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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何?”,来之前岳丘打探过行情,兜里揣了二十两银子,不过估计离盈袖这种当红头牌的价钱还差得远了去。俗话说钱是英雄胆,绕是岳丘自诩英雄,此时心里也不由得些许忐忑。
“二百金。”,老鸨伸出了两只指头。
“妈妈!”,小丫鬟惊叫道,又被瞪得缩了回去。
擦,两百金!在兵荒马乱的中原地带,即便物价腾贵,一两银子也能买到一石米,两百两银子足够一队人一年所需,而在灯红酒绿的临安,却只是和红姑娘过夜的费用而已。难道那什么啥是镶钻的么?岳丘哂然一笑,正要调头离开,却见盈袖姑娘匆匆地走了过来,她已经换上了红衣红裙,头上还顶着幅红盖头,却被掀开到了发髻上面,显是仓促得到消息,急着赶来的缘故。粉团子怯生生地跟在她的身后,看来是个通风报信的探子。
“妈妈。”,盈袖伸出小手,紧紧地牵住岳丘的衣袖,这才娇声向老鸨问道:“说好以诗词选才,为何又要收取银两?”
“真是女大不由娘!”老鸨怒道:“诗词的魁首只是选拔的门槛,为娘何曾说过不收钱了?”,说着举起帕子装作擦拭眼泪:“你吃的用的,哪样不要花钱…”
“那也不要两百金,我这蒲柳之姿,十金足矣。”
“啊呀我的姑奶奶,这临安城谁不知道你盈袖才貌双全,是个花魁里的状元,十金?呸,十金连个衣角都摸不到,再再也不能少了百八十金。”,老鸨也不擦眼泪了,跳着脚叫道。
“最多五十。岳郎今晚写的诗词,润笔也值了千金。”
“哎哟喂,可不是女生外向,连岳郎都叫上了。”,老鸨一甩帕子:“你那岳郎可是心甘情愿地自己写诗填词的,从未听说什么润笔费!”
“妈妈你的的太贪,若是岳郎就此走了,传将出去你的名声须不大好听。”,盈袖见老鸨放赖,就使出了杀手锏。
“老娘只认得银子,要名声有个屁用!”,老鸨听她这么说,口气虽硬,却也有些心虚:“一百金,不能再低了,不然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这倒也是,**的价格太低的话,会严重影响以后的职业发展。盈袖知道这是老鸨的底线了,于是展颜一笑:“多谢妈妈成全。”,随即福了一福。
老鸨唉声叹气:“一个个都是白眼狼,胳膊肘全拐到外面去了。”,然后向岳丘伸出手来:“岳官人,给钱吧。”
岳丘一直看着身边这个美艳的小娇娘,为了便宜地卖掉她自己的初夜和老鸨认真地讨价还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等到老鸨调转枪口,才发现自己连一百金也没有。
这就尴尬了。他无奈地发出苦笑,正要开口告辞,旁边的盈袖已经瞧出端倪,使劲地拉住他的衣袖,吩咐粉团子道:“把我的梳妆匣拿来。”
粉团子叫道:“姐姐!”
“快去!”
老鸨嗤笑道:“虽说女大不中留,为娘的还是要劝你几句,女人家攒点体己不容易,老来还要傍身。你都倒贴给他,难不成没听说过杜十娘的故事?”
我擦,这丫头是要掏她自己的私房来付睡她的费用,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么,美女连麻辣烫的钱都帮我省了?岳丘心中感动,连忙叫住了粉团子:“等等!”,然后在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串珍珠项链来,每颗珍珠都有小指头大,更奇的是,颗颗都是同样尺寸,粒粒皆是上等品相,在油灯的照射之下,泛着幽幽的荧光,“这些够不够?”
“绰绰有余。”,盈袖抢先开口道:“妈妈须得找钱。”
“你这妮子!”,老鸨拍手跳脚的又要争论,岳丘不耐烦地把项链丢到她怀里:“不用找了。”
“谢过岳姑爷!”,老鸨眉开眼笑地揣起项链,行个福礼道:“**苦短,姑爷且去歇息吧。”,说完一溜烟走了。
用人工种植的珍珠项链打发掉这个碍眼的妇人,岳丘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盈袖;小姑娘也正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两道目光相遇,美人儿的脸庞刷地红了起来,她慌张地低下头去,过了会就松手放开了他的衣袖,再过了会又自行把红盖头掀了下去,遮住了白里透红的面容,粉团子知机地过去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缓步走向房间,没走几步粉团子又回过头来,向岳丘招手:“姐夫,来啊。”
看这个美女由商界白骨精秒变成娇羞小新娘,岳丘的脸上泛起微笑,大步跟了上去。
第七十章 圆房()
房间里面红烛高耸,红绸扎花,俨然洞房模样;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粉团子提起酒壶,斟了两盅酒送到两人手中,提醒岳丘道:“姐夫,且和姐姐喝个交杯儿。”
于是两人勾臂交杯,就见到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捻起盖头来,樱唇匆匆一露,就再次被盖头遮断了视线。这时粉团子拿了根竿给他:“姐夫挑盖头吧。”,岳丘就用那竿去揭盖头,还没挑起呢,竹竿却被小手抓住,从盖头后面传来婉转的声音:“敢请郎君也赐妾一首私房诗,也以菊花为题。”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文青啊,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扫兴啊,岳丘略作沉吟,张口就来: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五指次第松开,放任竹竿挑起红盖,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俏脸来,小娇娘情意绵绵地将岳丘迎上绣榻,一边殷勤地帮他宽衣解带,一边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香风:“故园三径吐幽丛,奴奴喜欢的紧呢。”
两世为人,岳丘还是头一次被女神级的人物这样服侍,心旷神怡地由她施为,不时摸上两把,亲上一口,惹出几声娇嗔。
不多时岳丘被剥得精光,然后被小娇娘的纤手轻推,倒在绣榻之上,就见盈袖俯下身子去,檀口相就,良久之后,岳丘舒爽地叹出口气,而小娇娘则妩媚地舔着嘴唇,娇笑着说道:“此乃一径吐幽丛,郎君可还喜欢?”
