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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将军多日不进食,能有什么力气?孟起不必多疑。再者说了,我以诚心相待,料太史将军也绝不会相负。”
林凡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史慈,又让人牵了匹好马过来,送给了太史慈,拉着太史慈的手一直把他送到营寨门口。
林凡真情实意,太史慈上次断后就有感觉,如今态度也缓和了,也感动了,道:“将军好意,上次在阵上就领教了,早先就该谢将军。。。。”
感动归感动,太史慈跨上战马,头也不回地走了,转眼间已到了视线之外。
林凡就立在门口,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只是望着太史慈去的方向。这招也是跟别人学的,就目前来看似乎效果不佳,心中也是可惜。
不过手下已经人才济济,林凡也不愿坏了太史慈性命,可惜归可惜,想一想也就淡然了。
只是又见转机,过了许久,太史慈就策马回归,看见林凡还立在营门口,顿时惊骇莫名,奔到跟前,长跪于地,大声吼道:“某乃败军之将,蒙将军不弃,屈身前来招揽,太史慈敢不从命?”
而后他以额叩地,说道:“太史慈,见过主公!
第307章 平定山越(一)()
时年四月,山越之民复反,不仅会稽郡中的山越民,就连丹阳郡中的山越民也反抗起来,连成一片,林凡急留周瑜在长江之上布防,自己带着近万兵卒又来征讨山越民,进发到险要地方,与贺齐、刘晔之兵汇于一处,林凡这次下定决心要整治山越了。
来到山阴,两军回合,林凡第一句话便是问道:“山越之民为何复反。”
贺齐明白往来的局势,道:“山越之民反复之名,由来已久,往来也从未平定,并无复反之名。”
“可曾行教化之事?”
“主公所说的办法我们都做过了,但是收效甚微,往来以扬州之粮教化山越,只是山越民众贪得无厌,粮草一少,就不安定。”贺齐禀道。
山越之民鲁莽,不司教化,可称之为蛮族,林凡也是无奈,总不能一直那扬州之粮吊着吧,那得多浪费啊!
“其中还有隐情!”贺齐继续道。
林凡奇道:“什么隐情?”
“这山越民众原是本地的一个小部落,因拒绝与其他部落合并而遭受排挤,为免灭族之祸,才逐步壮大起来,往日里多被朝廷官府欺诈,长而久之,就不相信官府了。”
贺齐说完,林凡也是沉默了,山越之民一直得不到公平对待,大汉时期一贯的主张就是“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山越之民饱受欺压,不再相信别人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山越之民已成累赘,不得不除了!”
“也不尽然!”贺齐继续说道:“山越兵悍勇,可为精兵,昔日丹阳郡中山越民其中的一支,生活困顿,托庇于陶恭祖治下,陶恭祖就势在此地募得的过万丹阳兵勇,随陶恭祖征战天下,拼来个“天下精兵出丹阳”的美名,这丹阳精兵实际并非汉民,而是山越人。”
马超一惊:“公苗的意思是,闻名天下的丹阳精兵,其实是山越精兵?”
“正是,山越人生性勇猛,嗜血且未开化,战斗力确实颇为可观。”说完,贺齐继续给大伙介绍山越民,尤其是给这些刚来的将校。
“丹阳附近的山越部族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其实扬州之中全有山越之民,各郡县之中都有,大汉自光武皇帝一来,山越迅速发展,越发壮大,如今已不下西羌之祸。山越之民也绝非大家印象中的不司教化,民智未开。相反,山越民与我汉民只是语言不通罢了,起心智齐全,不可小觑。”
“山越民众,其首领有‘帅’、‘大帅’、‘总帅’等诸多称谓。山越也曾劳作,在山中种些谷物粮食,又利用山中出产的铜铁,加以铸造自给自足,只是山中瘠薄,粮食缺少,不足自用,由此,每年秋收之时便会下山袭击附近的汉人村落,抢劫粮食,以资冬日所用。”
贺齐略作休息,刘晔接口道:“据吴太守说,近年来此类情况愈演愈烈。原本山越人在山中大分散、小聚居,各部落之间罕有联系,就算与汉民有所摩擦,也尽能控制的住。但是近来出现一个名为祖郎的山越头领,自称为山越大宗帅,几年中不断带领自己的部族吞并周边的部落,如今已坐拥数万之众,每逢秋收便集结山越兵下山抢粮,所过之处官军望风披靡,无法抵挡。”
经过介绍,林凡就明了了,山越民也有民智,只是被当做异族,逃避在山中,定时就要下山来抢夺粮草,长时间积累就习惯了,而这些汉民每年如果提早收割粮食,秋收之时逃往别处躲避一阵,回来还能勉强度过来年。都是些忠厚老实的庄稼人,离开了土地又能逃去哪里?
