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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帝国王牌师团二十一师,为了早日来到海兰泡,他们一直在急行军,可惜中国人刚刚撤走,否则有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帝国军团的厉害。快打开城门,迎接普力马科夫中将。”巴布科夫高兴的回房穿戴整齐,再次来到城头,为了谨慎起见,他让副官对城下不远处的二十一师喊话:“你们是哪个师团的?”
马上为首的一个军官用俄语喊道:“我们是二十一师团的,奉陆军部的命令专门来援助你们。我是普力马科夫中将,城头上的那位是巴布科夫上将吗?”
“传我的命令马上打开城门,迎接威武的二十一师。”巴布科夫完全排除了疑虑,决定以盛大的阵容欢迎王牌之师入城。
可是巴布科夫带领着欢迎队伍刚刚来到城外的时候,他忽然看清楚了,自称普力马科夫的那个将军竟然是个中国人!可就在他要下令撤回的一刹那间,枪声响了,一枚子弹深深的钉进他肩头的皮肉,强大冲击力当场把他从马上掀翻下来。他顾不得疼痛大声叫道:“是中国人!我们上当了!”
俄军还没等作出反应,雨点般密集的子弹已经齐射过来,冒牌俄军的队伍窜出两支骑兵团,像旋风一样穿过了城门。剩下的几千步兵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方向包抄,城门和城头上的守兵在敌人精准的枪口下纷纷倒地。
“中国人来了!”东、西两侧阵地上传来俄国人杀猪般的叫声,而这个时候张宗昌和汤玉麟分别带领的突击团已经悄悄来到了阵地前沿,俄国人将会为他们今晚松懈的防守付出沉重代价。在战壕里许多还在熟睡的俄军被冲上来的中国士兵一顿扫射,就死伤大半。剩下的巡防俄军来不及装上刺刀,干脆用工兵铲与突击团的战士们短兵相接,但是工兵铲在中国人惯用的大刀之下,显得比一把烧火棍还不如,没过多久俄国人的鲜血把战壕都染红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负重伤的东北军士兵突然拔开一颗手榴弹扑向大炮旁边堆积的火药。轰然间一声巨响,周围五米夷为了平地。
霎时间,仿佛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样,阵地上仅存的远征军士兵纷纷效仿。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声甚至掩盖了天边的雷鸣。马基科夫眼见一个中国士兵甚至向他附近扑来,不由吓得脸色苍白,慌忙从马背上滚到一边。泥土沾了他一脸,显得狼狈无比。
当马基科夫再次爬起来时候,那个中国士兵已经不见了,但眼前地景象却让人不敢相信。阵地上四处是残肢断臂、脑浆肠子四散都是,还有被炸伤的士兵痛得在地上呻吟,整个阵地一片血红,像极了修罗地狱。短短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俄军就死伤三千多人,包括马基科夫在内的一众俄国军官只觉得后背发寒,这些中国人都是恶鬼吗?难道他们都不怕死吗?
张作霖全身上下都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可心里却甭提多舒服了,他望着火光冲天的海兰泡城以及周边阵地,放声大笑起来。
但他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别洛戈尔斯克的丛林里,正在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第259章 海兰泡战役(6)()
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别洛戈尔斯克郊外的森林里面一片静谧。夜幕笼罩着林间,幽暗不明的光从树梢地缝隙里透下,更显得这里的景象和童话世界里一样。对比起海兰泡那里已经被炮火打烂了的人间地狱,这里的和平景象,都有些不像真实的了。让人到了这里,似乎都忘记了就在不远处,人们还在用他们所拥有的全部威力,进行着血腥地互相杀戮。
夜色在这个时刻,浓得就像高要县出产地端墨一样。埋伏在战壕里面的东北军士兵努力睁大着眼睛,盯着外面树林里的动静。但是在这浓夜地黑暗当中,视线超不过十米的距离。加上黑龙江的支流就在他们不远处哗哗流动着。听觉也收到了很大的干扰。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在阵地前方一公里范围内分布了上百侦察尖兵,采用都是复合哨位制度,如果俄军二十一师在这个时候来了,他们一定可以及时发出警报。
今天下午的时候,山顶的了望哨发下了数百俄军的骑兵,第28师师长冯麟阁顿时紧张起来,不过俄军的骑兵似乎并没有发现潜伏在这里的中国人,他们没有发动攻击,了望哨也没有发现二十一师的后续部队。看来确实像情报上说的那样,俄军的大部队离这里还有半天的路程,而这些骑兵只不过是先头侦察部队罢了。骑兵到底不是步兵,就算他们经受过地面战斗训练,但没有重武器还是不敢贸然前进。
“咕咕咕咕咕”一长二短的猫头鹰叫唤声传来,蹲在战壕里的哨兵松了口气。侦察兵的搜索并没有发现敌人,看来又是平静的一夜。
55旅旅长郑翠庭使劲拍着额头,忍受着接近黎明时分的疲倦。他抱着自己的夏尔普式步枪睁大眼睛一遍遍地看着对面的树林,就快要天亮了。
就在这时,郑翠庭仿佛听到了前方树林里有异常的声音,他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战壕里面担任警戒的士兵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他站起身子,努力向战壕外面探出头。他几乎将自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隐约看见前面似乎有一大团黑影在移动,郑翠庭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紧接着那移动的黑影就变成了一片。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前方的黑影就用枪口先发话了。连成一片的闪光绽放出来,照亮了丛林上方,如果不是伴随着比雷鸣更猛烈的声音,而这亮光又是从南面升起,战壕里的东北军士兵多半以为是朝阳散发出来的光芒。
