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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的人中,没有跪地求饶的几乎没有。”司马郅用这种方式让陈瑜明白,跪求自己是没有用的。他不会因为感情所对猎物产生怜悯放过他。
“我替云州身受倒悬之苦的百姓求你!”陈瑜冲着司马郅一拜到底,幻想着对方能够高抬贵手。
“起来!死也要站着。”萧秦拔出了刚刚饮完血的靖云刀做好搏斗的架势,却转头对陈瑜诡异的笑了:“放心,我保护你们!”
“可笑!”司马郅右脚一蹬地,借助力量一个箭步突到萧秦面前,长剑朝着萧秦的胸口流星般刺出一剑。
剑招太快,萧秦左腿有伤,难以发力,用右腿做轴心,原地转了一圈闪过司马郅的剑锋,回手朝他砍出一刀,司马郅反应极其灵敏,在失掉重心的情况下,仍然能矮身让过萧秦的刀锋。
噼里啪啦的两个人武器连续相撞,司马郅瞬间刺出数剑,萧秦只能看到对方遗留的剑影,凭借着经验频频招架着对方的攻击。
刚打了几个回合,刚刚止住血的左腿,因为用力鲜血再一次从裤子内渗了出来,司马郅见他负有腿伤,猜他行动不便,放弃了对上半身的攻击,而去尽可能的攻击他的左腿。
萧秦心中一阵火烧的愤慨,对方行事不似郭荣的教导,司马郅处处攻击要害,连发现自己身负腿伤,反而连续不断的攻击萧秦左腿上的伤口。
“刀来枪对,硬来硬对。”萧秦一边躲闪对方的攻击,一面咬着牙佯装冷静的对陈瑜说。
陈瑜这时已经吓的站不起来,浑身上下哆哆嗦嗦,生怕对方临时兴起,给自己一剑。
“故作镇定!”司马郅连续刺了几剑,萧秦用刀拨挡过对方的进攻,企图以守化解对方招式,等对方因为攻击丧失大量体力之时,再行进攻更加有效率。“
司马郅的剑飘忽不定却又迅捷如雷,挽着剑花扑向萧秦,连续攻击下,萧秦的右腿、双臂,胸口都已挂了伤。
萧秦捂着流血的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仅仅几招,萧秦自信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司马郅见萧秦将长刀杵在地上,地面上流满了红色的血迹。
户外突然狂风大作,似乎司马郅有意配合,跟着节奏挥舞着长剑刺向萧秦。
第114章 谢狂歌()
司马郅剑法精湛,又是招招致命的手段,三回合之内,便寻得萧秦的弱点,萧秦拖着受伤的腿,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鲜血再一次顺着裤子流淌到地上,司马郅低头看了一眼,停住剑锋说到:“你负伤了?”
“是。被曹宁那厮一枪刺上了。”萧秦举着刀护卫周身,咬着牙说:“你要放我一马?”
