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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一道黄影闪过,一员西凉大将杀将过来,此人身长八尺开外,虎背熊腰,铠甲鲜亮,坐下战马一看便知是一匹西凉宝马,一张淡黄色的脸,焦黄色的胡须,大宽额头,手舞一柄大刀威风凛凛,锐不可当——正是西凉第一战将,北宫适。
北宫适远远见到越兮在军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武艺超群,便已手痒,催马杀入,欲与越兮一决高下。
“来将还不受降?”北宫适挺着手中断岳长刀冲越兮喊。
“要战便战,何须废话。”越兮一边左右奋战一边回答。
“看刀!”北宫适大喝一声,断岳奋力劈向越兮。
越兮不敢怠慢,赶忙将长槊横于头顶招架,一碰之间各自用力,一个向上,一个向下,两件兵刃在半空中画了个弧形才泄力拆开。
赵青龙眼疾手快,长槊刺向北宫适身后,北宫适听到长枪破风之声便知身后有人偷袭,侧身闪过枪尖左手一把夹住长枪的一段,赵青龙竟无法将枪收回,马闯见状,矮下身躯,拔刀劈向马腿,北宫适一拽马缰,战马跃起两只前蹄踢向马闯的前胸,马闯的刀劈空,还没有来得及收力,便被北宫适的战马踢翻在地。四周凉兵立刻围了上去。
“捆了!”北宫适喊向四周的西凉兵的同时,左手夹着长枪用力一甩,硬生生的将赵青龙,扔了出去,四下凉兵也上前压住赵青龙和马闯一起被绑了起来。
凉兵们擎着长枪,枪尖向着垓中越兮等人,慢慢的逼近,在枪尖抵住众人之时,停了下来。
越兮喘着粗气,满脸的鲜血已经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再回头看看残存的二十余人,个个都好似血葫芦一般。
此时远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者是一位鹤发黑袍老者,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大,骑着马依然身板笔直,自带着逼人的威严与杀气而来。这队人穿过凉兵,走到与越兮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小兄弟,你可是来取寡人性命的?“来者向着越兮喊道,神态非常的轻松。
“你便是北宫伯玉?”越兮被北宫伯玉的气势所压迫,眉头紧缩,握着长槊的双手愈发用力的攥着。
“寡人便是,小兄弟,本王看你冲阵之时的英姿甚是爱惜,故让手下尽可能的将你生擒,为此,朕可牺牲了不少人马呀。”
“哼,既然已经被你困住,要杀要剐随便你好了,但求饶了我这些手下人的性命。”越兮道。
“这些人都是好汉,我们西凉人素来尊重爱惜勇士,这些人都是勇武之人,只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器,寡人即可答应不加害与他们。”北宫伯玉甚是爱惜越兮。
越兮看了看身后仅存的二十余名血人般的士兵,仅有的力气保持着自己站立的姿势,这些人做好了就义成仁的准备,但是眼睛里却透露着对生的渴望,是啊,谁又不想活着呢,越兮心颤了一下,扔下手中武器。
“将军,不能投降啊。”一名雷云突骑的士兵,手持长刀冲向北宫伯玉,刚冲到一半,便被北宫伯玉的护卫用长枪捅在身上,几杆长枪从身前透过身体从背后刺出,鲜血从枪头处流了出来,卫士的长枪拔了回来,尸体没有了长枪的支撑,瘫软在地上。鲜血流淌在黄沙之上。
“谁也不准再进攻了,听我将令,放下手中兵器,投降。”越兮回头望向自己的士兵,却看到张涣正在望向自己,越兮微微的点头示意了他扔下武器,张涣犹豫了一下狠狠的将武器扔与地上,其余的雷云突骑也扔下了武器。
