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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马上要投到郭太尉麾下了。”司马恪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终于要离开京城了。“
对于一个将门之后,从小司马恪便与别人不同,做的对,那是你应该的,一旦有少许错误,那便是你有负门楣。就是这种压力下,毕竟自己的祖父、父亲,都曾被人称作“司马无敌”而只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兄长忠武将军司马锋,早已经沂阳、泾源、抚川都督,历经十余次战斗未尝败果,自小在兄长的光芒下,自己只能扮演着一个追赶者。
“南楚不好对付。”越兮一边说一边开玩笑的给了司马恪一肘。“南方水路纵横,水军又不像骑步军那样一味要求勇猛无谓,你可要小心。“
“大哥、二哥,不如我们去咱以前常去的许老板那家酒肆,坐下喝几杯,慢慢闲聊。“萧秦实在不想三人站在玉阶之前谈话,自己永远无法在皇宫之内走出朝政的阴郁。
“正合我意,十日后便要去朔州赴任,恐怕以后有很长时间无法相见。“越兮回朔州又喜又悲,喜的是终于可以回到故土驱逐外族一展抱负,悲的是曾经与司马恪、萧秦的青葱岁月将一去不返,永远只剩回忆,惆怅的说:“不如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全凭兄长安排。”司马恪想到自己也马上要去岳州赴任,恐怕兄弟三人各自分别,日后恐难以相见。
三人离开皇宫,转过几个街口,便来到了一家以前常来的小酒肆。这家酒肆并没有招牌,只是一间破房子,里面几张旧桌子,今日没人,三人走进酒肆,一名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三位爷,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三位爷高升了,不来小店了呢。”
“许老板,你家的酒好喝,适合我们这些穷当兵的。”越兮出皇宫后便脱下了自己的盔甲,现在三个人都换上了粗布做的普通士兵服装。
“三位军爷喜欢便好,老样子,三坛‘烧刀子‘,再来几碟下酒小菜。”老板询问着三人的意见。
“六坛!“萧秦喊道
“许老板,今日我们兄弟想说一些私话。“说着司马恪从钱袋里掏出几枚散碎银子递给老板。
老板开心的收下银子,点头答应着,这些散碎银两是自己整整一个月的收入,老板手脚麻利的切了一些酱肉,又拿了一些花生米,把六坛子酒搬到酒桌旁,自己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越兮将酒坛每人两坛分了下去,三个人各自打开,给自己斟满了一碗酒,端起来没说话,干了一碗,这是三个人的习惯,先干为敬,无需多言。
第15章 分道扬镳()
“大哥,此去朔州,有何谋划吗?“萧秦率先问到,司马恪也感兴趣的看向越兮。
“我今日已经向陛下提议重新组建‘雷云突骑‘但是陛下未准。”越兮说道这里叹了口气,自己倒上酒,独自饮了一碗。
“陛下为何不准?”司马恪问道。
不等越兮回答,萧秦便抢先说话了。
“估计陛下并没有对你明言是吗?“萧秦看着越兮,越兮默默的点了点头,萧秦继续说道:”兄长,你有所不知,近几年来,军费开始日益扩大。每年都会超出几千万两,而重新组建‘雷云铁骑‘至少需要多花费三千万两之上,从马匹、军械、铠甲等费用支出,朝廷已经无力支撑了。“
“如果我手中没有一支足以抵抗‘铁鹞子‘的军队,那么朔州势必在此丢失。”越兮感叹到。
“兄长,自从朔州回来之后,我便以想到这点。”萧秦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了越兮。“这是我从武备司拿的,里面有‘虎车’、‘象车’、‘枪车’等战车图样,兄长到朔州之后,可以找人仿制一些。”
“战车阵?哈哈哈,三弟,有你的。”越兮简单的翻看了几下册子里面的图样大笑道:“我的想法太简单了,总觉得要组建一支重装骑兵对抗铁鹞子,早把这战车之事遗忘了。”
“三弟,都说你脑子活泛,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能变废为宝。”司马恪也跟着笑起来。
三个人同时端起酒碗,又干了一碗酒。烈性的烧刀子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肠胃。
“二哥,你虽然跟随太尉,却也不得不小心防范霍青。”萧秦严肃的看着司马恪。
当年殿前比武首魁是越兮,第二名便是霍青。同时加入羽林卫时,两人素来互相不服对方势同水火。霍青为人阴损毒辣,越兮、司马恪和萧秦因便联名告了他一状,结果霍青便被贬到岳州,后来辗转投入安南将军李述麾下。
“人家现在可是诩军将军了。”司马恪吃了一块肉,继续说着:“兴许人家早就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霍青在岳州跟随李述大小战斗打了七八场,才一个诩军将军,你和越兮去了一趟朔州,回来便是一个龙麾将军。”萧秦感觉到司马恪虽然武艺高强,兵法纯熟,但是在猜测人心之事上有所欠缺。:“诩军将军仅仅高于校尉,而你确是中阶,他心里怎么会平衡?”
