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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奏报已到,众位爱卿就请议一议吧。”皇上刚看完朔州的军报心情很好,既然又是朔州的奏请,便索性让大臣们议论。
“下官以为,开垦军屯一事的确能为朝廷剩下不少周章,每年各地收缴的粮食先集中运往中州的广信仓,再从广信转运到各地粮仓,朔州大部分军粮都是由宁州的敖仓供给,而且宁州本身粮食产量不多,而宁州干燥虽然利于粮食的保存但也容易失火,近四年里敖仓有过两次失火……”户部侍郎梅崇谷每次说话都啰里啰嗦的,皇上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
“梅爱卿所言,朕知道了。阴爱卿,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在朔州方面的朝议中,皇上愈加的倚重阴燮的建议,而阴燮也慢慢的从不说话变成了少说话。
“陛下,臣以为虽是好办法,但实施难度较大。”阴燮故意顿了一下,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别人的反应,见无人准备打断自己,便继续说下去:“朔州适合开垦的土地仅仅兹阳、华章、舞阳三郡,其余适合开垦的土地较少,且产量不高,之前雷将军曾经尝试过,效果不佳,反而抽减了戍卫之士。”
第32章 宣旨:出征()
萧秦站在众臣的末尾,听到阴燮竟然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心想,这个老狐狸,明明就是他撺掇我让秦王王赞同军屯,自己却反对,这样军屯产生的一切后果,便与自己毫无干系。
“阴大人,此言差矣,雷将军的确取消了军屯,但原因并非是产量不高,而是西凉游骑时常袭扰,今番则不同,西凉军已被越兮打的没有了攻击之力。”萧彦章站了出来,他自小便许下愿望,愿效法古之名将,逐西凉与漠北,而身为皇子中最好兵事的一个,却始终无法独自领军,与自己的理想愈来愈远,他则希望通过帮助越兮来完成自己无法完成的梦想。
“什么叫西凉没有了攻伐之力?朔州最北面的三郡,还在北宫康手里。”师潜操着那钟声一般的声音反驳道:“朔州开军屯,他越兮要干什么?要摆脱朝廷的控制吗?”
御史中丞的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殿堂之外的风声,军队就像风筝,朝廷便是放风筝的人,而风筝线便是军饷,一旦军饷断了,军队便不再受朝廷控制,因此历朝历代,除非大争之世,否则朝廷即使再难,也不会让军队自己筹措军饷。
“御史中丞的话有些过了,历朝历代中,边军开垦军屯也是时常有的,而且军屯只可解决一小部分军粮而已,大部分还是由朝廷直接供给部队。”杨沛是军旅中人,知道在部队中,经常会被朝堂中人因为莫须有的猜忌而掣肘,故而希望帮越兮开脱。
“一届丘八,妄谈军国大事!”师潜将杨沛顶了回去。杨沛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惹不起这个御史台长,只好咬了咬牙,退了回去。
“师爱卿,何故如此说话呢,杨爱卿也是好意。”皇上见师潜老毛病又犯了,也出来打了个圆场。
“抽调戍边的士兵去屯田,如果放在以往,兵员数量充足,尚可为之,如今朔州士卒总共不及两万,要防卫朔州诸郡,还要开垦军屯,岂不笑话。”师潜一脸正气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兵员不足,那是我们供给的军粮太少,不足以供养更多的军队。”萧彦章素日来最怕师潜,今日却破天荒的开始反驳他,这让连师潜在内的众臣惊讶。
“如何会不足?每月配送的粮草有多少,兵饷有多少,都是有定例的,为什么偏偏越兮不够?”师潜反驳萧彦章的时候,连一个正脸都不给他。
萧彦章让这个师潜恨得牙根痒痒,手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对虎目盯着他,这时萧彦城轻轻的拍了拍萧彦章的手,示意他不要和父皇眼中的红人继续争执下去了。
“师大人,往朔州所运军饷的确有往日惯例,但是往日雷都督只需要应付的是抵御西凉足矣,而现如今,越兮面对的是要如何收复朔州,这两者当然有不同,而且后者更加的辛劳。”赵清走了出来,立与朝廷中间,手持玉珪向前一拜道:“越兮奏报的开垦军屯之事,下官以为可行,西凉人掳走了大量我齐朝边民,随着越兮屡次击退凉军这些百姓也就逃回了大部分,而他们的家园却被凉军破坏,臣以为可将这些百姓挑一些精壮的,编为军户,让他们屯田。”
“父皇,儿臣以为此法可行,不减少可战之士,便可实行军屯,粮食再少,也比没有的强,况且流民过多,会产生动荡。”萧彦城原本想提朔州爆发起义之事,却想到当年的参与者之一的阴燮,现如今便站在朝堂之上,为顾忌他的脸面,便没有提。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十分满意自己三儿子的说法,是啊,有总比没有的强,再者流民叛乱,近几年已经发生过四起了,便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众人低着头也能知道皇上此时此刻的心里已经决定要准了越兮的奏折,也没有人再出来反驳他。
萧秦悄悄的瞅了一眼阴燮,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低垂,似乎随时都要睡着,除了皇上刚才的问话外,他又回复了事不关己不说话的态度。眼睛发呆般的看着地板愣神。
“好,既然如此,尚书台拟一份奏疏,交予省中,给越兮将屯田之事落实了。”皇上紧接着说:“尚书令空闲已久,尚书台不能没有人总领,阴爱卿,以后你就任尚书令吧。”上一任尚书令郑由刚病逝,西凉兵便禁军朔州,事情便搁置了,现如今皇上亲自提出,就连最爱挑毛病的师潜都没有说话,似乎他与皇上已经有过沟通,并非萧宗圣临时起意之事。
“臣诚惶诚恐,怕不能胜任。”阴燮出班做出婉拒态度,谁都知道这是在做戏,此事恐怕皇上也提前跟他说过,但是他毕竟是投降之臣,又被任命总领尚书台,不拒绝一下就答应,恐怕别人心里也会不舒服。
尚书仆射陈娇、尚书左丞曹宣、尚书右丞吕昭等人在尚书台时日颇长,突然空降了一个长官,恐怕心里也不舒服。如果想以后在尚书台阻力能小一点,惺惺作态一番则是有必要的。
“阴大人,你这样拒绝是说皇上会看错人吗?”师潜不阴不阳的念叨了一句。
“师大人误会了,既然如此,下官勉力为止,不求有功,但求不辜负陛下重托。”阴燮假模假洋的说。
萧秦一旁看着,感觉师潜似乎与这个阴燮有一种让人摸不到的默契,这两人都是朝廷中权利极大之人,却又不结交任何同僚。
“还有一事,朕册封白毅为柱国大将军,统率七万大军北伐,收复云州,萧秦听旨。”此事没有提出之前,朝堂众人没有人听到过任何的风声,可见此事乃皇上与内廷商定好后,故意未走漏风声。
“末将在!”萧秦先是愣了一下,赶紧出班跪倒在殿前,多年的夙愿如今便要开始了吗?
