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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摸着胡子,高兴的想着:这小子似乎和经溥同岁,本事文章眼光胆识都是一流。
尤其是《呐喊》序里面的《少年中国说》,这种有唐宋风骨,叩之有金石之音的散文,在国朝之中,近年也是罕有的好文章。
而且模样而也算是俊俏,性子也有着年轻人的跳脱风趣,假如事儿能成,八妹子总不会再唠叨的埋怨我了吧?
就是大女儿六年之前许给张佩纶,现在看来,可惜了!
李鸿章心中长叹,虽然大女儿的心思隐藏的极深,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又不知道呢?
何长缨走出内庭院,毛超就笑嘻嘻的迎了过来,张嘴就大着嗓门嚷道:“何大人,卑职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然后毛超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矛子,听说你现在和方伯远那夯货的媳妇儿搅在一起,呵呵,搞上了吧?啧啧,你小子真运气,咱肥西多少头饿狼都盯着薛迎春那俏身子骨儿,硬是没一个能上了她的身子。”
“卧槽!”
何长缨惊骂一声,原来居然是TM的肥西老乡啊,听着话里的意思还是熟人?
何长缨看着这个满脸淫笑的毛超,哪里还有之前那种挺胸凸肚,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模样,顿时就不想要他了。
“你可想好了,哥们去朝鲜可是拿脑袋为国填窟窿,九死一生,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可以找李经方,张士珩给你活动活动。”
何长缨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的恐吓着。
“叼!”
毛超跟着何长缨的屁股后面,蛮不在乎的说道:“脑袋掉了不过一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哥哥我来津门五年,今年都快二十七了,考上了武举人本想沾着中堂的光儿,结果卷了五年的帘子。”
毛超一脸的郁闷:“我都是一肚子的苦水儿没地说,大前年回乡刚发两句闹骚,就被老爷子用家法打了个半死。”
“行,愿意跟,不怕死,你就跟着吧。”
两人走到总督衙门的一进大院,何长缨望着大院两旁笔直站立的那两排兵弁,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你认不认识亲兵营炮队的队官沈业鹳?”
“认识啊,这家伙是个人来熟,而且素来大方,经常请喝酒。”
毛超奇怪的望着何长缨问道:“矛子你怎么认识他,有过节?”
“过节?”
何长缨冷笑一声说道:“出去再说。”
这条鱼何长缨本来准备这两晚上让吴威扬带人动手,既然毛超熟悉,那么就省事多了。
不然何长缨还真怕坐船出了渤海湾,就被东洋的联合舰队以逸待劳的给伏击了。
骑在彪壮的蒙古马上,何长缨望着毛超和自己的那两个警卫分头离开,就和鲁招妹一起,朝着约翰照相馆行去。
他打算在离开津门之前,再吃一顿薛迎春做的饭菜。
当然其实在他的心底,就是想在再见薛迎春一面。
薛迎春这个女子性子刚硬,却有着一双巧手,别说是自己,就是奥黛丽,吃了一顿她做的的饭菜以后,就彻底的崇拜上她了。
因为奥黛丽怎么也不明白,经过了薛迎春的小手,即使再简单的食物,大小火,油盐葱蒜,一通‘噼噼啪啪’的爆炒烹饪,都变成了极为可口的美味儿。
看到何长缨回来,虽然薛迎春故意的板着脸,何长缨还是感觉到了她眼角嘴角飞扬的喜气。
果然,晚上薛迎春满满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饭菜,吃得约翰兄妹,鲁招妹和何长缨都是连呼过瘾。
吃过饭,约翰决定从今晚开始正式随营,奥黛丽就去帮忙整理收拾东西,鲁招妹脸上带着怪笑,识趣的离开了后院,到了前门等待。
院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何长缨和薛迎春两人。
“迎春。”
何长缨看着薛迎春弯着婀娜细腰利索的清洗餐具,看着她微微撅起的丰臀,不禁感觉嗓子痒痒的,下面就钢钢的把军裤都顶了起来。
“哼。”
薛迎春鼻子里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望都不望何长缨一眼,径直走进入了她的屋子。
何长缨迟疑了一下,内心的龌龊心思很快战胜了他对剪刀的恐惧,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暗暗的,空气中浮动着女儿的香甜气儿。
何长缨心脏猛地加速了跳动,自从上次和春妮那场丢盔弃甲的夜战,自己的小兄弟很久没有钻水帘洞了。
“咯吱——”
何长缨慢慢的合上房门,看着薛迎春背对着自己的娇躯,就想化成一头禽兽扑过去。
“迎春。”
何长缨轻声温柔的喊道。
薛迎春并不回答何长缨,然而一对香肩却在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哭了?”
何长缨心中有些明悟的感动,走到薛迎春的身后去扳薛迎春的娇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的身体扳的面向着自己。
薛迎春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俏脸,在暗暗的屋子里,泪水犹如江河决堤一般的顺着指缝汹涌的涌了下来。
何长缨内心顿时如同春水儿一般的柔软起来,心中的欲望全消,统统化成浓浓的爱怜。
他强硬的把这个僵硬着身子骨儿,跟他较劲儿的小美女拥进怀里。
进入何长缨的怀里之后,薛迎春的娇躯顿时就如同泄气儿了一般的绵软下来,头儿胸儿腿儿紧紧的黏在何长缨的身上。
“乖,不哭;一点危险都没有,到年底我就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何长缨哄着趴在他怀里,‘嘤嘤’而哭的薛迎春。
薛迎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压抑着哭声,削瘦的香肩抽搐着,双手捂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
“等我回来,做我媳妇好不好?”
