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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大人为何给我看这封如此多纰漏的‘密函’呢?”当看出信函的漏洞对其怀疑了之后,期初的恐惧之情荡然无存。
“将军,这封密函的确有很多的纰漏,但给这封信的人却非寻常之人。”阴燮吃的不多,扒了几口,便将碗筷放下了,将密函从萧秦手中拿了回来,放在油灯上,点了起来,火苗迅速的吞没了整张纸,阴燮将纸扔进旁边的铜盆中,任其燃烧殆尽。萧秦原本想阻拦,手刚抬起来便放了下来。
“将军送信之人正是当年的贵妃如今的皇后娘娘的近侍赵达。”窗外一阵疾风冲开半掩的窗户窜进了屋内,两扇窗户被吹得打在墙上,阴燮赶紧站起来去关窗,只听“噌”的一声,萧秦腰中“靖云”出鞘,萧秦持刀抵住阴燮的脖子。
“阴大人,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萧秦阴森森的说道:“今日你将事情原委告诉与我,我便饶你性命,如若不然,嘿嘿,别怪‘靖云’无情。”
“刀剑本就无情之物,将军既然想知,我便告诉你。”阴燮不急不慢的关上窗户,回过头来,还是那副让萧秦厌恶的泰然自若,缓步走回桌边,跪坐了下来,完全不理会萧秦的宝刀。
“当年我已说服苏将军投降大齐,与招安的使者同来的还有贵妃的常侍赵达,他屏退左右说,说出了让我们帮助贵妃完成这件事情请求。”阴燮顿了顿说道:“我便和苏将军……”
“等等,只是如此轻率你们便同意了?”萧秦发问道。
“是的,贵妃给了我这封信便是给了我一张护身符,我们两个造反之贼,即便招安,日后也难以舒展自己的抱负,陛下喜怒无常、生性多疑,而再拒绝贵妃娘娘,恐怕我们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你们便谋划设计杀了秦王?”萧秦勃然大怒,用阴谋诡计谋害他人换取自己的高官厚禄。
“萧秦,你想的过于简单了。岂是我独为自己?”阴燮丝毫不理会萧秦冲天怒气,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话:“其一,陛下征讨禹城之前便宣称,破城之日便下达屠城令。如若当初不投降,也无法坚守禹城,那么整个城池的战争之事与百姓何干?而此计便是他萧彦平为陛下出的。其二,他萧彦平主张弃云州,减少朔州与岳州、卫州、巴州等边州军资,以发展中州、永州、宁州、江州以及泰州,此乃弃边民于不顾。其三,增徭役以大兴土木。”
“如此三条,你便杀了他?我看汝是给自己的不义之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行此杀妻求将之事,实乃蝇营狗苟之徒。”萧秦对着阴燮破口大骂。
“哼,你萧秦出去看看,出了中州,百姓过得什么日子,你再去朔州、卫州、岳州,这些边境之地看看,那里的百姓又有什么日子可过,满脑子想的只是朝堂之上的那些破事,几时想过百姓?”面对萧秦的咄咄逼人,阴燮丝毫不退让,据理力争:“我杀一人,救满城百姓有何不可?他秦王是人,百姓就没有命了吗?”
