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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北魏-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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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叉关剧。

    难道萧昭业还对谢梵境有想法不成,要不然怎么频频看那边儿?

    本着“男儿本色”的想法,拓跋慎心下想道,顺手又将一支箭射了出去,对着面有怯色的刘胤笑了笑。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被关成这样,长大了也废了嘛!

第153章 赠诗() 
整场田猎下来,拓跋慎发箭十余次,最后只收获了一身汗。竹弓的强度虽然不如硬弓,但是拉的多了也费了不少力气。

    “叮叮叮叮。。。”鼓台处传来了一阵铜罄声,清脆悦耳。

    “陛下,时辰已到,夏苗礼毕,还请陛下诏诸军收队。”王玄邈打马上前道

    “好,卿可即刻收拢诸军,不要乱了行次,惊扰百姓。再去安排下酒食犒赏全军将士,若有不足可前来告朕。”

    。。。。。。

    拓跋慎乘着萧赜的猎车,出了宣武场,下了车之后稍稍拉了拉衣服,回头看看场外不少百姓手持各种农具大声呼叫奔跑,争着抢着追打那些幸运逃过杀劫的动物们。

    逃出场外的动物按规矩是不能追杀的,不过不禁百姓自己杀,而且谁杀了是谁的,所以不少百姓都是拿着各色长短农具过来的,就等着这一刻了。

    萧赜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对萧鸾说道:“今日士民观礼同乐,岂可空手而归!景栖(萧鸾字),你吩咐下去,责令有司检视所获,留下告庙,饮宴所需,都分赐给京邑百姓。”

    “是,陛下!”

    萧赜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当先朝武帐岗上走去。他昨天夜晚就没睡什么,熬到现在也感到困倦不少,想去休憩一下。

    拓跋慎与李彪,于忠会合之后,跟着人群一起上了武帐岗,等萧赜去后帐的功夫,按着有司的提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喝茶休息起来。

    这个位置离主位不是很远,在右侧的第二排,靠着帐南一侧,在他们的左右,还有其他柔然以及高丽等十几个国家的使者。

    大帐之中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虽然碍于皇帝在场,没什么人敢大声喧闹,都是小声交谈,不过到底是大庭广众,拓跋慎等人也不好说什么小话,连鲜卑语都不说一句,就聊着闲话,喝着白水姜茶磨时间。

    约莫坐了一个时辰,到了正午的时候,萧赜才从在侍从的宣唱声中从后帐出来。

    礼毕之后各自落座,萧赜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下令开宴,几百个奴婢蜂拥而入,按着先后抬上食案酒水。

    萧赜手持玉斗,大声道:“诸位文武官将,使臣辛劳,且与朕共饮此斗。”说着起身举起玉斗,道:“诸君,饮胜!”

    拓跋慎等人跟着在场所有人一起站起来,手持酒器,高呼:“饮胜!”

    坐下之后,就是自由时间了,拓跋慎各向李彪,于忠敬了一杯水酒,慢吞吞的吃了起来。虽然没有乐舞佐餐,这饭食味道还行,能吃得下。想来到底是南北两隔,饮食习惯还是不一样的,偶尔吃吃还行,时间长了胖子也得瘦一圈。

    萧赜饮了几斗水酒,喝了些汤,放下汤匙,擦了擦手,笑对场下说道:“既是同乐,岂可只有酒而无诗以伸雅怀!”又对沈约道:“沈卿才情高迈,斗酒成诗。今日武事,沈卿可代朕作军旅之诗以慰将士否?”

    沈约起身踱出坐席,踩着小步上前行礼之后,又绕着萧赜案前夹道处闭着眼睛,来回踱步起来。

    拓跋慎看着来回踱步的沈约,盯着他摇曳的身姿,数着步数,放下刀匕,端起酒杯摩挲着。

    沈约的才情他当然知道,这可是南北朝时期名列前排的大文人。只不过因为南北朝前有汉赋,后有唐诗,宋词,元曲好几个巅峰文学时代的存在,故而其文学显得不那么光耀夺目。沈约这个大才子也因此不怎么为人所知罢了。

    这种应制诗可不大好做,而且还是现场的,可不比他能作弊呢!

