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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心一动,也轻手轻脚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二兄这是要做什么。
拓跋慎下了楼梯,头也不回的直奔郑娘子供奉的释迦佛像而去,现在时间紧,随时可能有人经过,这纱巾上的字他还没看过呢,冒着这么多险太不值了,连票价都没找回。走到佛像前,从怀里取出纱巾,赶紧缠上绑好,至于好看不好看,跟原版的是否一致他可管不了。他现在还这个纱巾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拓跋恪看见二兄从怀里拿出一条纱巾,有些奇怪他这是做什么,害怕被二兄发现自己跟踪他的事,赶紧快步回到三层,想着待会等二兄走了就去看看那条纱巾是什么,怎么绑在信客供奉的佛像上,说不定上面有什么秘密,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发现了拓跋慎的秘密一样。
拓跋慎绑好纱巾,把衣服整理一下,发辫往后笼了笼,放进帽裙里,施施然上了楼梯,想着赶紧带着拓跋恪去和拓跋恂会合后,赶紧离开,这个时候他和拓跋恂都不想留在这里,至于拓跋恪是不是还没有玩够,他可管不着了,二比一,强带着他走就是了。
上了三层,看见拓跋恪还在原地没走,走过去说道:“三弟,大兄让我来寻你呢?他还在上面找你,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时间可不早了,这永宁寺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再不走其他地方就去不成了。”
拓跋恪还等着二兄走了去发掘他的秘密呢,可没想到二兄要带着他一起去找大兄,有心拒绝,又怕二兄心中起疑,灵机一动,说道:“二兄,我还有些没看呢,你先上去找大兄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你和大兄下来再一起走吧?这塔太高,上下很累的。”
拓跋慎听了,觉得也好,好不容易来一次,他想多呆一会也没什么,左右不过一点时间,连半盏茶都没有,说道:“好吧!你在这等会,我去寻大兄,莫要乱跑了。”说完转身上楼,心里面蓦然有点心跳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又回过头嘱咐道:“三弟,好好呆在这里,不要走远了,待会儿寻你不着。”
拓跋恪本来就想着去佛塔二层看看的,一听这话害怕被二兄发现什么,赶紧满口答应,却因为二兄不要他乱走,更对那纱巾起了兴趣。
待看着二兄上了四层,拓跋恪走到通往四层的楼梯晚上看了看,确定二兄不会回头了,赶紧转身向二层走去。
拓跋慎走到四层,观察了一下,拓跋恂不在这里,就赶上五层,五层里面也没有拓跋恂,想到或许这小胖子是不想再遇上那长孙兄妹吧,根本就在六层等着他呢。转身上了六层,因为光线昏暗,竟然没发现刚刚分开的郑娘子和她的小侍女就在五层。郑娘子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一副她存放的南朝戴魁戴安道画的慧远庐山居图,上面还有名震南北的高僧慧远的笔迹。她每次来都要来看一会儿。因为知道长孙沁对这些画啊文的不感兴趣,所以辞了她带着侍女阿灵一起来到五层。
“小娘子,小婢好像看到了那位郎君,他上了六层”
“什么郎君,阿灵,你整日跟在我身边,还能认识什么郎君么?我怎的不知?”郑娘子一边看着画卷一边随口笑答道。声音清脆且温柔。
小侍女阿灵大羞,知道小娘子这是取笑她,也不好再说隐约看到拓跋慎的话。
