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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这个伟大而灾难深重的国家,在每每最危及的时候,正是总有一群如你们这样的人,不怕流血牺牲,不计较个人荣辱得失,能而勇敢无畏的站出来,为之拼搏奋斗。
这个伟大的中华民族,才没有像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伦那样,消失在滔滔的历史荒漠之中。
成为永远的遗迹。
感谢你们!
看到了何长缨的身影,随即,整个海滨沙滩上面,欢呼声震彻云霄!
“颦儿,怎么样,你老子我没说错吧,这样的夫婿绝对是提着灯笼都找不来。”
罗荣光今天早上硬拉着他羞臊得满脸通红的闺女来北炮台观望,看到何长缨一出现,海滨沙滩上的学员们跟疯了似的乱吼了起来,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罗颦儿偷偷的远瞟了何长缨一眼,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似乎是很中规中矩的一个人,唯一显眼的就是他那一身熊罴官衣。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坐到这个位置,而且听着父亲的口气他是完全凭着自己的能耐得到的官职,也算是有本事。
而且下面的那么多的学员居然都这么拥护他,也不禁让罗颦儿暗暗称奇,不知道这个何长缨有何德何能,能让学员们如此的尊敬。
不过她也就是称奇而已,既不关心,也不打算去寻根究底。
常年沉醉在红楼的世界里的罗颦儿,平常基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太关心外面的世事,觉得只有宝玉这般视男人为污泥,女子为清水的剔透人儿,才是自己的最爱。
至于这个一手惨不忍睹的烂字,只会写‘小姐心意我已知,咱们各凭各本事’的打油诗的粗俗男人,罗颦儿则是全无一丝半点的兴趣。
“父亲,母亲还要让我去帮着绣手帕呢,这里太热,我先回去了。”
罗颦儿朝着罗荣光蹲了蹲身,望都不望远处沙滩上被学院的洪流围起来的何长缨一眼,直接走下炮台。
“这妮子,都被他妈惯坏了!”
罗荣光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老年得女,一直都宠爱有加,而且这丫头看着温温柔柔,其实骨子里的性子却倔的很。
这些年私下议论了多少人家,都被她坚决的拒绝,眼看都成了一个十八岁的老姑娘了。
为了这,以前自己没少发过火,结果她直接用绝食来对待。
罗荣光看着下面海滩上的何长缨,真是越看越顺眼。
敢和西洋人叫板,在总督府衙都一身是胆,看到泼皮欺负女人,能仗义出手相救,面对泼皮不依不饶的胡搅蛮缠,敢丈夫一怒出刀杀人,从哪里看都是一个铁血方钢的硬汉子!
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颦儿怎么就相不中呢?
罗荣光一脸的不明白。
海滨沙滩。
“兆翱,天胜,熊波,世杰你们带五百人到北洋军械局领服装,军械弹药;刚才张士珩答应我的,他人现在就在北洋军械局候着。”
“云瑜,你带五十人去津海关道,去盛大人那里去领银子;李经方答应了这事儿特事特批。”
“徐如,凯玉,学仁,你们领着学员跟着云瑜一起;云瑜领了银子之后,你们事前计算好,买够基本需要携带的药物需要多少银子?凯玉,买够竹席枕头被单毛巾,还有别的你看着需要添加的日用品,九十顶帐篷的布匹和竹竿;学仁,米面油蛋肉,锅碗瓢盆劈柴,这些你带领学员完成;从现在起到去平壤之前,这里就是咱们的集训营地。”
然后何长缨把目光转向水师学堂的驾驶科队长李振华,管轮科队长霍国涛,陆战队队长方大海等人:“剩下的人,开始平整沙滩,咱们要保证在天黑之前,完成这个临时营地;解散!”
何长缨说完了这些话,看到众人都是一脸高兴的站在原地,笑着说道:“以后说完了事情,说‘解散’的时候,大家一起大吼‘杀敌!’来,解散!”
“杀敌。”
“声音不够洪亮,都是大爷们,堂堂正正的男人,声音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解散!”
“杀敌!”
“解散!”
何长缨扯着嗓门吼道。
“杀敌!”
一群虎犊子一般的壮小伙子们都拼命的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杀敌,杀敌!”
一时间,整个海滩学员们的情绪都轻松的被再次点燃,在大沽北炮台的海滨沙滩上,拼命的嘶吼起来。
光绪二十年七月十六日,西洋历公元1894年8月16日,在这个阳历阴历都是16的日子里,未来远东帝国的第一只虎贲,终于长出了它的雏形。
第九十二章 军歌嘹亮()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
比钢还强,
向着侵略者们开火,
让一切阻碍我华夏崛起的力量统统消亡!
向着太阳,
向着明天,
向着新希望,
发出万丈光芒!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群星璀璨,月色皎洁,海浪阵阵拍岸,一堆堆的篝火熊熊燃烧,照映在每一位激动而年轻的脸庞上。
八百六十七名各学堂的学员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滩上高唱着何长缨谱写的几首歌曲。
这几首军歌刚刚拿出来的时候,逗得沈兆翱‘噗呲’一笑,心想着这不伦不类的,算是什么诗词小曲儿?
