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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地,拍*****的电影强国,不比什么都好?”
何长缨默默的看着这一队日军,一路哗笑的走在对岸的江堤之上。
目光坚毅。
不久,在日军叽里呱啦的笑声里,这队日军渐渐远去,消失在上游。
“周凡,你带几个人到上游布哨,一旦发现日军骑队有撤回来的迹象,就立即回来禀告。”
何长缨对原奉军的哨官,现在的一连副连长周凡,下达指令。
“是!”
周凡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低声说道:“一排三班过来两个人,跟我走!”
“朱顺平,你们连其余士兵继续潜伏,等待日军溃部。”
“是!”
武备学堂出身的学员兵,步兵三营一连连长朱顺平站起来,行了一个利落标准的军礼。
“威扬,千宴,趁这个时间,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何长缨望着西北方向,在树林间隐隐露出几分轮廓的老虎寨。
心想着,此时你在干什么呢?
想来一定是激动而得意吧。
“兄弟们,给我撒丫子跑!是不是孬种,软蛋,胆小鬼,这时候只要看看你们的表现,就他娘地一清二楚了;老子的三营只要好汉,不要垃圾!”
自从得到了何长缨的命令,李搏虎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此时他正一马当先的跑在鸭绿江左岸的山沟子里。
把紧紧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侦察连带路的士兵刘余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刘,还有多远?”
李搏虎边跑边嚷着问援朝军侦察兵刘余福。
“李,李参谋,前面山口拐弯就是;你先别乱冲,那里是倭恒额的齐字练军春字营的防区,得经他们允许,才,才——”
刘余福一口气没缓过来,半天‘才’不出去。
“我才他麻痹!”
李搏虎大吼着:“敢二话,老子灭了他们再过江打日军;槽,都把枪给我握紧了,子弹上膛!”
“咔,咔——”
李搏虎带的这个步兵二连,里面三分之一都是他原来哨里的士兵,经过了江东桥店的事情,这些人哪里还不知道这个魔王的脾气,都二话不说的分分拉开了枪栓,把步枪调到击发状态。
“兄弟们,给我干他们!”
步兵二连的连长杨光,是何长缨打破援朝军的惯例,原本就是李搏虎在大沽炮台时候的什长,而副连长‘柳杠子’更是罗荣光老婆的侄子,一向也是胆大天的主儿。
两人一听李搏虎这么大吼,都是扯着嗓子推波助澜的大叫起来。
第三百零七章 鸭绿江畔的首站二()
处在虎山和蒲石河口之间的安平河口,属于山海关副都统倭恒额的防区。
鸭绿江从安平河口起,到上游古楼子村,蒲石河口,太平湾,这一线二十余里的江段,不像上游长甸江段那样江深水缓河宽。
也不像安平河口下游到虎山处那一段江面那样,江窄水急。
而是江面宽阔,水流清澈平缓,到处都是可以直接涉水过江的浅流。
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两河口成为除九连城和长甸镇之外,鸭绿江畔第三条通往兴京腹地辽阳奉天的马商路线。
前两天,依克唐阿和倭恒额两人率领左翼防线众将,从安平河口一路勘察到长甸渡口。
众人一番讨论,最后断定假如倭夷不从大东沟的沙河子渡船,不再九连城架桥,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从蒲石河口一带涉水,或者从长甸渡口用渡船渡江。
然后挥师直逼盛京,剑指大清龙兴之地。
对此,依克唐阿决定亲率4000大军驻守长甸,而安平河口到太平湾一线,则由倭恒额统领着3500名吉林练军和齐字练军沿江布放。
这样一来,从安平河口到太平湾这二十余里的距离,这3500余旗兵再次段段分兵驻防,各个营头各守自己的江段防区,不管其他营头的‘瓦上霜’。
在鸭绿江清军防线中,北洋军务帮办宋庆,首先犯下了第一个分兵防区的致命错误之后。
左翼防线的山海关副都统倭恒额,再次有样学样的犯下了这个类似错误。
使得整个鸭绿江防线,千疮百孔的全是漏洞。
日军甚至可以不假思索的选择任意地点渡江,集中兵力,一举击破清军的脆弱防线。
就如在平壤战役中那样。
除了马玉昆,卫汝贵和叶志超的联合防线,在局部战场的兵力比上,一直勉强能跟日军维持在大致相当的比例。
而在北线的左宝贵,江自康,吉林练军防线的局部战场上,立见尚文和佐藤正的联军,一直都对清军保持着三倍以上兵力优势。
宋庆,依克唐阿,这两个大清鸭绿江防线的最高指挥,丝毫不去分析平壤战役战败的教训,匆匆的制定了这个愚蠢的鸭绿江防线防御策略。
可以毫不夸大的说,要比叶志超建立的平壤防御体系,至少相差一个等级。
而在清日战事正酣时,朝廷对于叶志超这个虽然胆小怕死,但是战略目光非常不错的北洋将军,还有卫汝贵这员虎将的轻率处置。
也彻底的寒了盛军,芦榆防军,和其他旁观的各路练军的人心。
芦榆防军幸好还有聂士成压阵,而聂桂林这个北洋打入奉军的‘无间道’,在奉军内根本没有一丝的威信。
使得奉军现在的战力,和盛军,吉林练军一样,沦为了不禁一磕,一磕就碎了的‘鸭蛋兵’。
前两天,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为了防止有东洋间谍渗透,下了封江的死令。
常年运送山珍到辽阳,奉天贩卖的朝鲜商人,在到达蒲石河口和长甸渡口以后,无奈只好继续沿江而上。
途经水丰,到上游三百里处的渭原渡江,绕道五百里去辽阳。
安平河口此时一片寂静,只有风掠树叶,流水汩汩的微声。
除了岸边三五群坐着的一些执勤旗兵,在无聊的吹牛比,讲荤话。
其余的兵大爷们都窝在行军帐篷里赌骰子,推牌九。
赢的兴高采烈,输的骂骂咧咧。
“干他们,干他们!”
