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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策,从海路至山海关附近再次登陆,建立根据地,以进行直隶作战;呵呵,山县伯爵似乎忘记了旅顺和威海卫还在清军的手中,北洋水师虽然受了重创,然实力未减;所以在帝国没有占领旅顺,威海卫,没有打垮北洋水师之前,第一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听了伊藤博文的话,明治天皇,西乡从道,陆奥宗光,川上操六,桦山资纪,海军大佐山本权兵卫,参谋本部第一局长寺内正毅,还有广岛大本营留守参谋长儿玉源太郎——
这些东洋的顶层搭建者们,无论怀着怎样的心情,都不得不点头认可伊藤博文的结论。
“第二策,第一,第二军全军向旅顺进击,将兵站基地移至不冻港;进攻旅顺,不正是陆军第二军正在做的么?而且山县大将的第二策,不过是第一策的一种改良,他的目的还是在占领旅顺以后,陆军第一军,第二军,通过海陆奔袭山海关而已。”
会议厅里面的东洋作战顶层,都是相视一笑,大家都太了解那个难缠而执着的家伙了。
“第三,放弃旅顺,全军立即北进,以攻取奉天;”
伊藤博文笑着开始读第三策:“恐怕这才是山县大将真正的意图;只是辽东滴水成冰,清军仗着险隘城池,随着寒冬来临,帝国后勤供应将会越来越困难,士兵缺衣少食,这仗怎么打?”
“我建议,陆军第一军全部收缩退到九连城一线,第二军攻占旅顺之后,原地驻防;一切等到明年春天,再进行下一步的作战。”
大本营留守参谋长儿玉源太郎,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会议室内的众人都是连连点头,这数九寒冬的天气别说攻城拔寨,就是坐在屋子里没有火盆都冷,还怎么去打仗。
“嗯,你们参谋部就照这个决议,给山县下令吧。”
明治天皇点头认可了伊藤博文的意见,在他看来,仗打成现在这种局面,就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帝国既然已经占据了军事主动,就没有必要在冒险行事。
安州,金家村。
一群来自东洋的浪人,在当地守城兵和通译的率领下,走进了这个村子。
“统统地一家一家搜,——银子,首饰,包括铜板,都是清军故意留下来的;肥鸡,猪,羊,统统地充公——花,花姑娘!”
一个大叫着的浪人小队长,看到一家屋子里跑出一个穿着露胸装的妇女,胸前那一对白嫩嫩的的只有生了儿子才有权利露出来的山峰,顿时让这个浪人小队长的馋的口水都淌出来了。
“花姑娘,花姑娘——”
浪人小队长大喊着追了过去,一把将这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妇女按在地上,光天化日之下,掀开棉裙就趴了上去。
“啊——,啊——”
在漫天才起的大雪里,到处都是女人的哭嚎和呻吟。
在朝鲜这个地方,这些在国内被死命压抑着自己的兽性的东洋浪人,一个个变得极其的横行无忌。
如饿狼厉鬼。
看见金银钱财,肥鸡肥猪,就上去抢夺。
看到漂亮女人,就冲上去淫辱。
一个眼色,一句话不对,就拔刀杀人。
——
在不知不觉中,因为黑龙会‘天佑侠’在平安道的肆虐。
整个平安道的朝鲜百姓,地主士绅们,都在心里压着一股剧烈的火苗。
犹如宁静死火山下,潜藏着的汹涌澎湃的熔岩。
延边湖,朝鲜军山地游击阻击大队驻地。
因为水丰到延边湖线路的开辟,水丰中朝联合抗倭大队,水丰抗倭军留守后勤部,和方大海部的联系变得紧密而频繁起来。
安州情报站的罗洪伟,把电报线偷偷的迁到延边湖西岸的一个深山谷里,这样金州,大连和延边湖之间的通信随即建立。
金州辽东抗倭总指挥办随即发来电令:继续隐藏,稳进扩充实力,努力练兵,等待指示。
此时方大海,陈志辉,王冠集,黄明河,陈二牛,一群游击大队的指挥员们正坐在背风的湖边烧火开会,等湖鱼。
四周山林的呼啸突然停止,鹅毛一样的大雪从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
“哈哈,终于下雪了;兄弟们,要不了多久就该咱们发威了!”
看着这漫天大雪,方大海高兴的笑了起来。
大雪过后,整个东北地区就会开启数九寒冬的极端天气。
海岸冰封,日军的后勤将不得不停止水运,依靠陆上运输。
“也该打一打了,不然那些带着仇恨新加入的朝鲜士兵们,都快被仇恨给憋疯了!”
王冠集看着一群在湖水里冬泳捉鱼的朝鲜汉子,知道他们不是在捉鱼,而是用这冰冷的湖水来浇灭他们家破人亡的愤恨。
不然他们不是活活气死,就是私自拿着枪出山去安州城,找日军和那些浪人拼命。
汉城,贞洞,银杏园。
神尾美纪落寞的走进银杏园的时候,院子里的银杏树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同为孤儿被神尾光臣收养的神尾美妃淡淡的站在阁楼屋檐下,静静的等候着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而身穿传统和服的山县小曼,则是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眼睫毛轻盈抖动中,一瓣雪花沾上了她的眼睑。
“下雪了!”
山县小曼望着天空说道。
下雪了?