就是林云瑜他们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然而当何长缨先行试唱了一遍,包括沈兆翱在内的学员头子们,神情就开始变得慎重起来。
他们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只是普普通通的大白话文字,经过何长缨的嘴唱出来,似乎有着一种点燃人心的魔力。
此刻这满海滩的激昂高唱,更是唱的学员们个个热血沸腾,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朝鲜,现在就去和东洋鬼子大战一场。
在兵营的大帐篷里,何长缨刚刚高兴的迎接吴威扬进来,听到吴威扬已经说服了他的伯父吴育仁,愿意他调到何长缨的学员营里听令,陈世杰就红着脸进来说他伯父张弼士求见。
“张大人,地方简陋,您担待点。”
何长缨邀请张弼士在一个小凳子上坐下,让鲁招妹拿了一大块西瓜递上去:“今儿还来不及烧开水,只能用西瓜对合。”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帐篷外的歌声变成了新的一首,依然慷慨激昂。
“西瓜就好,解渴。”
张弼士吃了一口沙瓤西瓜,满嘴都是甜水:“听世杰说这是何大人谱的曲子,何大人果然少年俊杰,这曲子听得我这个老头子的血都热了。”
“经常听写肥西的乡间俚曲儿,就随意的涂鸦了几首,不登大雅之堂,不敢说是诗曲儿,不然是要被人笑话。”
何长缨面不改色的做出所有穿越者,都做过的无耻行径:剽窃。
而且剽窃的一脸的坦然。
“何大人自谦了;曲儿通俗易懂,而且朗朗上口,听了更是能振奋人的精神,好曲,好曲!”
张弼士一连赞了两声,笑着问道:“何大人准备何时启程。”
“商船已经联系好了,就等北洋水师的护航军舰,也就这几天吧,平壤那边的东洋鬼子可不等人。”
何长缨递给张弼士一支烟,张弼士摇头说道:“享受不了这个福;大人怎么看这一战?”
何长缨扫视了屋内众人,看到众人都露出倾听的神色,咧嘴笑道:
“凶多吉少。”
“什么凶多吉少?”
门外的布帘一掀,罗荣光大笑着闯了进来。
看来这些学员兵要走的路还很长啊,让外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都没人提前通告一声?
何长缨笑着站起来,心想着这个‘老丈人’不会是要来找我麻烦的吧?
“听着你们这里唱的欢;这歌儿名叫什么,听着真过瘾。”
罗荣光不客气的自拉过一条小凳子,掂起一块西瓜就吃。
“名字就叫‘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何长缨递给罗荣光一支烟,这老头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了。
“好名字,不像咱大清的诗词曲儿,跟这一比都是臭狗屁;你说什么凶多吉少?”
何长缨想了想,历史上这个罗总兵在庚子年力战八国联军的舰队,在炮台陷落前期为了不让家中妻女受辱,回到总兵衙门杀了家眷,然后力战而亡。
这个人值得他何长缨敬佩,因此何长缨也不打算瞒着他。
“平壤在明面上大清占着优势,不过军队派系纷杂,彼此之间一盘散沙,叶志超他能使唤得动谁?更何况叶志超贪生怕死,胆怯如鼠,其身不正,还能正人?”
何长缨此话一出,满屋讶然,谁能想到他一个二十出头从五品的小官儿,居然敢在公众场合如此辱骂将要是他顶头上司的朝廷一品大员。
“平壤的陆军,除了聂军门那三千人的队伍平过金丹教的叛乱,其余几支有哪支上过战场?最关键的是北洋军这几十年,从上到下,都把当兵做官,当做吃饭养家糊口的铁饭碗,军官争相贪污,士兵比着懈怠,那里还有一点军人的铁血精气儿?一只饿狼可以很容易的扑散一群绵羊,更何况东洋陆军这一群饿狼!”
“再看北洋水师,论人,外行指挥内行,而且上行下效的懈怠堕落腐化成风;论硬件,军舰需要修换不让买西洋部件,大炮急缺开花弹,却逼着让用军械局的劣质开花炮弹,估计还没打出去,自个就炸死绝了!还有锅炉的燃煤,张翼这个狗奴才——”
如果刚才骂叶志超,众人只是讶然的话,现在何长缨的矛头直接对准了开滦煤矿的总办张翼,那是无人不心惊了。
“大人,慎言。”
吴威扬立即轻声阻止说道。
这个张翼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他是老醇亲王的家奴。
虽然老醇亲王奕譞已经死翘了,然而他的亲儿子可是当今的皇上,这天下那里还有比这更硬的后台?
“这个国家最大的毛病就是人人缩头当乌龟,谁露头就砍谁,道理就在那里摆着,人人心里都有数,可就是没人敢说出来;说的都是一大堆假话,空话,废话,大话,我的军营里不需要这些臭毛病!”
里里外外的这些话,何长缨已经憋了很久了,简直是不吐不快,点起一支烟继续硬着声音说道:
“张翼这个杂种不就是醇亲王家养的狗奴才么?当上了煤矿的总办,把劣质的八槽煤高价卖给北洋水师,然后挣得了银子和王公大臣们一起瓜分,从上到下,一窝子蛆虫败类!”
一屋子人神色各异。
学员们听的是一脸的愤恨加骄傲,愤恨朝中这些蠹虫坏我中华,骄傲何大人不惧权贵敢正义执言,而更骄傲自己就属于这个崭新的团体中的一员。
吴威扬则是一脸的无奈,同时目光飞快的掠过每一个学员的脸庞,注意他们的情绪。
林云瑜笔直站立,目光坚毅;
陈世杰则是满眼的狂热。
沈兆翱嘴角带着一副无所谓的微笑,心里面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话他也敢说,只不过只敢私下里偷偷的跟林云瑜发牢骚说。
第九十三章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