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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各自军营之中,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几乎同时两个人一齐傻笑,一齐发呆,一齐惆怅着未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危机再现()
萧秦的步兵军团付出了四千多具尸体的代价,终于全歼了尤天达的叛乱部队,尤天达被仍在一个临时建造的囚车之中,脸色因为断臂失血过多而变得煞白,没有人替他包扎伤口,任由鲜血肆意流淌,跟在囚车旁的士兵,时不时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进去砸在他的身上。
“求饶命啊。”尤天达虚弱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已经耗费他大量的体力,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仍然一刻不停,机械的重复着。
但是却依然没法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同情,因为他的叛乱,绝大多数士兵们都失去了兄弟、朋友,每个人恨不能立刻杀了他,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萧秦故意将他留着,等李昭醒来后手刃的。
萧秦骑着马始终不离昏迷不醒的李昭身侧,李氏家族最早开始追随自己,虽然李昭与李封在云阳之战时隶属曹宁,这只是立场而已。
可是李封死于云阳之战、今次尤天达的突袭又害得李夙白白殒命,在萧秦心目中李家这个神枪太保是极其有前途的,武艺高强且任劳任怨。
李昭被擒,是他每天去劝才会投降,几次随军厮杀中救过萧秦。
可是就这样白白的战死沙场,归了男儿该归之处,也算是战士的宿命。
留着尤天达的活口除了为给李昭出气,更是为了揪出参与叛乱的所有人,此时自己必须要用一些雷霆手段了。
就在这时,负责警戒的张远率领三骑策马来到萧秦身旁抬起手冲他抱拳说道:“将军,不好了,孟公威将军率兵来了。”
萧秦冷着脸,周身笼罩着阵阵杀气:“还真有人自己往坑里跳,去传令,将士们上甲。”
“诺!”张远领了命便迅速的转身而去。
“妈的,一茬接一茬。”赵涉与李夙年纪相仿,两家关系也好,感情自然深厚,如今李夙战死沙场,心里悲痛不已。
“别废话,等一下赵月带十个人在这里保护就行了,你带着剩下护军跟着乌延他们一起冲吧。”萧秦命令到。
“诺!”赵涉点了十名护卫留下,带着其余的亲卫们,策马去到了前军,士兵们有条不紊的互相穿戴着盔甲,兵刃,重盾也一个一个的立在了前排。
“将所有辎重车一面绑上盾牌,在我们四周围成一个圈!”萧秦冲着士兵们下达着命令。
很快一个简易的“小城寨”建好了,最外面一层是捆绑上盾牌的辎重车,每辆车上趴着两个长枪兵和一个弩手,再里面一层是放着箭矢、兵刃的辎重车,以随时供用前排所需,几个支近战部队埋伏在这一层,随时准备替换前军,或者冲出去杀敌人一个人仰马翻。
最后是粮草和饮用水的车辆,弓手们全部站在最里面一层,他们会在骑兵冲锋时射出无数的箭岚来杀伤敌人。
这套阵型是萧秦设计的,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使用,以辎重车布置的临时城寨,抵抗对方骑兵攻击,用辎重车组成的盾墙,比以人力所做的要安稳的多。
当所有准备停当后,孟公威率兵来到了眼前前,独自一人策马走到临时的”城寨“旁冲着萧秦说:”将军,你这是何意?“
”你别管了,我最近新研究出来。“萧秦想了想低头对孟公威讲到:”孟江军为何回转而来呀?“
”哦,末将奉命前来保护萧将军。“孟公威一个人在”城“外晃荡着。
”为何要保护我?“萧秦佯装好奇的问。
”我发现作为后军的尤天达却不见了。“孟公威顿了一下:”察觉他有时候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萧秦问到。
”在下听人言,他曾经数次约见一些人,但是有些人并不是很重要的人物讲到。“孟公威说。
”你既然当时察觉出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萧秦恶狠狠的问到。
”我也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孟公威有些无奈的回答。
萧秦策马走到战车阵的跟前对孟公威说:”你率部去前排带路,这里就不需要你了。“
”诺!“孟公威驳过马头,冲着部下们呼啸了一声,便骑马扬长而去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萧秦脑中反复回忆着兵法,无论孟公威是否真的是来守护自己的,此时此刻都不能掉以轻心,等见到公孙启等人再说,只是不知道这个傅宫寒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自己不信任孟公威,偏偏让他来救自己,又偏偏在自己刚刚打赢尤天达后,疲惫之时,恐怕傅宫寒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自己不论青红皂白攻击孟公威。
孟公威也不是吃白饭的,至少能跟我搏一搏,如此一来减轻各军实力,说不定孟公威正好赶巧了,一举击溃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推开战车,在前先行,所有士兵不得摘除铠甲。“萧秦冲着士兵们大声呼喊着下达命令。
此时都知道形势紧张,谁又敢在这个时候脱掉战甲,只好承受着八十多斤的负重继续前行,萧秦也下了马步行,他不想让士兵们以为自己只是骑在马上,而是与士兵们同甘共苦。
白天穿着铠甲赶路,夜晚将辎重车摆成临时城寨,士兵们在其中休息,如此这般原本三天的行程,足足走了六天,终于与公孙启所率领的骑兵会集在飞鹰堡山下。
正如萧秦所判断的那样,曹彬并没有全力进攻,只是偶尔试探性的攻击,对他来说有没有飞鹰堡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尽可能的消灭天狩军的所有有生力量。
李昭也终于醒了过来,萧秦命人将奄奄一息的尤天达送到他的面前,李昭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怒火,猛然拔出身旁一名士兵的佩剑便破空劈向他的脖子,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剑锋突然减速了,正好停在尤天达的脖子上。
”滚吧。“李昭收回长剑,一脚将尤天达踢翻在地。
”你饶了他?“萧秦几乎不敢相信的盯着李昭问到,
”李夙也无法复活。杀了他,脏了剑。“李昭说完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脸,尤天达的刀锋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刀疤,右眼也受了伤。但却让他想明白了,复仇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第一百五十二章 越兮成婚()
咚咚!”
