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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何长缨冷哼一声。
鲁招妹心肝一颤,咬着牙一刀重重的削了下去。
一道鲜血,伴着一颗白嫩嫩的小脚趾,掉在泥土上面。
“啊——”
钱小六痛的一声惨叫。
原来被钱小六用手紧紧捂住大嘴的沈业鹳,疼的用牙齿狠狠的咬住了钱小六的手掌。
“松开他的嘴巴,你说不说?”
何长缨挑着眉毛冷声问道。
“你麻痹何长缨,今儿你不弄死老子,我非用大炮轰了你,卧槽你——,呜呜——”
满眼极怒的沈业鹳刚骂两句,嘴巴就被再次紧紧的堵上了。
这次钱小六学聪明了,直接用沈业鹳的臭袜子去堵他的臭嘴巴。
“换右大腿,削两根。”
何长缨笑眯眯的望着满眼惊恐仇恨的沈业鹳说道:“这天下这么多的人我不去抓,却专门逮着你?你明白我知道,这就够了;招,你还可能能活下去,不招,你必死!而且我不介意今晚给我的军官们好好的上一课,把你一段一段的削下来。”
即使现在是八月的盛夏夜,何长缨这笑吟吟的说出来的话儿,还是让在场的官兵们都打了个哆嗦。
沈业鹳疼的浑身汗水淌成河,看着何长缨那笑眯眯的神情,他胆裂的知道这个笑面虎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虽然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就如这个笑面虎刚才所说,既然这么多的人就专门抓到他,肯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那句‘你知道我明白’,可以说瞬间就击垮了沈业鹳的心理防线,知道自己今晚不说,他真敢用刀裂了自己!
“呜——”
想明白了的沈业鹳认命似的连连点头,只希望少受一点折磨。
“呼哧——”
鲁招妹长吐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捧着沈业鹳的臭脚丫子再削下去了,然而随即鲁招妹就惊醒过来,震惊的望着被绑在树上的沈业鹳失声吼道:“你真是汉奸!”
所有的军官们都震惊的望着一脸认命了的沈业鹳,心中无不惊奇,何营长是怎么把这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间谍挖出来的?
北洋亲兵营炮队的队官居然是一个汉奸,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场不小的地震!
“我曹尼玛比,刚才还跟老子装,你麻痹的狗汉奸!”
毛超一听沈业鹳自认是汉奸,满肚子的酒劲儿顿时涌上了脑袋,冲过去就要给沈业鹳两巴掌狠的。
“住手!”
何长缨一声厉喝:“不要伤了他的脸。”
沈业鹳刚泪眼婆娑的感激的望着何长缨,耳朵边就胆寒的听到何长缨冷声对鲁招妹说道:“我刚才的话都说给狗听了?”
“呜——”
“呜——”
连续两声被堵住的凄厉悲鸣,在林子里战栗滚荡着。
“哗啦!”
鲁招妹提了一羊皮袋子海水泼在昏死的沈业鹳的脸上,沈业鹳脸色卡白的慢慢醒来。
“说吧;高升号,南洋北洋舰队的枪炮数量,旅顺大沽北塘的军事地图,机械局的工匠数量,枪炮弹药制造量,武备学堂学员的人数。”
何长缨抽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塞进沈业鹳的嘴里:“神尾光臣给了你多少的好处,值得你当了十年的走狗;就是你当炮队什长那会儿,每个月的饷银也不算少吧?”
沈业鹳惊骇的瞳孔大睁,跟看鬼一样的看着何长缨,心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侥幸。
第一百零七章 隔水相望()
“呜——”
北洋水师和招商局的混编船队,从大沽口启航,在渤海湾一路向东行驶,过渤海湾口辽东半岛最南端的老铁山,然后就顺着海岸线朝东北方向上行。
不久,那座驰名天下的军事要塞,世界五大军港之一,远东第一军港的旅顺军港,就出现在何长缨等人的眼前。
夕阳西下,渐渐没入苍翠的群山之中,两山夹持处一道狭窄弯曲的海道,上面铺满波光粼粼的金色阳光,逶迤的朝着军港内部延伸而去。
“这个军港是当年李中堂亲自跋涉选址,上报朝廷,由汉纳根主持建造,整整用了八年时间花费了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站在何长缨旁边的吴威扬,沉醉的看着沐浴在霞光中的旅顺军港:“这道狮子口只有三百米的宽度,中间那条九十余米的航道一次只能通过一艘军舰;狮子口两边的黄金山,老虎尾上面火炮密布,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胜险地!”
何长缨遗憾的摇摇头。
这用了八年时间,花费一百五十万两能够再买一艘‘定远’加一艘‘镇远’,甚至可以改写清日甲午海战命运的银子,建设的东亚第一军港。
算是大清朝花银子,白帮东洋和俄国建造的。
1895年甲午战争之后,一直到1955年之前,旅顺军港就一直被东洋和俄国,一个国际有名的无赖小偷,一个国际屠夫加大流氓,给轮流霸占着。
在1945年东洋无条件投降之后,蒋光头就想趁机收回旅顺军港,结果旅顺大连军港非但没能收回来不说,反被斯大林逼迫着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把外蒙古也给弄丢了。
直到1955年,在中国政府的一再交涉之下,苏联才不情愿的返还旅顺军港,这时离甲午战争已经整整过了六十年的时间了。
“外蒙古,旅顺大连,还有现在刚刚在帕米尔地区被无耻抢占的萨雷阔勒以西近两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
何长缨低声自语:“乃至海参威,北海,鄂霍次克海,白令海,勘察加半岛,整个西伯利亚,包括乌拉尔山脉以东,我亚洲所有的富饶土地;既然我来了,那么历史终归有些不一样吧?不然我何必来这里,不然我何必要白活这一次!”