萧秦一时语塞,沉默了半晌,站了起来,将早已经放在桌子边的‘靖云“收回刀鞘,站了起来,在房中来回的踱步:“我也知前秦王的政见与我等不同,可是自小他对我等陛下的义子们关爱有加,即便在政略不同,也不至于阴谋取其性命。”
“私人之交乃小义,百姓之安乃大义,如非皇家,只是富翁之家,当然不值得此事便夺了他的性命,无奈皇权无情。”阴燮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谋害了一位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的年轻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羞愧之情。
“皇权无情?”刘贵妃自然不是为百姓,而是为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萧彦平乃嫡出长子,文韬武略又是陛下重点培育的对象,留他在世上,他人便无力染指皇位:“在下有一事不解。”
“将军请讲。”最难的问题已经解决,两人逐渐开始推心置腹,阴燮知道日后如要萧秦与自己一致,必须对其知无不答。
“如是我,行如此诡道机密之事,恐怕不会给你留下证据,为何皇后会给你留下一封如此一封经不起推敲的信函。”这一点正是萧秦怀疑的地方,这封信一旦流出,朝局必将腥风血雨。
“萧秦,记住,世上所有的权谋之术无非是交换,这封信便是皇后的代价,此信交予我手也是想告诉我让我放心去做,事成之后不会弃我等不顾,此乃贵妃高明所在。我不会以此信作为要挟,如日后有人对我秋后算账,她老人家也会极力替我周旋。双方达成一种平衡的状态。”阴燮像师父对待弟一般教诲萧秦。
“大人,您今日突然请在下过府,又将如此隐晦之事告知之,请问有何目的。”萧秦现学现卖,既然是交换,阴燮已经先将自己的筹码递给了自己,那便是要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是否是自己所能接受的。
“宁朔将军果然说的没错,你小子激灵着呢,却有一事相求。”
萧秦心想你这个老狐狸一口一个宁朔将军,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道,你们确实合谋一些事情,却又无其他私交,越兮也是,至于让阴燮跟我玩这些心眼吗。”越兮有事相求,我自当尽力,而你也没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自然是朔州之事。“
”宁朔将军希望能在朔州屯田。“阴燮说道。
”屯田?就这事?大人职务在我之上,需要我来说朔州屯田之事?“萧秦疑惑如此小事如何至于阴燮这个老狐狸对自己非那么多周章:”看来你们是需要我去引道宣平王来提出此事。“
”正是此意,老夫是朔州之人,又与沥泉王在锁阳关共同抵御西凉兵马,实在不想再插手朔州的事情,望将军见谅。“萧秦总感觉阴燮在编造如此蹩脚的理由给自己的时候,心里一定在阴笑,萧彦明正是在锁阳关将虎符给了他阴燮,才让皇上勃然大怒,失了宠,现在再谈朔州之事,这个老狐狸竟然缩了头。
”我去试试吧。“萧秦算是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宁朔将军的奏章与增加军粮的邸报三日后便会到。“阴燮提醒到。
第31章 册封二将()
果真如阴燮所说,朔州的军报到了,越兮得到石堡塞军司马黄信的求救,率领五百骑兵前去救援,石堡塞的士卒们在临时推选的伏义校尉耿博宗的率领下,坚守了两年多,而大柳寨的皇甫义真虽然失了城寨,却率领部下依靠阿米尔山的掩护,与西凉军游击,两支部队原本各有一千人,等到越兮到达时剩余之人加起来才一百七十八人。
在他们返回时,西凉军不时的在后面尾随攻击,只是慑于越兮,不敢轻易扑上来,尽管如此,最终回到齐军控制的西平城,只剩下了五十六人。除了被西凉军射死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赶路时突然倒毙。
等张涣打开西平城门时,所有的朔州士兵站在城门两侧列队,没有人欢呼雀跃,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当这五十六人走入西平城后,城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五十六位英雄嚎啕大哭起来,终于回来了。
在无任何援军,独自坚守一个要塞,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只能依靠大家轮流去敌军营地去偷去抢。能坚持两年多,至于为了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期初是为了职责,其后是为了生存,到了最后,大家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敌人上来了,我们站起来打仗,敌人退下去,我们赶紧休息以备敌军下一次攻击,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当越兮问起,他们想要什么奖赏,自己会替他们向朝廷请赏时,大多数人想要的是回家做一个农夫,再不当兵了。最后,在越兮的极力劝说下,只留下了皇甫义真、耿博宗、黄信等十几个人。对于想回家的人,越兮擅自做主从军饷中每人先行发放了十贯钱,放他们回家。
太极殿内,齐朝皇帝萧宗圣手持军报,龙颜大悦:“果然是我们大齐的好男儿,两年啊,爱卿们,两年,区区两千人,坚守两年,最后只剩下了这五十六个人。这才是真的为国尽忠,为国尽忠啊!”
