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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安,头疼不已。
“父皇,儿臣愿领兵北上,抗击北燕。”萧彦城知道现在已经无法对燕国开战,西凉已经把大齐的国库搞的分文不剩,存粮也只是往年的五成。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再开战事的。
“朕欲使彦章统领卫州兵马,你看此事可好?”萧宗圣年近六旬,已经没有年轻时开疆扩土、四处搏杀的劲头了,只想在齐国的四周派上妥善可靠的将领,替自己挡住敌人来犯便好。
“二哥实在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但是正如萧秦说的,京畿地区,需要一位名将坐镇,无论何方出现纰漏,可立即率兵补救。”萧彦章长于军事、短于政事,如外放领兵,一旦立有大功,必将对自己产生威胁,而将他置于京城之中,却只会继续犯错。因此萧彦城必然寻找借口,将自己的二哥留在京城之中。
“哎,算了,此事日后再说吧,朕乏了。”萧宗圣打了一个哈欠。:“老了,总是容易困,对了,将江氏溺毙之事,就交给萧秦,让他多沾一些血,日后才会成为你的好帮手。”
萧彦城突然一愣,萧秦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事情,一直隐藏的很好,即使萧彦章、萧彦明都不曾得知,深居皇宫大内的父皇,是如何得知的,父皇提醒这个是想表明,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萧彦城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想了几种可能性自己又慢慢剔除掉。
“诺。”萧彦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一声,:“父皇,儿臣告退。”说完萧彦城便向外走去。他的心太激动了,溶月的遭遇,他早因为册封秦王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25章 溶月出走()
一大朵乌黑的厚云蒙上了月亮的眼睛,天地之间犹如进入了混沌中,伸手不见五指,东北风肆无忌惮的呼啸而过,吹的树叶悉悉沙沙声作响,淮水急切的奔向东方,江溶月瘫坐在江边抽泣着,懊悔、恐惧、羞耻的感受缠扰着她,将她折磨的已经没有往日的照人的光彩。
萧秦望着眼前的江溶月,心中有些不忍,今夜宣平王让潘隐将自己唤到王府,见到萧秦之后,萧彦城用了一种让萧秦陌生的冷漠无情口气,令萧秦今夜将王妃江氏溶月,带到淮水边,将其溺毙。听后,萧秦惊讶的说不出话,以为自己做梦,往日夫妇两人情意深重,更有一子萧拓已经七岁,不知发生何事,竟要将其处死。
萧秦原想规劝宣平王,可自己还未开口,潘隐就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江溶月拉到他面前,萧彦城再次告诫萧秦,此事必须秘密处置,否则谁也保不住他的命。说完带着潘隐转身离开房间,萧秦还没缓过神来,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再看看俯首在地的江溶月。无奈只得先扶着王妃离开王府,走到门口,看到早已经备好的马车,马车的样式再普通不过,并非王府所用,四周挂着黑帘,萧秦将王妃扶上马车,自己驾着车缓慢的走向城外。
一路上,数次萧秦想要开口询问缘由,但见到止不住哭泣的江溶月,萧秦便打消了念头,如果王妃向自己求情,自己该如何自处。大发善心饶过她还是遵从宣平王的秘令,将其溺毙。既然如此,不如暂时先不搭话,等到江边再做理论。
“王妃……”萧秦想要做一些安慰,却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自己是要处死对方的侩子手,又何必假惺惺的慰藉对方呢,可是什么不说,仅仅看着她在寒风之中披头散发犹如女鬼般的哭泣,又于心不忍。
“萧秦,我是不是该上路了?”江溶月言语间并没有回头去看萧秦,因为那已经毫无必要,既然躲不过何苦为难对方。
“王妃……在下还是回去劝解一下王爷吧,或许期间有些误会。”萧秦恐怕也只能说些这样没有用的话了,如果仅仅劝一下就可以的话,宣平王何必要秘密处死王妃,她的父亲江望之是太寿郡的太守,而她的伯父江泰更是巴州刺史,两个封疆大吏,绝非寻常之人。能让萧彦城下如此大决心,自然无法言语之间便能化解。
“不必再说了。”江溶月用手抹干脸上眼泪,故作镇定的,企图保持以往端庄的仪态,静静的站在江边:“萧秦,我有一事相求,我要你的承诺。”
“王妃,何事?如果能做到,在下一定不辜负王妃的信任。”萧秦低着头双手拱与前。
“拓儿,如今已七岁,我要你答应我,尽你最大的努力保他平安无事。”宣平王妃此时回过头,看向萧秦,想到自己的儿子,眼中的泪水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王妃,此事……”萧秦原想脱口而出包在自己身上,却转念一想,宣平王江州平叛归来后,声望大增,很有可能成为储君,现在有一个潘妃,将来如果再诞下一子,那么世子萧拓这个失去生母庇护的长子身份极其尴尬。想到这,萧秦心中盘算着如何作答,话便没有再讲下去。
“我知道此事你难以应承,我只需要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即可,剩下的,全凭天命吧。”宣平王妃也知萧秦为难,无意为难与他。
“谢王妃体谅,但是王妃可是真的在乎托儿今后的安危?”萧秦立起上身,双手也放了下来。
“汝何以这般问我?”江溶月不满的反问道。
“如果今夜王妃无求生之念,在下愿听命与王爷,助王妃一臂之力。”萧秦下定决心,今日劝说她,只要留着命在,日后总有解开误会的那一天:“但若王妃能暂时放下您轻生的念头,请将事情原委讲与在下听,在下定会设法营救。”
“哼,萧秦,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宣平王妃故作生气,不愿将事情再说出来,回忆当事的情景,让她感到恶心:“我只想告诉你,我此时死去,是我的本分。”
“没有什么本分是值得用生命换取的。”萧秦并不打算放弃,突然用强硬的语气说道:“溶月,你死后,根本无人有能力保全你的儿子。你死,他便死,你活,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死也是为了他。”江溶月虽然下定决心求死,可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母亲的天性让她没有办法割舍。想到这,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绞痛,江溶月双手捂住胸口蹲了下去,额头贴着双膝抽泣着。
突然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念头涌上萧秦的心头,走上前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溶月的身上,蹲在她身旁,右手在江溶月的背后拍着,缓解她的情绪。
江溶月抬起手示意自己没问题,但是仍然将头埋在怀中,瓮声瓮气的说:“萧秦,让我冷静一下。”
两个人没有说话,静静的蹲在草地上,遮挡月光的乌云慢慢的淡了,皎洁的月光再一次铺撒在大地上,风也渐渐的停了,树木也没有了声音,天地仿佛定格一般,过了一会,江溶月坐到地上,用袖子再一次的擦干脸上的眼泪,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感觉到一点冷意,双手便将萧秦的外衣紧了紧。
“我第一次在夜里来到城外,味道真好闻。”江溶月幽幽的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萧秦:“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王爷要处死我吗?”
