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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点的都一个个站在城头,或者内城的空阔处,指着长城上面的日军炮兵,怒气冲天的破口大骂。
“孙子养的狗恁的杂碎,还能不能让你爷爷好好喝碗热汤?”
“这群龌蹉的孙子!以前要是知道东洋窑子里的哪个便宜姐儿,是你老母,老子一定多光顾几回!”
“马壁,老子今儿还真不动了,就这破炮弹,爱炸只管炸!爷就等着你们这些孙子来伺候!”
而那些胆小的士兵,则是一边又忙着往防炮墙里跑,一边劝告那些暴怒着不肯进防炮墙的士兵。
“兄弟跑两步也累不死人,要知道炮弹可不长眼睛。”
“炮来我躲,炮停我现,看特么的是倭夷的炮子多,还是老子的腿儿麻溜!”
听到徐邦道几人的表态,何长缨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对身边的齐家才,陆文杰两人说道:“这事儿由你们参谋部和军法处办理。”
“是!”
齐家才和陆文杰都敬礼应令。
“拱卫军,盛军,武毅军,仁字军,援朝军,再加上陆续补充的数千新兵;只要日军主力南进,在这山海关,兵力咱们不弱于日军,枪械还算稍胜一筹,火炮完全碾压这些小炮。我对此战——”
何长缨回望山海关主城,还有在城墙上挂着的一溜儿尸体,大声的说道:“充满了信心!”
永平府。
山县有朋,桂太郎,野津道贯,小川又次,田村怡与造,——
一群第一军的将佐们站在南城墙上,望着刚刚整编完毕的骑兵第2,3大队,总计一千两百余骑骑兵,作为先头部队跨过汤河,朝唐山南进。
“由一万军夫编制的十个步兵大队,必须在日天完成组建,明天清晨全军拔营,目标唐山。”
山县有朋对身边的参谋们命令道:
“新军在去唐山,去燕京的途中,负责对沿途一切可疑村落,城镇进行彻底的搜查,如有清军,地方民团,以及有对帝国的伟大行为表示不满者,就地予以消灭;边行军,边练兵!”
“嗨!”
城墙上面的小川又次大声应令。
西洋历2月6号清晨,日军第一军在完成了整编之后。
近27000名第一军主力,还有大量的火炮,军资,开始离开山海关和永平府,朝着西南400里处的大清新兴煤炭重镇唐山进军。
2月7号,大清关外三城完成了初步的整合。
除了刘坤一手里的近两千士兵,罗华飞手里的一哨大沽炮兵。
关外三城其余的近九千士兵,编制成为四个步兵团,两个炮营,一个骑兵营,一个警卫连,一个侦查连,一个工兵连。
最高权力,包括军官的任免,军功抚恤军饷,以及对军法军纪的最终解释权,归三城联合指挥部掌控。
指挥长何长缨,副指挥长徐邦道,贾起胜,夏青云,李经方。
具体实施的作战计划,由三城联合指挥参谋部负责,安格斯中校任参谋长,布鲁斯中校任副参谋长。
士兵,军官的军功,及其军饷补助抚恤,由指挥部直属的档案文书局负责记录,文书局局长为唐绍仪。
军纪,以及对士兵军官的处罚,由军法处按军法条例执行,军法长由何长缨兼任,陆文杰任副军法长。
后勤由副指挥长李经方负责,从旅顺调过来的原档案局的上尉文书李响,作为李经方的副手协助。
同时组建野战医院,以及直属总部的各种文职和技术岗位。
步兵第一团团长刘明阳,副团长李风瑞,下设四个步兵营,全团共2200余兵力。
第二团团长柳刚志,副团长曹义涛,下设三个步兵营,兼管一个格林炮哨,全团共1900余兵力。
第三团团长聂鹏程,副团长魏家训,下设三个步兵营,全团共1700余兵力。
第四团团长贾荣春,副团长昌禹奇,下设三个步兵营,全团共1700余兵力。
这次整军,除了聂士成的本家晚辈聂鹏程,刚刚五十出头,其余在四个步兵团里面,几乎没有几个四十岁以上的军官。
何长缨在三城联合指挥部下面,设立了一个军议院。
他和其余四个副指挥长任军议院常委,把所有的年纪大的,思想僵化的副将,参将,游击,守备,全部放在军议院,按着起薪每月五十光洋,再按照资历官衔层层加码的养着。
何长缨,徐邦道五人不拿薪水,这些变相退休的将领里面,腹部受伤死活不回津门的范文礼的等级最高,每月可以领到231块光洋,一年下来就是近三千块光洋。
“我知道将军们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今儿我何长缨的话就放在这里,只要抗倭军这面旗帜不倒,只要我何长缨还坐在这个位子上,诸位从今儿到百年,薪水月月不少,而且随着时间还会不断的调高。”
何长缨和徐邦道五人,坐在北翼城的一间大屋子的上头,下面坐了近二十个军议员,就连范文礼也让亲兵把他抬过来听。
屋里的将领们都互相交换着眼神,大伙儿都不傻,听出了何长缨这些话,这些动作后面更深的东西。
他是要承接在湘军,淮军之后,重新树立起大清国的第三个,能于紫禁城对持的新势力。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最大的,也可以说应该是唯一的事情,就是怎么来击败围困三城的日军,所有的力量要拧成一股绳;活不下来,万事休提!”
‘活不下来,万事休提!’
——何长缨的这一句话,打掉了在场的所有将领们的各种心思和疑问,命都没了,还争什么?