拓跋慎上了六层,没看到拓跋恂,觉得奇怪,说好的在这里呢,怎么不在,难道他还敢上去找骂不成,害怕万一真又闹了起来,那长孙兄妹固然事后要被家里狠狠发落,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整治,他们兄弟也讨不了好,这是非黑白可不是你权大位尊就能随意颠倒的,以皇子之尊欺压下臣子弟的名声可不好听。
上了塔顶七层,这里摆设不多,也就是以塔柱隔着不少区间,因为有信客在,又是公共场所,当然不好高声呼叫,拓跋慎转了一圈,没发现拓跋恂,倒是那长孙兄妹还在,只不过没看见那郑娘子,拓跋慎现在也不想看见她。塔顶七层没有发现拓跋恂,拓跋慎想想下到六层,刚刚只是大致看了一下,没有仔细寻找,也许他是故意躲着那兄妹吧,毕竟没这么丢脸过。
到了六层往里面走了十几步,就隔着一个佛盖法器和垂帘看见了拓跋恂,拓跋恂正在那里走来走去,看来刚刚发生的事对他的影响真不小呢,否则以他的性子哪里能留在这里等着自己,早该跑没影了才对,何至于还留在这里枯等。
“大兄,小弟已经在佛塔三层找到三弟了。”
“走吧。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肚子都饿了。”拓跋恂抱怨道,他也等的不耐烦了,如果拓跋慎再不来,他就要自己下去了。
拓跋慎因着礼仪,让拓跋恂在前,自己跟在他后面,小胖子扶着楼梯慢慢下着梯,好像害怕一般,拓跋慎看着感到奇怪,这楼梯虽然对成年人来说窄了些,对小孩子来说可不窄,抓着扶梯下去就行了,何至于这么慢,急的真想推他一把。
好不容易踱到三层,拓跋慎都要急出汗了,这小胖子太磨人了。抬头四面看了看,没看到拓跋恪。拓跋慎顿时觉得这小子今天真招人厌,老实人也有不守承诺的时候,连小胖子都不如。
心中一动,想起一个刚刚拓跋恪拒绝一起上去找拓跋恂时跳过心头的疑问:好不容易来一次永宁寺塔,拓跋恪怎么就会仅仅因为塔高就不上去。他难道不是也想仔细赏玩一遍。越想越不对,当时因为急着去找拓跋恂,把这点忽略了。一拍脑袋,冲下楼梯,向着释迦佛像处跑过去。
不晓得拓跋恪这小子看了多少,若是他自己一个人看了也无妨,要是被人抓住了可怎么说得清。
刚刚冲到离佛像处不远,一个身穿鲜卑服的少年低着头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见拓跋慎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道:“二兄,你快来说说啊!这纱巾不是我拿的,我是冤案的!!!”
看着拓跋恪身后走出来的郑娘子和手持红纱巾的侍女阿灵,拓跋慎傻眼了。
完了,太相信老实人了,这下被老实人坑了。
天意哉!!!
第15章 荥阳郑氏()
正午时分永宁寺斋房
拓跋恪坐在案前,手中拿着木质汤匙,对着木碗里的清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也不敢发出发出“呼噜”声,一边喝一边斜眼偷偷看着拓跋慎,连面前的佐菜都不敢夹生怕动作太大引来二兄的怒视。
拓跋慎此刻正在据案写信,平时能下笔流畅的他,觉得现在这封信实在不好写,案边已经积了好七八张写废的纸,上面都是他写废的。自从进了斋房不久他就一直在忙着这件事了。
察觉到拓跋恪总是不时的偷看他,本来还是满怀怒气的拓跋慎,经过这半个多时辰已经消了不少了。今天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不得他,自己机关算尽,最后阴差阳错丢那么大脸,纯属自找。
“砰”一声响,低着头的拓跋恪吓一跳,放下汤匙,看着拓跋慎喃喃道:“二兄”。
拓跋慎将手中毛笔重重搁在笔架上,将绞尽脑汁才写好的信件放在右边晾着,随手拿来旁边准备好的硬纸折叠起来,再用匕首折裁,做成后世那种折叠式信封,这种信封他前世做过,这些年没事也常常做些能做的一些事前世趣物以做回忆。这种折叠式信封做的很快,做好之后拓跋慎在正面端端正正写上“敬封郑娘子亲启”。看着这几个字拓跋慎发起呆来。
