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美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个人好话到了你嘴里也变得难听了。不跟你胡扯了我得走了。明天可别忘了给我送资料去,我们所长急着用。”宋美男站起身来往外走,王冕之起身去送她一边说:“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情我还能忘了。说实话那天在调度室我一进屋就看到你们了,所以我才故意地自我表现了一下,希望不会给你们留下太坏的印象。”
宋美男一听立即停下脚步生气地说:“原来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那么做?”
王冕之说:“我也说不清楚,看见你们我就想那么做,也许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吧。”
宋美男心想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这话什么意思。她不想再多想,不过听了他的话她有些被感动了,她不再生气,也不再讨厌他了。宋美男注意到他这个人烟瘾很大,在他们俩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抽了有三、四颗烟。于是临走时宋美男对他说:“做为一名医生我给你个劝告,烟不要抽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王冕之笑了笑说:“我也知道我烟抽的很凶,但是我经常写材料到很晚,不抽烟好像就写不出东西来,这个毛病看来改不了了。”宋美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告辞离开了王冕之的房间。
第15章 初次相遇与相识()
再说余心雨,宋美男去找王冕之打印资料走了之后,余心雨打开录音机靠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继续看简爱,这时录音机里正播放着夜深沉主题歌未了情只听唱到:
都说那有情人皆成眷属,
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
虽有灵犀一点通,
却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
早知春梦终成空,
莫如当初不相逢,
恨重重,怨重重,
人间最苦是情种,
一步步追不回那离人影,
一声声诉不尽未了情。
这首歌的曲调是那么的凄凉、优美却又那么情真意切,听的人直想掉泪。余心雨心想为什么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为什么人间最苦会是情种呢?难道一个人真心诚意地去爱另一个人会苦吗?那么我跟他算不算是有情呢?
记得她上卫校的最后半年,她们全班同学都在总医院实习,所以暑假就不放假了。大约到了六月中旬,余心雨所在的实习小组转到了内三不太忙,她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准备回家看看。就快毕业了,毕业以后何去何从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她也想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
她坐的是早晨七点钟的车,在采油一厂厂部大院内坐车。燕北油田去北京的车很多,规模大的厂子都有去北京的专车,一方面方便广大职工乘车,另一方面也增加了厂子的收入。采油一厂这个站点离余心雨上学的卫校是最近的,所以每次余心雨回家坐车去北京都从这坐车。
余心雨一上车见车上的座位大部分都有人,只有靠车门的两个座位没人坐,但里边靠窗的座位虽然没人坐,却有一个旅行包放在那占着座位,余心雨就在外边空座上坐了下来。
余心雨由于不注意临走前一天感冒了,总流清涕,感觉头沉沉的,于是她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七点钟车快开了里边那个包的主人才上车。
“同志,请让一让,我进去。”
余心雨睁开眼睛一看,见眼前站着一位男士,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很高,比她自己高出有半头。一头浓密的黑发,宽宽的额头,浓而黑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很有神,棱角分明的嘴唇给人一种很有个性的感觉。
余心雨注意到他也在打量自己,余心雨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让他进去,然后她才坐下,这时车开走了。旁边那人开始一直看着车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后来他见余心雨总用手帕擦鼻子,于是转过头来问:“你感冒了吗?我这有感冒清,你吃吗?”
余心雨说:“谢谢!不用了,我走时吃药了也是感冒清。”余心雨由于身体不舒服,所以她不想多说话,接着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问:“你这是到哪去?”余心雨只好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回答:“我回家。”他又问:“你家是哪的?”
让他这么一问,余心雨倒觉着不那么难受了,于是她说:“我是云州地区永宁县人。”
他想了想说:“离这可够远的,到北京还的换车吧。”
“是的,大约有五、六百里的路程,要坐一天的车才能到家。”
余心雨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么一问一答的他好像在审问我,于是她不禁反问一句:“你家是哪的?”
他自我介绍说:“我家就是这采油一厂的,我现在在“燕北石油职工大学”上学,七月份就毕业了。我提前回家打听一下毕业分配的行情,结果是哪里来的毕业后还回到哪里去。我原来在采油一厂燕湖大队上班,毕业之后也只能还回那里去了。本来我打算托托人毕业之后调到厂部去工作,现在看来没希望了,我想既然没希望了,就只好回学校去复习功课准备毕业考试了。”说完显出一种失望的表情。
过一会儿他又问:“你在哪个单位上班?”余心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没上班呢,我现在正在燕北石油卫校上学,大约九月份毕业。我现在正在总医院实习,由于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请假回家看看。”
看样子那个人的好奇心上来了,于是他又问:“那么你毕业以后就分到油田上吗?”