山越民在外为非作歹,山下汉民自然而然成了接盘侠。
孙策沉默下来,绷紧的颊边线条有如刀锋,良久方才道:“攘外必先安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贺齐回忆道:“主公,当年属下年幼时曾随家父征讨山越贼,无奈山越人作战英勇,加之久居山林之中,熟识山形地理,但有不胜,就逃窜山中,所以我等清剿多时,亦难获全胜,主公切不可轻视了这些番邦异族。”
“为之奈何?”孙策问,“我定要一支山越精兵。”
贺齐摇摇头道:“还需从长计议。”
林凡也是摇摇头:“从长计议?我可等不了许久了。”
虞翻近前几步道:“主公,山越虽然是我军收服扬州的隐患,但是以今日的形势来看,实在不宜开战。就天时地利人和而言,一来山越连接一处,已失天时,而来我军不明地理,失了地理,三来我军刚刚经历杀伐,俱是疲惫,恐不能久敌,恐失去人和,天时地利人和,我军三者皆失,加之兵势一交,难以骤解,还请主公三思。”
“仲翔先生言之有理。”徐奕附和道:“山越作乱只是疥藓之疾,主公不如以怀柔政策对待。我闻幽州牧刘虞多年来安抚鲜卑、乌桓,异族无不钦服,纷纷按时朝贡,不敢越境相侵。”
怀柔政策虽好,却不是林凡心目中的最佳计策,林凡对两人解释道:“林某本是幽州之人,知道幽州形势,所谓怀柔,不过是恩威并济罢了,刘虞大人与公孙瓒唱一出好戏,一个兴兵,一个怀柔,相互配合才有幽州外族的归顺,缺一不可,我心中所想,还得与山越战上一场才行,若能战败山越,这怀柔之策才能稳固施为。”
转头又对虞翻道:“仲翔先生乃会稽中人,自然熟悉山越民形势,然用兵之道,不可以常势来论,我军虽有数战,却军心昂扬,可一战之,至于地利确实危险,小心用计,也能有所作为。”
虞翻与徐奕听了解释,齐齐拱手,退了下去。
林凡看着厅中诸将,只有刘晔最为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山越之事,子扬有何高见?”林凡问刘晔道。
“回主公,此次非战不可!”刘晔沉声道。
第308章 平定山越(二)()
刘晔语气异常坚定,林凡惊问何故。
“诸君,刚才也已说明,山越民常常在秋收时分作乱,如今不过春分,山越民躁动,未免太奇怪了吧!”刘晔这一说,林凡才猛然惊醒过来,的确奇怪。
“往来山越也有春分时节作乱,不可以此为标准。”贺齐解释道。
刘晔摇摇头:“不对,不对。太奇怪了,今时丹阳郡中山越民与会稽郡中山越民接连一片,更是蹊跷,实在称不上巧合。”
刘晔说完,贺齐也沉默了,本就是不对的时间点,两处山越民更是连接一片,确实奇怪。相互之间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其中蹊跷。
“子扬可知,山越之民受何人指使?”林凡直接了当问道。
“不知!”刘晔只是摇头,他又不是神,怎能什么都知道,“我只知道,若不平定山越,我等会一直受到后方的骚扰,到时将疲于奔命,无暇经营地方。山越虽然勇猛,兵力又占据绝对优势,但是想要破之,倒也并非难事。”
“刘子扬好大的口气。”林凡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自诩智谋之士,眼下也没个好主意,刘晔到先有了主意,“既如此,那就请子扬将破敌之计讲出来,让我等也好好见识见识。”
“主公谬赞!”刘晔先客气了一句,转向林凡道:“先前种种,说的天时地利人和,若是能巧妙施为,也能为我所用,先说天时,山越民虽有明智,岂识天时?仲翔先生能识天数,寻一恰当时机,寻一合适天气,助我军破敌,天时岂不为我所用?”
“再说地利,山越之民熟悉山中,确实无懈可击,然今时暴乱,就给了我等可乘之机,我等可先放出假消息,引得山越民下山,贺齐将军与山越民交好,定有办法,之后我等在其下山的必经之路上伏下奇兵,多置旌旗战鼓,声势浩大,又兼兵刃之厉,以此为破敌之计。如此,山越兵失其地利。”
“再说人和,山越民虽有民智,但是心性多疑,作战惟凭勇力,山越兵指挥不当,我军以疑兵阵对之,其若见疑兵,必然驰骋勇力,再将其引到一处地方,只是乱箭射杀,山越即破,我军尽得人和。”
刘晔的一番长篇大论,听得众人哑口无言,端的厉害,林凡也从中学到很多。
虞翻、徐奕等人闻言更是默然,暗暗分析着情形。
林凡率先想通,微微点头道:“子扬果然好计,可谓一针见血。”
徐奕上前一步道:“主公,山越恃其山险,不服已久,今日降而明日复叛。主公若依刘子扬之计提大军清剿,必然可一鼓而破,但是班师之后,若山越余孽趁我等攻伐江东、后方空虚之时再次作乱,为祸不小。兴兵之后复要怀柔,慎之,慎之。”
林凡点点头道:“这我知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此次作战,恩威并济,定要使山越来投。”
林凡听了刘晔计策,心中也是信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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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林凡用计,假装兵少,欲贪功冒进,就要剿灭山越大军,不仅如此,也有贺齐之能,山越部落中的某某人,撺掇是非,言进兵之事,由是,山越大宗帅祖郎冒险远离山林,将大军推进到了距丹阳城三十里外的开阔地带。
此时,林凡已经领军在此处严阵以待,人马虽少,却又阵法,自率中军方阵靠后,左右两翼微微扬起,在中央形成一片巨大的空地,隐隐成包围的态势。
旗门开处,林凡策马立于当中,身侧有诸多将领,马超提虎头湛金枪押住座下战马,太史慈手持银枪,腰间挂弓,抚着三寸美髯,两人就立于左右,贺齐、董袭等将各持兵器环立在林凡四周。当然,最中间位置的还是三壮,正寸步不离地护着林凡。掌旗的兵士将大旗高高举起,龙虎大旗随着风飘摇,上面龙骧虎跃。
“天家征讨,山越何不早降!”林凡横枪立马,朗声高喊。
祖郎一幅悍勇模样,身披虎皮做成披风,颇显威风,手持一柄两米半长的金丝九孔带铆大环刀,走起来钉钉作响,身上并无盔甲,悍匪气息,骑着一匹卷毛烈马走出山越军阵。
“你就是林凡?那个朝廷的卫将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祖郎不屑的嘲笑道,“俺以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