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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卢扬同样没有想到,司马恪早有准备,他的左手却立马转移了方向,顺势拦住了卢扬的细腰,卢扬因为扑了个空,身体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司马恪右侧的方向直直欲欲坠下,要不是司马恪拉着她,今天她恐怕真要和地面来个硬碰硬了。
“姑娘,你第一次对我这么主动,我可当真是兴奋不已。”
两人现在的情形看在过路人的眼里分外暧昧,有好多人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感受到有无数爽灼热的目光向自己投递过来,卢扬不禁翻了个白眼,真是倒霉。
她借助司马恪的手臂,用力地站起来,尴尬一笑,对路边上讲道,“大家不要误会,我们刚才就是在切磋一下武艺。”
然后,为了将这些围观的群众甩开,卢扬借口自己现在饿了,想去吃点夜宵,司马恪心里明白,没有说破,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就行。
周围的人一看是场误会,只好一脸无趣地离开。
两人来到马路旁边的一家小吃摊上,随便点了些东西。
卢扬想着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她总不至于一直都这样。
看着心不在焉的卢扬,司马恪朝着她碗里不停你夹着菜,“卢扬,别想那么多,你多吃点。”
“姑娘,你真幸福,有个这么英俊的公子,在你身边如此体贴周到地照顾你,看得老身我可真是嫉妒啊。”这家小吃摊的老板娘在一旁开口说道。
被老板娘这么一说,卢扬不自觉地脸红一番,心底里面竟然莫名其妙地腾升出一股第一次做女人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的这一细微变化,她赶紧从碗里挑起一个鸡块,装着是急于吃东西的样子。
司马恪对着老板娘回以一个真挚的微笑,这大姐真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见卢扬不说话,老板娘继续说道,“姑娘,老身是过来人,你是第一次和公子出来约会吧,今天是花灯节,是男女相会的日子,你呀,就不要这样害羞了,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
“噗!”卢扬听完老板娘的话,嘴里面的东西差点吐出来,“咳咳咳。”
“卢扬,你慢点吃,喝点水,别呛到。”司马恪端起茶杯放到卢扬的面前。
卢扬在接过茶杯时,手掌却触碰到司马恪那滚烫的手背,顿时,全身冒出一股复杂的暖流。
差点就没有接稳茶杯,冲冲忙忙地将茶杯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喝着茶水。
然而,就在卢扬低头喝水之际,她的余光瞟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是她的属下。
毕竟她与司马恪为敌国将领,今番偷偷出来见司马恪,可是不曾想竟然在此处看到了自己麾下士兵,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与自己一样,也是来看这临江灯市的,或许另有目的。
“怎么了,卢扬?”面对卢扬突然的举动,司马恪诧异地问道。
“我今天出来这么久了,我得马上赶回去。”卢扬心想如果这些人另有目的,那么司马恪一定脱不了干洗。
卢扬放下茶杯,那丝带她也不打算要了,她一定要赶在那些人之前先回去,不让他们看出端倪。
“姑娘,你等等。”司马恪说着,将手中的丝带和花钗一起都放在了卢扬的面前,“你有事,我不勉强,只是,今天的时间太过短暂,我憋着一肚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出一个字你就要走,真是太遗憾了。”
“你这是要还给我?”
司马恪点点头,眼神里面闪耀着无限的暗淡,“我怎么可能真的抢你的东西,你拿去吧。”
“可是这花钗”卢扬有些为难。
司马恪略微沉思后,像是做出了一番重大的决定,“既然你不想要,那就扔了吧。”说着,他就要这么做。
可卢扬却立马制止了他,说她想要这枚花钗,并伸手将丝带和花钗一并取过来。
司马恪一阵窃喜,“这就对了,希望咱们下次再见面,我能看见你戴上它的样子。”
“下次?”
这回,司马恪没有回答卢扬,而是转身扬扬袖子就离开了。
剩下卢扬一个人留在原地,她不乐意地跺着脚,这叫什么人啊,说走就走。
低头拿起丝带准备把头发扎好,却意外地发现丝带和花钗的中间绑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日亥时时一刻,江中相见。
原来,司马恪已经提前回答了她的问题,卢扬的嘴角边泛着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第二天,司马恪早早的驾船来到约定的地点,虽然自己并不确定卢扬是否会来,自己为何会对一个敌人钟了情,可是正当他担心之时,借着皎洁的月光,江中一叶扁舟缓缓的驶近。
见到卢扬头戴花钗坐在船尾摇着橹,司马恪双脚用力点地,一跃而起跳到了对岸的那扁舟上。
“来了。”司马恪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恩,来了。”卢扬同样含笑回答着:“可有酒否?”
