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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萧宪是个硬铁似的汉子怎能受得了自己兄长被人打伤,全然顾不得兄长给他留的任务,双腿狠得夹了一下马肚,战马受疼,仰头嘶吼了一声,一跃而起,流星闪电一般奔向曹宁。萧宪骑在马背上,双手擎着长枪,恨不能从原地飞过去。
曹宁并不收枪,双手用力旋转着长枪,枪尖在萧秦腿中翻滚,鲜血像喷泉一般向外喷出来,花云和杨勘见萧秦受伤,扔下围攻自己的燕军,挥刀赶到,杨勘轮圆了手中大刀劈向曹宁坐骑的腿,花云跃起砍向曹宁的上身。这同时的两击虽然猛烈,却容易躲避,为的就是让曹宁撒手放开萧秦。
曹宁不敢怠慢,右臂向后一拽将长枪收了回来,催动战马向前奔了几步,躲过两人的合力一击,杨勘收起刀翻过去扶住萧秦,花云则持刀护卫住两人,萧宪此时业已拍马赶到,冲着花云大吼:“废物!”
花云听到萧宪喊自己废物,心中无名火起,冲着杨勘喊:“你保护将军,我去斩了曹宁这个混蛋。”
一名燕军骑兵正好从他眼前疾驰而过,花云也不废话,跳起来将那名倒霉的骑兵砍翻在地,夺了他的战马与萧宪一左一右逼近曹宁。
曹宁单手擎枪虚指两个人,轻蔑的朗声大笑:“怎么?二位一起上还是轮流上?”曹宁原本担心两人一同上,自己招架不住,干脆冲着两人使了激将法。
这一招的确管用,花云被激怒了指着他怒吼:“老子与你这匹夫单打独斗。”
曹宁还未答话,萧宪率先转过头对着花云向孙贲方向使了一个眼色,佯装嘲讽的说:“都是人家手下败将了,还能轮得到你?”
花云顺着萧宪眼色方向望去,孙贲和楼樊两人身边只剩下半数士兵,后续的玄风苍狼们组成四队,轮流冲击着他们的防线,俩人和身边的士兵早就变成了血葫芦一般,大部分的盾牌早已碎的稀烂,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只能依靠密集的枪林逼退他们的进攻,被击溃只是时间问题。
他刚准备拍马冲过去,只听后面萧秦喊道:“后队骑兵从两翼冲击敌人后军!”花云招呼着自己和杨勘的余部,集中到了左路,萧秦的副将鄂顺带着生力军集中到了右路,花云一声大吼:“冲锋!”
左右两路骑兵同时出发伴着滚滚的烟尘冲向阵外的燕军骑兵,这是一次以少搏众,以弱搏强的突击,仅有的后备兵力。花云带着已经疲惫不堪浑身血污的骑兵往对方军阵上冲,已经麻木的士兵全都忘记了害怕,只记得杀人,不停的杀人,只要杀光对方,自己就能活。
李封和李昭两兄弟是曹宁麾下玄风苍狼骑的左右都尉,原本见到曹宁带领亲兵一跃进入对方军阵并不担心,那是自家将军常干的事,对他而言,不过进去活动一下筋骨玩玩而已。两人也佯装卖力进攻却冲不进军阵,等曹将军玩够了,兄弟俩再合力冲进去,最后呢,俩人一起埋怨自己能力太差,顺便夸一夸将军神勇无敌。
却不曾想对方竟然也有几员猛将,眼瞅着曹宁在里面没那么容易得手,俩人开始着急了,将队伍分成四队,轮番攻击对方的防线,企图冲进去与曹宁合兵一处,迅速解决战斗。然而孙贲和楼房俩人也是拼出命去阻挡两人,大盾碎了就用长枪,长枪折了就用战刀,战刀顿了就用匕首,匕首没有,拳头、腿、牙齿,总之使用一切可以攻击的东西去阻挡他们前进的道路。
然而这时,竟然又有两队骑兵冒了出来,竟然冲向自己的两肋,兄弟俩互望了一眼,各率一千骑兵前去迎战,剩下的骑兵仍旧攻击着孙贲和楼樊的防线。
孙贲突然察觉到对方攻击压力小了,四向望去,见到花云和鄂顺两支队伍,引走了至少两千人,孙贲顿感轻松,干脆手持长战斧翻进对方军阵之中,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着马蹄,挥舞着战斧胡乱砍着,只要随便一轮,就是两三匹战马倒下。
论人数和装备,萧秦不如曹宁,但轮对胜利的渴望,曹宁却不如萧秦,然而虽然强弱相敌,双方却兜了个势均力敌。
