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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一声不吭的光子屁股,一屁股坐在他刚刚拉的秽物上面,昏死过去。
“大当家的,诺。”
棒子把小六子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到那个女大当家的身边,忙不迭的丢在地上远远的逃开。
“这么臭?”
女大当家的诧异的问道。
“他一屁股坐到屎上面去了。”
在黑暗里,棒子笑嘻嘻的回答。
“呃——,卧槽你妹儿棒子!”
边上的几个人无不大骂,棒子这家伙做事真是太恶心,太不地道了。
“六子?居然还真是这小子;没事当什么大头兵,真是翘辫子了,小莲的豆腐岂不是真的便宜别的男人了。”
那个女当家的忍着小六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股股销魂的气味,借着月色看清了小六子的大脸:“带回寨子,给他洗干净,我要问他话。”
不久,整个河谷的援朝军全部都惊醒过来。
“小六子是蹲在这里被人偷袭,然后拖走了。”
在明亮的火把里,众人看到拉满稀汤的沙地上,被砸出来一个屁股形状的沙窝子,后面落着一顶军帽。
大家无不咧嘴,想着小六子屁股上沾满了混着沙子的大便,被人拖走,感觉这事儿简直是太荒唐了。
“小六子身上除了一身白花花的细皮嫩肉,连颗铜板都没有,虏走他干什么,拿去卖屁股?”
鲁招妹也是一脸的疑惑。
“应该是山里的绺子干的,既然是掳走,那么以后应该还有下文;今晚做好警戒,等天明回去找张锡銮,他是这里的地头蛇。”
何长缨冷声说道,心里面充满了愤怒。
自己援朝军为国为民,钻山钩子风餐露宿,不就是为了打败日军,抵制他们的侵略。
这些土匪倒好,还来趁火打劫!
等以后战争结束,援朝军非得把东北的白山黑水全部过滤一遍,彻底歼灭这一群群的毒瘤。
“醒醒,啪——”
“棒子,你轻点,你当是铁砂拳,打沙袋!”
在黎明时分,这一群五十多个绺子回到虎山的北峰寨子,老三棒子听着大当家的命令,要弄醒小六子。
上去就老大的耳刮子扇了上去。
“嗯?”
小六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稍微迟疑片刻,然后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团长,土匪,有土匪!”
“哈哈——”
顿时山峰顶上的大场子里的土匪们,无不是哈哈大笑起来。
一些闻声从各自木屋里出来看热闹的老人,女人,和小孩子们,也都是笑疼了肚子。
小六子身体簌簌抖动着抬起头来,惊惧的看向四周,只见边上围满了穿着土布,围着兽皮,背着鸟统的‘野人’。
“土匪,你是说在我么?”
在小六子惨白的脸色里,棒子一屁股蹲在小六子的面前,咧着满嘴白牙,黑大的眼睛里全是戏谑。
“我,我——,不,不,匪大爷啊,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屋里八十的老母还等着我养——”
“我扑你老母——”
看着小六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伸出沾着‘稀黄粥’的大手,就要抱自己的大腿,吓得棒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骂着连连后退。
“哈哈——”
一群匪男匪女们,都是哈哈大笑。
“好了,老三你别吓他了;六子,你小子怎么穿着这身黄狗皮子,你们是哪儿冒出来的?”
那个女当家的双手抱胸站在小六子身边,皱着眉毛望着躺在地上的小六子发问。
“我们是援朝军,是来帮你们打倭寇的啊——,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六子猛然诧异的抬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个女匪首。
只见对方小麦色的肌肤,长着一张充满了野性,如同雕像般分明的脸蛋,此时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
看到这张陌生的面孔,小六子怎么都没有半点的印象。
“忘了?津河客栈那个叫何长缨的家伙,我和他进院门,可是你开的;咦,何长缨?这个什么援朝军的将军,不也叫何长缨么,不会就是那个软蛋吧?”
女匪首惊异的叫了一声,大眼直望着小六子询问。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何长缨——,啊呸,我的臭嘴——,你不是那晚我们团长带回屋睡觉的女人么?”
小六子震惊的嚷了起来:“那天晚上你们弄事,干的哼哼唧唧的干了大半夜,我都趴在窗子边听了半宿,身上都被蚊子——”
小六子这时候脑子终于跑赢了嘴巴,知道自己的贱嘴在说些什么,眼睛里露出绝望的惊骇。
而旁边的大大小小男女老少的土匪们,无不傻张着嘴巴。
没料到大当家的去了一趟津门,居然有着如此辉煌的战绩!
春妮两眼冒着又羞又怒的焰火,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恶狠狠的对身边的棒子说道:“把他的脸打成猪头,让他滚蛋!”
第二百八十六章 九龙山()
自从小六子莫名失踪以后,河谷的援朝军众将在下半夜都是一宿未合眼,紧张的盯着河畔黑黝黝的群山。
等到天亮之后,众人的担心终于放下去了很多,决定先撤离这个是非之地,回到九连城再做计议。
站在滩头,望着滚滚的流水,何长缨心中郁火燃烧的熊熊不止。
今天已经是10月14号,假如现在回头九连城,至少就是两天耽搁,那么安平河口那边,战前自己算是再也没有机会去实地勘察了。
在何长缨的记忆里,大约在10月16,17号左右,日军立见尚文的第十旅团就会抵达义州城。
距离现在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而已!
