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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当然猜出了徐如想干什么,所以他毫不妥协的坚持,况且他确实也有着自己的任务。
“参谋部这一阶段的作战命令是,迅速而悄然的攻陷大孤山,安东,九连城,义州;之后我估计部队将会对凤凰,岫岩,营口,辽阳,锦州,一步步的逐一蚕食,最后攻陷奉天。”
孟州看到徐如迟疑不定,就跟她详细的解释:“这样,整个辽东就等于全部重新光复,解放出了奉天北面的清军部队以后,朝廷一定会命令他们南下山海关,和直隶诸军联合夹击山县有朋的第一军。”
“而咱们抗倭军就可以夹着胜势,重回辽南,参加和第二军的总决战。”
宋飞说得一脸的希翼,似乎现在就已经打垮了奉天的小松崎力熊,要大军回战金州似的。
“接着大军分出一部支队,联合方大海部荡平朝鲜,其余大军直接横跨渤海湾,从鲁东北上攻击山县有朋的第一军。”
陆铁腿也是忍不住自己的表现欲,兴奋的嚷嚷着:“十万大军灭倭狗,易如反掌尔!”
沈跃东听得热血澎湃,好奇的问道:“这是总指挥还是参谋部定的?你们怎么知道?”
“嘿嘿,我们猜的。”
陆铁腿一脸‘想当然’的自负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在路上说了一路,都得出了这个结论。”
“呃——”
旁边的众人,听着直想翻白眼。
当天上午,抗倭军骑兵团经过稍微休整之后,随即拔营,马蹄踏着鸭绿江厚厚的冰面,朝着上游行去。
那里,就是义州,九连城。
旅顺。
在18的下半夜,北洋水师舰群抵达狮子口外海。
旅顺口岸防炮台上的炮兵,很早就发现了这一支庞大舰群的靠近,虽然因为有着之前的电报来往,猜到十九是北洋水师回航,不过各个炮台还是按照制度严阵以待的全营战备。
在北洋舰群靠近旅顺海岸大约四海里的时候,黄金山炮台开炮示警,北洋舰队舰群随即打开船外的电灯,方便旅顺炮台确认身份。
不久,黄金山炮台礼炮轰鸣,欢迎北洋水师的回归。
凌晨三点时分,在岸上电灯的雪亮照射下,定远舰首先缓缓靠近西岗码头。
“咱们是不敢赌,假如敢冒险把‘尼尔斯克’直接开进这个不冻港,部队装备那些快炮和榴散弹,马克沁之后,就可以立即反攻大山岩的第二军了。”
陈世杰看着丁汝昌,刘步蟾顺着长长的桥板往着码头下,低声一脸的遗憾。
沈兆翱偏头看了陈世杰一眼:“军事行动目的,最终是要为更大的设计来服务;你好好的干你的司法长和宣讲部长吧,这些事儿给你说你也不明白。”
“呵呵,你是说我笨咯?”
陈世杰知道自己并不是沈兆翱这样七窍玲珑心的人物,所以被沈兆翱给绕着弯子点出来,心里面很是小不爽。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
沈兆翱显然十分享受跟陈世杰斗嘴的乐趣。
“别说了,过来了;陈世杰,你去唱黑脸。”
吴威扬笔直的站在陈世杰的右边,低声说道:“不过也别太黑了。”
“我晕,你这要求可真不低。”
陈世杰满脸的苦笑:“黑脸我倒擅长,可这别太黑了,可真不好把握。”
丁汝昌和刘步蟾走下板桥,看到码头四处都是带着钢盔的士兵,不禁暗暗结舌,这些抗倭军真是有银子啊,处处都彰显着奢侈。
第五百四十五章 讲道理()
“敬礼!”
随着一个军令官的大吼,的抗倭军官兵们,齐刷刷的朝着丁汝昌,刘步蟾敬礼。
刘步蟾好歹还在西洋舰艇呆过几年,丁汝昌则是被这个阵势弄得脚步一乱,差点摔倒在地。
当然,作为一个59岁的老人,坐了一天半夜的轮船,就是真的坐倒在地,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除了两位军门可以上岸,其余士兵,军官一律不得上岸。”
陈世杰突然站了出来,开口的话就让刚刚露出微笑的丁汝昌,刘步蟾顿住了微笑。
而排在两人身后,正兴高采烈的准备下船的定远舰上的官兵们,更是一脸的怒色,目光齐刷刷的冷盯着面无表情的陈世杰。
“按照海军条令,别说现在是战时,就是普通和平时期,也是不允许舰上官兵无故下舰,更何况是夜宿?呵呵,我可是陆军,想来没有你们对条令更加的熟懂得,自从琅威理走了以后,海军的军纪真是——,啧啧啧,难怪在大东沟,呵呵。”
随着陈世杰的话,定远舰边站着的北洋海军们,都是一脸的血红加上铁青。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陈世杰这上来的一巴掌,可把丁汝昌在内的定远舰上的海军官兵,给扇得不轻。
“这家伙嘴真狠啊?还说别太黑了,这都快把水师的官兵们给活活的黑死了!”
沈兆翱听得直砸吧嘴巴陈世杰这个愣头青去阻止,事儿一般都能办成,可是人估计也全都得罪死了。
“这位小哥说得对,我们不上岸,全部回船!”
丁汝昌这个时候脸红耳赤的又羞又气,再一想想这四个月来民间朝野的谩骂诅咒,还有皇帝一道道圣旨的斥责。
真想转身一头就跳了这个西港,从此一了百了。
他大吼着下令以后,对着不远迎接的一排抗倭军军官们拱拱手说道:“等到明日天明,老头子我再跟众位少年英杰议事。”
这个时候,在镇远,济远,靖远——,一艘艘缓缓靠岸的军舰,都受到那处码头宪兵如此‘友好’的欢迎。
这些北洋水师的将领们一个个被气得半死,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均是跟丁汝昌,刘步蟾一样,怒气冲冲的转身回到军舰。
当然,也有个别的例外。
“混蛋,你们陆军凭什么管我们海军,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旅顺港就是我们水师的,你们不过是一群看门狗,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是不?”