“都带走吧,好生看管不可羞辱打骂,准备点吃的喝的,明白吗?”北宫伯玉严肃的环顾四周的兵士一眼后看向越兮:“将他单独看管。”
北宫伯玉离开了,身边簇拥着他的卫士、将军们也跟着离开了。
“适儿、康儿,朕甚是喜欢这个叫越……”北宫伯玉忘记了越兮的名字
“回父皇的话,越兮。”北宫康在旁边抢先的提醒着。北宫适见北宫康连这种小事都与自己相争,便轻蔑的撇了一眼。
“哦,越兮,朕喜欢他,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其归我们自己所用。”北宫伯玉看到了两个儿子在自己面前抢风头,但是没有理睬,他从来不在乎两个儿子争权,北宫伯玉自信,有自己在的一天,自己便能压住他们。不过北宫伯玉心里更加喜欢小儿子北宫康,这个小儿子太会讨自己开心了,不像大儿子北宫适,每每只会惹自己不高兴。
“康儿,这件事,交由你来办吧,金银珠宝、美女、官职,我都可以给他。”
“我一定不负父皇所托。”北宫康得意的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北宫适,北宫适愤怒的回瞪了他一眼,北宫康没有理会自己兄长的愤怒,继续洋洋的骑马与自己的父皇并行前进。
“吾儿无需为难,如果他实在不想投降,杀了便是。”北宫伯玉轻松的说。
夜里,北宫康沮丧的走出越兮的帐篷,一边摇着头一边离开了。而不远处北宫适偷偷在暗中等待自己的弟弟离开,北宫适悄悄的进入了越兮的帐篷。
越兮正在用北宫伯玉送来的金创药为自己疗伤,抬头便看见北宫适走进了帐篷,越兮与北宫适对视了一下,嘴角轻轻的上扬露出诡异的微笑。
“大皇子,在下久等了。”
第12章 接应司马恪()
萧秦率领锐士营在丹莫谷等待了三天,仍然没有看到突围的越兮和司马恪,副将蒋奇催促萧秦按照阴燮的军令撤军,萧秦没有说话,眼睛望着戈壁滩与天际的交界处,朔州的天气过于干燥,地面散发着热气像是也在催促着萧秦撤军。
锐士营的士兵都是萧秦从金陵带来的,大多数人都是南方人不习惯这种干热的天气,除了警戒的士兵外,其余的士兵都将盔甲脱了下来,萧秦也没有在凉朔地界统兵的经验,对所带的水并没有严格控制,消耗的非常快,已经快消耗殆尽了。
萧秦知道,今天必须要撤军,否则他们无法安全的返回锁阳关。只是他希望能尽可能的多等待一会,期待在天际出现越兮和司马恪策马向自己奔驰而来,也许此生这二人只能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了,萧秦想着回头看了一眼蒋奇道:
“准备撤兵吧。”萧秦有气无力的说
“末将早就便说应该退军。”副将蒋奇没好气边说边到一边指挥士兵收拾物资准备撤退。
萧秦不喜欢自己的副将,但是又无可奈何,蒋奇是萧彦明硬塞给自己的,对于禁军,这一支在京城举足轻重的军队,萧彦明和萧彦章始终无法将手伸进去,直到萧秦被任命为锐士营统领后,萧彦明死磨硬泡,终于将自己的亲信蒋奇硬硬的塞给萧秦做副将。
禁军部队是从大齐朝各个部队挑选而来,而锐士营则由禁军中挑选而出的,因此锐士营在禁军中举足轻重,地位也高于司马恪和越兮的北军两营。所以萧彦明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统率锐士营。
“将军,西北方向有敌军,看上去数量不多。”一名负责警戒的士兵喊道。
萧秦抬眼望去,天边果然有依稀两三百人向自己奔来,这些人都是步兵,无一人骑马。这也太奇怪了,西凉军怎么会派这么少量的步兵部队来这里,看上去并不像是斥候。
“准备作战!”萧秦命令一出,所有士兵开始快速熟练的穿上盔甲,拿起各自的兵器,跑到萧秦的身旁开始排列队伍,这一切对锐士营的士兵来说简直已经非常熟练。
