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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何爷啊,总督衙门的赵把总大老远亲自跑这一趟腿儿,这得有多大的面儿?您不请人家歇歇脚儿,奉上一杯热茶,这个脚力钱总得孝敬上去吧。”
一边的伙计小六子这些天也算和何长缨混熟识了,满脸扭曲的提醒着何长缨。
槽!
何长缨听得真是TM的无语,这大清国从上到下都糜烂成这个叼样子了,日军不把你们揍得哭爹喊娘满地找牙,还真是没脸!
在夕阳将将西下的时候,何长缨问清了地点,站在薛迎春的屋外,和不愿意开门放何长缨进去的薛迎春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迈着还不十分利落的双腿,朝着醉春风慢慢悠去。
这个时候的天津卫也算是人口众多熙熙攘攘,卖油条的,吆喝着狗不理包子的,卖津门大麻花,冰糖葫芦的,——
那声音真是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辆辆沉重的载满酒水,粮食,布匹绸缎,的车子哗隆隆的碾过青石街道。
津门卫吃杂巴的‘混星子’们,大粗辫子插着玉兰花朵儿盘在肩膀上面,四处的游荡。
穿着五云绣练军军服,带着淮地口音的军官们,不时出现在人群之中。
还有偶尔路过,坐在马车上面,穿着整齐西服的洋人们。
更多的就是来来往往的脑袋后面拖着大辫子的当地老百姓,和一些裹着小脚,长得实在没有什么看头的当地女人。
何长缨看了一会儿就没有了什么兴趣,正好经过一家西洋人办的照相馆,看到里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嘴里面正叼着一根香烟,吸的正爽。
何长缨的烟瘾顿时就来了,那天韩大嘎子卖打,何长缨看到他手里的香烟就馋的要命,事后问了小六子,这个稀罕玩意儿他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就算不了了之了。
“你麻痹,不就是特么的一个洋人么?老子那时候,北京津门,全国洋人遍地多如狗,都背井离乡的来我中国讨生活;光北京的房子地皮就能买下大半个美利坚,老子还怕洋人个鸟?”
何长缨心里想着,就转了步子,走到了那间空空荡荡的‘约翰照相馆’。
“哈喽,洋鬼子您好!”
何长缨想着这个小青年听不懂中文,进屋在那个洋人惊喜的目光里,用热情的,夸张而怪异的异国声调叫道。
“我是洋人,可不是什么洋鬼子。”
那个金发年轻眼睛里的惊喜立即被小小的不爽所代替:“不过我还是很感激您,尊敬的先生,您是我照相馆开张以来第一位中国的客人。”
“居然是一个会中文的洋鬼——,大人,”
何长缨主动的伸出手和那个洋鬼子漫不经心的握了一下,然后开始大发抨击:“会说中文居然不去当买办,投机倒把?却开一个小小的照相馆,就算开,你就不能开在租界,你的脑袋真是秀逗了?这个时代能有几个中国人进来照相,怕你心怀叵测照走了他们的魂儿呢!”
何长缨的态度让约翰理查德极其惊奇,来到满清这几个月,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能以平等的姿态,不害怕,不惶恐,也不有意的拉开界限,和他对话的中国人。
“先生您说的简直太好了,不过‘秀逗’是什么意思?我在这里开照相馆,是想多拍一些中国人的照片,奥黛莉也支持我;可是,现在您也看到了。”
约翰一脸的遗憾。
“奥黛莉。赫本?”
何长缨惊了一下,随即知道自己想多了。
“是奥黛莉。尼可。”
这时候,从照相馆的后厢房传来一个甜美而带着异国情调的女子的声音,何长缨偏头看去就感觉眼前一亮。
从后厢房走进来的是一位满头金色秀发,雪白的俏脸上一对明亮的碧色眼眸犹如星空倒映般的西洋少女,竟是何长缨从来未曾见过的绝色。
卧槽,这妞儿就是那个奥黛莉。赫本也得靠边儿站!
何长缨不由自主的‘咻’的一声,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何长缨的这个轻佻的口哨,顿时让他彻底的丧失了约翰。查理金对他的好感,这个英俊的西洋人顿时脸上冒出团团怒火,生气的说道:“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上帝创造了天使,就是让人赞叹的;你不能因为自己不理解我们徽州黄山乡间对美丽的这种肯定方式,而依着你们西洋的标准,武断的认为这是一种轻佻的亵渎;也就是说,因为你的狭隘和孤陋寡闻,使我对另妹由衷的赞美,却被你错误的理解成为一种挑衅;对此我深表遗憾。”
何长缨一脸正色的把这一长串话绕来绕去的说出来,绕的查理金和奥黛丽一脸的呆萌。
“原来是贵国乡间的习俗,看来是我误会您了,对于刚才粗鲁的话,我向您表示深切的道歉;约翰。查理金。”
约翰想了好久,才算大致理明白何长缨话里面的意思,于是就一脸愧色望着何长缨道歉,并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些洋鬼子就是好骗啊!
怪不得在满清这个时代包括僧格林沁,杨芳在内的这些朝廷大佬就爱忽悠洋鬼子,到最后把这些洋鬼子气的急红了眼,什么也不讲了,挥军就朝北京冲。
“无妨,信息不对称而已;何长缨,字安之。”
何长缨云淡风轻的做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顺便报上自己的名号。
“哥哥,他是骗你的!”
