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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李搏虎所不知道的是,由于他们营连的渡江朝鲜,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原先那个时空里的历史印记。
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岔口分支。
在何长缨的那个时空里,自从1894年9月26号,最后一支清军渡过鸭绿江回到九连城以后。
中国军队再次跨过鸭绿江,重新踏上朝鲜的领土,将会是在56年以。
目的依然是为了帮助朝鲜人民,抵御外国的入侵。
在之后三年的岁月里,中国人民和中国军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最后终于迫使西方列国低下高傲的头颅,签署了停战协议。
然后从53年起,大量的中国军队,又在朝鲜滞留了5年。
无私的从国内运来大量的粮食,猪肉,机械,布匹,——,帮助朝鲜人民摆脱饥荒的威胁。
中国军队还完全无偿的给朝鲜人民修路,架桥,建造楼房——,帮助他们发展经济。
正如刚才何长缨趴在江畔崖壁,望着那刺眼的太阳旗时,心中所坚毅的那样。
既然我来了,——
李搏虎率领着二连的士兵一路继续朝南奔跑了两三里,所有人都累的浑身湿透,身上跟水洗的一样。
“全体,停止——,停止前进!”
李搏虎大口喘着粗气,高高举起右手下达了停军命令。
“参谋,这地儿没地儿躲呀?”
此时的朝鲜江岸,高粱已经收割完毕,到处都是一片空无。
二连长杨光望着空荡荡的田地,一时计穷。
“柳杠子,你往那边跑,在半里路的斜坡田坎子上,给我趴下去。”
李搏虎望着江畔驿道左侧那一望无际的黄土田地,命令着柳杠子。
“参谋,你耍猴呀?”
柳杠子一脸的不服气,蹦起来嚷道:“为什么是我,刚才那个春字营的孙子谁都不拉,就偏偏拉我,是觉得老子好——,好,好,我去,你别踢,参谋别踢呀!”
柳杠子一边躲着李搏虎踹过来的大脚,一边拔腿朝着空高粱地里跑去。
一开始大家有些不明白。
只是两三百尺远的距离,骑在马上的日军会看不到一些征兆?
然而随着柳杠子渐渐跑远,众人的脸色就开始变了,纷纷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看到没有,这就是团长选择土黄褐色军服的大用处;不然指着原来的红衣服,别说半里路,就是五里路都躲不了人,而且就算能躲,等咱们累半死的跑过来,日军早就逃到天边儿去了。”
看着趴进田地里,完全消失了踪迹的柳杠子,李搏虎大笑着露出满意的笑容。
鸭绿江左岸,日军第五骑兵大队一中队三小队的小队长山田铁二郎少尉,正骑在战马上面,率领着半队三十余骑骑兵,在一个当地朝鲜土人的指引下,朝着鸭绿江上游行去。
作为沿江侦察的第一批次,田铁二郎在过虎山之前,神经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怕有清军渡江偷袭。
直到过了虎山,江流变得湍急,他才松懈下来,很随意的扛着枪,望着两岸的风光。
骑兵第五大队一中队,在洞仙岭被可恶阴险狡诈的援朝军歼灭掉半个中队,副中队长福田英夫上尉就在那场战役里,英勇殉国。
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小队不到的,百骑的兵力。
只是想一想,田铁二郎心中就充满了怒火。
同时,也有着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大岛将军的第九旅团,先是在洞仙岭被全歼了第一大队,接着在大同江船桥的争夺战里,又损失惨重。
然后又被援朝军在栽松院偷袭,击毙了炮兵三大队的大队长永田龟少佐,把炮兵三大队和工兵一中队打的凄惨不堪。
这次的鸭绿江攻击,山县司令只是让第十一联队的三大队,第二十一联队的二,三两个大队,随军跟进。
直接把第九旅团本部,和另外两个被打残了的大队,留在了平壤。
田铁二郎听说第九旅团的很多军佐,被羞辱的要剖腹自杀。
“这个援朝军,最爱反其道而行的偷袭!他们现在就在鸭绿江防线的北岸。”
想到这里,田铁二郎的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太君,前面就是安平河口了。”
这个土人是永州城里一个富商的管家,经常去东洋,会说东洋话,而且对鸭绿江防线也很熟悉。
那个朝鲜富商去过津门也去过长崎,所以这次选择了投靠东洋这个新主子,主动的派他的管家当向导。
“停止!”
田铁二郎望着上游陡然开始宽阔的江面,心里面又是一惊,大吼着命令骑队停止前进。
田铁二郎立在马上看了一会儿前方的江面,又望着左侧平坦广阔的高粱地,然后看着不远处四里外安平河口边的口水镇,开始下达命令。
“奥村半二,你带领一伍人去那个镇子侦察,主意沿途有没有藏着清军的伏兵。”
“嗨!”
二等军曹奥村半二,双腿一夹马腹,驱使着战马,带领着五骑骑兵,沿着江畔驿道,朝着口水镇奔去。
第三百零九章 鸭绿江畔的首战四()
鸭绿江左岸,朝鲜境内,口水镇西二里。
援朝军步兵三营设伏圈。
李搏虎几人躲藏的地方,是两家农户的田地交界,有着一道窄窄的田埂,上面漫长着一溜儿低矮的野山楂灌木丛。
李搏虎和杨光几人就把脑袋伸进山楂丛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近300米处的岸堤驿道。
“嗒,嗒,嗒——”
这时候,西面突然传来一片急促的马蹄声,所有的援朝军军人都是心脏一跳。
来了!