在码头的一角,北洋鱼雷艇管带王平一蹦三丈高的大骂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傻样儿!”
“拿下!”
随着一个宪兵小队长的低沉命令,两个宪兵一脚把王平踹翻在地,拿出腰里提前扎好的绳套,把王平的双手死死额绑在背后。
“杀人啦,杀,呜呜——”
王平刚来得及叫喊一声,就被宪兵用布条牢牢的堵住了嘴巴,只剩下‘呜呜’的低吟,还有身体在地上翻滚扭动。
王平这人,平日里寡恩少义,对属下极为刻薄,贪婪,所以渐渐停靠过来的10条鱼雷艇和2条布雷船上的管带,都是躲在舰上冷眼旁观。
“这个王平,真是丢尽我水师的脸子,不过抗倭军也不仁义,翻脸不认人;既然这样,还邀请咱们来干什么?”
在灯光里,丁汝昌站在定远舰的船舷边,远望着王平躺在码头水泥地面上的丑样,就一肚子的火气:“他们抗倭军一再邀请咱们过来,结果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这是什么意思?让咱们过来,水师的利炮可以帮着他们防御旅顺,真以为我是傻子!”
不是水师的生死,丁汝昌真恨不得立即就下令舰群起锚,离开这个让人难堪,愤怒的地方。
一边笔直站立的刘步蟾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怒色,只有逐渐消下去的羞红。
“军门,我现在总算是明白,抗倭军为什么能一路胜仗了;”
冷丝丝的夜风‘呼呼’的刮过刘步蟾的脸庞,却让他的头脑分外的清明敏锐:“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个翻脸不认人。”
“哦,怎么解?”
丁汝昌不禁被刘步蟾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就如自从琅威理走了以后,咱们的军纪为什么一落千丈?就是因为琅威理为人认真刻板,一丝不苟的死扣军例,丝毫不讲人情;说实话我是讨厌他,估计咱们水师里面也找不出来几个喜欢他的人,然而打仗只有胜败,没人在乎你喜欢不喜欢谁。”
刘步蟾脸上带着深深的懊悔:“咱们大清就是事事讲面子,处处论人情,讲关系,事只要人情够分量,就有着巨大的弹性,可黑也可白,就是不讲道理;这样猛一看很好,在国内那是无往不利,然而对上外国那些严格的讲规矩的国家,咱们就不行了。”
“抗倭军之所以能打赢倭夷兵,就在于他们讲道理;不让咱们登陆,猛一看很没有人情味,不过这确确实实是他们和咱们讲海军的条例和道理。”
刘步蟾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今天抗倭军是给咱们上了一课,也是敲了一记警钟;我突然对他们能守住旅顺港,充满了信心。”
“这事儿,合着还是咱们错了,是他们讲道理,咱们无理取闹?”
丁汝昌的话虽然难听,不过声音里也露出了一种释然的笑意:“说心里话,在来之前我一直担心他们守不住旅顺,可刚才被他们一气,反而忘了这事儿,潜意识里似乎认为他们能守住旅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就是讲道理的魔力,虽然有时候很气人,不过它的好处就是对错分明,简单直接;而不像咱们讲人情关系那样,没有对错只有后台硬不硬,因为你不到最后永远都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没有藏着牌,所以不到最后你都是活在焦虑莫测里面。”
两人对话间,就见抗倭军的宪兵嫌王平不老实,一枪托砸晕了他,然后像死狗一般的朝着黑暗里拖去。
“真是够狠,心黑手也狠!”
丁汝昌看得直砸吧嘴巴,半宿才说道:“下去一个人交涉一下,人不要打死打残了,明天得还给咱们;还有——”
丁汝昌笑着说道:“既然讲道理,那么就邀请抗倭军的将军们明天来咱们舰上商讨,咱们把一切事儿都明着摆出来,好好的跟他们讲一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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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旅顺亡;水师亡()
西洋历1月19,凌晨~~~lā
抗倭军最高机构,总办公室执委会的委员们,在会议室里加开临时会议。
除了执委会委员长何长缨,委员徐如,熊凯玉,预备委员曲德胜,四人之外。
执委会副委员长吴威扬,林云瑜,委员沈兆翱,陈世杰,毛超,李搏虎,郝天胜,李振华,左尚青,刘学仁,十人齐聚一堂。
屋内烟雾缭绕。
“丁汝昌经过了这些事情以后,脾气可小了不少;总指挥第一次进总督衙门,当时这个小老头就在场,语气牛气哄哄的吹破天,结果现在看来总指挥对他们北洋的推论,就是**不离十的应验了。”
毛超嘴巴里斜叼着一支卷烟:“这老头心里承受真不错,要是我像他那样,现在满世界的咒骂,光绪三天两头的电报训斥,早就率水师出海跟日军拼个死活了事儿。”
“一支不守军纪或者贪生怕死的海军,假如现在他们还不反省改变,我宁愿把他们驱逐出旅顺,因为这样的军队的存在,不但全无用处,反而会给旅顺防御带来减法。”
林云瑜沉声说道:“总指挥已经指示,宁可不要水师,也不能让他们败坏的军纪给旅顺带来负数。”
“关键是不能让他们和一些有心人接触,知道旅顺的变化;陈世杰,这个就交给你们宪兵大队了。”
今夜的事情,吴威扬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按照计划,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