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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大话,拜托也编像一点好不好!
夏小曼心里隐隐的失望,含着怒气,气冲冲的跳下大洋马,裙摆飞扬间,看都不再看何长缨一眼,直接朝着美国领事馆走去。
“唉——,可惜这是战争年代;”
何长缨看着夏小曼窈窕的背影,嘴里轻轻的说道:“瑶瑶,你在一百二十三年后,还好么?我真的很孤单,我好想你!”
“何长缨——”
走上领事馆台阶的夏小曼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扭头对着何长缨说道:“今天的事情,还是非常感激长缨君,我的中国名字叫夏小曼,因为我是夏天出生的。”
“那么——”
何长缨骑在马上望着夏小曼。
“长缨君,非常感激您今天的帮助,对于街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相信小姐会和李德先生进行交涉,想来贵国不会对您进行很严重的责罚。”
那个小个子东洋人下马对着何长缨恭敬的鞠了一躬。
“小姐?你们不是兄妹么,你难道是只母的;可我看着不像啊!”
何长缨表示听不明白,诧异的盯着那个小矮子的扁平的胸脯看着。
“卧槽!”
一边骑在马上的鲁招妹听的身体一哆嗦,恶心的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
“你——,长缨君您的眼睛真的需要看医生了。”
那个小个子的东洋人差点没被气死:“我叫井上喜郎,标准的一个东洋男人,小曼是我的表妹。”
“长缨君,记好了,我叫山县小曼,咯咯,我等着你的七彩祥云哦。”
说完,山朋小曼伸出一只小白手,对着何长缨摇了摇,转身朝着领事馆的台阶上去。
“山县小曼,好特殊的一个名字;而且居然能和李德进行交涉,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当然不是凭着自身的能量,难道我居然救了山县有朋的闺女,还搂着她走了一路?”
何长缨哑然失笑,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生活之中哪里能有这么多的戏说?况且东洋近五千万人,就算这个名字生僻,姓山县的总不下几万人吧。
何长缨摇摇头,不再考虑这些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一掉马头,对鲁招妹说道:“走,去卡佩商行。”
第八十五章 沙子迷了俏眼()
津海县衙的县令陈文琪,这两天非常的郁闷。
昨天因为那个何长缨和东洋人较劲的事儿,陈文琪不但几乎跑断了小腿儿,更是被哄闹着要揍洋人的百姓们给吓了个半死。
到了今儿上午刚歇过劲儿来,眼看了到了中午,就准备便装出门去赴一个乡绅的酒宴,结果手下的门子就冲冲跑进来禀告,又被百姓们堵门了。
惊得陈文琪胆寒的细问门子,才知道昨儿痛揍洋人的何大人,今儿变得更加的威猛了,直接一刀子把一个泼皮给捅死了。
现在围在衙门外面的百姓们,都是来给何长缨作证的。
而何长缨本人则是先把那两个东洋良民送到美国领事馆,一会儿就会主动过来投案。
“苦也!”
陈文琪大叫一声,惊得一屁股坐在大堂的县太爷椅子上面,心里面悲凉不已,怎么倒霉的事儿都让自己给遇上了!
这个何长缨现在名震津门,不仅写的一手好书,打得一手好拳,更是总督衙门的北洋新贵,堂堂的从五品外协守备。
听说中堂大人特许,这几天就要和李经方一起去平壤,为国戍边。
昨儿这个何长缨把四个洋人打得鬼哭狼嚎,俄国领事法国领事都亲自来找他的麻烦,结果闹到总督衙门都被中堂大人按压下去了,可见老中堂有多么器重他。
这是准备要大用的啊!
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县令,哪有胆子掺和进来,真敢拿这个不省心的混蛋下大狱,判他的罪?
可是不下狱不判罪,这小子当街怒而杀人,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真敢放他出去,不等两天,京师的清流言官能活活的弹劾死自己。
无奈之下,陈文琪一边让衙役杵作去收尸验尸,一边让文书给作证的百姓们登记名字住址,一边趁着何长缨这个混蛋惹事精还没有过来,连忙像昨天那样,跑到隔壁津门道王道台那里去讨主意。
结果很快的,皮球又被津门道和津卫府衙踢到总督衙门去了。
“这个兔崽子,他就不能消停消停,居然敢当街杀人?真当大清的王法是摆设么!”
李鸿章一听就急了,气的‘啪啪’的直拍桌子,怒着对跪在堂上的陈文琪说道:“等他投案,就先打他二十板子,再投进大狱;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杀头,流放,还是充军怎么着,都按着大清律给我严办!”
跪在地上的陈文琪不敢多话,连连叩首,心里面却跟黄莲一般的苦:
“究竟是往砍头,流放,还是充军,或者又是‘怎么着’来办这个案子,好歹您老大人总得给点提示不是?要知道这几个判决之间,可是天壤之别啊!”