不久,六骑日军耀武扬威的从江下游纵马过来。
“是日军的前哨,放他们过去。”
李搏虎低声说道:“大鱼在后头。”
随即,这六骑日军离开了二连的伏击圈,朝着口水镇冲去。
而李搏虎等人放眼望去,居然看到口水镇的镇口,站满了镇子里的朝鲜居民。
柳杠子焦急的低声嚷道:“参谋,咱们在这里潜伏,好多的朝鲜人都看到了,他们不会出卖咱们吧?”
“他们敢!”
李搏虎大眼一棱:“敢出卖咱们援朝军,让老子杀不了日军,我屠光了他们。”
边上的众人听了都是心儿一颤,知道这个爷的话,可不是瞎说说。
说屠光,他绝对会一个也不少的杀了个干干净净。
“分队长,这些朝鲜土人的眼光好奇怪?”
看到日军冲向镇子,围在镇子口的朝鲜百姓都是一哄而散的远远躲开。
不过却都没有跑多远,就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继续朝着这六个日军骑兵观望。
并且相互间还偷偷的指指点点,小声的说着听不懂的朝鲜土话。
一等兵野副昌徳,被这些朝鲜平民看猴子一般的看得很不爽,而且感觉这些愚昧的土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非常的诡异。
——惧怕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分队长,难道镇子里有清军伏兵?”
野副昌徳大惊失色的望着里面街面上变的空荡荡的镇子,又回头望了一眼江对岸的安平河口,发现对面的江边站了一大片红艳艳的清军。
“八嘎,你这头猪猡,胆小鬼!”
分队长奥村半二气得破口大骂:“江对面站着这么多的清军,他们假如有一点胆子,还需要伏击咱们?这些愚昧的土人,哪里见多咱们大东洋骑士的风采,一定是又惧又慕;进镇!”
口水镇不过是巴掌大的一个小镇子,里面有着三家小客栈,一家药店,两家小酒馆,一家窑子,一家卤肉铺子,还有七八家专门做往来马商生意的小杂货店。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很快奥村半二就带着士兵检查完了所有的屋子,出来时,每个士兵的手里都提着几只老母鸡。
“哟西,今天中午咱们开荤,吃老母鸡;捡一只最肥的,给小队长留着;出发!”
奥村半二笑逐颜开,从汉城到平壤,然后从平壤到义州,这两个月来,天天喝稀粥,也就是在平壤吃了几顿饱饭。
昨夜进了义州城,本来想能大吃几天,结果城里面住的都是一些贫民,别说肉荤,就是粮食都没搜出来十几布袋。
“这些天杀遭瘟的杂种,我那下蛋的老母鸡!”
看到这六个日军冲出镇子时,每批马上都挂着‘咯答咯答’叫着的老母鸡,口水镇的朝鲜居民无不变色咒骂。
“本想着这儿这么偏僻,倭夷兵不会来;家家户户都清东西,到乡下亲戚家避一避兵祸吧。”
口水镇的老族长长叹一口气说道:“老母鸡还是小事儿,家家户户的粮食,那可是活命的依仗。”
“那些天兵怎么还不开枪?”
一个开小商铺的老板,也被顺走了两只老母鸡,心疼的直掉肉。
其中一只,可是一天一个蛋的老母鸡啊!
“他们这么多的天兵过江,不会是只为这几个日军,等着吧,后面一定还有倭夷兵过来。”
老族长平时酷爱看三国,对于里面的各种眼花缭乱的计谋,简直如掌上观文:“老朽也快七十了,在死之前,看一出真正的三十六计中的‘欲擒故纵’,也不枉白活了。”
“队长,镇子里没有清军的踪迹;不过在口水镇的对岸,站着很多的清军。”
奥村半二跑到分队长田铁二郎少尉的面前,大声汇报。
“这镇子里有这么多的老母鸡?”
田铁二郎看着这六匹战马上面挂着的二十来只老母鸡,馋的直咽口水。
而对于江对岸的那些清军,田铁二郎根本都没有一丝的在意。
他所担忧的就是那支进攻性很强,次次都是卑鄙的主动进攻帝国军队的援朝军。
至于其余的清军,在田铁二郎的眼里,基本都是一群软蛋货,哪敢有胆量来主动的招惹帝国皇军?
其余的日军,也都是一个个眼冒红光的盯着那已经被晃晕了的,无力的垂在战马上的老母鸡。
“队长,镇子里还有几头肥猪,还有一群山羊,还有驴子和大狗,还有牛!”
奥村半二兴奋的嚷道:“还有酒馆,卤肉铺子,杂货店;到处都是美味儿!”
“这些都是帝国的东西!还有粮食,银子,统统都是帝国的财产;”
田铁二郎眼睛冒光的大吼道:“立即出发,像义州城那样,把所有的朝鲜土人全部驱逐出去,除了裹腚布,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带走;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攻击,攻击!”
听到分队长的命令,所有的日军骑兵纷纷大叫起来,纵马朝着口水镇扑去。
一时间,马蹄踏碎鸭绿江左岸的宁静,在黄土驿道上面搅起一股尘云。
蔚为壮观。
“准备,传递下去,都给我瞄准了等待命令!”
李搏虎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毛瑟连发快枪,满脸的凶狠。
不久,这一队三十余骑的日军,就冲进了二连的伏击圈左翼,朝着中心快速移去。
“天兵,打他们,打他们!”
“杀光这些畜生,这些偷鸡贼!”
在两里外的镇子口,围在那里的朝鲜看客们,纷纷手舞足蹈的大嚷起来。
“哈哈,这群猪猡是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