“不说这些,三弟,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觉得谁都是威胁的想法。”司马恪喝了一口酒,不愿将外人当做敌人,只觉当时只是年少,不懂事犯下的一个错误而已。
突然外面刮起了大风,酒肆的窗户被风吹的来回的晃动着,萧秦见司马恪听不进去,只好作罢,三人将六坛烧刀子喝完,便摇摇晃晃的在酒肆睡了过去。
等萧秦醒来,两位兄长便已经离开,只给他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三日后郊外狩猎。
萧秦感觉头还是有点疼,走出酒肆的门,没有敢骑马,牵着马走回了家,刚打开家门,见萧彦城竟然在自己的家里。
萧秦赶快将马绑好,走上前去作揖:“宣平王驾到,末将……”
萧彦城走上前扶着萧秦:“又跟我装腔作势。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萧彦城说完转身走进屋子,萧秦没有看清他的面色,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反话,跟随着走进屋,一边点上火炉,从桌子上拿出铜水壶架在火炉上烧水,一边说:“三哥,我不知道您是指什么事情?“
火炉刚刚烧起来,烟有些大,呛的萧彦城咳了两声,赶快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驱赶烟雾。
“你知道吗?昨日父皇将萧彦明宣到宫里,勃然大怒,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萧彦城笑着说
“为何?“萧秦疑惑了,昨日明明大赏有功之臣,为何要训斥萧彦明。
“将调兵虎符转手他人,这是何等大事,他萧彦明还能兜得住?“萧彦城站起来,高兴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你说他萧彦明,难道不知道虎符的重要性吗?“
“我见过阴燮拿出来虎符,当时也是为了震慑我的。“萧秦回忆着。
“我准备命郭炜指使一些御史,状告萧彦明在永州圈地之事。“萧彦城有点坐不住了。
“我当初举荐萧彦明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萧秦将烧开的水倒入茶壶中,将第一泡茶水倒掉,紧接着又倒了一杯递给萧彦城。
“你觉得此事这样处理如何?“萧彦城放松身姿,慵懒的坐在蒲团之上,接过萧秦递过来的茶杯,接茶杯之时闻到萧秦身上一股酒气:“昨夜和谁喝酒去了。”
“司马恪与越兮。“萧秦喝了一口茶,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知道,越是想知道事情,萧彦城越表现的不经意,但自己却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便转移了话题:”眼下未必需要我们出手,萧彦章会替我们的,请问宣平王是何时得知陛下发怒之事?“
”昨日傍晚,宫内的……“萧彦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愿意与萧秦说:”宫内的人告诉我的。“
萧秦也明白,自己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情,萧彦城是不会说的,自己也并不在意。:“恐怕此时,萧彦章已经将出手了。“
话音刚落,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谈话,萧秦起身走到门口将木门打开,门外竟是宣平王府的管家朱茂。
朱茂见到萧秦开门,赶忙急匆匆的问:“萧将军,敢问我家王爷是否在府上?“
“朱茂,有什么事,都跑到这里找我了。“萧彦城缓步走了出来,奇怪自己的管家做事很少如此唐突。
“哎呀,王爷,宫里来人,请您入宫。已经等待多时了。“朱茂对着自己的主子边行礼边回答。
“有没有问宫里的人是何事?“萧秦紧张起来,宫中突然宣萧彦城入宫,必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在下问了,宫中的人也并不知道何事,只说,今日一早,武陵王入了宫,后来陛下又宣了沥泉王。“朱茂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只知道陛下朝二人大发雷霆,现在又要宣王爷入宫。“
“朱茂,你先行回府,告诉宫中来人,就说待王爷更衣之后,即刻便到。“萧秦将朱茂打发走后,关上门看向萧彦城:”王爷,必定是萧彦章亲自去御前告状了。“
“恩,萧彦章此去必定会惹父皇大怒。“萧彦城脑中快速的思考着自己入宫会碰到何种状况,需要如何应对。:”萧秦,你现在去找郭祎,你们二人在我府中等我。“
“诺!“萧秦说道:”宣平王,请速速入宫,切记不可火上浇油,安抚陛下便可。“
“本王知晓了,告辞。“两人互相告辞后,萧彦城转身离开,刚打开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回头向萧秦说:”对了,带着‘靖云’也让我观瞻一下玉钢做的宝刀。“
萧秦听罢一愣,背后竟然冒出一层白毛般的冷汗,赠刀之时房内只有萧彦明、阴燮和自己,事后也无暇向他人提起,甚至越兮与司马恪,也不知道。如果萧彦城知道此事,只有一种可能,阴燮对他说的,但是阴老头将这事告诉萧彦城又有什么好处呢。仿佛萧彦城只是暗示自己,但却又不愿明说。萧秦感到自己每每与萧彦城推心置腹,可是萧彦城对自己中间总是隔着一层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第16章 你想做太子吗?()
萧秦与郭祎两人在宣平王府的书房中焦急等待着萧彦城,渐渐的天色已到傍晚,天边的太阳逐渐西落,映出无比绚丽的晚霞,宣平王府的地势略高于周边建筑,而此间书房,却刚刚好看得到今日这如梦似幻般霞云。
萧秦趴在床边,看着远方出神,郭祎却几度询问府内的侍者,王爷归来否,当数次得到否定的答复后,郭祎却变得泰然自若,自顾自的坐在桌边饮茶,不时的询问着萧秦在朔州之战时的事情,萧秦对朔州之战,心中有甚多的遗憾与疑惑,可是又不愿与郭祎提起,便简略的回答,每当郭祎问道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时,萧秦就以沉默来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王爷此次入宫,会有什么事情?”郭祎怕萧秦不愿回答他,便兀自喃喃道。
“不是小事。”萧秦心中盘算着,萧彦章亲自入宫参奏萧彦明,原本只是想痛打落水狗罢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恰恰是任何事都需要有分寸,沥泉王只是惹了圣怒却未失宠,两人又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作为父亲,自然不愿见到两个儿子互相攻击,心中或许会对两人同时失望,若此时只有彦城入宫,一旦言语有失,便会引这无名火上身。
“萧将军,你之前来找我,只告诉我宣平王被急召入宫,是不是还有别的消息没告诉我,你可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