“有,有。”司马恪从背后掏出一只羊皮酒囊扔给卢扬,卢扬稳稳的接在手中,仰头喝了一大口:“好烈的酒。”
“是啊,这酒烈,没想到你也要喝酒。”司马恪坐到卢扬对面。
“我喜欢喝烈酒。”卢扬将酒囊递给司马恪:“你我二人在此处相会,恐怕有碍于你们大齐司马氏的忠烈之名。”
第一百五十章 敢爱就不怕()
在月光的衬托下,像被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那种感觉又加重了几分。时不时地传来了青蛙的叫声,但也不失那该属于这儿的宁静。整体看来,宁静的夜晚,倒像是一个有着爱的画面,奔流了一天的龙江,此时也平息下来,整个宽阔的河面就像一面明镜,像一条缀满宝石得绸带。
江中的那一叶扁舟,随着江水的涟漪像摇篮一样轻轻的左右摆着,司马恪与卢扬坐在船头,两个人喝着酒,司马恪轻叹一声,道:“司马家的名望,由我爹、我哥他们去挣吧,我是指望不上了。”司马恪自小就将司马氏的声望视为负担,他更向往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往,何事不可为的生活,可是生活在司马家的他,看似拥有很多人无法想象的生活,但却又担负着很多人无法承担的重担。
卢扬一把将司马恪手中的酒囊抓了过来,又饮了一大口,摇了摇头,望着远方的江色说道:“卢氏在我们大楚,也曾是世代将门,可惜在祖父辈没落了,原本我父亲对我的兄长寄予厚望,他也的确值得别人看重,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卢扬说到自己的兄长,脸上显露出仰慕、亲切却又有一丝嫉妒,司马恪看着卢扬的脸色,这不是自己提起兄长时方会有的神情嘛。
“可惜,三年前,他在陪当时的太子打猎时,突然冲出来了一头野猪将太子撞死,陛下大怒,认为兄长护卫不周才导致太子身死,便下令将兄长斩首,后来父亲多方求人使银子才将此事平息下来,但是他的军旅生涯就此结束了,永远也不可能再开始了。”
卢扬幽幽的讲着自己兄长的故事,情绪没有一丁点的波澜,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亲人,她只是讲了一件别人的故事罢了。司马恪静静的听着,心里体会卢扬的感受:“因为这个你选择从军?”
“其实早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便跟随兄长在军前效力了,有次横江将军郑焉路过,见我在与士卒们对练,他知道我是主将的妹妹,觉得我是在无聊拿士卒消遣,便自己与我对练,结果被我打败。后来就保举我为陵江将军。”卢扬躺在船板上,面朝星空,双手放到后脑枕着,说:“三年了,我哥几乎能喝酒就喝酒,极少去喝水。颓废了。”
三年时间天天饮酒,这对武将来说因为着什么,司马恪并非全然不知,自己从来不敢想想三个月每天除了饮酒便是睡觉,这样的日子,司马恪一天都没有生活过。
“看来咱来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司马恪轻轻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卢扬身侧:“看似幸运,实则不幸。”
“是啊”卢扬也谈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静静躺在扁舟之上,望着挂在夜幕上的繁星,任由扁舟随波而动。
“如果以后不打仗了,我就去开一家饭馆,一家很小很小的,自己又当掌柜又当厨子的那种。”司马恪轻轻的说。
“如果客人觉得不好吃,你拿长枪刺他们呀?”卢扬轻笑了一声,脑海中幻想着司马恪的厨房里一定会放着他那杆亮银枪。
“我弓术也很好,他们准跑不了。”司马恪被她逗笑了。
卢扬也跟着司马恪笑了,一对儿玉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
“别开饭馆了,又累又脏,赚不了多少钱呢。”卢扬佯装轻蔑的笑着说:“跟我开酒馆吧,这个不累。赚钱肯定比饭馆多呀。”
“开酒馆,别闹了,你不知道我的酒量,咱挣的钱肯定还不够我喝的呢。”司马恪转过头望向卢扬,异常认真的讲:“别看我结拜义兄越兮号称天下无双、所向披靡,在酒桌上,他绝不是我的对手。”
“吹吧你。”卢扬一脸不屑的神情,撇了司马恪一眼:“我告诉你,我可是大楚酒神。”
“敌将可敢与我决一死战否?”司马恪晃了晃酒囊,结果发现酒囊已经憋了,只好尴尬的朝姑娘笑了笑。
“不敢不敢,本将甘拜下风。”卢扬又将酒囊抢了过来,将里面剩下的酒一饮而光:“司马无敌。”
司马恪冷不丁的被卢扬这么叫,自己一时不知所措,急忙说道:“别乱叫。”
“这就害怕了啊,讲真的,幸好我对面的人是你。”卢扬的手伸到船外,轻轻抚了一下水面,化成一个又一个圈的涟漪轻轻扩散向远方。
“幸好我对面的是你。”司马恪重复着姑娘的话,这也是他想对卢扬所说的话。
“我们约定,如非必要,尽量不要开战好吗?”卢扬转过身湿漉漉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司马恪的鼻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司马恪一把将卢扬的手紧紧握与手中,说道:“我答应你。”
卢扬非但没有拔出自己的手,反倒将头轻轻的靠在司马恪的胸膛之上,耳朵清晰的听到他那正在不停的乱敲的心跳之声,嗤笑着说:“怎么跳的这么快?”
姑娘秀发上的香气飘进了司马恪那高挺的鼻子中,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上黑瀑布般的头发:“即使必须要做的,我也会提前告诉你。”
“不行!”卢扬猛然抬起头,睁着眼望着司马恪脱口道:“我们不能因私废公。”
“可是”司马恪刚想说话,卢扬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远处传来阵阵蛙叫,清风轻抚着两个人的面庞。
“你怕吗?”司马恪突然问。
“敢给就不怕。”卢扬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娇怒而说:“你后悔了?”
“我号称司马无敌,怕啥?”司马恪朗声傻笑起来。
“现在敢号无敌喽?”卢扬也跟着傻笑起来。
两个人从古至今、从诗词歌赋至兵书战策,聊到了天际渐渐发白,才双双驶着自己的船离开,回到各自的军营之中。
躺在各自军营之中,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几乎同时两个人一齐傻笑,一齐发呆,一齐惆怅着未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危机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