首先是要打败外围那些狠毒的日军,活下去,才能再算计别的事情。
“轰——”
随着一声声的炮响,日军那阴魂不断的炮击,只是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了。
“这倭夷的炮火,对咱们新军的成长反而很有帮助;野战对军队的要求,要远比守城战要高得多。”
何长缨笑着说道:“虽然难免有牺牲,不过也是值得的!不经过这最起码的炮火洗礼,真的在后面的城外野战,一见到日军凶猛的冲击过来,很容易就会腿软溃散。”
“走,出去看看吧。”
李经方笑着提议:“咱们也在倭夷兵的炮火里面,练练铁胆儿。”
第六百二十四章 砣矶水道一()
“立正!”
“稍息!”
“向左转——,向后转,向右转!”
“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立定!”
在隆隆炮火之中,从门外传来一声声的口号声。
从西罗城新调防过来,沈增甲营的士兵们,在从刘明阳团抽调出来的教导队员们的训练下,不太整齐的大喊着,训练军姿队形。
“哈哈——”
听了李经方的幽默话儿,一屋子的将军们都笑了起来,纷纷大声的说道:“咱们大伙儿都出去走走,练胆儿去!”
军议院屋子的外面,原本是几栋被日军高爆弹轰平了的房屋废墟,后来被抗倭军整理了一遍,成了一个小操场。
步兵三团一营三连的原古北口练兵,正在进行队列训练,那齐刷刷的崭新西式军装,高腰军靴,小牛皮武装带,简直亮瞎了众将的眼睛。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集体大换装,又经过半个上午的基础训练。
这支老式的军队,就已经开始焕发出一种让众将感到陌生而又心惊的活力,初露出丝丝萧杀肃冷的峥嵘。
“轰——”
一枚枚的炮弹,不断的砸进三城,打击在地面,墙壁,城砖上面。
轰然震响间,砸的砖石龟裂,碎石飞溅。
然而这铁质的实心弹丸,基本产生不了开花弹那种恐怖的二次打击。
除非偶尔砸到,或者弹射到运气衰到家的倒霉鬼身上,对三城的清军和修筑的防御工事,几乎没有产生什么实质的伤害。
“啪!”
一个出自定武军的士兵,畏惧在头顶尖利呼啸的炮弹,脚下的动作就不免有些慌乱,顿时把身边的队形搅得乱成一团。
负责训练的抗倭军老兵肖三宝,怒气冲冲的跑过去,一马鞭就抽了上去,打在那个士兵的身上。
“你还是吃乃的娃子,脚上没长骨头?不要躲,越躲炸弹就专炸你这样的没卵鬼!”
肖三宝大吼着骂道:“老子大字不识一个,也不太会说人话,不过老子什么理儿都明白;当了抗倭军,就是一辈子的光荣事儿,自个光荣家里也光荣!怕死孬种趁早麻溜滚蛋,咱抗倭军只要好汉,不收留软骨头的软蛋!”
“一二一,一二一,给我走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方队里的士兵,都是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不要躲!”
“站稳,走正!”
在日军视线死角的关外三城,所有的军队都在连天的炮火下轮番训练。
而分布于三城各处,以连为单位的炊事兵们,正在蒸米饭窝头红薯,大锅熬羊肉鲜汤,拍大蒜大葱姜末调制泡菜,香膻酸辣的气味儿,馋的训练中的士兵们直咽口水。
“这军队——,乖乖,这才半天功夫,精神气儿,全不一样了!”
夏青云眼睛有点发直的看着这些北谷口练兵,嘴巴里不禁‘啧啧’称奇。
“严格的训练,优厚的待遇和抚恤,丰盛的伙食;英气昂贵的军服让士兵自信,唱军歌增强凝聚力,讲军纪让士兵心中有准绳,读《呐喊》讲道理让士兵明理,敢于赴死;高,确实是高!”
江南兵左军分统何鸣高,不禁连声称赞。
莱州知府何鸣高文武双全,这次被刘坤一硬从鲁东巡抚李秉衡手里要来率军,结果却被困死在关外三城,心里面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对陷他于困途的刘坤一极为不满。
而且到了现在,刘坤一被戒烟弄得要死,直接当了撒手掌柜,对这两千江南兵,和跟他一起进入关外三城的文武官吏,完全是不管不顾,任其死活。
被抗倭军边缘化的江南兵,一天只有半斤白米加上一些萝卜白菜,对比着抗倭军的伙食,早已经是人人怨声载道。
这些士兵们,本来就是江南鱼米之乡出来的细皮嫩肉的娇贵兵,那堪这关口的风雪?
之前,兵将们都躲在山海关主城的屋子里面,屋子里烧着旺火的热炕,大伙儿吃肉喝汤睡觉赌钱吹大牛,除了上茅坑,根本都不出屋门。
所以还算能够忍受。
这被狼狈的赶出山海关主城,被划分在简陋的内城南胸墙驻防,睡着垫着松枝的行军帐篷,盖着薄不耐寒的被子,这些江南兵个个消极怠工。
别说训练,就是平日例行的站岗放哨,都是拖拖延延。
心情不好的何鸣高,昨夜捉到几个擅自脱岗,跑回去睡觉的江南兵,大怒着要重罚警示其余士兵。
结果下面的士兵,哨官就闹将起来,几个左军的营官也是在一旁站着,看何鸣高这个外人的笑话,到最后何鸣高只得在易顺鼎的劝说下,屈辱的不了了之。
心情郁闷的何鸣高,今儿去找同样被剥了兵权的老相识,盛军参将姚良才,准备难兄难弟一番。
来了看了姚良才的喜气脸色,才知道根本都不识自己所想的那么一回事儿。
然后,何鸣高就被一群军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