何长缨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薛迎春背后长长的秀发。
“不。”
薛迎春哭着嗓子回绝道。
“为什么,别说你不爱我,看你都哭成花猫脸了。”
何长缨强行分开了薛迎春的小手,露出那张宜喜宜嗔,紧紧闭着秀目,淌满泪水的俏脸。
第一百零四章 紫禁城()
“你得让我小叔子好好做人,给他娶一房媳妇,让他给伯远家传宗接代。”
薛迎春撅着小嘴儿,带着哭腔,泪眼婆娑的说道。
“行,拉他到军队里揍上半年,什么破毛病都能改好;乖,让我亲一口。”
何长缨看着薛迎春红嫩水泽的樱唇就受不了了,低头一把叼了上去。
“呜——”
薛迎春冷不及防,鼻腔里发出一声悲鸣,小嘴儿就被何长缨的大嘴整个儿含住。
她震惊的圆睁着秀美的大眼睛,萌呆的傻看着近在咫尺的何长缨的那张大脸,小脑袋‘哄’的一乱,顿时什么都忘记了。
薛迎春下意识紧紧的闭上了俏眼,气喘吁吁的被动的仰着小脑袋,任凭爱郎的大舌头顶开她的小嘴儿,然后一卷一吸,将她那从来没有被男人品尝过的香舌,‘滋溜’一声吮了过去。
薛迎春的心尖儿一颤,似乎自己就是一颗丰蜜熟透了的水蜜桃儿,被何长缨一吸,整个身儿骨儿灵魂儿都被何长缨霸道的吮进了大嘴里。
“何长缨,有人找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突然传来奥黛丽大煞风景的喊声,惊得薛迎春小嘴一合,上下两排细密的小银牙,就重重的咬住了何长缨攻陷进来,正在她口腔里面施虐的大舌头。
“啊!”
何长缨一声惨叫,满院俱惊。
一行四人,两匹马,还要驮着约翰带的那个笨重的相机,钱小六的衣服被褥,何长缨四人就干脆牵着马匹往回走。
一路走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天空中铺满碎钻般的星辰,何长缨的舌头才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在最前面高兴的一蹦三跳的钱小六,不是这小子,说不定今晚自己的小弟弟就能喂薛迎春那可爱的小妹妹喝豆浆。
这么一瞎搅合,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何长缨大着舌头,不爽的对小六子说道:“你小子参军,不怕李老汉等不急,明儿就给小莲找一个野男人快活?”
“不会,我听说参军就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我托媒人都跟李老爹说好了,银子一到手就给他当彩礼送过去,以后每月的饷钱我都攒着留给小莲。”
小六子高兴的说道:“这次算我运气,是大人您招兵,不然哪能有这吃皇粮的美事儿?”
“卧槽!”
何长缨一听顿时就怒骂起来:“我们去朝鲜是干提着脑袋的大事儿,你以为是跟津门卫的那些练军油子,八旗废物那样,混钱花啊?你小子赶紧给我麻溜滚蛋,别到了朝鲜当了孬种,让我一枪‘嘎嘣’了你!”
“何爷,哪个是软蛋,那个是软蛋?”
小六子一听,立即就圆睁着双眼,梗着脖子,扯着嗓门吼了起来:“去了朝鲜打倭寇,我钱小六要是怕死拖了何爷您的后腿,您只管一枪‘嘎嘣’了我,皱一皱眉头,我是你和薛小娘子养的杂种。”
“哈哈——”
鲁招妹乐得哈哈,笑的何长缨的舌头又疼了起来。
不久,在皎洁的月色里,一行四人来到了大沽北海滩处的路尽头。
天空繁星璀璨,倒映在无际的墨色大海中,海天一色间如同镶嵌满亿万闪烁的碎钻,让人痴迷。
沙滩上堆堆篝火熊熊燃烧,一个个整齐的方正席地而坐,歌声嘹亮。
何长缨几人静静的站在夜色里,听着海风送过来的歌声。
“——我们是善战的前卫,
我们是钢铁的武装,
从无畏惧,
绝不屈服,
永远抵抗,
直到把侵略者统统歼灭,
伟大的旗帜在全世界飘扬!——”
这种合唱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庞大,包括何长缨在内,几人的眼睛都不禁湿润起来。
何长缨不禁明白了昨晚为什么张弼士在黑着脸离开之后,又让老仆过来送银子。
只要在内心深处还有这个国这个家的位置的中国人,哪能不被眼前这激昂的合唱所触动?
怎能不生出一股为这个国,这个家,做出一些什么的冲动?
紫禁城,养心殿。
爱新觉罗·载湉,清王朝第十一位皇帝,清德宗光绪皇帝,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本簇新的书籍,在大殿里一边疾走,一边大声的连连朗诵着: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真是写的太好了!”
光绪掩卷一脸的振奋,对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翁同龢说道:“老师,这本《呐喊》真是写的太好了,真没有想到咱大清居然也有如此睁眼看世界的人才!”
“那是当然,”
翁同龢笑眯眯的说道:“咱大清子民亿万,才俊如过江之鲫,就像德国宰相俾斯麦那般重振一国的人物也不是没有的。”
“真的,那样的贤者在哪里?”
光绪听得一脸的惊喜。
“咳咳——”
翁同龢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脸说‘皇上,那人远在天边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