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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滋味不好受啊。”曹彬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另个人同时仰起头来各饮了一大口,曹彬继续说道:“曹宁、曹坤有你一半的眼界,恐怕云州早就繁荣喽。”说完自己暗自摇了摇头。
“将军请我饮酒是否希望我能罢兵?”萧秦实在想不出因为何事曹彬要与自己喝酒又说这样的话。
“说实话,萧将军,罢不罢兵在你,虽然我认为并无任何意义。”曹彬轻描淡写的回答到。
“为何?”莫非曹彬有什么秘密武器还未使出,否则怎么会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
萧秦一听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同走夜路的陌生人()
“哦,其一,我已经派曹坤去了魏国,直接求见拓跋浑,已经将两郡之地划归了魏国,魏国与你合作,你要先打败我夺取了沃野郡之后,再给他们,而我简单一些,直接与他们交接便好,当然与我合作更为妥当。”曹彬说的漫不经心,萧秦听得胆战心惊,失了魏国这个强有力的外援,自己很难能在与曹彬正面较量中取胜。
“其二,我派宇文博率兵五万去了骊山,如果我计算的不错,你在那里留的守军不会高于七千吧。”曹彬说到这,用余光瞄了一眼萧秦的表情,发现当自己说到“不会高于七千“时,萧秦的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这个表情几乎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却被曹彬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看来自己判断的很对。
萧秦默然不语,静静的等待着曹彬继续说下去。
”其三,我派曹宁率兵两万去了鸣雁城,估计现在已经擒住了城主杨超了吧,带着他晓谕其他诸城,只要不跟着你,我愿意见面三年赋税,永保其独立性。“曹彬继续说道:”其四,我命人去出云关附近散播消息,说你割让土地给魏国。“
曹彬的计策一个比一个毒,萧秦后悔竟然与其为敌,不管曹宁如何凶猛,但任然是匹夫之勇,曹坤虽然智谋,却比不得曹彬掌控大局的能力。
”所以,在此处,你我战与不战并不会影响云州大势,即便你大胜我的这支军队,你依然改变不了任何的局面。“曹彬望着萧秦细细的解释到。
自从执掌军队之后,萧秦的眼睛始终盯着如何打胜每一场战斗,死战、果敢成了自己的座右铭,可是在曹彬面前,自己似乎成了他的学生,完全跳入了他的布局之中。萧秦想到这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军队,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正如曹彬所言,此次战与不战已经无法影响云州这个赌局了,自己已经输了。那十二座城池中除了杨超和钟离牧之外,不会有人会因为忠诚自己而与曹宁死战。
留给铁玹的五千余人恐怕也被宇文博生吃活吞了,而魏国本来就是要火中取栗,现在直接有人替他从火中把栗子拿了出来捧到嘴边,自己变为弃子已成定局。自己能改变的只有眼前这一战,可是纵然获胜,也改变不了结果。
曹彬看出萧秦心中的沮丧,反而和颜悦色的说:“其实将军无需沮丧,曹某有可为将军点一步,可盘活整个棋局。”
萧秦心下疑惑不解,曹彬不是应该视自己为敌人吗,为什么会为自己点步,曹彬也清楚此时萧秦未必会信任自己,便开口解释到:“其一,我并没有将你视为敌人;其二,我帮你实则也是帮我自己。”
“哦?帮我为什么等于帮你自己?”萧秦惊奇曹彬会有这种奇怪想法的原因。
“云州太平稳了,我们曹氏在燕都之内便没有了价值。”曹彬轻叹一口气说到。
“养寇以自重?”萧秦同意曹彬的看法,毕竟曹氏并没有被册封在云州,而仅仅作为镇守将军驻守此地罢了,云州一旦天下太平,这领军的将领便没了价值。
曹彬点了点头讲:“家父曹昱在都城如履薄冰啊。”曹昱的亲妹妹乃当今燕国贵妃,而宇文博的姑妈则是燕王后,独孤穆随年长且善战,但母亲地位卑微,二王子独孤罗乃王后所生,三王子独孤藏与四王子独孤顺则为曹贵妃所生,宇文博之父宇文护乃燕国大司马,曹彬之父曹昱乃燕国司徒,可以说两家各有千秋,云州虽远在外,却事事牵扯燕都朝堂与后宫之事。
“那宇文博与我几乎从小一起长大,年少之时也算是情同手足,可现如今也仅仅流于表面文章了。”曹彬惋惜的回忆起自己与宇文博小时候一同玩耍闯祸的事情,心里却无比的惆怅。
“条件呢?”萧秦问到。
“我不能给你任何文书,但是我可以同你划云中为线,你南、我北的驻守。曹彬讲完好处之后,话语突然一转讲到:”你必须要与魏、齐处于敌对状态。”
“阁下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对魏国开战,做一个不守信之人,那我便成了你随时可弃的棋子,对吗?”萧秦望着曹彬,语气有些不悦,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天狩军处于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
“做一个不守信的人对你或许有害,但是做一个没有用的人,对你来说却一定有害。”曹彬的语气平顺,言语却不容萧秦反驳,曹彬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将酒坛周围粘的酒滴擦干,接着说:“放心,我会与你一同出兵进攻魏国,你陪着我一同做一回不守信的人吧。”
萧秦没想到曹彬会与自己一同出兵,惊讶的望着他,说道:“你为何如此行事?”