这时候,春字营的旗兵和骑队的五十余名骑兵,突然听到后面的山林里一片大吼。
“他麻痹,怎么回事儿;‘干他们’?他们是谁?”
春字营的营官希蒙额正在行军帐篷里迷瞪,等着中午属下孝敬的烤山鸡打牙祭,耳朵边就听到外面一片大吼在群山密林间回荡。
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震惊的举目四处搜索。
江岸边的清军们,也都纷纷冲出帐篷,一个个的傻望着后面重重叠叠的山林,搞不明白这是闹哪一出。
不过所有人都没怎么慌张,甚至连丢在帐篷里面的步枪都懒得去拿。
既然是中国声儿,那就是自己人。
现在的鸭绿江边的自己人,除了百十个营头的各路练军,哪里还有别的影子。
这个时候要是一个个被唬的拿枪架炮的,岂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显得爷们儿胆儿小不是?
“副尉,在这面,是援朝军!卧槽他麻痹,他们拿着枪干什么?麻痹哟,站住,站住,这是我们春字营的防区;——站住!”
在众人的耳朵里,突然听到在后山拐角处警戒的,蓝翎长额尔恒额的惊叫声。
“卧槽,援朝军这群孙子疯了么?”
正五品的步军副尉,春字营营官希蒙额,听得莫名其妙。
——这帮家伙不好好在自己的防区呆着,TM的跑到老子春字营的地面儿来干什么?
说句心里话,援朝军要真来这里驻守,他希蒙额那是举双手加双腿赞成。
绝对会二话不说的立马把队伍拉到安平河上游,做这些傻比援朝军们‘坚强的后盾’。
还有他们嘴里喊着的‘干他们’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倭夷兵来了!
希蒙额心里一惊,然而望着空荡荡的安平河口,又是一脸的迷茫。
随即,希蒙额就吃惊的看到,一大群穿着西式军服的援朝军,一个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满脸狰狞着,手握步枪的冲了出来。
然后如同风一般的在他的身边刮过,视若无人的冲向安平河口。
这是在玩哪一处呀?
真TM的见鬼了!
希蒙额长的不高,看着这一群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援朝军。
让他心颤的,都不敢吱声儿。
这时候,他突然在援朝军的冲锋队伍里,看到了一个又矮又瘦的‘猴子’。
“喂,老弟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嘴里的‘干他们’是干谁,倭夷兵来了么?”
希蒙额顿时胆气一壮,一把将那只‘猴子’死劲拽住,好奇的询问。
“卧槽你麻痹,别拉你爷爷!这么多人,为什么你丫的就拉着爷爷,觉得爷爷好欺负是不?”
正冲锋的过瘾的步兵三营二连的副连长‘柳杠子’,顿时就一蹦三跳的勃然大怒:“你是不是觉得爷爷长得又瘦又矮的像只猴子,所以柿子捡软的捏?”
“呃——”
希蒙额连忙松开手,心想着这小子倒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长得像一只猴子。
第三百零八章 鸭绿江畔的首战三()
“杠子,再慢点,汤都没有你喝的了!”
二连三排的副排长王文明和柳杠子关系最好,从他身边跑过时,大叫着提醒一声。
“卧槽你麻痹,‘干他们’就是指干倭寇;不过参谋说要是你们这群孙子敢较真,先干了你们,再去干他们!”
柳杠子一边撒丫子快跑,一边回头威胁着希蒙额:“孙子今天算你运气,也不想想你杠子爷的名头是白来的么?下次别让爷爷我再碰到你!”
在安平河口防军震惊的目光里,这群大约一百五六十人的援朝军,跟迁徙的兽群一样,蜂拥的扑进鸭绿江水里,踏起大片的浪花,朝着对岸冲去。
“副尉,这些援朝军实在欺人太甚,竟然硬闯咱们的防区不说,还要在咱们的防区里争功劳,打倭夷兵;一定要到将军那里告发他们!”
马队的队官,正六品的骁骑校乌尔度,手里拿着马鞭恨恨的看着江中的援朝军,一鞭子抽打在身边的江畔灌木叶子上面。
“哈哈,怕他们争功,乌校尉尽可以发兵过去;你们骑兵速度快,一定能赶在这群援朝军步队的前面,灭了倭夷;不但让他们累死累活的忙白活一场,而且又是大功一件。”
希蒙额满脸皮肉不动的笑道,心想着麻痹你这孙子还真把老子当枪使呢,也不看看自己一副猪脑子的德行!
乌尔度听到希蒙额这么说,吓得连连摆手。
他屋里可有娇妻美妾,这两天一直都在巴望着倭夷兵别过来,就是过来,也千万不要从这鸟不拉屎,一路崎岖小道的安平河口渡江。
自己身为一个旗人,一辈子就是享福的好命,脑子进水了才会主动的贴过去,拿命来搏富贵。
“兄弟们,就要到了,给我冲!”
涉江到了鸭绿江南岸朝鲜的领土,李搏虎一声大吼,继续沿江西进。
在这一刻,李搏虎所不知道的是,由于他们营连的渡江朝鲜,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原先那个时空里的历史印记。
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岔口分支。
在何长缨的那个时空里,自从1894年9月26号,最后一支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