众将收拾好物品,随即开始升火做饭。
回头这十几里河滩行军,谁知道会不会有土匪在河畔的山崖上伏击,所以何长缨和吴威扬,沈兆翱商议了之后,决定还是吃饱了再撤退。
众人默默无声的做好稀粥饭,开始吃了起来。
“团长,团长——”
这时候,远处山林子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嘶哑凄惨的哀嚎,惊得众人都是心肝一抖。
“是小六子,做好战前准备!”
何长缨一把放下手里的饭盒子,又喜又惊的喊道:“做好隐蔽!”
所有的援朝军军人们都敏捷的拿着步枪手枪,躲在大石头的掩体后面,紧张而愤怒的盯着江边的崖壁。
他们都想看看哪一支吃了豹子胆的绺子,赶来攻击援朝军!
凭着这三十来条快枪,就是冲过来两三百拿着鸟统的山匪,大家也有信心击溃他们。
不久,在众人的视线里,就看到一个穿着援朝军的猪头跑到崖壁边,又蹦又跳的双手挥动着嚷着:“团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唱的那一出大戏?
这绺子费尽心思蹲到半夜,难道就是为了把小六子掳走,然后爆打成猪头。
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况且小六子这老实孩子,平日除了打过日军,和谁都没红过脸,更何况这地儿小六子可是第一次来。
“卧槽他麻痹,气死老子了,小六子哪个孙子干的,哥去为你报仇!”
鲁招妹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胖揍成猪头,气得双眼冒火的站起来大吼着询问。
“鲁哥,你没法报仇。”
小六子委屈的在崖壁上喊着:“你没法报仇。”
“怎么没法报?他孙子是神仙,刀枪不入!”
鲁招妹也不管危险不危险,崖壁的灌木林子里还有没有躲着绺子的暗枪,大步朝着崖壁走去。
“鲁哥,不是,——”
小六子声音里全是委屈,带着哭腔嚷着:“是团长的女人打下令打得,你怎么报仇?”
河谷猛然寂静下来,连鲁招妹都猛地停下脚步,吃惊的问道:“薛迎春跑这里来了,你疯了头么?”
听到薛迎春的名字,而且鲁招妹居然直接的挑明了这件隐喻的事情,援朝军军人们无不嘴角露笑。
只有陆铁腿扭曲着大脸,恶狠狠的低声咒骂一句:“卧槽,团长你丫的太不仗义,一个小寡妇都跟我抢;不是哥在法场念旧情,边上的刀斧手早就一刀子了结了你!也不知道薛迎春还有妹子不?”
“不是薛迎春,鲁哥,这个你没见过;我地妈呀,以前在津海客栈看着漂漂亮亮的,以为是团长在外面勾搭的野女人,谁知道,谁知道她居然是一个女大王!”
崖壁上面,猪头小六子声声控诉,泪如雨下:“她让手下的小的们把我打成猪头,我在山脚洗大便,妈呀,我的脸真的肿成猪头了!”
所有的援朝军军人都震惊的望着何长缨,目光里有着各种崇拜。
团长真是太叼了!
能写书,会写歌,能一队四的挑洋人,还敢在总督衙门继续爆扁。
打仗战无不胜,三战三捷,名震海内。
还有刑场天雷劈大树,那更是真命天归的真实写照。
至于一棍子砸断津门卫鱼锅头‘韩大嘎子’的大腿,一刀捅死了混星子‘孙糍粑’,那更是小意思了。
除了那个娇俏的薛迎春,约翰的漂亮妹子奥黛丽,还有罗荣光的闺女。
而且听鲁招妹这个大嘴巴还说过,团长还和一个叫山县小曼的东洋女人有一腿。
山县小曼,山县有朋。
只是想一想,就让人能起了无数的龌龊遐想。
你丫的发兵来打我们,我们团长丫的就狠狠的弄你闺女!
这些传奇事迹,无不让身为爷们的援朝军军人们崇拜万分,久仰之情如滔滔江水泛滥。
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女山大王!
要不要这么猛好不好?
随即,援朝军又过去了两个军官,和鲁招妹一起把眼睛都肿得眯成一条缝的小六子弄了下来,何长缨看着小六子不像是开玩笑,就单独把他叫道水边,满头问号的低声询问。
然后,何长缨就明白过来。
“好你个春妮,临走时偷了我六十块光洋不说,现在居然还敢这么打我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长缨听了是又惊又怒又诧异。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在东北九龙山那旮旯里,哪有不会喝酒的女人。’
何长缨突然就想起了在那个羞耻骚动的夜晚,春妮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不禁恍然有所悟。
“这虎山是不是叫九龙山?”
何长缨回到一个个眼神奇怪的望着他的援朝军军人中间,好奇的问。
“团长连这也知道?这片虎山,当地人也叫九龙山,九道山脉汇聚在虎山主峰;后来修九连城,朝廷就该了名字叫虎山,表示着‘虎镇大江’的意思。”
旁边负责收集辽东山川地形图的实习参谋于泽清少尉,诧异的回答何长缨的问话。
之前听到这个典故,因为和战争没有任何的牵连,所以于泽清就没有把这些东西写进简报。
“看来团长和这个女山大王还真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啊,不然他怎么连这个名字都知道?”
于泽清心里想着,就看看周围的同仁们。
果然几乎没有一个傻蛋,除了李搏虎,鲁招妹,这几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其余众人无不露出会心而猥琐的微笑。
大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