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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巨响,尖刀再看刚才自己存身的位置火光闪耀,木屑崩飞。
暴跳如雷的敌人乘着两人倒地的功夫,迅速拉开散兵线,叽哩呱啦的怪叫着,吵嚷着,借着林木的掩蔽,快速的近过来。同时,四挺轻机枪一齐朝这边打响,密不透风的枪弹打得林子里的树木千疮百孔。
就在这个紧关节要的时候,只听远处“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猛然扭过头去,只见在坝上军营的位置瞬间升腾起一大股蘑菇云,一道烈焰从黑色的云团中直冲出去。
“第三小组的弟兄们把他们的老窝端了。”雪原满脸都是泥土和血迹,还笑着对尖刀说道,子弹这时正在他们身上不停的飞过。
“还是那句话,下不为例。”尖刀依旧绷着脸说。
雪原嘿嘿一笑。
“敌人压上来了,咱们该撤了。”尖刀冷静的说。
“是。”两人蹲身以低姿向前方的丛林深处奔去。时间不大,他们就追上了冰上和邵礼卓。
此时,冰山正忙不迭的将五枚步兵雷安置在荫蔽的角落,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对尖刀说:“地雷都已经布置好了,你看可以吗?”
尖刀扫了一眼点点头:“不错。”
冰山在爆破方面是行家能手,尤为突出的是他不循规蹈矩,默守常规,而是自发研创出许多稀奇古怪的爆破花样,就连尖刀也被搞得眼花缭乱。五枚威力巨大的步兵雷被这小子安置在方圆二十丈的范围内,至于他是怎么把五枚步兵雷串联到一起的,恐怕除了他自己心里清楚外,谁也搞不清楚。尖刀正是欣赏他这一技之长,才把他吸收到了尖锋部队。
冰山正想开口说什么,密密麻麻的枪声又跟了上来。
“奶奶个熊。”雪原狠狠咒骂了一声,从肩上取下突击步枪,一拉枪栓,跨到十米外的树后。
瞅了一眼冰山背上鼓涨的军包,尖刀大声说:“用你的高爆榴弹给老子狠狠的打他娘的。”
“是。”冰山取下军包,露出大包榴弹。
这种时刻,尖刀也沉不住气了,他愤然的扔掉手里的急救纱布,从地上抓起95式轻机枪,熟练的换上一个弹鼓,拔腿就要冲向掩体。邵礼卓早就留意到了尖刀左肩上汩汩冒血的伤口,见他还要去拼命,急忙一把拉住他,急切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拼命。”
“不拼命咱们走得了吗?”尖刀平端着轻机枪,冷冷的说道。
“敌人冲上来了”冰上一边喊,一边撒手就把两颗手榴弹抛向敌群。
轰然巨爆声中,两个连发扫射,从对面丛林扑过来的法国人立刻就被漫天盖地的弹片包裹起来,旋即就被肢解得七零八落,血肉飞溅。这一波爆炸之后,敌人的火力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
乘看敌人火力稍顿的空隙,尖刀沉声道:“飞艇快来了,现在开始往指定地点靠拢。”
他挥着手势向雪原喊道:“你带着目标快往后撤,马上去跟指定地点和其他兄弟会合。”
几个人刚刚退出四五米远,对面射过来的一发榴弹尖啸着在他们左翼五六米远的地方爆炸,所幸的是树木荫庇,炸裂的弹片和翻腾的气浪就像魔鬼的爪子一样将一棵大树掀开了一大皮,四下溅扬的木屑碎碴打在尖刀脖颈上,火辣辣的刺痛。
尖刀嘶声朝身后的冰山喊道:“注意了,十一点方向,给老子敲掉那该死的掷弹手。”
冰山眼球血红单手据枪,般蹲着身躯,手中的轻机枪怒吼着,一个刚从掩蔽后面冒头的敌人被酷毒的子弹掀掉了半边头颅。
冰山一口气打光弹鼓里剩余的子弹,身子猝然侧闪,从身边扛起一门掷弹筒,尖刀已经为他上了榴弹。
“咻”一声尖利啸声过处,40毫米榴弹怒飞而出!
