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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城上城下的清军纷纷大叫,这种万马奔腾,踏颤大地的气势,确实惊人!
“援军来了,打呀兄弟们!”
在甑山大道左高地阻击日军的芦榆防军纷纷大喜,一边大嚷着互相鼓劲,一边和江畔攻上来的日军拼命对射。
“压低炮口,轰击清军骑兵!”
“炮火延伸,轰击清军骑兵!”
轰击平壤城的炮兵一大队,以及轰击江岸甑山高地的日军炮兵二大队,同时调整炮口,把炮弹砸向冲击中的清军骑兵军阵。
“步兵继续前进;二中队全队左转,攻击清军骑兵!”
骑兵少佐木村重,高举着手中上了雪亮刺刀的村正步枪,大吼着。
“转向攻击!”
日军骑兵二中队随即全队转向,士兵们在马上纷纷抽出绑在腿上的刺刀,装上步枪。
“轰,轰——”
“聿——”
卫本先率领着盛军骑营一路猛冲,随即就遭受到了日军火炮的集中轰击,一路上不断有战士落马,中弹的战马更是嘶鸣着栽下大地。
盛军骑营冒着滔天炮火终于冲到了日军友安冶延部前,刚一交火,左右两翼的日军松本箕居部和骑兵木村重部就包抄了过来。
“撤退,撤退!”
一看情况不秒,卫本先只得下令撤退,在日军猛烈的枪炮声里,慌忙退回平壤城。
“可恶,气煞老夫了!”
卫汝贵站在城墙上,看着就这么一个冲锋,骑营就损失过半,不禁气得哇哇大叫。
随即,看到骑营无功而返,甑山高地的清军也纷纷撤回南城下的小堡垒之中,和进逼过来的日军继续勇猛对射。
战斗越发激烈起来。
中午十点十分,津野贯道站在甑山大道的炮兵阵地上,俯视,远望。
在整个平壤城外,那些躲进密密麻麻错落的小堡垒里面的清军,凭借着城墙上面的火力支持,勇猛的和帝国士兵对射着。
想要一个个的拔除,还不知道究竟要填进去多少条帝国儿郎的性命。
而东边的大岛义昌部,北面的立见佐藤联军,此时居然也都停止了攻击,那两边死一般的寂静,让津野贯道弄不清形式,满心的疑虑。
第二百零一章 平壤战役之将暮()
“报告,清军各处抵抗依然尤为剧烈;帝国士兵们凌晨开始一路急行军,未有进食,均疲惫不堪,各部体力均告不支。”
负责侦查敌情的步兵大尉落合兼知骑马跑上高地,下马禀告。
“将军,是不是暂时停止攻击攻击,让士兵先进食?”
师团参谋福岛安少佐,慎重的向津野贯道提议:“等到体力恢复,下午一举攻克平壤!”
“福岛,大岛义昌那一日攻陷平壤,只不过是一种振奋士气的豪言,我从来没有当真;四路大军千里奔袭,合围平壤,而且都能在预定的15号准时进攻,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战略胜利!”
津野贯道笑着:“命令各部后撤脱离战斗,沿江岸建立防线;派传令兵去大岛部和立见佐藤部,让他们的参谋今夜过来商议明日的战事。”
不久,整个南城的枪炮声就缓缓的停息下来,从凌晨四点开始一直都炮火隆隆的平壤城,顿时显现出一种失衡的寂静。
只有横躺在战场上,那一批批中弹将死的战马,在一声声的低声悲鸣。
“轰——”
就在此时,在平壤城的北方,突然传来一片如同万山崩啸般的炮群轰鸣,在清日两军众将的耳畔重重炸响!
津野贯道,大岛义昌,叶志超,卫汝贵,马玉昆,以及众多的清日将佐士兵,均是骇然北望。
——怎么又打起来了?
“这个立见,果然是不世猛将!”
