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樊,你带几个人,上山去把白狼尸体抬回来。“陈瑜给楼樊施了个颜色,傅公寒尚在军中,这事万一他得知了,上山把白狼尸体抬回来声称是自己杀的,谁也没有证据。
”你说的是,我这就去。“楼樊提上铁棒朝谢狂歌询问了一下去路,拔腿便走出大帐。
”你们也太大胆了,碰到的是铁骨玄狼。“陈瑜曾经翻阅过很多关于云州历史的书籍,对这种狼有很深的了解:”当年燕州东侧的茫茫大山里面有一支民族叫獯鬻,他们善于驯养铁骨玄狼充作他们的坐骑,曾经八百玄狼骑兵大破五万燕军。“
”这都是哪年的事了?“
”我依稀记得是八十年前,当时燕国结盟宋、魏,三国结盟奋力绞杀了这支民族,绝大部分的铁骨玄狼都被杀死,随着一代一代的繁衍,铁骨玄狼的体型也变小了,已经不足以充当坐骑。“陈瑜坐下向众人讲述自己曾经读到过关于铁骨玄狼的事情。
”我听白毅将军说过,铁骨玄狼中最凶猛的却是白狼。咱家将军,竟然杀了一头白狼。“杨勘捋着胡子笑着说。
”你们出去吧,让萧秦好好休息休息。“谢狂歌见几个人竟然聊个没完,赶紧打发他们出去。
经过一夜的休息,黎明时刻萧秦便醒了过来,医者早就给萧秦敷上了止血的草药,几处伤口都是被狼咬伤的,止住了血便没了大碍。
昨夜,楼樊便带着人将白狼和旁边几头巨狼的尸首抬了回来,放在大营的中央,天朦胧亮时,士兵们便醒来了,大家出了军帐突然看见几只巨大的狼尸,其中有一头像马驹那么大的白色巨狼。都惊讶的围了上来,楼樊大呼着:”这是萧将军斩的!“
等萧秦打开军帐走出来的时候,士兵们、随军的百姓们都围了上来,想更近距离的接触这位力斩白狼的大英雄。谢狂歌和赵涉两人一左一右的将萧秦扶到白狼尸体旁边,萧秦无力的靠在狼身上,看着冲自己欢呼的人、满眼憧憬的眼神,他似乎想到了当年越兮手持北宫伯玉首级出现在锁阳关前的样子,他第一次获得了众人的赏识。
”弟兄们,我再此宣布,我们这支军队名曰鹰霆军,你们将追随我的鹰霆军走遍云州每一个角落,去击溃每一个敌人。”萧秦看了看身旁那些疲惫不堪的百姓们继续说道:“我要让云州,由我们云州自己人占有。”
台下掌声雷动,下面大多数士兵百姓都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无论是燕还是齐,都是把云州当做与对方相争的缓冲地带,有的只有压榨,无论是兵员合适资源。反正我今天不拿,明天云州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
“如果有人不愿意呢!”楼樊带头喊了一句。
“那就用刀、用剑、用我们的拳头、我们的牙齿逼他们同意!”萧秦大呼着回答楼樊的话。
“我们会死的!”一个十三四岁出头的少年木讷的说了一句。
“怎么?你想活一千年吗?”萧秦笑嘻嘻的问着那个少年,他的回答引起身旁一众人的大笑。
“每个人都会死,我也会死,同样我也畏惧死亡!”萧秦转而费力的站直腰板:“但是为了这个目的,我萧秦无所畏惧!”
“你是萧铎将军的儿子吗?”一个年长者问,军营中早已传遍了,这个齐国皇帝的干儿子便是当年他从云州带走的萧铎将军的亲生儿子。
“我死了以后会去问萧铎将军的。”萧秦的话又一次引起了大伙的笑声:“我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做如何的决定,当我见到云州的疲敝之后,我便下定决心,让事情变成原本的样子。”
“可是云州从未自己做过主!”
“那我们可要敢为天下先喽!”萧秦用他的决心与幽默一次一次的打动着跟随自己的云州军民的内心,点燃了那颗当萧铎兵败身死便已经熄灭的火种。
“可是与燕齐比起来,我们很弱啊!”
“弱本身就是我们的罪!我要你们与我一同,甩掉这个弱,我们要比任何人强!强的让他们颤抖。”萧秦高举手臂呐喊着。
“将军,如果齐国朝廷以高官厚禄为代价,让你回朝怎么办?你是否能背叛你的国家。”傅公寒冷冷的说:“如果你能为了云州背叛你的国家,我们又如何相信,你不会为了别的什么事情,背叛我们呢。”
他的问题一出,原本已经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注视着萧秦,等待着他的回答,萧秦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傅公寒竟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一己之矛攻己之盾,傅公寒这招毒啊。
“我不知道。”萧秦仰起头默默的说:“我不知道让你们如何信任我,我没有背叛我的国家,我只是有了一个真正值得我效忠的事情!”
军民们对萧秦的这个仓促的回答并不感冒,只有寥寥数人叫着好。
”我们云州之人为何要听傅公寒这个外乡人鼓噪?“陈瑜愤然走到萧秦身旁:”我只记得有传言,白狼山斩白狼,入云阳主云乡!现在萧秦力斩了白狼山的白狼,他是上天眷顾之人,必将如传言所说,他终将成为云州之主!哪个国家还能给他如此高的高官,如此厚的厚禄呢?“
陈瑜连续三点的一席话让听者茅塞顿开,是啊,如预言,萧秦势必成为云州之主,朝廷再赏总不能禅让皇位吧。傅公寒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躲到后面,不再说话。
“山川湖海都阻止不了我们的征途、天地都将为我们让步!”
