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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是战俘了!
“保罗别说话了!”
“如果被帝国军看守官听见,恐怕到时候我们连这黑面包也吃不上了!”
“你应该不想让西尔维娅和小约瑟夫早早没了丈夫和父亲吧!”
一个年长的老者低着头,低声诉说着可怕的事实,重重打在每个战俘心头。
桀骜不驯的保加利亚战俘愣在那里,然后用手掩面,低低啜泣。
保加利亚叛军对于如此窝囊的投降了帝国军都是屈辱,心有不甘。
尤其是西奥多尔·阿森的部下,还没有在战争中被帝国军击败过。
这部分保加利亚人仍然对自己的战力相当自信。
战俘们相信如果不是罗马皇帝的卑鄙,人质要挟,帝国军是无法击败他们的。
“起来!”
“都起来!”
“你们这些愚昧的叛乱份子!”
负责看押的帝国军士兵走过来,挥动鞭子打在地上。
身体虚弱的保加利亚战俘都被赶了起来,被迫摇摇晃晃走出营地。
“帝国军想干吗?”
“罗马人难道想坑杀我们?”
不少保加利亚战俘窃窃私语,他们惶恐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吊了起来。
没有人想这样默默无闻,客死异乡,埋骨异域。
“不要说话!”
“都走出去!”
“阿历克塞皇帝陛下要见你们!”
这话语中隐含的信息让保加利亚人都心头一跳。
一个新皇帝?
战俘们被赶出了营地,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呼吸着新鲜空气,保加利亚人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战俘们警惕的心并没有松懈,他们都保持着足够的决心。
一旦帝国军发难,保加利亚人绝不束手待毙!
这里建了一座高台,新皇帝的侍卫长里德尔全副武装护卫在侧。
帝国军士兵环绕会场站了一圈,戒备森严,随时可以压制可能暴动的保加利亚人。
“完全没有必要!”
“我将给予与保加利亚人自由!”
“他们会欣然接受的,里德尔卿!”
高踞于上的贵人俯视着这片土地,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多不胜数。
这些人曾是阿莱克修斯皇帝的战俘,现在自己掌握他们的生死,对他们生杀予夺。
任何反抗者将化为尘土!
广阔的会场上,多达三万的战俘,人质没有被带来。
但是阿历克塞有信心,这些已经一无所有的人肯定愿意为他效命。
“朕乃帝国新皇帝阿历克塞!”
“前伪帝阿莱克修斯之敌,你们的解放者!”
“我赐予你们选择的权利,臣服于我,获得自由,或者拒绝我,选择死亡!”
里德尔回过头看向他的君主,高傲的眼神中,不容纳万物,唯有生死在其间流转。
保加利亚战俘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一片又一片人跪倒下去。
他们已经丧失了勇气,俘虏生涯的折磨让他们身体虚弱,死亡清晰可见。
保加利亚人最大的软肋,人质还在帝国军手中。
但是阿历克塞的眼神凝固了,有一个人没跪下。
虽然大部分人已经表态臣服,但是一个老者仍旧保持着笔直的身姿,站立着。
腰杆挺得直直的,眼中无畏无惧,破烂的麻衣难以掩盖一身不屈的志气。
保罗看到了自己的老长官,保加利亚人韦斯利站在那里。
老头子花白的头发,高傲的头颅,仿若雄狮一样。
保罗颤抖着,虽然对于帝国军百般怨恨,但是生死之际,他还是选择了投降。
再次跪倒在地,没有任何节操的第二次臣服。
不然怎么办,就这样再和帝国军打一次?
“请上前,我的大人!”
阿历克塞看着保加利亚骑士韦斯利,语气柔和。
老韦斯利排众而出,毫无畏惧的走向前面。
直视着这个自称为新罗马皇帝的男人,老头子不屑一顾。
“您难道不愿意为了保加利亚的事业继续奋斗?”
阿历克塞微斜脑袋,质问他。
“我效忠于阿森家族,可惜他们已经为了保加利亚的自由献身。”
“我羞愧的是自己投降了罗马皇帝,没有奋战到最后一刻!”
这个保加利亚骑士如是说,语气淡然,只是透露着惨烈气息。
里德尔看着自己的君主,阿历克塞的性子,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大人!”
“您要知道,每一个保加利亚人都是罗马帝国皇帝的臣属!”
“而且阿森家族已经覆灭,您无需有任何愧疚!”
“现在您弃暗投明,选择投效帝国至尊,我想没有人会因此看不起您!”
里德尔劝说,这个老人难道不清楚自己徘徊在生死边缘?
“我只效忠保加利亚的阿森家族!”
“其他人无权命令我!”
老人的声音洪亮,周围听到这话的保加利亚战俘无不羞愧难当。
保加利亚人都低下头去,不敢去看这个刚烈的战士。
“而且我记得你!”
“罗马皇帝阿莱克修斯的侍卫长!”
“你似乎换了新主人!”
“那么是不是保加利亚人要为你们的野心再次投入到帝国内战中去?”
老人突然提高音量,全场一片寂静,周围的帝国军士兵已经将手按到了剑上。
“那么您是不愿意放弃荣誉,选择归顺我了?”
新皇帝俯视着这个老人,淡淡说着,阿历克塞动了杀机,里德尔很清楚。
“我的陛下!”
