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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周坚熟知历史走向,有超越这个年代一千多年的见识,十多年来一直在做准备,只是能否实现十九年来的谋划,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周坚看向三胡,问道:“铁甲打磨了多少套了?”
三胡忙道:“已经打磨了八百二十五套。”
周坚蹙了蹙眉头,沉声道:“太慢了,没办法提高效率吗?”
胡三抓抓脑袋,一脸为难地道:“大人有所不知,打磨铁甲需要大量的匠人,以现有的铁匠每天最多只能打磨五套。”
周坚摆摆手,“想办法,只要能在明年天chun前打磨好一千五百套铁甲,给你记大功一件。”
胡三知道大人从来只看结果,不喜欢属下老将困难挂在嘴边,就不再说,忙答应一声,心里却在不停地琢磨,去哪里再招募些铁匠,尽快完成任务。
庐江,舒县。
吴氏和周尚的数名妻妾各自牵着子女,来给周尚请安。
岁除大节,难得一家团聚地日子。
周尚的数名妻妾和子女都换了装新,喜气洋洋的,唯独不见韩氏。
后院一间厢房。
韩氏独坐窗前,神色忧郁,愁眉不展。
门外脚步声响起,丫鬟推门而入,将一封书信递给韩氏,又将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韩氏面前,喜上眉梢道:“夫人,公子派人送来了书信,还有一件虎皮裘袄。”
“哦,坚儿来信了?”
韩氏急忙取出信笺,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至于身前大大地包裹,则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并不是很长的一封家书,韩氏却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面色时喜时忧,似乎书信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动着她的心神,久久始收好信笺,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丫鬟察言观色,忙将包裹打开,取出一件精美的虎皮裘袄,抖开了给韩氏看,“听说这件虎皮裘袄是公子于chun上亲自入山猎杀了一头猛虎,命人将虎皮制成了一件裘袄,送来给夫人御寒的,可见公子时时时都记挂着夫人呐!”
韩氏接过虎皮裘袄翻看了下,一丝喜悦掠上眉梢。
虎皮裘袄虽好,却远不及儿子的一份心意令她高兴。
丫鬟又从包裹中取出金银玉器若干,说道:“这些钱货也是公子一并谴人送来的。”
韩氏扫了一眼,对这些财货到是不甚在意,点点头,就让丫鬟收了起来。
前堂大厅。
周尚刚刚抱过已经会nǎi声nǎi气叫父亲的幼女周香,管家周良忽然疾步奔了进来。
周良奔至周尚身后,附声低语了几句,周尚霍然脸色大变。
“当真?”
周尚猛地起身问道,脸色十分难看。
周良忙点头道:“四爷府上管家就在外面。”
“走。”
周尚忙将幼女周香放下,起身大步就往外走。
周良神情凝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出府扬长而去。
吴氏等数名妻妾和七八名子女则脸脸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深了,周异府上一片愁云惨淡。
周异乃故太尉周景从子,曾任洛阳令,光和五年因病辞官,回舒县故里养病。
刚刚入冬时曾害了一场大病,原以为应该能挺过这个冬天,不料却在岁除之夜突然就倒下了,只是放不下子嗣,吊着一口气,怎也要见三兄周尚一面。
周景有四子,长子周崇继承了爵位安阳乡侯,目前任清河国相。
次日周忠在朝为官,三子周尚、四子周异皆为从子。
周异病危,两个兄长或在朝为官,或出仕地方,都不在庐江,唯有托孤于三兄周尚。
周尚匆匆赶到周异府上时,周异已经咳血数升,气若游丝,只是死死吊着一口气,不愿就此撒手人寰,数名妻妾及独子周瑜皆哭倒在地。
“兄长,兄长呐!”
周异死死抓着周尚的手,气若游丝地道:“弟,不久为人世,唯有瑜儿年幼,不足以顶门立户,今托于兄长,还望兄长代为管教,则弟可再无挂虑。”
周尚神色黯然,道:“仲伟放心,瑜儿自有为兄照料。”
周异了却最后一件心事,长长吐出口气,眸子里神彩随即淡去,缓缓磕上了双眼。
“老爷,老爷呐!”
数名妻妾膝行上前,几yu哭昏过去。
不到十岁的周瑜也哭的声音嘶哑,痛不yu生。
周尚叹了口气,当即叫来府上管家,为周异安排丧事。;
第35章 证据确凿()
自恒帝以来,汉朝廷吏治日渐腐朽,到了灵帝时期,宦官权阉把持朝政,更是公然卖官卖爵,政治之**,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汉室江山飘摇yu倒。
在统治阶级地高压盘剥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逃难四方。
一场大雪,让原本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百姓更是难熬,冻毙者不计其数。
而在民间,一股汹涌暗流正在悄然涌动,汉廷的统治阶级们却全然不知。
就算有远见者有所预料,向朝廷上书,也不被汉廷的统治者们采纳。
天下各州,太平道信徒取议活动越发频繁起来,就连庐江,也有难民私下时常聚会。
深夜,己吾县城以北二十里外的一座荒废村庄中。
白雪铠铠,村落四周人畜绝迹。
村尾的一处宅院内一片漆黑,朝南的一间土屋内却有微弱地灯光从缝隙中透出,二十多条汉子正在聚会,羊油灯烧的‘噼啪’响,窗户用一块厚厚的青布帘子遮住。
“金大哥,大贤良师真的要起兵吗?”