长矛、战刀接连折断,中伤的惨叫此起彼伏,鲜血一阵阵的迸发出来,天上的乌鸦伴随着地上临死钱的呼号声,兴奋的飞舞着。喊杀声、兵器声、呼号声、马嘶声搅在一起,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聋了,萧秦的兵力装备都不够,但是贵在都有必死之心:中坚的禁军士兵,都是曾经在白狼山败过一会,又被当成奴隶卖来卖去,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这下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撒在曹宁的这些燕军身上、剩下的都是平日里被燕军欺压的云州百姓,哪怕从三贼手中借来的五千兵马,原先也都是云州百姓,要不是活不下去,谁肯落草当土匪。
然而曹宁所督玄风苍狼骑也都非泛泛之辈,双方肉搏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旧难解难分。
第107章 云阳之战 五()
为了观察的仔细,傅公寒眯着双眼紧紧盯住双方的战斗,关注着局势变化,他是三人中能耐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有心机最有城府的一人,此次答应出兵绝非卖尤天达的面子,完全是想看看萧秦的实力,能否让自己有利可图。
他也是兵山血海中闯过来的人,此刻却双全紧握,他已经被眼前的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搏杀震慑住了,直到旁边的孟公威和尤天达一阵爽朗的笑声,才将他的魂魄拉了回来。
“尤兄,你看这战场上的人个个杀的跟血葫芦似得,连服色都被染得看不清了,他们怎么辨别是敌是友?”孟公威被道上朋友“亲切”的称为长腿将军,一旦发现对方实力强大,绝不含糊,立刻驳马就逃,至于麾下士兵,能带就带,坚决不为他们低贱的生命浪费自己宝贵的逃跑时间,只要有粮有钱,就会有人来投奔自己。所以他落草十余年,竟然第一次见到这种搏杀。
“这个嘛?靠口音吧!”尤天达被他逗笑了,假模假洋的模仿战场上士兵的样子:“唉,老兄,你哪里的?我是云州的。不对,你口音是燕州的!”说着尤天达空这手假装手中有个长刀,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
引得孟公威捂着肚子狂笑,傅公寒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放肆的人,冷笑一声:“咱过一会该动手了。”
“动什么手?等他们死光了,咱去拣点东西,直接回家得了。”尤天达已经忘了,三个人之所以率兵来这里,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是啊,傅兄,别瞎忙活了,我说咱也别捡那些破烂了,直接回吧。”孟公威还想着刚才尤天达声情并茂的表演,咧着嘴冲着他笑。
“你们随时回都行!”傅公寒阴冷着脸,扭过头继续盯着战场。
只见战场上骑兵们乘着战马冲入敌阵,奋战一番后被乱枪刺翻在地,刀枪剑戟相搏,不住的叮当做箱,时而在重击下迸出火花,被砍落的头颅被人踩马踢的滚来滚去,被斩飞的手臂、天灵盖漫天飞舞,挥洒着大片血雨,被刺透的胸膛和喉咙喷出箭一般的血泉,战将们一边扯着沙哑的声音不住的怒吼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搏命厮杀着。兵士们挥舞兵刃兀自在血泊挣命。
“得了,傅兄的眼贼着呢,跟着他准没错。”尤天达眼珠骨碌一转,自己得罪了萧秦,万一此战他没死,将来在云州说不定还要依靠傅公寒罩着自己。反正沙场搏命都是士兵们去做,自己在一旁观战就好。
“先说好,帮曹宁,我现在就可以派兵出去,帮姓萧的,那两位,咱后会有期。”孟公威从来不做亏本买卖,那是因为他永远不肯接受高风险的决策,哪怕只是稍微高一点点也不行。
“你走吧。”傅公寒全身心的观察着战局,分析着双方未来的走向,自己偏向那边会获得更多的好处。