    只见沈约踱了十五步,便转身对着萧赜道:“臣腹中已有了诗”,说着高声吟道:

    “惜哉征夫子。忧恨良独多。

    玄埃晦朔马。白日照吴戈。

    寝兴动征怨。寤寐起还歌。

    苦哉远征人。悲矣将如何。”

    一诗作罢,举座无声。

    “叮。。。”

    萧赜以刀匕击着玉斗,叹道:“卿此诗可谓正得将士劳苦思亲之情了。”

    说着自己斟满玉斗,接着双手持斗,走下坐席,走到夹道中间,对着左右举斗各行一礼道:“沈御史之诗,道尽将士劳苦,朕甚愧,唯以斗酒相敬诸将”。说完一口气喝完玉斗中的酒。

    帐中将领不管听不听得懂沈约的诗,却都看得出萧赜的心意,个个感动的眼圈发红,端起酒杯,争着表起忠心。

    拓跋慎演讲这一幕君臣协契的场面,也有些感触。不过想想这些在座的将领再感动又怎么了?就凭南朝一百多年的世兵制现状不得改善,军士社会垫底的地位不得到改善,再激励也就是三分钟激情,政治上不革新,军事上就得不到加强,眼泪再多也是枉然。打仗只凭将领的热情有什么用?

    萧赜拿着玉斗正要回席,就见一人从帐外走了进来,疾步上前躬身道:“臣刘峻也有一诗,想献于御前,乞陛下一听。”

    萧赜看了看这个“刘峻”,想了想,不认识是谁,问道:“卿是何人?是何官身?”

    “臣北青州平原郡刘峻,原为司州刺史,冠军将军臣崔慧景僚属参军。”

    萧赜抬头看向场中将领,只见其中一人出来躬身道:“刘峻所言不差,臣家与刘家世代姻亲。前朝泰始年,青冀兵祸,臣等流离于外,刘峻也流落北朝,数年前才归朝。臣见其颇有才学,才辟为属掾。”

    萧赜点点头,对刘峻道:“原来是青州人士,起来吧!”

    青齐土豪是他萧氏起家的班底之一,不少人都在萧家做了皇帝之后发达起来。所以相对来说,他对那些不远千里归朝的青齐士人更有好感。

    “卿有何佳作,可与诸君同赏。”

    刘峻得了萧赜的允许,道:“臣昔年流入云中,与母弟相依,几经生死才得以还朝,请以昔年经历作诗一首,以作品鉴。”说完高声吟道:

    “驱马入云中,白登胡骑鸣

    壁悬三尺剑,空怀破虏吟”

    萧赜听罢,不禁皱了皱眉,捏紧了手中玉斗,旋即道:“甚佳,甚佳,卿且先出去。”说着返身回了坐席,大笑道:“看来今日佳酿熏熏,即便是不沾点滴,只闻些酒气也能醉人啊。”

    众人哄然大笑。

    别人笑,拓跋慎三人可笑不出来。这刘峻的诗摆明了是攻击本朝。

    看起来,就是那崔慧景的授意的吧。

    不过,萧赜对此好像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与李彪对视一眼,低声说了几句,拓跋慎起身走到夹道中,对着脸色不大自然,正准备出去的刘峻道:“刘君可是昔年在本朝平城为僧人佣书为生的刘法武?本朝中书博士刘芳的族亲吗?”

    刘峻道:“法武已是虏中旧名,不提也罢。殿下口中刘芳正是刘某族中服外从兄。敢问殿下有何指教?”

    拓跋慎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对着萧赜长揖,说道:“既是同乐,外臣作为客人,怎可不附和主人?外臣也做了一诗,正要赠与刘君,乞陛下容外臣道与诸位共鉴。”

    萧赜面色有些不自然,说道:“北使既有佳作,朕亦无不允之理。”

    “多谢陛下!”