他现在都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走出佛塔的,只觉得被郑娘子主仆发现真相的那一刻,真是羞的无地自容,要是被成年人发现了,凭着自己是幼年晚辈,还能糊弄过去,但是对着一个小姑娘,而且明显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小姑娘,有着成年人灵魂的他除了认认真真赔礼道歉之外别无他途。好在人家小娘子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严厉斥责他,说完带着她的侍女就出了佛塔。拓跋慎记得自己呆呆的看着郑娘子的背影,最后还是拓跋恪叫了他几句,才慢慢走出佛塔。
叹了口气,将信封放在一边,再把写好的信在碳炉上烤了一会儿,待干了以后封进信封,用匕首沾上一点粥浆封好口后,又头疼怎么送过去,有心叫拓跋恪将功折罪去送,想想又觉得自己亲自去显得心诚。
“三弟,午后你自己去玩耍,多多小心些,莫要与人起了冲突,若是无趣就去找大兄,为兄就不陪你了。”将封好的信封用东西压好,对拓跋恪说道。
拓跋恪正继续喝着粥,听了拓跋慎的话,语气里面没有生他的气,放下心来,答道:“二兄,我午后没事,这永宁寺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去哪里,还是跟着你吧?大兄也不知道在哪里。”
“不必了,为兄还有事要做,顾不了你了,永宁塔你不还有几层没去吗?”下午拓跋慎打定主意独自行动,连陆光他都不会带着,更何况这坑货。再者,万一人家郑娘子拒收他的信,岂不是又要丢回脸。这种事不是没可能的,毕竟给人家未婚娘子写私信,虽然内容没什么见不得人,但是人家如果有顾虑,不收也很正常。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可不能让拓跋恪知道了。
拓跋恪见二兄语气坚决,只好打消了跟着二兄的想法,他现在底气虚,上午刚刚惹了祸,不敢再说一起游玩的话。
拓跋慎随便吃了一点热粥,觉得身体暖喝了许多。今天是太后斋日,永宁寺里面只准备了清粥和一些小菜,那些斋客们今天都得吃这个。
吃完粥坐了一会儿,看看滴漏显示到了未时初,拓跋慎起身辞了拓跋恪,又嘱咐了他几句就出了斋房。
拓跋慎这些皇族驻留的斋房在整个寺院布局中是靠里的,跟普通的斋房有些距离,也不知道那郑娘子的斋房在哪里,只能先去找。
当然不能漫无目的的找,这里面斋房数百间,就是留着举行大型仪式活动的时候用的。这几百间斋房分为好几等,像皇帝,太后,皇后,都有专用的居殿,有时候可以来这里斋居,这些居殿都是和皇宫里面的规格一样。次一些就是供给皇亲国戚和异姓王居住的,规格就差些,好比他的斋房,不会那么富丽堂皇,但是各项居家物品都不会缺。再次一些的就是普通官员的斋房,他们不是国戚,所以即便是高官显宦,大体上都是一样的,不过皇帝会特意给一些他亲近的,年岁高迈的大臣以特殊待遇,比如李冲就是这种有特殊待遇的大臣。
这些斋房都是根据等级分开的,所以想要找人不是很难,前提是你要知道找的是谁,不然这小几百人呢,总不能一个个问吧,那还不尽人皆知啊!
拓跋慎现在只知道那小娘子姓郑,不知道她的家亲姓甚名谁,这就有些麻烦了。
说起郑氏,拓跋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五姓七宗里的荥阳郑氏,荥阳郑氏起家于曹魏的郑浑,官达九卿中的将作大匠。西晋的时候郑氏的郑冲做过八公中的太傅。
永嘉之乱中,羯胡石勒追杀当时当权的东海王司马越主力,一举将西晋上层几乎全部荡除,一些上等门阀子弟旁支陆续渡江。荥阳郑氏也跟着晋室的沉沦一起衰落,其后留居中原的士族虽然也受到诸胡的任用,但是远远不能跟西晋相较。郑氏也是这种衰落士族之一。
郑氏再次崛起就是在未来的太和十九年诏定族姓,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