津野贯道站在甑山高地的山顶,远望着北城一座山顶上面腾起的大股火炮的浓烟,满意的连连点头称赞。
只有北方的立见联军,东边的大岛义昌部。给予平壤清军足够大的压力,吸引火力,自己这边才能从容的发动主攻,一举攻陷平壤城。
“将军,不对!”
福岛安站在津野贯道的身边,作为一个师团参谋,对于平壤附近的地形,他显然有着更深刻的了解。
看着那北方山顶的汹涌烟火,福岛安失色的惊叫道:“炮火是从牡丹台轰向玄武门的,难道立见将军已经攻克了牡丹台?”
津野贯道等日军将佐均是震惊的望着那座浓烟弥漫,在滔天的轰鸣中不断闪烁着炮口火舌的高地,又惊又喜的半响都说不出来话。
“井砚山重堡,箕子陵高地,还有这个玄武门门户的牡丹台,清军一定会有重兵借着天堑层层把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陷落?”
福岛安拿起望远镜远望着牡丹台,可是上面浓烟蔽日,什么都看不出来。
“既然是牡丹台,炮火又是在轰击平壤城,那么这就是帝国军队占领了牡丹台,正在攻击玄武门。”
直到此时,津野贯道一直忐忑的心,才算是终于放了下来。
既然立见尚文部联军已经占领了牡丹台,就等于整个平壤城都处于帝国炮火的覆盖之下,那么这场战役的胜利还会遥远么?
西洋历1894年9月15日,上午十一时三十整,在牡丹台高地的日军炮兵阵地,北线联军百炮齐鸣。
巨大的烟雾瞬间遮掩住了整个牡丹台的顶峰,无数的炮弹从炮口里喷涌着长长的火舌,尖啸着射向天空,轰向下前方五百米处的玄武门。
平壤城北城墙上顿时弹如雨下,腾起了朵朵烟尘,巨大的爆鸣在城墙上节节炸响,淹没了一切声音和人迹。
清日两军,玄武门争夺战终于打响。
“炮营,给我轰他们,咳咳——”
在乱石弹片和尘烟里面,左宝贵大怒的在城楼上咆哮。
“给我抬高炮口,轰他娘!”
副将杨建春等到身边的一个炮兵调好炮口,一把抓过炮兵手里的火把,点燃引线。
“滋滋——,轰——”
这尊由北洋军械局仿照的95毫米口径的野山炮,轰然一声怒吼,将弹丸狠狠的砸向正上方的牡丹台高地。
“调整好炮口,高了,再低一点!”
左宝贵喜欢兵械,在奉天的时候就经常点炮轰击山上的土匪堡垒,看到身边的一个炮科肄业的学员兵总把炮弹打偏,就跑了过来,大吼着让炮兵调整炮口,然后亲自点燃。
“轰——”
克虏伯速射炮的炮口喷涌出大股的火舌,炮弹呼啸着准确的砸上牡丹台高地。
“大人威武!”
城墙上面的奉军军将纷纷大赞。
“王士珍,你们炮队速速轰击牡丹台!卫军门,你们苍光山的炮队也立即轰击日军牡丹台高地,炸平他们的炮营,不然咱们全玩完!”
平壤城南城墙,叶志超等将领色变的看着牡丹台方向。
“这个老左,还有江自康,都是怎么守的?才一个上午就丢失了井砚山,箕子陵,牡丹台!”
卫汝贵气的大蹦:“难怪何长缨提前撤出了平壤城,难怪援朝军他们私下里说‘打牌不怕输,就怕队友是头猪!’”
“行了,奉军的军力并不比你的盛军,我的芦榆防军差什么;打成这样,只能说明北线的对手太强!”
叶志超一脸晦色的幽幽说道:“连何长缨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孩子,都知道干脆利落的退出朝鲜,结防九连城安东一线,是平壤守军的上上策,可是中堂还有皇上以及满朝大员怎么都不明白呢?”