何长缨和鲁招妹还了马匹服装枪支,先在紫竹林的一家拉面馆里吃了满满两大碗拉面,然后才叫了两辆人力车来到了津海县衙。
小六子那些前来作证的津门百姓,在衙门的文书登记过姓名住址之后,都早已被劝了回去。
而在李鸿章那里也没得到准信儿的陈文琪,慌的连午饭都没来的及去吃,就带着师爷和几个衙役跑到津门郊区去查看预防海河的水患去了,事先躲开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陈文琪估计一时半会儿,何长缨这个惹祸精也出不去,干脆让牢子门把外监打扫的干干净净,点上熏香,又摆了两张竹床,甚至连书桌和笔墨纸砚都给何长缨提前备上了。
得到了事前指示的津海县衙的衙役头子,一脸赔笑的把何长缨和鲁招妹请进了津海县的外监,摆上了西瓜葡萄,敬上了陈文琪平日都舍不得喝的西湖龙井,连牢门都不敢关,并且嘱咐看管女牢的婆子好生的伺候着。
“大人,你这牢坐的真爽利。”
鲁招妹怯意的躺在竹床上面,嘴里面叼着一支烟,一脸满足的说道:“自从七八岁跑到津海,我只睡过两次屋子,一次是昨夜黑,不过我怕误了大人你的正事儿,都没敢睡就跑到总兵衙门外面去了,今儿这是第二次。”
“这是津海县衙的大狱。”
何长缨白了自己的这个大线条的亲兵头子一眼,懒得搭理他。
“呼噜,呼噜——”
没过一会儿,鲁招妹这个家伙就呼噜噜的睡着了。
何长缨坐在桌前,望着门外的一株苍虬的大柏树,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街杀人他并不后悔,现在头疼的就是怎么出去?
津门卫真正整治这些无法无天的‘混星子’,还是以后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动的刀子,现在的津海各衙门,全都是在‘和稀泥’。
因为朝鲜战事,津门县衙已经下了严令,严禁泼皮在街上滋事斗殴,在何长缨的记忆里就有两帮‘锅头’争地盘斗殴,事后两帮各有五人投案,均判斩首。
他这事儿说起来可大可小,关键是李鸿章怎么看,抬抬手,他何长缨不但毫发无损的走出津海县衙大牢,依着一百二十年后的未来,还要给他发一个‘见义勇为奖’。
可是要是想往死里整他,就是砍了他何长缨的脑袋,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有人找您。”
何长缨听着门外的牢婆子的声音有点颤,正纳闷着谁能让这个牢婆子这么怕,就看到一脸气呼呼的薛迎春拿着大包裹,和奥黛丽,约翰一起走了进来。
“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当街杀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写了一本破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一个东洋的女表子,也值得你花这个心思,没玩过女人是不?想玩你说呀!”
何长缨刚听得激动,薛迎春就恨恨的望着何长缨说道:“娼寮窑子里那些老婆子个个都便宜的很,七八个大子儿,就能让你随便折腾一宿,还能败火!”
得!我就知道哪有那种好事儿。
可你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啊,说话这么直。
何长缨唯有苦笑。
薛迎春看到了牢房内的陈设,脸色就稍微好看一些,黑着俏脸也不看何长缨,把手里的包裹重重搁在桌子上气冲冲的说道:“你看还需要什么,还是要怎么给你喊冤,你只管说。”
何长缨摇头说道:“不用担心,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当街杀人还不严重,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
薛迎春气的直咬银牙,真想给这个混球扎一剪刀,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何长缨,你真是一位骑士;不过让美丽的姑娘为你落泪,可不是一个好骑士哦?”
奥黛丽两眼冒光的看着何长缨,不过话里面显然另有所指。
“?”
何长缨疑惑的朝着薛迎春望去,薛迎春当仁不让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地,你瞅啥?眼睛还不能被沙子迷住了啊!”
第八十六章 我不如你多矣()
“是,是,今儿的风可真大;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何长缨这才注意到薛迎春的俏眼微微红肿,心里面一片暖流涌动,笑着调戏道。
“咚!”
薛迎春袖子里的剪刀立马滑进她的小手里,重重的插在桌子上面,杏眼圆睁的望着何长缨怒道:“来呀,你吹呀!”
“谁,谁在动刀子?”
躺在竹床上正呼呼大睡的鲁招妹一个警醒,睁眼跳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一个姑娘家,天天拿着剪子成什么话。”
何长缨心虚的不敢接薛迎春的话,笑着和约翰说道:“约翰,谢谢你能来看我。”
“何长缨,我的朋友,原谅我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
约翰歉意的对何长缨说道:“当时的事情我都听小六子说了,何长缨您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如果在我们帝国,您甚至会得到政府的奖励。”
“约翰,虽然大清的制度确实有着很多的缺陷和荒谬,可是你们西方现在也不是那么的美好。”
感觉着一边的奥黛丽似乎很不服气,何长缨接着说道:“奴隶,鸦片,军备竞争,殖民地,这里面哪一条不是斑斑的血泪,罄竹难书?”
约翰兄妹虽然听不懂什么是‘罄竹难书’,不过对于‘斑斑的血泪’还是能听懂的。
“何长缨,既然你们的不好,我们西方的也不好,那你说谁是好的?”
奥黛丽依然有些不服气。
“我们的眼光不要局限于现在,要往前看,看未来。”
“未来?何长缨你就能保证未来一定比现在好?”
奥黛丽一脸的怀疑。
“对此我深信不疑。”
何长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如果我不死,咱们都会幸运的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假如我不幸死亡,咱们的儿女们也一定能够看得到。”
老外听不懂这些中华词语的精妙,可是一边的薛迎春显然立即就听明白了。
她狠狠地白了何长缨一眼,不过听着里面的‘假如我不幸死亡’,俏脸上面不禁浮出一丝黯淡,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送了了薛迎春和约翰兄妹,何长缨的屁股还没坐热,唐绍仪居然赶了过来,这真让何长缨又惊又喜。
“安之,你这性子呀——;听说安之准备带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