悠长响亮的锣鼓声在整条大街上有规律地响起,它敲响了这个大喜的日子头钟。
越兮一身红袍骑骑在马上,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表情看不出或悲或喜。
即使是在这样原本应该放松、享受的日子,他也仍然不忘随时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惕。
这一次,皇上将公主赐婚于他,这对于外人来说,那是无上的光辉荣耀,可在越兮本身看来,这不过是皇上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罢了。
尽管皇室的公主多得数不胜数,皇上打发一个,他越兮就得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在越兮的前方,是两排和他一样,全身红色武装的人,他们有负责敲锣打鼓的、有手捧喇叭不停吹奏的,还有手持长剑负责保护整个迎亲队伍的青年壮汉。
在越兮的后面,一台做工精致、华丽高贵的轿子被八人抬着,迈着整齐的步伐,紧紧地跟上队伍的节奏。
街道边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指着轿子对她身边的中年男子问道,“爹,你平时总是说再过两年就找个好人家给嫁了,是不是到时候,我也会被好几个人这样抬着进别人家的门啊?”
中年男子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笑意吟吟地对她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听完男子的话后,女孩睁着溜溜圆的眼睛,拉着男子的衣袖撒娇道,“那爹爹你可以答应我,以后,给我准备的轿子一定要比这个轿子还要好看,好不好?”
面对女孩央求,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很是为难的脸色,要是有钱可以制作这样的轿子,他们就不可能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了。
“好不好嘛,爹爹。”女孩将中年男子的衣袖甩得更加厉害了。
算了,反正也是个小孩子,骗骗也无妨。
于是,中年男子堆起一脸的笑意对女孩说,这个自然是肯定的,将来,他制作的轿子一定比这个还要高端、顶级。
这些话听在旁边那些人的耳朵里,嘴上面忍不住是一种轻蔑的嘲笑,简直就是大白天的,睁着眼睛也能做梦。
轿子里面,新娘子萧凝夕端正地坐着,可那红色的盖头弄得她又闷又热,反正是在里面,所以,萧凝夕毫无顾忌滴将盖头给扯开。
“这样舒服多了。”
刚才,街边上,那对父女的谈话大致地落到了她的耳朵里。
算起来,她还算是个幸运的人儿。生在皇家,从小衣食无忧,在家就是学习各类琴棋书画,长大后,自然而然地再由皇上做主,将她打发出皇宫。
好在,她的另外一个新家仍然还在这座城市,不像有些姐妹,被逼着嫁到离这里很远的他国,这么看来,她这个皇兄还是真心疼爱她的。
想到刚才那个小女孩天真、有趣的话语,萧凝兮的内心其实是有些羡慕她的,从小就在这样没有各种尔虞我诈、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地方生活着。
虽然,皇上一再地向自己夸奖,这个就要成为自己丈夫的人是一个武艺十分高超、精明能干又年轻帅气的人。
她萧凝夕这样温柔的美人配上骁勇的将军,那可谓是一柔一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组合。
可是说到底,萧凝夕毕竟连越兮本人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两个陌生的人,就这样被安排着成为一对要相互陪伴一生的夫妻,萧凝夕的心里还是十分没底的。
她念过许多书,自然也看过很多关于男女结合成一个家庭的书籍,里面那些天荒地老、感天动地的画面怕是此生都要与她绝缘了。
这就是一个公主的命!
“我想这么多做什么,皇上对我已经够好了,最起码,我不会有一天一不小心就客死他乡,死也会死在自己这片国土上的。”萧凝夕一边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一边将脸颊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泪痕给轻轻擦掉,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微笑地将盖头重新放下。
整个迎亲队伍从城西一直延长到城东,路上拥挤的人群自动地退到两边,和着声势浩大的各类乐器,无不彰显着这场迎亲场面的壮观、华丽。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
“哇,这样的场面,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是因为你从前没在这里待过,这轿子可是从皇宫里面抬出来的,皇家贵族办亲事那能草率吗?”
“那今天又是哪个王若贵族娶媳妇啊?”
“哎,连这个都不知道,今天的新郎官可是宁朔将军越兮,他因击退入侵朔州的凉国军队,被皇上亲自赐婚公主萧凝夕。”
在越兮的旁边,张涣手持重刀一边行走,一边左顾右盼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现场的人太多,复杂的东西也就越多,他的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将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