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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李鸿章幽幽长叹。
他和老师一前一后,给这个大清朝当了数十年的走狗,到最后居然都逃不那个‘身败名裂’‘走狗烹’的可悲下场。
“大清朝啊!”
李鸿章的心里面发出一声复杂悲愤的呻吟。
此时,在直隶总督衙门外面,人山人海,并且四面八方不断的有着满腔怒火的百姓,沿着大道,汇聚过来。
“我泱泱天朝,居然打不过撮尔倭夷?李鸿章,你不当人子!”
一个老秀才坐在总督衙门的门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咒骂着。
“李鸿章是卖国贼,他大儿子把整船的好煤卖给倭夷,把烂煤给水师大船,所以咱们的兵舰跑不赢倭夷船!”
“李鸿章的外甥张士珩,把军械局制造的洋枪大炮,都装船偷偷卖给倭夷,我都亲眼看到;要是看错了,大伙儿尽管挖了我的眼珠子!”
“李鸿章,你这个畜生,卖国贼,给我出来!”
“卖国贼,狗汉奸,你给老子出来!”
顿时整个督衙外的百姓们,都被怒火所点燃,把手里的臭鸡蛋,烂菜叶子,砖头,破坛子,纷纷砸向总督衙门。
“哐哐呛。哐哐呛——”
这时候,援朝军津门招兵处彩旗招展,一片锣鼓。
熊凯玉领着一群援朝军,正在热火朝天的敲锣打鼓,大声的宣传。
“虽然失了鸭绿江,可我们援朝军又打大捷了;昨儿我们援朝军在安东县城,歼灭日军上千,活捉两百个狗日军,还有三十多个狗汉奸土匪,不久就送到津门给诸位老少爷们撒气!”
随着这让人激动的大喊,越来越多的人围涌了过来,不久就把整个宽阔的大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跟三里之外的总督府衙,形成了一正一反的阴阳双极。
津门招兵处,后院。
薛迎春,奥黛丽,沈兆合,小莲,戚有伟的婆姨,柳杠子的媳妇,——
一大群援朝军的女人们,在堆满西式军装的院子里,都在充实的忙碌着。
刚才熊科长进来给大家说了,新兵营第四期的863名新军,将和新到的军资,一起运送到旅顺港,跟援朝军主力汇合。
所以薛迎春她们要加班加点,把这三千套的军装,军靴,军帽,一万双加厚冬棉袜,军用水壶——,全部一一细心检查一遍。
尤其是军服的扣子,口袋,都要缝的结实。
在这群女人当中,作为唯一的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西洋男人,大个子比尔,显得尤为显眼。
“奥黛丽,怎么样?为了将来的合作,不仅价钱公道,就是做工都是一流的。”
比尔腆着脸呆在奥黛丽的身边,没话找话的舍不得离开。
在他的眼里,奥黛丽这段时间变得那是更加的妖娆美丽了。
之前奥黛丽的身形,还带着许多少女的稚嫩生涩,可现在却如同娇艳怒放的芬芳花朵,让他痴迷沉醉。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尔来十万军马()
直隶总督衙门,电报房。
盛怀宣,张佩纶,于式枚,王锡祉,四人呆在电报房里,紧闭门窗,把外面惹人厌烦的吵嚷关出门外。
于式枚展纸研墨,提笔再三,扭头问着张佩纶:“中堂这封奏折,可有何要求?”
光绪九年,李鸿章慕于式枚之才,条陈调为北洋差遣,这一转眼都已经十一年了。
在这十一年里,作为李鸿章的专职文书幕僚,于式枚早已经完全摸透了中堂的脾气,总能顺着李鸿章的心气儿,写出让他满意的奏折。
可今儿这些大事儿,李鸿章事先不框出大纲,这封奏折于式枚可还真不好写。
“晦若老弟,你就照着援朝军的这四点理由发挥一下;告知朝廷倭夷数万大军逼迫安东,不容耽搁,中堂反复权衡,最终决定同意援朝军和仁字军的请调。”
张佩纶满脸的晦暗,勉强提了一下精神对盛怀宣说道:“不论朝廷怎么想,有这7000精兵驻防大连,加上咱们大旅港的二十九营15000练兵,守护金州徐邦道部的3000拱卫军;有这25000精兵驻防,凭借着大连,旅顺的险隘炮台,咱们北洋才能保证渤海门户不失,保证咱北洋的根基不失啊!”
“那么这盛军在安东县城面对倭夷渡江的600余士兵,故意焚毁军械,弃城不战而逃,是否修饰一下,要么直接隐去?”
盛怀宣刚刚在签押房,被外面的骂声打断的就是这个问题。
“中堂已经说了,援朝军的电报一字不改的发到总理衙门;这个何长缨,——”
张佩纶嘴角终于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真是华夏千年未有之奇才啊!”
盛怀宣,于式枚,王锡祉三人都听得一头的雾水。
合着何长缨不顾北洋体面,不但不帮盛军遮丑,反而要去给皇上打盛军的‘小报告’,倒还是‘华夏千年未有之奇才’了?