灯火摇拽中,一个二十来岁地黄脸汉子问道。
金大哥名曰金平,是个三十多岁地光头,闻言狠狠点头,奋然道:“我中午刚刚接到陈牛大哥的通知,说渠帅大人已经下令,准备三月初五举事。”
“太好了。”
二十多条汉子全都兴奋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杀官造反。
金平击掌道:“我们来商量一下到时如何举事吧,可不能马虎大意。”
众汉子连忙点头,却哪里有什么主意,只听金平安排。
金平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狠狠挥舞了下手挥,道:“李二狗,你负责联络八里沟村的信徒,记得千万不能走漏消息。”
李二狗忙答应一声。
金平又道:“雷三通,你负责联系七河寨子的信徒。”
雷三通也忙答应一声,略有些兴奋。
……
金平安排联络事宜,最后道:“好了,大家分头行事,以后每隔三天在这里聚一次。”
众汉子齐声答应,就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
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刺骨地冷风刮了进来,二十多条汉子齐齐打了个寒颤,随即尽皆脸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
金平急定睛瞧去,却见昏暗地灯光下,不知何时,一名年方弱冠的年轻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这年轻人身长八尺,体格欣长有力,外罩银色披风,十分英武。
“你是何人?”
金平脸色瞬息数变,霍地拔刀在手,凝声喝问。
周坚道:“本官,周坚是也!”
“吓!”
二十多条汉子齐齐脸色大变,尽皆哗然。
金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是县令周坚?”
周坚点点头,肃然道:“各位是跟本官走呢,还是要本官动手?”
“快跑!”
金平念头急转,大喝一声,猛地转身,疾步冲向西边地窗户。
二十多条汉子惊慌失措,密谋之事被县令发现,哪里还敢耽搁。混乱中,有人咬牙冲向门口,有的则和金平一样冲向了西边地窗户,准备破窗而逃。
县令既然来了,县衙的军卒自然早就将村落包围,这些汉子哪里还敢动手。
砰!
砰!
砰!
周坚屹立如山,随手挥拳,不紧不慢地将冲向门口地五名汉子打翻在地。
“啊!”
就在这时,西边地窗户下,凄厉地惨叫声猛地刺破了寂静地夜空。
刚刚破窗而出地金平如同沙袋般飞了进来,撞翻正准备跃出窗外地三名汉子,狠狠撞在了东边地墙壁上,满脸是血,兀自惨叫不止。
急促地脚步声中,许褚带着几名义勇,大步冲进了土屋。
原本就十分拥挤地土屋内,更加拥挤不堪,二十多条汉子你挤我,我挤你,一个个惶惶如大难临头,不顾一切地从窗户和门口往外冲。
周坚轻松地擒下冲过来地汉子,随后扔出门外,让守在门外地随从绑了。
从窗户跃出地七八名汉子,则尽数被守在外面地随从擒住,一个也没跑掉。
“公子,全部绑起来了。”
门口,周武匆匆奔了进来禀报。
周坚把手一挥,“全部带走,连夜赶回县衙,把人押在别院。”
“遵命!”
周武答应一声,立刻大步而去。
周坚最后看了一眼在寒风中摇拽地灯火,转身离开了土屋。
凭心而论,太平道信徒地行事并不周密,只要用心留意,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周坚初到己吾,就安排了眼线,太平道信徒地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只是以前的太平道信徒聚会,商量地都是些无关痛痒之事,就算抓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过今天晚上,总算是抓到了证据。
有了足够的证据,赶在黄巾起义爆发前,把奏章递到朝廷,肯定是大功一件。
周坚谋划了几年时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己吾县衙,后院。
周坚召集了手下所有够分量之人前来议事,连三胡、毛四也赫然在列。
“什么,太平道真的要反?”
陈方最是吃惊,听周武叙完经过,差点没跳起来。
以前不止一次的听周坚说过太平道会反,然而也只是听完就忘,从未放在心上过,根本就不相信太平道会造反。没想到如今却落实了太平道造反的消息,岂能不惊。
周武看了看周坚,眼里满是佩服,心忖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了,早在八年前就说过太平道会造反,而且时间也不差,这可真是料事如神了。
许褚道:“这岂有假,某等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几个贼子说三月初五造反。”
陈方震惊过后,立刻道:“大人,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尽快上报朝廷。”
周坚沉声道:“速速修书一封,将消息上报郡府,至于上报朝廷,这等大事我一个县令怕是说了朝廷也不相信,就由太守大人去上报朝廷吧!”
陈方答应一声,连忙起身磨墨,前去修书。
陈留,太守官邸。
丝竹飞扬,乐声靡靡。
十余名歌伎翩然起舞,细腰轻摆,翘臀硕硕,不时做出这种夸张至极的诱人动作,看得堂上一众男人们都醉了,陈留太守张邈忍不住大声叫好。
门外,一名小吏匆匆奔了进来,将一封加急信笺递给张邈,“大人,己吾县令急报?”
“己吾县令?”
张邈眉头一蹙,随手接过信笺,问道:“可是那个捐官的黄口孺子周坚乎?”
小吏答道:“正是周县令。”
张邈脸色就有些不悦,不过当拆开封漆,看了几眼信笺上的内容后,先是一惊,继而脸色大变,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