“将你我放到同一个位置,你才能对我有足够的信任。”曹彬诚恳的对萧秦讲:“也许你我早晚有一战,但不是现在,说到底,击败你,对我来说是可以成功的,但为之付出的代价,我是不能接受的,届时残败的曹家军将无力成为独孤藏或独孤顺的后援,那我们曹家将万劫不复。”
萧秦想了想曹彬说得对,就现在而言,自己只是取得三次战斗的胜利,曹家军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正被自己彻底打垮的史勇,又并非曹家心腹。
但曹彬刚刚回到云州,轻易的便化解了自己苦心的经营,自由城池倒戈、魏国外援被策反、骊山郡丢失也是情理之中。仅仅在战略这一层上,自己与曹彬相差甚远。
“我不会接受燕国的任何任命。”萧秦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在骨子里他始终是齐国人,虽然魏国也是齐国敌国,但那只是借助其力量攻打燕国而已,可是一旦自己接受了燕国的任命自己便永世难以返回齐国。
“刚才我已说过,我不会给你任何任命,这一点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曹彬接着说:“我们彼此就是两个走夜路的陌生人,随时担心对方会谋害自己,却又能够互相壮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求降()
朔州的夏天是难熬的,原本燥热的天气变得更加的干燥,大地也被这天气折磨的增加了很多皱纹,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季节来到西北,除了更加燥热的凉州人,北宫康的亲信边允带着三名侍从突然来到位于西平的宁朔将军府,对于他们的到来,越兮并不感到惊讶,反倒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北宫康的境地非常的艰难,既无法退回凉州,又难以攻取朔州,只能待在自己盘踞的那三座城池之中,之所以越兮和北宫适都不动手解决掉他,也是认为其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迟早要灭亡。
这几年的时间里,北宫康麾下的兵马从期初的三万,变成了仅剩下同样无处可去的朵颜部,能跑的人一个不剩的全跑了,也都知道继续跟着他不是战死就是活活饿死。
最开始,北宫康还命令朵颜的骑兵们四处围追堵截那些叛逃的士兵,后来实在太多了,往凉州跑的也有,往朔州跑的也有,三千朵颜的骑兵根本追不过来,干脆放任不管了,这下士兵们直接成建制的叛逃。经常早上一睁眼,整营的士兵全没了,连个看门的都不剩。
北宫康一直指望着凉国国内能够有人反抗自己兄长的统治,再次组织起一直军队与其争雄,可是有实力又有胆量与北宫适一决高下的部落乌兰部车轮高的男子全被杀进,幼童沦为奴隶,女性沦为泄欲工具,索卢部也臣服在北宫适脚下。剩下的部族,不是势力太小,就是没有胆量。自己这颗人头也无非是留着等待北宫适王位坐稳后来取的而已,既然回凉州是死,还不如向越兮请降,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这个主意后,北宫康派了自己仅剩的一名心腹,原先也是自己的卫队长的边允来到越兮面前乞降,只要能让自己活着便好,北宫康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素来以孔武有力著称的边允,早已经饿成一个瘦弱的汉子,原本桀骜富有斗志的眼神也已经被摸的空洞无神,越兮在帅椅上望着这个忠诚的汉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不屑。
“越将军,我们家王子说了”边允的话被越兮粗鲁的打断了:“北宫伯玉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王子?”
“好,越将军,我们家王,我们家主子说,愿意将赤乌、都野、武兴三郡奉上,主子自己也愿投入将军麾下。”边允极不情愿的讲,也是自己能力不够,才让自己的主子如此耻辱的向敌人请降。
“哼。”越兮冷哼一声说道:“赤乌、都野、武兴三郡,用得着他奉上?投入我的麾下,我看他是想多了吧。我麾下个顶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要他这个废物干什么?我朔州军粮没那么多可以让废物浪费的。”越兮故意跋扈起来,原先他就不想让北宫康投降,他到了自己这边,还真有可能就把自己的宿敌北宫适引来,到目前为止自己并没有十足把握战胜他。
“你”边允握紧拳头,尽力克制住内心的随时要迸发的怒火,继续说道:“将军,我家主子很有诚意。让我带来了其父西凉王所用的宝戟送给将军。”说着边允挥了挥手,两个侍从抬着一支通体乌金打造的长戟放与大堂之上。
越兮是军旅之人,自然酷爱这些神兵利器,连忙绕过帅案走了下来观看那杆长戟。戟刃呈半月形通体黑金色,戟杆与戟刃的交界处雕刻着一支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这杆长戟名曰‘虎牙戟’戟尖与戟刃都是由精金掺杂陨铁所制,重大八十余斤,不知将军是否能举得起来。”边允想借机杀一杀越兮的威风,故意使出激将法。
越兮撇了他一眼,单手抓住长杆,轻轻一抬试了试分量,果然不轻,但越兮天生神力,拿起这杆重戟并不在话下,并没有使出全力便将长戟拿了起来:“这个不错,我还正缺趁手的兵器呢,你就送来了。”
边允见越兮不但拿了起来,甚至轻易的舞了两下,脸不红气不喘,心下有些吃惊,这杆戟乃前凉王壮年是所用,后来年纪大了舞不起来了,原本打算传给北宫适,但北宫适心中不忿父亲更喜欢北宫康,断然不收,更是自己命人打造了一柄与其分量相当的大刀‘断岳’,后来凉王为北宫康迎娶乌兰部的公主时将此物作为聘礼留在了乌兰部。
北宫康从乌兰部逃走之前,命人将这杆戟拿了出来,也是为了今日与越兮请降所提前做的准备。
“将军真乃天生神力。”边允见越兮脸色好转,也连忙恭维两句:“此前,在下只见过先凉王与伪凉王能够使用此戟。”
“哼,想那北宫伯玉年壮时也是一员悍将枭雄,北宫适也算了得,怎么你们这个小王子却如此窝囊。”越兮继续对北宫康不屑的说:“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