大沽炮台北滩,援朝军新兵营。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加固施工,新军营的西城墙,南接大沽‘北乙’炮台,北连北山炮兵阵地。
然后在南边‘北乙’炮台边筑墙延伸进大海,在北边削直了北山山脚,用城砖环砌到海边。
就这样,在罗荣光和北洋各部罕有的默许之下,陈世杰胆大妄为的跑马圈地,把新兵营直接建成了一座东临大海的军事要塞。
而北山炮台阵地,大沽‘北乙’炮台,则是它左右两边一对锋利的锐角。
迄今以来,新军营共计收了两百三十七名南洋华侨子弟。
除了之前张弼士的捐赠,吴威扬故去的母亲刘家那边一次拿出了五十万两捐献,并且送过来了七名刘家的子弟,参加援朝军。
刘家在南洋不比张,李,郑,黄,陈,叶,这六大家族,只属于二等的中富;这次能主动一把拿出五十万两的捐献,也属于难能可贵。
因为大量南洋华裔子弟参加援朝军,而且援朝军打得也确实出彩,所以这些天以后,除了张家,刘家的捐献,泗水,吕宋,新加坡,等南洋各地,里外又捐献了七十三万两银子。
这就使得陈世杰能够继续对西洋国家行进必要的军备采购的同时,有足够的底气,建立这座四十余万平米的大要塞。
“唐风,考虑好了没有,留下来,参加我们援朝军?”
陈世杰和这个来自奥匈帝国的华裔唐风,进行过两次浅谈,印象那是非常的好。
在唐风已经买好了第二天船票的晚上,陈世杰下令,直接把唐风绑进了新兵营。
这几天,唐风正在打‘冷战’,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撒尿,其余时间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今天下午,陈世杰忙完了手中的事儿,就特意把唐风邀请到北山炮台。
瞭望海景。
“我真不明白——”
唐风气恼的望着陈世杰说道:“我只是一个奥匈帝国的普通华裔,对你们大清国没有一丝的认同,为什么要强留我?虽然我们唐家在奥胸不算什么名门,可我是奥胸国籍,你们现在被日军打得节节败退,不怕引来新的国际纠纷!”
“呵呵,这事儿布鲁斯中校已经答应跟你们国内解释。”
陈世杰笑嘻嘻的一句话,就气的唐风想骂娘。
“我之所以要留你,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对这个大清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敬畏和感情,甚至更多的是一种鄙夷和蔑视;这一点,我们南洋的华裔,包括我也很难做到。”
陈世杰的话让唐风猛然一震,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第二,就是你谈论的‘思想决定行动,更决定意志,尤其是铁血的军队;——’这些新颖的论调,我非常感兴趣,很想实验一番。”
陈世杰说得一脸的轻松,似乎只是在讨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你想干什么?”
唐风悚然而惊,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粝而嘶哑。
——这个人是一个疯子!
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唐风的耳畔狂喊,震得他心惊胆寒。
“你说呢?”
陈世杰笑嘻嘻的朝着唐风挤着眼睛:“这都想不明白,别说你傻呀!”
“你疯了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唐风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都要蹦出来,满头热汗的,心颤的四望着空无一人的山顶。
“别怕,我敢说出来,就敢保证不会让外人知道。”
陈世杰一脸的无所谓。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拒绝?”
唐风感觉自己的腿儿都软了。
“你说呢?”
陈世杰依然一脸的贱笑。
唐风卡白着脸,又低头看了看陈世杰腰间武装带上别着的韦伯利左轮手枪,还有那把精铁战术匕首,终于选择了屈服。
“我可以留下来,不过我有条件,对于这个辫子我没有丝毫的兴趣,我是奥胸帝国人,有着自己的尊严;当然,假如你能说服布鲁斯他们戴着这个辫子,这一切将都不是一个问题。”
唐风干涩着嗓子,提出了自认为陈世杰将很难应允的条件。
“这个猪尾巴,没有人会强迫你戴着,只要你不离新军营;你看咱们援朝军的津门要塞——”
陈世杰双眼冒着雪亮的光彩,伸手指着下面的新军营:“下一步,咱们的西城墙将会越过‘北乙’炮台继续朝南延伸,一直连接到‘北甲’炮台,然后筑城墙到海河边;这样咱们的塘沽要塞,将会形成占地1200余亩,拥有三座炮台,南扼海河口,东临渤海湾的军事重镇;”
陈世杰的大手突然指向西方内陆,大声而自信的说道:“就是尔来十万军马,我援朝军大沽要塞也是巍然不动!”
第三百六十二章 像龚照玙这样的老实人()
威海卫,水师提督衙门。
丁汝昌,刘步蟾,林泰曾,汉纳根,林国祥,邱宝仁,叶祖珪,吴敬荣,程璧光,王平,瑞乃尔,牛昶晒,张文宣,——
一群北洋水师的败将,逃将,坐在大堂上面,人人脸上都带着各种复杂的神情,来回传递着一张发自安东援朝军的电文。
——我们正在辽东,我们正在战斗!
“砰!”
已被革职暂用的水师提督丁汝昌,气的猛拍着桌子大骂:“这个何长缨,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胆敢如此羞辱老夫,羞辱咱水师;我要弹劾他,重重的弹劾他!”
丁汝昌跟何长缨的过节,从在总督衙门那次初见算起,当时的何长缨只是一个革职的小千总,就敢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儿,扫他堂堂一位一品提督的脸子。
说句实在话,不是因为在总督府,他丁汝昌能搭眼看他何长缨一眼,都是何长缨难求的福气,结果这个小瘪三还满嘴大言,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了。
然而就这几个月以来,这小子一路扶摇直上,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堂堂的三品参将。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回这小子还要再升,从二品的副将应该没跑儿。
可是反观他丁汝昌,却成了千夫所指的待罪之人。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绕过总督衙门,找上门来发电嘲笑,如何能不让丁汝昌恼火。
“军门,现在鸭绿江防线崩溃,何长缨又直言日军花园口登陆的军队是要打旅顺;咱们假如再窝在威海卫,对朝廷还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