“留下他,我们还需要收买保加利亚人他活着也许会有一定的帮助!”
“战后您或许可以让他去与塞尔柱人作战,毕竟他的战争经验也很丰富!”
里德尔赶忙说话,阿历克塞重新思索起来。
“这伪帝驱使不了我!”
“我只效忠于保加利亚!”
“你并非保加利亚之王!”
老韦斯利态度强硬,直接回绝了一切可能。
阿历克塞站在那里,斜了下头,得到示意的帝国军士兵上前拉走了这个老头子。
“陛下!”
“您可以将这个倔强的老头关到水牢里面!”
“没有比这更能令人屈服的了!”
里德尔最后一次试图挽救这个保加利亚人的性命。
“我不是来收押囚犯的!”
“此例一开,其他人就会纷纷效仿!”
“我已经给过他选择!”
阿历克塞脸色铁青,语气不善。
“这是他自己选的!”
“陛下!”
“如果您要把他斩首……”
“我没说要把他斩首!”
阿历克塞直接打断了里德尔的话,笑容不怀好意。
里德尔愣住了,直到场外五匹战马被带进来。
新皇帝的侍卫长喉头艰难吞咽,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几个帝国军士兵上前将老韦斯利四肢、头颅套上绳索。
战马身上也系上绳索,里德尔的神情不安起来。
阿历克塞难道要?
“行刑!”
战马长声嘶鸣,向各个方向奔去,每个保加利亚人都恐惧的看着。
老韦斯利在一阵拉扯后,只听一声惨叫,血肉横飞,四肢飞溅。
死状惨烈!
一个脑袋飞到了保罗面前,保持着死前的狰狞面孔。
保罗吓住了,抱住头,全身发颤。
里德尔不得不沉默,他别无他法。
上帝宽恕我!
第51章 勾结()
黄昏时刻的斜阳昏昏沉沉,回到战俘营的保加利亚人开始获得不一样的待遇。
帝国军士兵将一筐筐的食物抬进来,虽然依旧难吃,但是好过黑面包。
最后是数之不尽的刀枪剑盾,简陋粗糙,没有制式武器的犀利。
保加利亚人重新拥有了刀剑,只是这自由之身还在别人手中。
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战俘们重新穿起重铠,但是叛兵们至少可以挥动刀剑一博。
伪帝阿历克塞捏着鼻子,缓步走在保加利亚人当中。
看着这些保加利亚叛军尽数归入自己麾下,也是莫名兴奋。
饥饿几乎摧垮了叛兵当中大部分人的意志。
阿历克塞的小恩小惠确实让刚刚还惊魂未定的保加利亚人平静下来。
“里德尔卿!”
“看到了么?”
“现在这些保加利亚人已经像牧羊犬一样对主人服服帖帖了!”
自鸣得意的阿历克塞一脸骄傲,他对于自己刚刚的表现很是满意。
殊不知里德尔对于自家君主的举动忧心忡忡。
对于桀骜不驯的保加利亚人不采取怀柔的策略,却严酷的镇压异己。
在所有战俘面前杀掉他们的同袍,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无疑在保加利亚人心中埋下了一颗钉子,难保将来不会爆发。
“陛下!”
“我们刚刚通过暴烈的手段控制了帝国军的二万多精兵。”
“但是实际上这些人不可以依仗!”
“我本来寄希望于能够说服保加利亚人与我们联盟。”
“但是陛下,现在这些人同样心怀不满。”
“我们必须小心提防!”
里德尔出于忠诚的感召,认为自己还是应该认真向君主进谏。
阿历克塞扭头,看着自己的侍卫长神色凝重,有些许无奈,他轻笑一声。
“任何人都无法保证绝对的忠诚,但是保加利亚人质还有三万多!”
“无需担心!”
阿历克塞自信的话语,里德尔深感不安。
自知无法劝服这个高傲的君主,只能换一个思路来说服他的皇帝。
“陛下!”
“帝都到现在都没有带来任何消息,伪帝生死未卜才是我们真正的挂碍!”
“要知道伪帝阿莱克修斯临走时带走了帝国军中的轻骑!”
“他仍然掌握着第一军团、第二军团、侍卫亲军!”
“而且在拉利沙的帝国军当中也有着相当威信!”
“假如帝都大贵族举事失败,依照我们现有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与伪帝抗衡!”
“是不是向西面派出使者,与威尼斯人和罗马教会联络?”
阿历克塞心情低落下来,这也是他心中的大石。
“这件事交由你安排人去办,假如帝都各家失败了,我们确实需要考虑后路了。”
“遵命,陛下!”
……
……
……
数天后,拉利沙的城门重新打开,道路两旁林立的侍卫都整齐站好。
战士手中的长枪在太阳照射下映射金色的光芒。
名贵的地毯铺在台阶上,踩上去柔软舒适,是贵客要到了。
阿历克塞亲自出城迎接,来的是威尼斯议员丹多洛。
这位老者在圣马可共和国德高望重,是举足轻重的实权人物。
听到是他亲自过来,阿历克塞喜不自胜,摆出了隆重的仪式。
“尊贵的陛下!”
“荣幸之至!”
“居然得到您的亲自迎接!”
两人友好的进行了贴面礼,阿历克塞可不会要求自己的贵人行吻靴礼。
丹多洛虽然投资安德罗尼卡政变失败,但并没有就此离开爱琴海。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