“陛下,耿博宗坚守石堡的确要赏,而皇甫义真丢了大柳寨,虽然在阿米尔山附近游击西凉军,应当功过相抵。”御史中丞师潜出班奏请道。
“陛下,皇甫义真虽丢大柳,却不离其职,按照我《大齐军律》,凡敌人十倍于己时,如无特殊将令外,坚守半年以上者,便可自行弃城突围。”侍中赵清大多数情况下与师潜启奏的总是相悖。
“那是先皇仁慈所定的规矩,养兵千日,怎可无故弃城遁走?”师潜见赵清又跳了出来,怒气中烧。
“先皇的确仁慈,但是先皇仁慈,吾皇便不仁慈了吗?”赵清抓住师潜的口误赶紧反击。
“师爱卿、郑爱卿,都稍安勿躁,皇甫义真虽丢城,却责任不在他。”皇上见两人又有要互相攻击,赶快叫住:“传朕旨意,封耿博宗为折冲将军、封皇甫义真为建忠将军、黄信为武锐将军,各封为亭侯,其余诸人封赏十户封邑,留在军中之人封为校尉,归家之人嘛,除了越兮拿出的十贯钱,朕另行赏赐每人十贯。”
“如此恩赏士卒,足见陛下爱戴之情,此乃圣君明主之为也。”中书舍人周习赶紧抓住时机上前献媚。
“父皇,此战越兮也有功劳……”萧彦章出班替越兮邀赏,却被师潜那犹如钟声一般的声音打断。“越兮此战的确有功不假,但是提升过快,容易养成骄兵,对他自己也不利。”
“师中丞此言差矣,自从越兮做了这个宁朔将军,每战必胜,屡立奇功。”赵清明白,话点到为止便好,只是提醒一下皇上越兮的军功,至于是否要奖赏,那由皇上自行评判,自己并不多嘴。
“本官可没说他不立功,难道立了一点微末的功劳,便要赏吗?”任谁都看出来,师潜自始至终都不喜欢越兮:“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连‘弃子争先’的道理都不懂吗,千里迢迢亲率轻骑穿越敌军控制范围,如此莽撞行事,岂能未将?”
“御史中丞大人,您的意思是放着我大齐儿郎于不顾?他们可是为国尽忠。”武毅将军杨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班插言道。
“父皇,儿臣以为越兮的确应该赏赐些。”萧彦城见杨沛都插话了,也不理会师潜,直接向自己的父皇说道。
“萧彦城,你说说看。”皇上坐回龙椅之上,双手放在两个雕着金龙图案的扶手上,问道萧彦城。
“儿臣以为越兮的确该赏,但是不应如此赏,我建议将他封为冠军侯。”萧彦城的话说完,萧宗圣便捋着胡子大笑,只是改一下封邑地,没有实际上的提升或下降,却给了越兮一个机极大的荣誉,看来这个三儿子,没有让自己看走眼。“是个好主意,准奏。”
“父皇,有一份户部的邸报,也是关于朔州的,越兮送来的邸报说,从中原地区调集粮草运往朔州,时日太长,并且运送途中损耗过多,如果能在朔州开垦军屯,将会大量减少军粮损耗。”萧彦城被封为秦王时,加领了“录尚书事”的职务,因此可以更多的接触“台阁”内事务,其实这份邸报他看过之后并未上心,正巧回府的路上碰到了萧秦,与他提起了此事,没想到萧秦却建议自己主动奏请皇上支持此事。
“既然奏报已到,众位爱卿就请议一议吧。”皇上刚看完朔州的军报心情很好,既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