旁边那个气汹汹的金发小美女,显然不上何长缨的当。
“尊敬的奥黛莉小姐,您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污蔑一位正直的先生的好意;正如你们西方的男女,一见面就搂抱亲嘴儿,在我们看来,这都是可以下大狱的耍流氓。”
何长缨面不改色的望着奥黛莉说道,尤其是说道‘亲嘴儿’的时候,他望着奥黛莉粉嫩的小嘴儿,心里面不禁微微一荡,想着这么可口的小嫩嘴儿,今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洋鬼子享受。
“对呀,妹妹,何长缨的这个比方说的简直是太对了。”
约翰。查理金一脸的服气。
“傻瓜!”
奥黛莉瞪着美丽的眼睛,狠狠的说了自己的哥哥一句。
“无赖!”
奥黛莉又给了何长缨一个大大的美丽的白眼,转身走进了后面的屋子。
第三十四章 张士珩()
都说古代的妞儿性情温柔如水,我怎么碰到两个都是辣的够呛的小辣椒?
不过这个奥黛丽发育真好,不愧是喝牛奶长大的。
何长缨看着奥黛丽走进后屋,这时的美国女人的穿衣虽然依然很保守,不过那轻薄的栗色裙裾下面奥黛丽那隐隐约约的丰满挺翘的臀部,还是让何长缨看的有些眼馋。
“何长缨,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照吧?”
约翰看到妹妹奥黛丽走进里屋,就准备给何长缨准备照相。
“不,不,约翰今天我还有事,照相以后总有时间,我是想问这烟哪里有卖的?”
何长缨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就直奔主题。
“你不是来照相的?”
约翰一听情绪就明显的低落下来:“这烟紫竹林法国租界里面就有卖的,你一去就能找到。”
“呵呵,那谢谢了。”
看到约翰一点都不仗义的给自己递上一支提神烟,何长缨也没脸去讨要,就讪讪的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何长缨的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奥黛丽的绝色小脸,心里一热,忍不住又说道:“我住在北塘的津河客栈,今天确实有酒场,要不我改天一定过来照。”
约翰一听顿时又来了精神,高兴的望着何长缨问道:“何长缨你明天有没有事?”
“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是我不敢离开客栈,怕别人找不到我。”
《呐喊》这本书,现在是何长缨的头等大事,虽然何长缨估计也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可他还是不敢离开,怕耽搁正事儿。
“不用您亲自过来,明天我带着相机去找你;另外请收下我一点小小的谢意。”
约翰一听顿时更加的高兴了,转身走到柜子边打开抽屉拿出一盒‘品海’牌香烟和一盒洋火柴递给何长缨。
这些洋人果然够傻,也不怕我说的是假地址?何长缨笑眯眯的接过香烟,老练的撕开封皮,用火柴点燃,美美的长吸一口。
“咳咳咳——这洋烟果然够劲!”
何长缨咳得泪花子直流,那烟草的香醇刺激着他的鼻腔直抽动,来到甲午年这些天,抽着这劣质的香烟,何长缨总算是有了一种脚踏实地般的真实感。
何长缨来到醉春风的时候已经是天欲将晚,他跟跑堂说明缘由,就被恭敬的带到三楼顶楼的牡丹苑。
何长缨还没推进门,就听到里面一片男女的嬉闹,心里面不禁练练叹息。
现在国事艰难,中日之间已经宣战,而身为国家的掌权者们却整日流连在酒水和女人的肚皮上面,焉能不败?
“抱歉,抱歉,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安之自愿罚酒三杯。”
何长缨推开门看到里面坐了两男三女五个人,那两个男子身穿绸子长袍马褂,一位近四十岁的模样,大腹便便的挺着将军肚,另一位中等身材,面貌稍微年轻一些,此时一脸的晦色。
两人身边围坐着的是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裸露,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的年轻女子,一看就知道是津门卫里开肉铺子的风月女子。
“不晚,我和楚宝也是刚到不久;”
那个国字脸的大胖子站了起来,一脸肥笑的对身边的‘晦暗脸说’道:“这个就是咱们合肥肥西老何家何宁远的小子何长缨,之前是仁字军副三营的一个哨官,通得一口流利的英文,现在才知道居然还写得一手极好的文章,真可谓少年大才;我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还天天蹲在总督衙门熬科举。”
“大人谬赞,安之愧不敢当;”
何长缨连连拱手,表示不敢接受如此的美誉。
“安之你不用谦虚,那篇《英灵祭》我也诵读了两遍;几年来,这种叩之有唐汉遗韵,又能让人发省振奋的好文,已经不多见了。”
那个叫楚宝的家伙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站起来,招呼着何长缨坐下来。
笑的这么勉强,老婆给你带帽子偷人了?
还是女儿被人翻墙,弄大肚子了?
楚宝,楚宝?
何长缨绞尽脑汁去想,也没有想出一丝的眉目。
“楚宝你这是乱操什么心,刘棻这事儿管你什么事?那些市井无知蠢人的造谣,你还真的当个事情,难道去和他们辩论?”
李经方偏头劝解着这个一脸晦色的楚宝。
刘棻?
这家伙是张士珩!
何长缨立即理清了里面的脉络,知道这个‘楚宝’是何方神圣了。
“安之怎么看?”
张士珩似乎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名声,抬头望着何长缨问道。
看到李经方和张士珩望过来的眼神,何长缨笑着说道:“恕小子无礼,谈这事儿的时候,能不能让女人回避。”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安之,你还需要多磨练磨练啊!”
何长缨的直白反而让李经方更加的欣赏,示意三个卖肉的肉铺子离开房间。
“这件事小子也是略有耳闻,”
何长缨掏出‘品海’牌香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