“朕册封你为云骑将军,率领禁军锐士营、虎卫营、射声营前去黎阳与白毅大军回合。”
“诺!”萧秦不能平复心中的激动之情,萧彦城回头默默的看了自己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白毅出兵云州后,彦章,晋州事务交予你了,朕已册封遣霍青为荡寇将军率部北上晋州,辅佐你。”萧宗圣走到萧彦章身前,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萧彦章迅速的跪在自己的父皇面前。
“彦章,白毅也会留一半天雄军由你指挥,切忌鲁莽行事。”萧宗圣继而带着深意的眼神望着他:“想怎么做,就大胆的做吧。”
“儿臣定竭尽全力。”萧彦章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用力,这是第一次独自领军,恐怕日后也未必有机会,正是因为自己好军务,所以一直以来深切的欣赏着越兮,当机会来到自己面前时,能否和越兮一样建功立业,萧彦章又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父皇,皇兄走后,京畿防务交予谁统领?”虽然也曾举荐萧彦章镇守晋州,但今日闻父皇让萧彦章大胆的去做,虽然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但是善于揣摩父皇心意的萧彦城知道,父皇和萧彦章之间定然有什么计划,这个计划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似乎非常的支持,由此可见萧彦章的提议父皇认为胜算很大。
“太尉要回朝了,等他回来,由他定吧。这几年在岳州训练水师劳苦功高,李术代替他总览岳州防务。”萧宗圣转头说道。“好了,此事已毕,今日朝会就散了吧。”
萧宗圣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众臣也逐渐散尽。萧彦城兀自矗立在那里,看着皇座发愣。
第33章 风雅涧()
原本京城最繁华的街是链接皇宫的正阳门外城永宁门的朱雀大街,而萧宗圣登基后,开放了宵禁,在京城的东南角的芙蓉街出现了一座三层高楼“风雅涧”的青楼,自此,京城夜间最繁华的街也变成了芙蓉街,虽然芙蓉街上除了“风雅涧”之外也有“摘星楼”、“藏月楼”等七家青楼,但是却从未超越“风雅涧”,那便是能当得上“风雅涧”的头牌不亚于考取状元,民间也有人管他们的头牌姑娘唤作“女状元”。
作为现如今“女状元”的巧云姑娘门前不乏达官贵人,乃至这些公子哥们为其大大出手,而此女子却实乃一奇女子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所写的诗词让众多文人墨客往而兴叹,突然一天,可能是厌倦了,再也不做任何诗词了,后来因为打死了婢女,而被投入死牢,原本要秋后问斩,无数的达官贵人自发为其求情,疏通门路,在进入死牢后整整一年,被放了出来。今夜秦王萧彦城为了给萧秦践行,亲自出面邀了巧云姑娘作陪。
这种地方可不是萧秦这种低俸禄人士能消费的起的,因此他从来没有来过,原本以为这里会很吵燥,却不曾想,这里除了隐隐约约从每个房间传来的各种清雅乐器声,便是吟诗作对之音,萧秦自进门后便被一名侍从引领着,穿过装扮的极其考究的走廊,来到了巧云姑娘的房间前,推开房门萧秦惊呆了,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而在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台古琴,而古琴后,则坐着一位绝色美人,那边是巧云无疑。
可是原本说好的梅崇古、郭祎等人却不曾见,萧秦何等聪明之人,却没想到萧彦城当上秦王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捉弄人了,萧秦心里老大不高兴,巧云何等精明之人,见他脸上的表情便知有些不悦,却以为是对自己不甚满意,又对萧秦的底细已有耳闻,随无仰慕之情,但又不愿得罪,便上前施礼道:“奴家这厢有礼了,早对萧将军大名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果然非俗子。”
“末将也早闻姑娘大名。”萧秦见巧云先开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几个朋友与我同来,我出去等等他们吧。”萧秦说着便想转身出门。
巧云见状,两个芊芊玉手拉住萧秦的胳膊“咯咯”的笑着含情说到:“将军莫怪,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自称‘末将’这里不是朝堂又非军旅,将军如此说话,有些奇怪。”
萧秦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