“这个兔崽子,溜得真快;而且还在顺安驿端了一个日军的骑兵中队,现在任谁都不好说什么!”
卫汝贵咧嘴说道:“老叶,我看这场仗够玄乎,搞不好咱老哥两的命儿都得交代在这里。”
“轰——”
脚下城墙一阵颤抖,芦榆防军炮队,苍光山盛军炮队已经调转好了炮口,开始轰击牡丹台。
“咚——”
一枚实心炮弹轰进牡丹台阵地,重重的砸在一尊山炮上面,溅起大篷的火星,在刺耳的尖啸中,大炮猛然翻滚,把一个没来得及跑开的炮兵拦腰砸断。
而那枚砸扁了的实心弹更是反弹跳跃着,一头扎进一群警戒的日军小分队之中,六七个日军甚至来不及呼喊出声,就被绞成一堆血泥。
“八嘎!津野,大岛他们在干什么?都被清军打傻了么!尤其那个津野,在当年不是老爷我看他可怜放他逃跑,早就砍了他的脑袋给我祭刀,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愚蠢?”
周围的日军众将领均是偏头远望,似乎都没有听到立见尚文这句大不敬的咒骂。
立见尚文少将大吼着:“调准炮口,把苍光山和南城墙的清军炮兵阵地给我平了!命令富田,牛岛,立刻攻击玄武门!”
“立即轰击平壤城苍光山炮兵阵地,支援立见将军!”
“立即轰击平壤城南城墙清军火炮阵地,增援北线帝国炮兵!”
在同一时间,江左的大岛义昌少将和城南的津野道贯众将同时默契的下达了最正确的命令。
“轰——”
在平壤城,北,东,南,三个方向的日军火炮,随即和平壤城苍光山,南城墙的清军火炮,紧紧的胶着在一起。
一时间炮声隆隆,响彻天宇!
在整个东亚史上,最大一次的陆军现代火炮轰击战,正式打响。
第二百零二章 平壤战役之落幕()
“血刷耻辱,攻击!”
日军第十二联队一大队大队长富田春壁少佐,‘铛’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东洋刀,直指着侧西南四百米开外的玄武门大吼着。
“血刷耻辱!”
所有一大队的日军嘴里面都纷纷咆哮,起身开始加速奔跑,冲向玄武门。
“攻击!”
玄武门正面阻击阵地的日军第十八联队三大队大队长牛岛木蕃少佐,也一把抽出腰间的东洋刀,指着玄武门大吼。
玄武门下,日军第十二联队一大队,第十八联队三大队的攻击,随即展开。
“倭夷过来了,杨建春你防守东城墙,聂桂林你防守西城墙,给我狠狠的打!”
左宝贵大声的咆哮着,经过刚才日军火炮的轰击,他身上那身鲜亮的黄马褂早已变得灰扑扑的,染满了尘土。
“砰砰砰——”
随即,整个北城枪声大作,城墙上的清军和墙下冲过来的日军,纷纷举枪对射。
不断有日军被清军举高临下的子弹打爆头颅,溅射出血淋淋白花花的脑浆,也不断有清军被日军从城下一击毙命,惨叫着翻身栽下城墙。
在北面这段近两里长的城墙上,日军集中了两个整编大队超过2000的军力攻击,而左宝贵部不过一营两哨700余人。
清日两军间近三倍的军力差距,使得日军的射击频率优势,很快就显现出来。
即使清军占着城墙地利,可清军士兵的伤亡人数却一直节节攀升的高于日军。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军慢慢的就冲到了城门前方百米处,屈膝和城墙上的清军对射,而清军被打得越来越不敢轻易的露头还击。
“给我打!”
“砰,砰——”
左宝贵一看这种情形,手里拿着一支毛瑟快枪,大步冲到城墙边,举起步枪就朝着下面的日军射去。
他那一身醒目的黄马褂,顿时吸