孟公威见傅公寒怠慢自己,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部下离开了,就在此时,从战场上逃出来了几个士兵,尤天达见是从自己山寨里借出去的士兵,举着手朝他们呼喊,那几个逃兵见到尤天达的呼喊,连忙奔跑过来。
“头儿,太可怕……”当头一个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傅公寒拿着战刀走到他面前,举起战刀便砍了下去,喷洒出来的鲜血全部溅到他的脸上,那个士兵像一滩肉一样,瘫倒了下去。
“傅公寒你……”一切发生的太快,尤天达甚至没有想到傅公寒会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士兵斩了。
“滚回去作战,逃一个,我杀一个!”傅公寒单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冲着那几个逃兵咆哮着。
剩下的逃兵被吓的腿都软了,有一个见到战场也是死,回来也是死,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傅公寒也不废话,冲过去,揪着他的衣服,右手向他的脖子上割了一刀。人死绝了之后,将尸体随手一扔,右脚踩在那具尸体上。
“傅兄、傅大帅,你要干什么?”尤天达看到两个士兵被杀,知道傅公寒这个活阎王还是别惹他比较好。
“你想滚就滚,老子将来不会放着你不管!”这句话才是尤天达想要的,激动的吹起了口哨,连头也不回,朝着士兵挥了一下手,带着他们就走了。
“哼,果然是两个冢中枯骨,竟然还有资格与我并列。”傅公寒心里咒骂了一声,他的族弟也是副将的傅翔催马走到兄长身旁:“兄长,您看着谁能赢?”
“如果没有意外,曹宁一定赢!”傅公寒熟知战场变化的规律,时间拖得越长,对于萧秦一方就会越吃亏,所谓的必胜心、悍不畏死等精神方面的东西带给人的特效会随着时间的迁移越来越退化,然而钱财却不同,他可以永远在那里。
时间越长,装备带来的优点要远远大于精神力带来的优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为什么您还说要救援对方?”
“之所以曹宁必胜,故而我去支援曹宁,他并不会感恩,然而我去支援萧秦则不同,他兵力不占优势,如果自己在一个关键时刻拍马赶到,助他取得胜利,那么结果就不同了。”傅公寒捋着胡子说。
“他区区几千人,还用得着看他脸色?”傅翔笑着对兄长说。
“你和那几个废物一般见识!”傅公寒白了他一眼,却并不想往下说,只是自己嘟囔着:“奇货可居啊!”
“这个萧宪有手段啊,你数了没有多少回合啦?”傅公寒又问到身旁的傅翔。
“我没数,大概三十多回合吧,曹宁之前战了那么久,他后上的还是平分秋色,这有啥厉害的!”傅翔平日里仗着自己兄长的名号四处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做,自豪威武大将军,可是武艺稀松平常,却嘴上不认,总拿山寨里的喽啰比武,谁都让着他,让他有了几分醉意。
“不好,东边怎么来人了?”傅公寒紧张起来,只见东方一彪人马,突然飞驰而出,直冲战团。
第108章 云阳之战 六()
玄风苍狼骑的士兵们,没有意料到,这次出战竟然耗时这么久,往日出战半个时辰解决战斗,一个时辰开始痛打落水狗,等到第二个时辰的时候,早已经怀抱战利品回到了云阳城。可是今日之战,竟然打了四个时辰,眼看夕阳就要落山,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开头时的势头,只想尽可能活着结束战斗。
然而萧秦的士兵从起先的紧张、恐惧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原来只要自己不畏死的战斗,号称天下精锐的具装骑兵玄风苍狼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