“轰!”
‘镇远’舰上面一声巨响,火光里腾起大股的硝烟。
“砰!”
“砰!”
随即,在黄金山和老虎尾高处的炮台上,也先后腾起了两股白烟。
这时间,隶属招商局的‘江裕’‘江顺’商船上的新军们纷纷跑出船舱,站在甲板上激动的看着这个东亚第一要塞。
我大清的黄海屏藩,旅顺军港。
而那三艘专门运送骡马的运煤船,上面更是骡马齐鸣,一片骚动。
“营长,这批骡马拉到平壤去,估计得死不少;这运费都是咱们新军自己出的,真不如在朝鲜买,朝鲜的矮脚马听说要比津门的便宜一半。”
沈兆翱笑嘻嘻的走过来,嘴里说的轻松,可何长缨怎么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都是在说自己昏聩。
“为什么要去平壤?”
何长缨微笑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围在他身边的众新军营的军官们听愣了。
不去平壤,那去哪里?
“‘镇远’,‘济远’,‘平远’,‘超勇’,‘扬威’,‘广丙’,现在丁汝昌正在旅顺港整顿军务,指着这六艘军舰大摇大摆的去平壤,不怕被东洋的联合舰队伏击,包了饺子;再来一个‘高升号’?”
何长缨的话听得众将均是心寒。
大同江口江水滔滔,可不像丰岛海域那么好游。
“大清常年漠视谍报,你们以为这津门,这北洋内部,只有汪开甲,刘棻,沈传这三个汉奸?赌赢了新军营不过就是平安进入平壤城而已,输了,就是你我新军营一千零八十三条性命和水师的六艘军舰。”
何长缨一脸的坚毅,大声的说给身边的众连排长们听。
“沈传是谁,城防营又逮到汉奸了?”
电报研发组组长刘学仁,低声的问他的老搭档,营属特种侦察排的副排长刘明阳。
“我也不清楚。”
刘学仁似乎也是一脸的迷茫。
前天晚上,在断了三根脚趾的沈业鹳老实招供之后,何长缨就把他放了回去,并且许诺只要懂事听话,不但以前的既往不咎,以后立了大功还能升官发财。
而且,何长缨还很恶趣味的给他起了一个化名叫‘沈传’。
在吴育仁和罗荣光的两哨练军划归给新军营之后,何长缨就把这两哨练军合并,组建了新军营步兵第四连。
李经方私下和何长缨商议着想身边有一队亲兵撑场面,而北塘练军的哨官程冠德,哨长洪家定之前都跟李经方喝了两顿花酒,也觉得跟李经方混更有前途,何长缨就让他们自己挑了三队的兵弁离开了新兵营。
然后由毛超任新兵营第四步兵连连长,大沽炮台过来的哨官戚友伟任连副。
昨天晚上,何长缨思虑再三,决定扩编特种侦察排,让各连排挑选一些机警忠诚的士兵补充进去。
最后把特种侦察连扩编为近六十人的大编制,并且直接下拨了两千两的活动经费,让熊凯玉主管行动,刘明阳负责经费审批。
何长缨所谋甚多,所图甚大,所以非常重视这个现在还处于幼苗状态的特种侦察排。
之前他曾经考虑过让陈世杰来当这个排长,不过随即他发觉陈世杰脑子太热血,更适合弄宣传,喊口号。
倒是这个和陈世杰一样,《呐喊》从不离身,没事儿就翻着看的博文书院的班长熊凯玉,更加的适合这个特种侦察排排长的职务。
然后何长缨指示熊凯玉,从他的特种侦察排里挑了五名学员军,专门秘密潜伏在津门,负责对沈传进行监控和传达命令。
“那咱们新军营去哪里?”
副连长吴威扬拧着眉毛问道。
“兆翱,把命令传给各商船船长,水师林总兵,李领事,同时传给‘江顺’号的云瑜,运马船上的段副连长;告诉他们,我们在鸭绿江口的安东登陆。”
‘镇远’舰上,北洋水师左翼总兵兼镇远舰管带林泰曾,心中忧心忡忡。
五月他带着’镇远‘舰,在牙山和仁川游弋的十来天时间里,林泰曾亲眼看着东洋大规模的调兵遣将。
无论东洋军舰上的水手,还是迈着大步,昂首挺胸的东洋陆军,那咄咄逼人的锐气,都看得林泰曾心颤。
在那几天里,‘镇远’舰数次和东洋联合舰队的‘浪速’,‘八重山’,‘武藏’,‘赤城’舰隔水而望。
尤其有一次,和奉命护送东洋陆军的运兵船‘浪速’舰,只相隔着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林泰曾和东乡平八郎各自站在自己军舰的舰桥上,一边让部下埋伏在炮塔附近做好战斗准备,一边举起单筒望远镜,望向对方。
第一百零八章 去安东()
当年这两人。
一个作为大清福建船政学堂的优秀毕业生,从福建出发。
一个作为倒幕战争中,萨摩藩战舰春田号上的优秀海军士官,从长崎启程。
跋涉万里,远渡重洋。
不约而同的来到英国,试图学习西方战舰的先进技能,拱卫祖国海疆。
林泰曾从1875年始,先在英国高士堡海军军官学校学习,随后在英国地中海舰队的‘孛来克柏林号’‘潘尼洛布号’‘阿其力号’‘威灵顿号’铁甲舰上实习。
历时五年,期间巡游大西洋,地中海,深得清国留学生洋监督斯恭塞格的称赞:‘知水师兵船紧要关键,不但能管驾大小兵船,更能测绘海图、防守港口、布置水雷,足与西洋水师管驾官相等。’
于1879年冬回国,然后十五年来一路官运亨通,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