那光芒照亮了被黑夜掩盖的身影,一大群俄国军兵呈一字型扑了过来,两翼里十几门轮载式加农炮的炮口正对着东北军的工事。
“俄国人来了!我们了!命令所有士兵马上开火!”郑翠庭的声音显得紧张而兴奋,多年的戎马生涯令他每当听到枪炮声时就会热血沸腾。
这个时候,俄国人的大炮对中国阵地发出了最有力的声音,这一带丛林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发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橘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的一道道闪电,撕开了整个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像一阵阵闷雷,席卷了整个别洛戈尔斯克。
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风景之下,阵地上的士兵简直感到不能呼吸,许多士兵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头在战壕里面瑟瑟发抖,连躲进防炮洞都忘记了。
“急令炮兵团压上,所有士兵赶快进入战斗位置。快!”郑翠庭一面下达命令,一面亲手架起一台马克沁重机枪,两名士兵为他准备弹带,火舌一吐,左前方的俄国人登时就倒下一排。
28师团是仓促被派往前线阵地的,甚至根本没有来及配备统一制式的武器,士兵手里挥舞着五花八门的步枪,有德国的88式毛瑟、法国的夏尔普、美国的黎意还有英国的亨利马尔,但尽管如此,这些武器也都是世界一流的,拥有良好的性能和可控性,对俄军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杀伤力。
俄国人惯用的战术风格是以骑兵为前导的阵地式进攻,但东北军的活力压制的太强,俄国骑兵根本就没有机会进行突破。
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俄国炮兵就向中方阵地前沿倾泻了三百多发炮弹,硝烟笼罩在阵地上,连清晨的阳光也无法驱散。再看处在最前方的55旅防守阵地前,仿佛被铁犁深深地犁过一道一样,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的士兵身上都是一层浮土,壕沟中横七竖八地倒着各种各样惨死的第二旅士兵尸体,许多人口鼻流血,显然是被活活震死的,那些躲进防炮洞里的士兵更惨,防炮洞根本抵挡不住大口径重炮的炮弹,躲在里面的士兵都被活活埋葬。大口径重炮作为人类目前为止发明的最大威力武器展示了他的恐怖。
“命令第五团和第七团分别堵住东、西两翼,防止俄军骑兵从两翼迂回,第11团迅速插上支援我方工事里的55旅。”读书人出身的冯麟阁当年也是辽西巨匪,身经百战,因此在如今紧要的关头还能保持头脑冷静。
由于事先没有料到俄军的火炮攻势会如此猛烈,尤其是对俄军的大口径火炮准备不足,55旅承受着俄军强大的正面进攻压力,没过多久就损失了一个加强连的兵力。而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对面的树林中一排排身穿灰色军装的俄国士兵从树林的阴影中压了过来。
“弟兄们,加强火力,一定要守住工事!”郑翠庭满面硝烟,手臂被弹片割了一道深深伤口,还在用重机枪向成群结队的俄国人进行疯狂扫射,他知道28师与这支俄军王牌师团相比,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要想取得胜利,必须得牢牢占据这座工事,大量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郑翠庭一声令下,防守军兵第二波次的射击开始了。此时许多士兵已经被重炮的轰击折磨得神经快要崩溃了,他们恨不得一口气把眼前的俄国人都打死,好尽快结束这场残酷的战斗。55旅大部分士兵装备的夏尔普步枪是法国陆军列装的两种步枪之一,是种射程远、精确度高的步枪,所以很快就击倒了不少敌兵,不过后排的敌兵士兵补上,始终维持着步兵线的完整,也给中国士兵一种杀之不尽、灭之不完的感觉,俄国二十一师教科书般的进攻阵型给中国官兵上了最生动的一课。
而夏尔普步枪的缺点这时候也显现出来,与同时代地毛瑟、黎意等步枪相比,夏尔普步枪的射速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较慢。他那复杂的闭锁机使得他要比马尔慢上三分之一,比毛瑟慢上一半以上。而且55旅装备的大都是加特林机关枪,到底不是郑翠庭手中的马克沁机枪那种后世真正意义上的自动武器,作为一种堑壕火力压制武器它的射速还是慢了,更多的时候他需要火炮的配合。如果这个时候有几十门火炮对俄军攻击群中来一次覆盖式轰击,或许能对敌人造成大规模杀伤,但是由于28师的任务是堵截这支援军,基本上是轻装上阵,大部分大火力重炮都留给了攻击海兰泡的主阵地。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倒在战壕里的士兵越来越多,给郑翠庭续子弹的两个军兵怯怯的说:“旅长,咱们支持不住了,撤吧!”
郑翠庭狠狠的瞪着他们,眼睛里都是凶光:“亏你们跟了老子这么多年,竟敢说出这种话来,要撤你们撤,在大鼻子面前老子决不当孬种!”
这时,俄军的突击步兵线就快压过前沿阵地,而他们熟练的小队作战战术,立刻将阵地上零星的抵抗之火浇灭。一枚90毫米榴弹正炸在郑翠庭身旁不远处,郑翠庭和这两名士兵被震出好几米远,当场晕了过去。面对敌人强大的进攻攻势,55旅已经很难组织起一次有效的反击了。
“将军,我认为我们在占领这座工事之后应该先休息一下,士兵已经经过了两天的急行军,他们没有多少体力了。”二十一师副师长霍桑对身旁的师长普力马科夫说道。
“不,霍桑,我们的士兵是最勇猛的,他们早已急不可待地活动他们地手脚了,这时候让他们休息,他们会抱怨我的。”普力马科夫神情轻松地道。
霍桑道:“可现在天还没亮,在丛林里我们的视线并不清晰,部队也很容易出现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