    拓跋慎转过身,对刘峻道:“我这里也有诗一首,便赠与刘君自量了。”

    “北渡刻瀚海,南伐铭江淮

    群蛮相稽首,百夷尽北来

    鱼虾隐水底,鲲鹏振天翔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吟完之后,也不看面色微红的刘俊,转身对着萧赜行了礼,回到席中坐下。

第154章 议决() 
从宣武场回到庆义馆,已经是下午申时了,与李彪,郑道昭等人说了几句之后,拓跋慎匆匆回到后宅。

    陆光等人早已备好了温水,一刻钟后,沐浴之后,重新穿好新衣的拓跋慎,在房间磨了会时间之后才和陆,刘二人回到前厅。

    刚到了廊下的时候,李彪,于忠,郑道昭,蒋少游等人从厅中出来,诸人见了礼之后进了厅。

    先命令陆光二人在门口守着,落座后,拓跋慎对李彪道:“李卿,于卿,你二人且将今日宣武场一行说于郑卿,蒋卿二人知道。”

    李彪,于忠领命后,一起将在宣武场中的事大略说了遍,主要就是南朝想要加大战马交易数量和其后武帐中发生的,崔慧景可能指使刘峻恶心人的事。

    其实在拓跋慎来之前,李彪已经将这件事说给了郑道昭二人,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讨论罢了。

    等李彪说完,拓跋慎也不待几人发表意见,说道:“先说前一件,南朝要加大交易数目的事。蒋卿,你是副使,你先说吧?”

    蒋少游想了想,说道:“下官在朝中担任中书博士,平时也只是奉职内务,一时也无从说起。还是李秘书先说吧!”

    拓跋慎一听,知道自己糊涂了,蒋少游虽然因为荐主李冲的原因,再加上他本人的能力得以受太皇太后和皇帝的近用,不过因为他在营造等艺术上的造诣突出,只是把他当高级工艺设计师来使唤的,不会征询他关于政务上的事情。现在突然让他说两朝交易的事,也难怪他无从说起了。

    李彪也不推辞,说道:“交易马数,南部曹都有数额,这事牵扯到的不仅有龙牧曹,还有豫州,徐州等边市,而且历来都需要经过陛下亲自批准,不是殿下自己能做主的。卖的多了,不惟边镇将领叫苦,诸边州刺史也要群起反对。齐主今日所提,只不过是例行而已,自开边市以来,下官几次使南,他们都要在这个事情上加以纠缠。如果萧子卿来谈此事,殿下可以先以事涉多曹,而且此次使南,也没有得到此事授权,故此不敢多管。如果他们坚持要多购马匹,可以请齐主书信封涵,殿下可代他们送抵本朝面呈。如此,也算全了与他的情谊。”

    拓跋慎听了李彪的话,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不想自己因为这事得罪边镇边州,这些边镇边州刺史,将领不少都是宗室和国族出身的,又久在外镇,说起话来颇具杀伤力,不说别人,单说现任的司州刺史穆亮,他可是皇帝的保驾恩人,若是说他的小话,他可受不了。

    想到这里,拓跋慎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郑道昭说道:“殿下,李公,蒋公,下官有一策,或许用得上。”

    拓跋慎仿佛下意识的看了李彪一眼,却见李彪眼中微微惊鄂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这下郑道昭真是无心之失了。

    郑道昭之前不说有策(其实是没机会),现在等李彪说完了才说,不是给李彪难堪吗?

    如果是汝尔之交还好说,可他跟李彪的交情还没到亲密无间的地步,而且李彪既是他的上级,还有个小心眼的毛病。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后来做了御史中尉,觉得自己有制衡百官的权利之后,不愿居李冲之下,跟李冲在台省搞对抗,结果被李冲派人端了老窝,整个御史台官员全部被李冲的尚书台给抓了,闹出一大丑闻。最后气死了李冲,自己也被落到免官甚至差点下狱的下场了。

    可郑道昭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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