余心雨听他一问又勾起了她的心事,她忧心重重地说:“还不一定呢,可能留在油田上,也可能回家,因为我上的是自费学校国家不包分配,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人十分关切地说:“你为什么不争取留在油田上,油田上工资高而且职工福利待遇也好。”
余心雨被他的诚心感动了,她说:“我自己也希望留下来,可是这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记得有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如何在自我的纬线和社会的经线上确定你的位置。’就我个人而言我是确定不了这个位置的,人在某些时候往往是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的。”
那个人看余心雨情绪低落,好像有着满腹心事就劝他说:“但是我认为别人都是外因,而你自己才是掌握你生活大门钥匙的人。人要生活就必须勇敢地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成功之路。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人永远是水,自己永远是鱼。请相信,一切困难都可以战胜,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只要心诚,你说对吗?”
余心雨见他这么真心地劝解自己,还挖空心思地引用一些格言来开导自己,她不能不领情,她说:“你说的对,谢谢你对我的鼓励和安慰,我会尽力去争取的。”
第16章 聚散两依依()
她们俩一路上从国家谈到企业,又从企业谈到个人的前途和理想,越说越投机。不知不觉中车已进入到了平安县内,“燕北石油职工大学就在这个县城里。他依依不舍地对余心雨说:“我快到地方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这次旅途是我最愉快的一次旅途,我真希望车开的再慢一点,旅途再长一点。”停了一会他又说:“不知你记得这两句诗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余心雨心情也些激动她说:“记得,这是李商隐无题中的两句名言,已被千古传颂。”
他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地说:“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想找到一位和自己灵犀相通的人是很不易的,一旦失去会后悔终生的。可是命运偏偏地如此捉弄人,匆匆的相识,匆匆的分离。”
说到这他转过头问:“说了半天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听他这么一问,余心雨被逗乐了,谈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真是有意思。余心雨说:“我叫余心雨,心灵的心,下雨的雨。”
不等心雨问他,他就自我介绍说:“我叫林桐飞,梧桐的桐,飞翔的飞。”
这时车在‘燕北石油职工大学’门口停了下来,在这下车的人还挺多的。余心雨站起来让他出来,他面对着她站着说:“希望以后咱俩有机会再见面,你不会很快把我忘了吧。”
余心雨机械地摇了摇头说:“我我不知道。”他用那种好深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余心雨一眼和她握了握手说了声:“再见!”余心雨也说了声:“再见!”就不知该说什么了。然后他最后一个下了车,车门关上很快开走了。
余心雨望着他那逐渐缩小的身影,眼前总是晃动着他那深沉的目光,她直感到脸颊发烫,心跳个不停。这真如一场梦,匆匆的相识,匆匆的分离,都来不及让人回味。
她心想,我们还有再相见的机会吗?不会再有的,有也是很渺茫。如果我回家了,恐怕永远也不会再相见了。我会很快忘了他吗?既知再次相见很渺茫还是忘了的好,让它做为一段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藏在我心灵深处吧。否则将会变为永无休止的两地相思,变为一段痛苦的回忆。
聚与散本来就是生命的一个过程,相聚的人不一定相识,相识的人不一定相知,相知的人又不一定相聚。她知道有时爱人是很痛苦的,被爱是一种幸福,然而在爱与不爱之间也许更会留下一段难忘的甜蜜。
余心雨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爸爸妈妈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大学生,爸爸在县教育局工作,妈妈是一名教师,有个哥哥已经成家立业单过,还有一个妹妹也考上了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到了天津。现在她的父母都还没退休,工作挺忙的。
余心雨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关于她的毕业分配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她就匆匆忙忙的返回总医院。接着就是紧张的实习,紧张的复习,紧张的考试。虽然有时眼前也闪过他的影子,但毕竟记忆不深了。
现在听到这首歌她又想起了他,现在她才体会到他和她之间没有爱和被爱,毕竟接触的时间太短了,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偶然相遇,两个人谈的投机,互相产生了好感罢了。所以她也没有那种相思之苦,而且已经逐渐在记忆中淡忘了。真是鬼使神差,她眼前又浮现出他的影子。对了,那天在饭厅门口和她相撞的那人就是他。
当时她惊慌失措的,因为害羞一直低着头没敢看他,现在想起来了肯定是他。那次在车上他曾经对她说过,他在采油一厂燕湖大队上班,毕业后还会回去。她当时心情不好没在意,难道我和他真的有缘分。那么他是否也认出我来了呢?唉,真是自作多情,说不定人家早已把你给忘了呢。
正在这时宋美男哼着歌推门进来了。她总爱唱这几句:“每次我都好像对你诉说,你的爱太容易说出口,我需要的是真实的爱情,不是虚情假意。”她本来唱歌不好听总爱走调,可是这几句话她唱的却很好,而且还充满了感情。
她走进屋来就一下子坐在床上兴奋地说:“心雨,你猜我要找的王冕之是谁。”
余心雨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忆中,听宋美男这么问就随口说:“我没见过怎么能猜到。”
宋美男见余心雨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晃动着她的胳膊不满地说:“心雨,你想什么呢?好好听我说。他就是咱们在调度室见到的那个给咱们留下不好印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