“王妃,在下想救你。”萧秦也蹲累了,便故意的稍微远离了江溶月也坐在草地上。
“为什么要救我?似乎咱俩并没有什么私交。”江溶月在王府时间久了,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她想知道,萧秦的目的,自己是否能够接受。
“王妃,因为你烧的菜好吃。”萧秦嬉皮笑脸打趣着转而严肃的说:“我不希望将来王爷会后悔。”
“你呀,王爷总是跟我说你,机灵却又玩世不恭,他甚是担心你难堪重任。”江溶月随口说着,心中却又一阵伤感,自己十七岁便嫁给宣平王萧彦城,当年便有了萧拓,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羡煞无数旁人,不曾想现如今却变成这样。
“我也确实让王爷操心了。”萧秦并不理解是什么事让萧彦城突然变得如此决绝。
“既然你想知道,索性,我便将事情告诉你。”
第26章 计救溶月()
原来,当日酒宴过后,两位妃子搀扶宣平王离席之后,玉奴服侍着萧彦城就寝了,而江溶月自己却心怀着妒忌、失落之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本以为是饮过酒的缘故,头脑一直昏昏沉沉的,更衣之后,便睡了过去。正当半梦半醒之间,萧彦城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亲吻、爱抚着自己,江溶月既惊又喜还有些羞涩,可是想到自己的夫君夜晚离开新纳的美人来寻自己求欢,心中已泛起春心。可是正在此间,房门却被人突然打开,朦胧中,见闯门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江溶月一个激灵,清醒起来,原本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现在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定睛一瞧,竟然是沥泉王萧彦明。
江溶月又惊惧又羞耻,想死的心都有,最解释不清的是,自己竟然并不在自己的卧房,而是在平时有客人留宿才会居住的东厢房。剩下的自己记不清楚了,只能记得自己一直在哭,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也听不清楚,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去了宫内,见了皇上和皇后,又不知道怎么又回了王府,到了夜里,江溶月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等被潘隐拽了出来见到了萧秦,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萧秦听罢,竟然是此等事情,看来自己不该一直追问,赶紧向江溶月道歉:“抱歉王妃,我不该……”
“你的确不该问,萧秦,莫以为你与几位皇子从小一起长大,便可插手皇家之事,你不过是一个养子而已。”江溶月回忆当晚之事已有了几分怒意,便朝着萧秦撒了火,却知自己说错了话,现如今自己的身份还不如萧秦,而且他也是一片好心,有意救自己,只得幽幽的叹了一声:“哎!抱歉,萧秦。”
“王妃无需致歉,是在下的越界了。”萧秦随嘴中这么说,但是心中却默默的沉思了一小会:“此事甚是蹊跷,果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么事情的关键在于你是如何到的东厢房。”
“事情告诉你了,即使再怎么蹊跷,我也成了失节之妇。”江溶月懊悔、忿恨之情涌入心头。
“既然事有蹊跷,王妃更需惜命,以待日后水落石出后,还自己清白,否则世子恐怕也不得安生。”萧秦知王妃已开始动了活下去的念头,赶紧趁热打铁。
“我已无容身之地,去太寿找我父亲还是去巴州找我伯父?回宣平王府?我还能去哪。”江溶月想到自己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心中一阵的悲楚。
萧秦听到江溶月说到这里,便知她已经不再寻死,脑中盘算着能将王妃安置在何处,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萧宪在月牙城,那里是一个山中的要塞,如若王妃不嫌弃,可暂时先去那里暂时盘桓一段时日。”
“现如今我又有什么好嫌弃的,只是我一孤身一人,从这京都去卫州,实属困难。”江溶月道。
“我已有打算,王妃请回马车上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帮助我们。”萧秦掀开马车的帘子,既然有人能帮自己,江溶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萧秦的搀扶下,爬进了马车。
萧秦驾着马车,回到京城内,禁军校尉的腰牌,让他们随时可以进出城门,马车大约跑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前,萧秦将马车停住,自己下了车走到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