就在他打出这枚榴弹的电光石火之间。
对面“呜”的一声厉啸破空而起。
十一点方向,那个法国掷弹手几乎与冰山同时抠火!
长长的尾焰在虚空里划出一道醒目的乳白色抛物线,那枚榴弹直奔冰山所在的位置急速射来,如同死神张开双翼,厉啸着扑向冰山。在这生死关头,尖刀眼疾手快,挫步侧身就是一个利落的螳螂捕蝉,一把抓住冰山的右肩膀,一个结结实实的前仆,迅急的翻倒在正前方的一个洼陷的草丛里。
砰那枚榴弹在冰山刚才隐身的树干下轰然炸响,与此同时,十一点方向,大约六十七米远的地方,法国掷弹手被冰山打出的榴弹大卸八块,碎烂的布屑,血淋淋的碎肉,五官扭曲变形的头颅,混杂着毛发,骨碴,全在一蓬飞洒的血雨中抛向了方圆一丈内的树木枝叶上。
榴弹爆炸激起一团凌厉刚猛的气浪,像一块钢板撞的冰山浑身筋骨欲裂,黑色军服被撕绞成了一条条柳絮,裸露出一身筋骨虬结的肌肉。他翻身站起,吐出一口草泥,对冰山说道:“怎么样?你没挂彩吧。”
“没事,法国人的东西毕竟是咱们国家生产的。”冰山瞪着对面的敌人,狠狠啐了一口。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寻找掩体,一边换弹夹一边大口喘息着。
敌人见对方半晌没有开枪还击,误以为他们弹药打光了。一百米以外,法国人一边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吆喝着缴枪投降,一边拉开散兵线试探着向前搜索推进。
第344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3)()
这时,双方只有不到三十米远的距离了,尖刀和冰山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很多敌人已放心大胆的从掩体后面现身出来,完全把自己在了最佳的射程之内。
“开火!”骤然,尖刀一声断喝有如晴天霹雳,撕空裂云。
四支枪口从东西两个方面交叉着向对面的法国人扫射过来,密如雨织的子弹猝不及防的敌军倾斜过去。与此同时,处在最前面的法国士兵出动了冰山步下的榴弹阵,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就是法国人惨烈的嚎叫声。
法国人被这出其不意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叽哩呱啦的鬼叫着,丢下二十多具尸体,仓皇撤退了下去。
尖刀伸手朝冰山打了个撤退的手势。两个人乘着敌人火力锉顿的当口,交替掩护着朝飞艇降落点奔去,还不时的回头用步枪进行远距点射。
三十米,二十米眼前豁然浮现一块开阔地,七八棵大树已经被人工爆破的方式连根拔起,横倒竖歪的躺在地上。
两艘武装飞艇正伫立在那里,发动机的引擎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吹拂得周遭的林木摇摇摆摆的,像麦苗一样的东倒西歪。
尖刀和冰山喘着粗气,两条腿像灌满了铅块似的沉重。忽然,头顶上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尖刀你们没事吧?”
尖刀和冰山一起仰头,只见树上爬着几个身着黑色军装的中国军人,说话的正是战狼。从周围的树后也闪出一条条黑色的身影,全都是尖锋部队的队员。
战狼从树上下来,对着尖刀挑起大拇指:“你牛,我算服了。”
尖刀捶了一下对方的胸口:“我在知道了,都是你小子的主意,竟然擅自改变老子的行动计划,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绝对轻饶不了你。”
“是。”战狼立正应道,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雪原和目标到了没有?”尖刀马上问道。
“放心吧,就在飞艇上面。”
尖刀点了点头,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战狼,30岁,籍贯不祥,结实的身体像一块撞不倒推不翻青铜巨鼎,粗犷的宽大脸膛上写满了沧桑和狂野,是尖刀得力的副手。
他不但勇猛刚烈,而且睿智过人,想当年中法越战之时,本来势如破竹的我军某师在连破法军三道防线之后,突然遭到敌人隐蔽重炮阵地的狂轰滥炸,损失惨重,师长正急得一筹莫展,时任某团团长的战狼自告奋勇,挑选了十名精锐战士,利用夜色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敌军的重炮阵地,就地找了一处隐秘的位置,硬是靠着一部无线电通话机,指挥着全师炮火摧毁了这个重炮阵地,从此声名鹊起。
此时,枪声再一次越响越近,穷追不舍的法军又追了上来。
尖刀向敌军的方向瞥了一眼,对战狼说:“弟兄们都集结起了吗?”
