒯良斩钉截铁道,“主公,当前之敌是江东,并非西川,请主公看清局势,就算引援来此,还得紧守边隘,才能候机退敌,眼下不可拒小患而成大患,殊为不智。”
刘表微微点头道:“此事我也知道,若他刘季玉肯来救援,便是天大的好事,他有此智,难道我还无此胆不成?此事且不提,何人敢往西川一行,陈述厉害。”
说实话,虽然古代有着规矩,两军相接,不斩来使,可刘表与刘璋之间有深仇大恨,这是假不了的,眼下出使西川可是危险,保不齐就要丧命。
堂下众人静默,不敢领命,蒯良则正衣襟,跪地长拜道:“良愿往,求主公成全!”
危难才能见人心,蒯良出此策,其实早就想要了自己出使一事,让厅中众人满面羞愧,不敢直视蒯良。
刘表满意的点头,道:“子柔,闲话不说,你携我亲笔书信前往成都,待你归来我再与你痛饮三杯。”
蒯良得令,接过书信,潇洒自去了,此刻的蒯良似乎浑身散发着光芒,让众人不敢直视。
第497章 蜀道难()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李白的蜀道难堪称绝唱,后世人无所不知,然而他眼中的蜀道,还是唐朝时候的蜀道,是五百多年后的蜀道,是被多开发了五百多年的蜀道。
而现在的蜀道,更难,更险!
整个蜀中全是崇山峻岭,只有两个好地方,一个是成都盆地(后世的四川盆地),一个是稍次一级的汉中平原。
实际上,天府之国也说的这两个地方,其他地方都说不上。
江东进兵,看着险要的蜀道,林凡也是只能以手抚膺坐长叹,蜀中最好走的道,也是险要,大部分的道路就只有五人并行那么宽,这等险要道路,放在中州,那林凡是万万不会进去的,其中必定有诈。
可现在,也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