岳丘托起她的粉腮来,细赏那媚态,心头不禁火焰翻腾,于是一把将小娇娘拉进怀里,恣意爱怜,共试二径吐幽丛。
盈袖虽是处子,但是身处青楼,自小就经过从业培训,两人一个是招式娴熟花样繁多,一个是身强力壮见多识广,当下斗做一团,最后还是岳丘一力降十会,直杀得美人儿溃不成军,呜咽着乞饶投降,方才罢手。
**既罢,岳丘惬意地抱着小娇娘,在她耳边说些体己的情话儿,大手就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了下去,正好来到个紧要之处,戏谑地笑道:“加上这儿,三径吐幽丛可就齐全了。”
盈袖大大地吓了一跳,抱过他的胳膊按在自己胸前,眼波流转,柔声央求:“求郎君怜惜奴奴则个。”,然后咬着下唇道:“以后,以后再给郎君吧。”
其实岳丘对那里也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吓唬她,哈哈一笑道:“今日就先饶过你这个小妖精,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作怪。”
盈袖松了口气,却不忿被比作妖精,当即作起怪来,化身域外天魔,好好地魅惑了岳丘一次。
巫山几度,湘水横流。盈袖虽然疲惫不堪,却了无睡意,她伏在岳丘胸前,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看着看着竟然红了眼眶,泫然欲涕。
这是咋了?岳丘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问道:“爱卿为何如此?”
直到今晚岳丘才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爱卿’这个词,竟然不是皇帝对大臣的称呼,而是属于青楼姑娘的专利;他中宫廷电视剧的毒太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称谓,因为每次说出来都有点做皇帝的感觉,嗯,这是俗不可耐的虚荣。
“盈袖何幸,得奉郎君以枕席。可是,今夜虽是极尽欢娱,日后却不知郎君可还会记得此地故园,亦曾三径吐幽丛。”,小妖精说着说着,泪珠就从眼眶滴落,溅在岳丘的胸脯上,冰冷而又潮湿。
岳丘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物,况且今天盈袖的表现确实让他感动,让他生出几分感情来。实话实说,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会出阁营业,让颇有些大男人主义的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俗话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美女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呢?岳丘试探着问道:“爱卿可想与我长久相伴?”
盈袖听问,忙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摇晃着岳丘的胳膊,可着小心意道:“若是郎君不嫌弃奴奴,奴奴愿为妾为婢,洗手做羹汤。”
“那我明天就去找老鸨,为你赎身。”,既然明确了美人儿的态度,岳丘也不废话,直接做出了承诺。
盈袖听他这么说,喜滋滋亲了下来,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掀开绣被就滑下榻去,过了会儿捧着个梳妆盒子回到床上,就着烛光翻检给岳丘看:“奴奴这几年积攒了些私房,约估摸着值个六百金,郎君且拿去凑数。”,盒子里面有小金锭,有碎银子,还有些别致精巧的首饰,盈袖取出只耳环来放在耳前比划,腻声问道:“郎君,奴奴美吗?”
烛光掩映之下,那光溜溜白生生的身子显得分外妖娆,岳丘顿时有着目不暇接的感觉,他一把揽过佳人笑道:“爱卿容颜可比西湖,水润亦如西湖。”,然后伴着美人娇嗔低吟,上赏容颜,下赏水润。
第二天早上,岳丘就去找老鸨提出赎身事宜,老鸨一听脸上就变了颜色,但是看到盈袖也跟在后面,知道事不可为,于是发狠道:“非万金不能赎。”
这下小两口的脸上变了颜色,岳丘气得乐了:“休要狮子大开口,说个实价吧。”
“就是实价。”,老鸨掰着指头跟他算:“今日起盈袖出阁接客,每人百两,一年就是三千,三五年间便有了万金,如何不是实价?”
“妈妈!”,盈袖再次变身谈判专家:“奴已破瓜,哪里还值百两;况且女儿家自有信期,哪能日日接客。”,她逐一批驳了老鸨的论点之后,再拦脚给了一刀:“千金不能再多。”
老鸨一拍双手,跳脚叫道:“我养你长大花费的也不止千金,你这不孝的小娘皮!”
“妈妈说笑了,盈袖吃穿用度,百两足矣。这样吧,就是千二百金,多出的算是酬谢妈妈养育之恩。”,小丫头稍提了点价,然后威胁道:“妈妈若是不许,盈袖从此不再接客,妈妈就连千金都赚不到了。”
“接不接客,岂能由得了你?”
见老鸨大放狠话,岳丘闷声不响地跨前半步,用高大的体型罩住了她整个身材,然后冷哼了一声,这才让老鸨闭上了嘴巴。
第七十一章 赎身()
世界上最可怕的战争,就是两个女人间的讨价还价。
就在岳丘失去耐心的前一刻,这两个女人终于达成了协议,最后的价格为一千八百两,买一送一,还附赠粉团子一只。
老鸨去取卖身契,过了一会儿却两手空空地回来了,见岳丘面色不善,连忙谄笑着向他解释。原来这大宋朝有规定,官员只能到官营妓院进行公款消费,菊院其实是个私营企业,但为了开拓市场提高竞争力,就想方设法套了层官营的皮,只要每月按时缴纳税费,就能够参与政府采购项目的竞标了。
老鸨生意经做得好,但是却给岳丘带来了麻烦,想要赎身盈袖的话,还需要礼部的批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