“不,我会留意攻击你的腿伤。”司马郅说罢,长剑刺向猎物负伤的左腿:“我既非君子,也无需遵守其道。”
萧秦咬紧牙关,转身让过对方攻击,不待萧秦停歇,司马郅再次奉上犹如电闪般的杀招,萧秦频频长刀拨挡,这与他平时所练就的一身沙场制敌的招数不同,对方更有搏击的技巧,这种剑招放在战场之上或许无用,但是这单打独斗,却极其管用。
与他鬼魅般的剑招相比,萧秦的刀法却显得笨拙,虽也尽是杀招,但缺少变化,作为一个搏杀高手,司马郅灵动的身法让他很轻易的躲避开萧秦为数不多的攻击。
陈瑜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一只白皙的左手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袖口,右手扶着背后的墙壁,以防双方剑气刀气震倒自己淳弱的身躯。
萧秦一个不留心,司马郅长剑在他的左臂上轻轻的划了一道,他的剑太锋利了,割破萧秦手臂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随后才逐渐感到割伤的疼感。整整一天的战斗,再加上这一日又未尽汤食,开始让萧秦体力不支,招架的时,接连被司马郅突破靖云刀的防线。幸亏自己身手也并不差,凭着经验与反应硬生生的多开了司马郅连续的几个攻击。这样打下去对萧秦不利,他的体力只会损耗的比司马郅更快。
“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虽然我不通剑术,却懂得兵法战策。两者却有相近之处,萧秦想罢,挥舞长刀向身后墙壁靠去,背靠墙壁虽然使自己无处可躲,却让司马郅只能从自己的正面进攻,防守的范围缩小,体力消耗也变得慢了,只等能寻找到一处机会,萧秦便会使出全身力气制敌取胜。
作为一个杀手,司马郅是不愿意杀萧秦的,尤其是在听到萧秦的夜谈之后,或许真如越兮所言,自己不会强行击杀萧秦。可是杀手这个职业是残酷的,无论你的内心哀嚎、痛苦、流泪、落寞对司马郅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只要能击杀目标,哪管得了那么许多。
“你为何来云州?”司马郅有意无意的略微减缓了攻击。
“男儿志在四方,当往天地之间一展胸怀。云州或许是我的宿命。”萧秦虽从不信宿命之说,但当他人问起自己为何来到云州事,他总是心中烦躁,为了自己清闲一会,他干脆就说云州是自己的宿命。
两人搏斗间,屋外狂风骤起,打了两声惊雷之后,雨水啪嗒啪嗒的从九天之上垂落而下,司马郅突然停住攻击,阴沉的盯着萧秦。
萧秦知道这是他在酝酿着最后的攻击,刚才的招数对司马郅而言,无非是试探性,绝非他的全部本事。
突然,萧秦眼前一晃,原本距离七八步远的司马郅闪到了两步之遥,长剑刺入了自己的右胸,这一突如其来的一招,让萧秦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便结束了,鲜血顺着长剑流淌出来,萧秦将靖云刀扔到地上,两只手抓住对方的剑锋,咬牙忍着疼处,猛然一用力,双手将锋利的剑身硬生生的拔出体外。
司马郅看着萧秦大口喘着粗气挣扎的样子觉得好笑,他已经不着急取走他的性命,反正今夜已无悬念:“你比越兮的武功差得远。”
萧秦捂着胸口的伤,抬起头望着司马郅,司马郅同时也看着萧秦,没想到这个身受两处重伤的人,眼中竟然流露出不肯屈服、不肯认命:“越大哥曾经告诉过我,所谓强,并不在技巧与力量,而是在心。”
“你越大哥就是这么骗你的吗?”司马郅随意的一甩手,灵动的剑锋在萧秦胸前再一次留下一道伤痕。
“啊!”萧秦咬着牙忍着痛楚,一旦自己后出声,在门外的亲卫听到,便会冲进来,然而他们却又不是司马郅的对手,何苦让他们枉自在这里废掉性命。
“还算够硬。”司马郅嘲弄的说着。
萧秦不再答话,颤抖着再一次举起掌中靖云刀,自己囔囔道:“靖云、靖云,自从跟我以来,我每战必败,委屈你了。”
“如果我们三年之内为齐国收复云州,阁下能否饶我们一命。”陈瑜看出今日萧秦凶多吉少,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次向司马郅求饶。
“先生,我有我的使命!”司马郅连看都不去看他,挺着长剑缓步走向萧秦,最后一击终于要来了。
“客行日日万锋头,山水南来亦胜游。布谷鸟啼村雨晴,刺桐花暝石溪幽。蛮烟喜过青扬瘴,乡思愁经芳杜洲。身在夜郎家万里,五云天北是神州。”一串朗朗云诗之声从头顶传出,司马郅仰头一望,一人身穿玄色劲服,头戴逍遥巾,怀中抱着一柄长刀坐在房梁之上。
司马郅心惊,自己何等功力,此人什么时候坐上去的,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看来此人非善茬,不管如何,礼是不能失的,司马郅向着梁上之人一拱手:“敢问梁上君子何人?”