神尾美纪伸出右手,摊开手心。
一大朵洁白的雪花轻轻飘落在她的手心,然后缓缓融化。
“轰——”
风停雪飞浪定,东洋联合舰队在大连湾口排成一字横阵。
随着桥立号铁甲巡洋舰舰首那尊320mm口径加纳主炮的一声爆响,大连湾炮战正式打响。
第三百九十四章 随意轰击()
桥立号加纳主炮发出的巨大声波,瞬间把围裹在桥立号周边的雪花震为齑粉,而靠近炮塔的雪花则是被直接汽化。
“咻——”
巨大的弹丸发出刺耳的尖啸,划过一道弧线射向10千米外的和尚岛炮台。
“轰——”
弹丸将将砸上和尚岛的前岬角礁石群,在那里腾出一朵黑色的蘑菇云。
“嗡——”
半个和尚岛都在这道剧烈的轰击中,微微一抖,把浮在地面的雪花砸的齐齐一跳。
“轰!”
随即,旁边不远的穹甲巡洋舰吉野号上面,一门203口径的主炮轰然爆鸣,将弹丸射向老龙岛黄山炮台。
不久,这枚炮弹砸进老龙岛正前不远的大海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水柱。
“太远了。”
伊东佑亨遗憾的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这两枚试射的效果显然非常的糟糕。
这么远的距离,联合舰队除了舰艇上的主炮,才能起一些用途。
其余的那些阿姆斯特朗152mm,120mm速射炮根本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更别提那些有效射程只有4575米的哈乞开斯47mm速射炮了。
“命令:筑紫,赤诚,海鸟,大岛号炮艇,小鹰号,第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号鱼雷艇进入大连湾;不要和清军炮台恋战,着重摸清大连湾内水雷布局,并沿途击毁。”
“第一游击队,立即向西南五海里的西大连岛,老偏岛方向运动警戒;其余舰艇原地待命。”
在伊东佑亨的命令中,4艘日军炮艇和5艘鱼雷艇缓缓离开舰群,小心翼翼的朝着大连湾内驶去。
和尚岛上,黄建兴和手下的几个哨长,望着大连湾口外的日军舰群,都是一脸的怒火。
“从石门子被撵到大东山,又被撵到这里,是个爷们儿的就不要退了!”
黄建兴恶狠狠的说道:“和尚岛炮台坚固,都是洋人的海岸重炮,咱们兄弟就好好的跟倭夷硬磕一场!”
“全凭大人吩咐!”
炮营的五个哨长都是多年的老炮兵,此时都是一脸的激昂。
“倭夷兵舰动了,是几艘小舰和鱼雷艇。”
炮营右哨哨长雷方正大声喊道:“它们想进湾探路。”
“兄弟们,给我狠狠的轰,不要让这些倭夷兵舰毁了咱们的水雷。”
黄建兴大吼着下达攻击的命令。
“轰轰——”
不久,和尚岛三面的三座炮台,炮声隆隆。
各种口径的克虏伯海岸炮,轰鸣着喷出一道道火舌,把炮弹不要钱似的砸向正在进湾的日军军舰。
而日军的炮艇上面的火炮根本就打不了这么远的射程,4艘炮艇和5艘鱼雷艇,只得冒着炮火在海湾内四处游荡。
一边定位清军在大连湾内的水雷分布,一边对寻找到的水雷进行引爆。
“发炮轰击日军舰艇!”
北洋武备学堂炮科的盛军炮营营长程漠义少校,大吼着下令道:“各连只管可着劲儿的随意轰击,军火库里全是炮弹。”
“轰——”
不久,老龙岛炮台也是炮声齐鸣。
“呦西,帝国的舰队来了;水原那个蠢货怎么没有回来报告?”
闯家楼日军大营,山地元治烤着大火,一脸的兴奋。
“轰——”
这时候天地一片轰鸣,然后山地元治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八嘎,清军攻击了?”
山地元治惊怒的蹦了起来,朝着帐篷外冲去。
只见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地都一片白色,天地间雪花密布交错,看不到两里外的距离。
在四周各地,到处都是随机落下的炮弹,虽然没有给帝国士兵照成很大的伤亡,可时不时总有一些倒霉的士兵被炮弹轰上半空。
“报告,清军步兵没有进攻迹象,他们就是再无目标的盲射。”
一个骑兵匆忙驱马跑过来汇报,在马上高速奔跑引起的刺骨寒风,把他的脸冻的通红肿胀。
“八嘎,这些清军疯了么,炮弹不是银子?”
山地元治一脸的怒色。
这些年已经穷疯了了日军陆军,别说一枚昂贵的炮弹,就是一枚子弹,都是计算着省着花,哪里见过如此奢侈败家的土豪。
“命令各部轮换到台山高地和金州城楼,去实习放炮;毛超部暂调和尚岛,老龙岛炮台实习。”
大连湾方向的炮声提醒了何长缨,既然大连湾的炮弹多的运不完,而以后坚守旅顺军港对炮兵的需求一定会很大,为什么不拿对面的日军练炮呢?
“报告,在金州湾又截获了一艘渡船,里面发现了一个电箱;船上的旱雷营队长张启林试图把电箱丢进海里,被他身边的士兵阻止。”
一个传令兵过来禀告。
“好,带他过来。”
何长缨一脸的冷色。
在国家危难的时候,有挺身而出不计自身荣辱的英雄,自然也不乏赵怀业,龚照玙和张启林这样的败类。
“轰——”
在漫天暴雪里,抗倭军炮兵阵地始终不缓不急的盲射着炮火。
气的对面阵地上的日军无不惶然大骂,因为谁也不敢说下一刻,炮弹会不会在自己头顶落下,把自己炸成一堆碎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旅顺港的五千余士兵和七千余百姓,在李鸿章的罕有的强硬命令下,开始在风雪中朝着大连湾行进。
同时金州,大连,及整个辽南半岛的上万劳力,在重金的诱惑下,怀着对日军的仇恨,纷纷朝着大连湾汇聚。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