第122章()
萧秦演讲完,便下令离开此地,向自己的腹地飞鹰堡进发,萧秦有伤在身不能骑马,只好用木头临时给他打造一个马车,陈瑜陪着他坐在马车中,心疼的看着他:“你让潘家姑娘知道会多难受。”
“也不知道那个小妮子到哪了。”话是这么说,萧秦心中却想会不会自己回到飞鹰堡,她仍旧在那个石塔顶层的鸽子房中,虽然被她拒绝了,但是萧秦对她却恨不起来,毕竟没有人家,他也不会拥有现在的这支军队。
因为临时建造的,很多部件都并不合适,马车滋拉滋拉的一边响一边大幅度的摇晃着,陈瑜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显然是阻止自己吐出来。
”这新木头的味道真好闻“萧秦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避免陈瑜吐出来,也避免了增加对潘琪的思念。
“我什么时候出发回京城。”
“等大会结束吧,自己去吧,我怕岳蓉回去……”萧秦没有往下说,作为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前王妃,回到京城那个伤心地,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也说不准。
“将军,有人求见。”门外一个护卫在马车外询问。
“让他进来吧。”
马车停下了,一位穿了一身已经被洗的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布褂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被侍卫搀扶着爬进了狭小的马车,他向萧秦一拱手到:“在下姜岐,有一事请教将军。”
“先生,您说!”萧秦也礼貌的向他拱手施礼时,注意到姜岐虽然身穿的衣服破旧,可是头上的头发,竟然梳的整整齐齐的,没有半根乱发。
“将军可是有意联合魏国?”姜岐此话一出,陈瑜与萧秦暗自大惊,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姜岐看出两个人的表情,赶忙回答:“因为将军刚才只说了抵抗燕齐,却忽略了魏国也与云州接壤,并且对云州同样的虎视眈眈。”
“先生好是机敏啊!”萧秦当下再次一拱手,这次低下头,额头靠在拱起的手背上,表示自己对此人的敬佩。
姜岐一件,赶快扶起萧秦:“在下认为此计虽然看上去凶险万分,却是可以一试的。”
“你说说看。“陈瑜心想这个军略是自己跟萧秦进言的,姑且让他说一说,次略的好处在哪。
“云州表面上由燕国控制,实际上却是错综复杂,各势力犬牙交错,在这张赌桌上最大的两个玩家实际上是齐、燕,魏国因与燕国为盟友关系,眼见着这块肉却又不能吃下去。”姜岐捋着胡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阁下分析的很对,可是如何能够使魏国支持我们?”萧秦问到。
“将军有何底线?”姜岐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到。
“不失土、不失民!”萧秦想了想转而又说:“魏国实力雄厚,自然不会看上咱手上这点钱粮。”
“云州境内有数座铁矿、一座金矿,这才是让三国对之垂涎欲滴的,可惜没有任何一座在我们手中。”陈瑜插了一句,云州地下拥有丰富的矿藏,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儿手捧着一个大金元宝独自在街上行走。
“这些对他们珍贵,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在下以为,如果将军肯屈尊向其称臣,或许可不失任何一地一民,得到魏国帮助。”姜岐提了一个建议,萧秦思考了一下,随即开口:“我从不在乎这些名号,称臣便称臣。但……”
“将军放心,您绝不能进入魏国境内。”姜岐心里清楚,萧秦担心如果称臣后,被魏帝召见,自己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称不称臣无关紧要,如果仅用这个成本便能得到魏国支持,我是做不来的,不知先生有何想法。”陈瑜眼见姜岐自信满满,心中担心他仅仅是个鼓吻弄舌之辈。
“魏帝拓跋煌老迈,军政大权落在其弟丰林王拓跋浑手中,拓跋浑最疼爱自己的小儿子拓跋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魏国宫闱之事?”萧秦听到众拓跋,简直脑袋疼。
“在下曾求学与魏国太学,昔日与在下最为亲密的同窗慕容望在朝中任太子舍人,在下与其多有书信来往。”姜岐为两个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魏国之事如此了解。
“您竟然也就读过太学。”陈瑜曾经就是齐国的太学生,如今竟然碰到一位魏国太学生,这种境遇若非机缘巧合,岂会遇见。
“陈兄也读过?”
“在下曾经在齐国太学就读。”陈瑜知道现在并非客套时候,应该先谈正事:“姜兄,来日我必定与您彻夜交谈,现在我们先谈正事。”
“好,在下奉陪到底。”姜岐的笑很优雅,不似萧秦的粗狂,又不似陈瑜的随性。“太子拓跋宇正值少年,他会需要这个政治资本的。”
“这是个好主意,我听闻拓跋浑把持朝政,严重的威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陈瑜赞同姜岐所说:“太子也需要积累自己的人望。”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言在颠簸的马车中,商讨着如何能共加大胜面的可能性,最后达成协议,赵涉派了六名武艺高强之人立刻保护着新任鹰霆军长史姜岐一路西去魏国达成此事。
萧秦看着窗外的云州草原的景色,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深知请佛容易送佛难的道理,不知道自己企图将魏国拉进云州这个赌桌到底是对还是错,陈瑜善于谋划,却不善断,自己又历经白狼山之败的教训,自信心着实不足。也许将来史书会记载,鹰扬将军萧秦,假借魏国之力盘踞云州,但最终的结局更可能是一个与虎谋皮教训。
“又犹豫了?”陈瑜看到萧秦紧锁眉头,望着窗外出神,就知道他再一次掉落进对自己的怀疑之中。
“是啊。”萧秦叹了一口气讲到:“希望我的与虎谋皮的决策是正确的。”
“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