“都在这儿呢。您下命令吧,现在只有先大规模杀伤敌人,咱们才有可能脱身。”
尖刀目光闪动,咬了咬牙,沉声道:“第三小组先上飞艇,剩余的弟兄们按照犬牙形埋伏起来。”
一听到战斗命令,队员们热血沸腾,夜猫子端起突击步枪,虎气生生的朝飞虎喊了一声:“走,让这些法国人兵尝尝尖锋部队的厉害。”
此刻,数百个法国军兵正在疯狂近,飞艇引擎的轰鸣声冲破密集的枪声传到了他们的耳鼓里,他们知道这些从天而降的中国人眼看就要逃走了,马上就急煞了眼。
“决不能放走他们!”少校一边用手枪向前面盲目的射击,一边疯狂的大喊。
三十多米外,夜猫子俯伏在一棵炸断的树干后面,单手架着轻机枪一边向对面扫射,一边扭过头来焦急的喊道:“尖刀,敌人是铁了心要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了,我的弹药快耗光了。”
尖啸声破空传来,一枚40毫米榴弹在接应点右翼爆炸,火光骤起,浓烈的硝烟直冲心肺。
本来负责保护目标的雪原已经上了飞艇,但回身看到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烈,再也耐不住性子,从飞艇上直接抬下了一门53毫米榴弹炮来,把袖子挽了挽,对邵礼卓说:“你留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尖刀一直留意着飞艇那边,担心目标的安全,这时一看雪原竟然要离开飞艇,当即怒吼道:“雪原,你他妈逞什么英雄。老子的命令你他妈当放屁吗?回头老子剥了你的皮!”
雪原就好像没听见一般,扛着榴弹炮来到尖刀身边,淡淡的说:“你就是剥了我的皮,我也不能眼看着你们拼命,自己却躲在飞艇里装孙子。”
尖刀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跺脚,一拉枪栓把子弹推上膛,他猛然间看到夜猫子左臂已经挂彩,黄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脸色骤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涨得像蚯蚓一样粗,满口钢牙咬得咯咯的响。
尖刀又看了一眼雪原,叫道:“还傻站着干嘛,马上进入战斗位置。”
“是。”
尖刀把步枪往腰后一甩,一个箭步窜到夜猫子身旁,喊道:“把机枪交给我,你先到飞艇上保护目标的安全。”
夜猫子绷着脸似乎没听见一样,继续埋头扫射,不过子弹已经快消耗光了。
“今天真他妈邪门儿了,自己这个队长的命令全都当作耳旁风,这在以往是不能想象的。”尖刀用胳膊碰了碰夜猫子,急切的道:“你今天表现得很英勇,我很满意,现在把枪交给我,由我来教训这些王八羔子。”
夜猫子摆了摆右臂膀,倔强而执拗的道:“别怪我出口顶撞你,弟兄们都在杀敌,你凭什么偏要我先上飞机。”
尖刀一股火撞到嗓子眼,又生生吞了下去,一边开枪射击,一边耐心的道:“听我的话,把机枪交给我,由我来接替你,你赶快到飞机上把伤口好好的处理一下,否则你的左臂可能一个月内都使不上劲,说不定会影响你参加今后更大的行动。”
夜猫子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