“蒋奇,带五十人去看看。注意安全,如果对方攻击你们,你们便可自行消灭这股凉军是要给我留几个活口。”萧秦指着前方的凉国部队说着
“将军,这股凉军甚是奇怪,恐敌军故意引我们前去。”蒋奇可不想去冒险,拒绝了萧秦的命令。
“这是军令,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快去。”萧秦怒目瞪着自己的副将,手已经放到了“靖云”的刀柄之上。
“诺”蒋奇只好悻悻的骑上马带人出发。
萧秦看着蒋奇的队伍距离那股凉军越来越近,在接触时候,蒋奇突然下了马,似乎在与那伙“凉军”交涉着什么,蒋奇的队伍有一名士兵正在骑着马返回阵地,萧秦突然明白了,这并不是凉军,而是越兮与司马恪的队伍,他们一定是穿着凉军士兵的衣服才能突围出来,萧秦不等那名骑兵返回,径自跨上战马飞驰而去。
萧秦不停的催动着胯下白鹄,而白鹄似乎也有心一般,飞快的奔跑着,转眼间便到了退军之前。
“二哥,我等了你们多日了。”萧秦一眼便望见司马恪,策马到自己的二哥面前,下了马搀扶着司马恪。
“三弟,后面还有追兵,我们尽走一些山路,延缓了追兵的速度,我们快点撤吧。“司马恪轻轻的推开了萧秦想要扶着自己的手。
“大哥呢?“萧秦望向这伙撤退的部队,并没有看到越兮的身影。
“我们回去再说。“司马恪不想在这里谈论越兮,虽属无奈,但毕竟越兮为了保住这支撤退的部队,亲自率领九十六人突击北宫伯玉的军营,此一去必无生机,想到这里,司马恪的心犹如刀割。
“大哥怎么了?“萧秦见司马恪并不回答自己,便知出事了。“二哥,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大哥是不是……“
萧秦期初找不到越兮,以为大哥定然是殿后,掩护部队撤退,但看到司马恪似乎不愿回答越兮的去处时,便已经猜到了。
“大哥为了掩护突围,亲自率不足一百骑兵冲击北宫伯玉的大营了。“司马恪低着头,不忍去看萧秦。
萧秦的心一紧,却又不能在部下面前表现出悲伤,道“蒋奇,尽可能的腾出一些马给这群弟兄们骑,寨中物资,除必要的,全数抛弃,马上返回锁阳关。”
“诺”蒋奇领命后便走了。
锐士营的士兵们动作利索的收拾物资,分配马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收拾停当,这时候斥候回报已经望见西凉的追兵,半个时辰内便会赶到。
萧秦赶忙率领着士兵撤退,原本想找一处隐蔽险要之地设一次埋伏,可是四顾除了戈壁滩之外一处可埋伏的地方都没有。无奈只得放弃,继续加快撤退的速度。
“敌人追兵之后,必是敌人大军,萧秦,我们这次败了。“司马恪萎靡着说。
“说什么呢?二哥,你们只有几百人,对方数万精锐,虽败犹荣。“萧秦见司马恪失落的样子,不忍心让他继续颓废下去,便给他打气道。”数万西凉精锐,外加什么‘铁鹞子‘数日都未攻下你们防守的赫伦小城,这还不够回京城个那些姑娘们吹牛的呀?“
“那又有何用,败了就是败了。“司马恪心里一直想着自己丢下越兮独自撤退,却又不想提,只不停的重复自己败了。
锐士营的人护卫着司马恪率领的这伙部队返回了锁阳关,路上几次望见西凉军的追军,但是始终没有让他们追上。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锁阳关内,已有人赶来请两位前去帅府之内。
阴燮坐在椅子上,司马恪将前前后后讲了一遍,阴燮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众将在下面小声的互相窃窃私语议论着。大家都为越兮赴死感到惋惜,这个被誉为将来的天下第一名将,就在第一次领兵的战斗中以这种悲怆的方式战死,确是可惜啦。
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