“梁上君子嘛,自然是小偷啦。”并没有看出那人用力,却轻盈的从梁上跃下,两只脚就像扎了根一样,稳稳的站在地上。
“偷盗之事非我管辖。”司马郅的意思很明白,我不与你纠缠,你赶快走。
“偷盗之事当然与我有关啦。”那人似是而非的回答:“你又是何人?”
“在下铁鹰卫首席鹰夺。”司马郅对自己首席两字甚是自豪:“阁下意欲何为?”
“奇迹呢,留给心不死的人,他要是早点任命,也等不到我来救他。”那人说着拔出那柄黑漆漆的长刀:“在下谢狂歌!”
第115章 那人是谁()
谢狂歌与司马郅互相拔出兵刃相向,司马郅心知此人乃一劲敌,不敢怠慢,使出周身力气,刺出一剑,谢狂歌挽了一个刀花,想要拨开他的杀招,“砰”的一声巨响,两个兵刃相互碰撞到一起,两人各自后退半步,这时屋外亲卫们听到里面的兵刃声,连忙推门冲进来,看到两人互相对峙,不知何人是敌何人是友,将两人团团围住,司马郅根本不在乎这些不入流的卫兵,全神贯注的盯着谢狂歌。
“你们护着陈先生先行退下,没我命令不得入内。”萧秦浑身是伤,自己却不肯离开,却心念着陈瑜的安全。
“诺”卫兵们答应了一声,在陈瑜身旁围成一个小圈,陈瑜大呼:“你还不跟我一起走?”
“我要留下,你们出去!”萧秦不容分说的语气,让别人只得听命。陈瑜也知自己留在这里没有丝毫用处,反倒让萧秦分了心,只好跟随着卫兵退了出去。
“阁下,收手啊,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回朝认罪。”萧秦恳切的对司马郅说。
“我说过了,在下职责所在。”司马郅再一次用这句话拒绝了萧秦的恳请,此次,他也并非一定要杀萧秦,越兮曾经告诉他,自己是杀不了萧秦的,期初并不以为然,但是来到云州,暗中对萧秦观察了几日,心中的确有了恻隐之心,只不过忠诚的他,心里放不下自己的使命。可是谢狂歌的出现,让他再一次重新认识了萧秦,这么一个人,竟然会聚拢这么多的人才,说不定云州真能在他手中收复。
“哎,何必这么执着呢,你现在走,我不杀你。”谢狂歌右手持刀,左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刀刃,一不小心,锋利的刀刃便将他的手划出一道口子,谢狂歌全然不顾流淌出来的鲜血,挥刀力劈的司马郅头顶,司马郅一个转身,让过刀锋,右手挥舞灵动的长剑,刺向谢狂歌的有肋。
谢狂歌脚尖轻点一下地,身体像一张遇见风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出两三步。
“让你三招如何?”谢狂歌的话让司马郅感到自己被轻视,勃然大怒,低吼一声再次出剑,谢狂歌左躲右闪就是不还手。
“三招已毕,你还不还手吗?”司马郅刺出三剑却不能碰到谢狂歌分毫。
“打完了?你也不回话,我以为你不同意呢。”谢狂歌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萧秦在一旁看的好笑,司马郅武功其实并不亚于谢狂歌,只是刚才与自己已有一番搏斗,再加上往日里心性奇高,突然出现一个小觑自己之人,心底以后八分怒气,如此出招自然刚猛有余而变化不足。
司马郅使出全身解数挥动长剑左右刺向谢狂歌,只见谢狂歌却像是两人打闹一般,每劈出一刀,便大喊着自己出刀的目标“砍你右腿”“砍你左臂”“劈你头顶”
司马郅咬着牙忍受着对方的这种羞辱,不闪又不行,闪开总觉得对方在让自己,大叫一声“你他妈的闭嘴!”
“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玻璃心啊!”谢狂歌回头冲萧秦眨了一下眼,微微一笑:“等我解决他,咱俩喝点?”
司马郅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被人无视的羞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